换句话说,何进是个比较恶趣心的人,喜爱这种朋友间的玩闹的氛围。
就在何进,还在沉迷于脑中假想黄孙吵闹画面的时刻,钟繇做了一次不速之客,把何进的幻想气泡,戳爆了。
“府君,繇此次向你来请罪了,”钟繇此刻表情,很是认真,毕恭毕敬的,似是真犯了什么大错,低头说道。
“哈哈,元常,你就别开玩笑了,就凭你我二人的关系,你就算真犯下什么错,和我说一声便是了,不用如此,”何进说话间,就走到钟繇面前,抓住其肩,情深义重的说道。
“毕竟,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吗?”
此刻,何进用挚爱的眼神,望着钟繇,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兄弟情义。
“……,”钟繇对何进这态度,着实是招架不住,只能以此来做答复。
谁让钟繇原本,只是想和何进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但偏偏此刻,何进却当真了。
你一句玩笑,却被好友当成事实,面对这样的友情,钟繇此刻心里有些后悔起来。
“元常,你就大胆的说吧,别怕,出了事,还有我帮你圆着了,”
何进很是平静,望着面前的好友,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公之言。
何进的这个态度,更让君子之风的钟繇,感到内疚及感动。
一来是何进的身份,不能容许其说出这话,二是何进这份心,太重了。
总之,听到此话,钟繇的眼角,都有几许红了,毕竟人生能有此友,太值了。
想到此,钟繇的双眼,都出现了“水花”,更是印证男儿有泪不轻弹的道理。
“遂高,对不住,我……,我不该……和你,开玩笑……的,”尽管说话有些呜咽,但钟繇还是很快的,把一切解释清楚了。
“那个,遂高,你能原谅我吗?”韩繇此刻,诚恳的望着已坐回原位的何进,眼里有几丝希冀。
“哼,你说了,钟长史,……”何进此刻,故意装起生气的样子,但下一秒就破功了。
“好了,不就是你私自,让人张贴奖赏公文吗?把并州易粮公文,快马加鞭,送到洛阳这两件小事吗?好了,看到我为你着急那样,高兴够了吧,”虽说嘴上心里是原谅钟繇了,但何进还是会耍些性情的。
而对此,自知理亏的钟繇,很是机智的,使着眼色,向王雨求救。
王雨似是随意的,扫了一下何进面前一眼,就开始装起木头人,闭目养神了。
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王雨是和自家老爷站在同一战壕的。
别说,刚开始,对于王雨的提醒,钟繇还是一无所获,很想再问,但王雨却不在配合。
于是,钟繇很是认真,再看了一眼,才发觉何进面前的茶杯,是空的。
于是,其赶紧大献殷勤,做起了倒茶小童,老老实实的倒茶,上起糕点。
而结果,何进是不然理会,茶,糕点都受了,但态度仍是不变,只是眼神略微的友善点。
察觉到,这种变化,钟繇的殷勤,还在继续,为了让何进满意,钟繇开启了捶背服务,陪聊聊天,唠嗑服务……,
而在另一处的林府,此刻也是热闹非凡,只见大厅里,林掌柜及达成共识的山贼首领,正在高谈阔论,商量着何时动手,救出牢里的黄迪及靠山郭胜子侄。
“诸位,你说我等,何时才把黄军师,几位郭公子,救出来啊,”
“老赵,你也别太着急,应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咱们的弟兄,现在不正在挖地道吗?”
“就是,就是,咦,不过黄二公子,怎么不在了?”
“唉,你忘了,黄二公子,不是还在城外安抚那群乌合之众吗?也不知这位黄公子,怎么想的,”
“你啊,别忘了牛大,刘宁那几个受黄老军师大恩的家伙,现在在城外了,你说,黄二公子,怎么可能会放弃……,”
“对,对,有道理,”
…………
“咳咳,好了,诸位,现在可否让我说几句话啊,”坐在林掌柜右边第一的丈首,此刻站起说了这么一句客气话。
自然,下面没几人会反对此事。
“诸位,如今地道已在挖掘之中,预计两日之内,就能挖到几位郭公子的位置,那么,我等现在就该商量一下,到那日我等应当怎样行事,”说真的,丈首此刻的话很是无聊,但下面的这群山贼首领,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其中的平淡无奇,仍是认真的听道。
只是其中,几人在打哈欠,几人在游神,就没人知晓了。
“这,之前不是说好了吗?随便让十几人从地道里,去牢里救出那几位郭公子和黄军师的吗?现在,还考虑其他的做什么,”
“对啊,反正到时候,随便让几个机灵的家伙,去不就好了,”
“对,就是,”
望着下面这些家伙,丈首真的感觉到智商的压制,为了让一切早早结束,他也不卖关子了,把自已的计谋说出。
那就是声东击西,悬羊击鼓,派二批人,一批在城内集市闹事,吸引众人的注意,另一批,假扮是牢里的亲属,去牢里探望,分散牢里衙役的注意力。
…………
第204章 小道消息()
“好了,遂高兄,听说你前几日,被人行刺了,此事是真的吗?”正常版的钟繇,上线了,很是镇定的问起了,这几日公府传得极广的小道消息。
而且,还悠闲自在,又喝了一口清涩味的青茶,露出满意惬意的表情。
“嗯,确有其事,”何进很平静的回答,就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
“那对方的身份,查到了吗?有何目的啊?”钟繇又继续平静的问道,话语里也不带一许担心,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境界。
“嗯,没查得太仔细,只是几个小毛贼而已,不过听说城内,近日多了许多生面孔啊,哈哈,”何进似在卖弄悬念,说道。
“哼,这还不都得怪你,对颍川商贾一点也不打压,才让今年来了这么多的商贾人,听说还有不少胡商,也被引了过来,看看你干得好事,”钟繇说这话里,似乎有几丝看好戏的嫌疑。
“噢,是吗?颍川近日来了这么多商贾,嗯,不错,不错,”钟繇原本是想给何进冲个冷水,却不想何进,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到耳中。
“啍,有什么好的,遂高,你可别忘了,前些日子从并州逃来的那些难民了,他(她)们这几日,也在城内流动得很频繁,”钟繇说道此事时,脸上也出现了几丝自责,怜悯,但很快长史的职责,又让其控制住这种感情。
谁让其不只是一个君子,一族之长,更是颍川群的长史,做事不能光凭本心喜好做事,要多思慎行,才能不犯错事,不伤民利。
“噢,莫非难民又多一批,啊,好吧,那他们在城内,现在在做什么营口为生呢?”何进原只是说个玩笑话,却不想说中事实,看到钟繇默认的点头,只能先将这事,暂且搁置,问起另外一个小话题。
“这个吗?集市的苦力,酒楼小摊里的帮工,浣女,赌场里的帮工,马夫……,反正都能混上饭吃,”钟繇很中正的,不带一点私人感情说道。
“那他们,可曾与城内的百姓,发生冲突呢?城内百姓对此,可有怨言呢?”何进此刻,也变得正经起来,问起其中的民情。
“这,嗯,冲突怎会没有了,不过此事,文节倒是有一功,城内的衙役,韩家的家丁,这几日可是跑断了腿,天天在城内巡逻了,”钟繇不是那种,会隐同僚之功,结党营私的小人,相反会时不时会其请功。
但别误会,若是有谁失职,犯下大错,其第一个就不会放过那人,因此钟繇在公府的威望,是不用多说。
“而且,为了能减少下面之人的懒散之心,文节也时不时的,去走动走动,这才让城内百姓不生怨言,此事文节之功,不可不赏啊,府君,”钟繇说到这时,拱手为韩馥,要请奖赏来。
“噢,是吗?此功是得要赏,不过,还得等上一二,最起码等那些商贾,都走了,才行啊,”何进对此事,自有其应对之法。
毕竟,为上者,有奖罚之权,拖延之术。
“不过,元常,你今天这可算是逼宫啊?”何进嘴里,又冒出了一个新词。
“噢,……,这逼宫一词,倒是有些贴近,新意,不过……,”钟繇对何进偶尔吐槽的新词,已经有了免疫抗体,不在追问,只在思索其所含之意。
“府君,这词您还是少说,不说为好,毕竟,你外戚身份,让此词意义非同小可啊,窦宪,粱翼等人教训,府君,你不可小觑啊,”此刻,钟繇又变成了一位心细严师,对何进进行说教。
“是,元常,我日后会注意的,”何进见钟繇这认真之态度,自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也很识大体的认错了。
毕竟,身边有如此忠言好友,是件好事。
“嗯,那就好,”见何进真把此话,听进去了,钟繇才长松一口气,其原先还有些担心,何进会对此不以为然,毕竟何进有时很大大咧咧的。
“唉,不过,我还真没想到,文节此次居然能做出此事,不简单啊,我一直以为他对中庸之道,是爱之极也,”何进似在开玩笑,说出自已对韩馥的感官。
“唉,遂高,你啊,对韩馥他误解很大啊,文节,他胆子可不小啊,以前的他,在我等之中,可是傲寒独立的梅花,独揽一方,”既然说道这个话题,钟繇也没有顾及,也说起了
第205章 狠辣满宠养成记(上)()
男人间的友情,往往都建立在好友的黑历史之上,这不在韩馥自我牺牲及爆料之下,何进与其的关系,也近了许多。
“哈哈,不想元常,幼年也如此童趣,若不是文节你亲口所说,我还真不相信了,”
“哼,这也的确,元常的性子,一向都是内敛的,外柔内刚,不是那种喜欢惹事,爱出风头的人,要是我也能早点……,”韩馥说道这,就有些格外激动。
对其的这般举动,何进哪不知这是韩馥的心疾,其承受着一族兴亡的命运。
对此,何进只能试着,好言开导几句。
“好了,文节,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要不是你,你韩家哪还有今日这般景象,所以,你也别太自责了,毕竟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来,我们以茶代酒,忘记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来,喝,”何进此刻,拿出一分乐观(不要脸)的精神,来劝着自已这位新友人。
“这,……,好吧,”在何进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下,韩馥就像是一个被别人逼的无助姑娘,认怂的喝了几口茶。
随即,何进又故意,转了好几个话题,才慢慢让有些抑郁的韩馥,变得精神起来。
至于说了什么话题,自然就是卖好友了,可怜的钟繇,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欺师灭友了。
总之,在这一刻,屋内的韩馥何进,是交谈甚欢,情绪高涨,身心愉悦的。
而另一边,颍川城的大牢里,也有一对父子,正在对话。
“父亲,您都二日,都没回家了,娘亲很担心您,”一个十五岁,满脸秀气,身形稍弱的男丁,很是关心的看着老父。
“噢,是伯宁,你来了,快坐下,也不怕站累了,这几日,在家里读小杜律,读得怎样了,”明明已经两日没睡个安稳觉,眼有血丝,眼皮微闭微睁。
但当看到儿子的出现,满级还是打起精神,使劲睁大眼睛,来和儿子说说话。
“父亲,您怎么这么疲惫啊,你这几日,是不是都没睡上安稳觉啊,”看到老父这般样子,满宠心里都是满满的痛心及不解。
“哈哈,没事,你爹我还撑得住,不碍事,”满级听到儿子的关心,心里暖和和,不由的精神了一小会。
但很快,又恢复原样,头打了两个节拍,上下摇晃。
“爹,你没事吧,”还小的满宠,看着老爹这般困及桌面的凉空,连把娘要自已带来的衣服,塞到老父头下,好让老父早点入睡。
尽管,这对父子感情很是真挚,但此刻的坏境,却没那么美好。
毕竟,自古以来,被关在牢房里的人,好的总没多少,大多都是为恶之人。
“咦,老东西,终于撑不住了,真不敢相信,他能撑二天,算了,这又不关我事,继续睡觉吧,”
“喂,小娃娃,这满狱掾,可是你爹啊,你把你爹腰上那钥匙,扔过来给我,好不好啊?”
“对,小娃娃,你快把这钥匙,扔过来,不然,我让你爹,睡不了安稳觉,让他不得安宁,”
“对,对,快把你爹钥匙,拿过来,臭小子,”离满宠很近的牢房,一个家伙,出其不意的抓住了满宠的左腿,再使劲将其揪到木制牢门架上。
先是狠狠的,把满宠重重地往木架上,撞了好几下,才开始说正话。
“喂,臭小子,快去把你爹,腰上的钥匙,拿过来,不然一会有你好受的,”对满宠小小的警告之后,这名犯人才把小满宠,重重扔到一边的另一个牢房边。
呯的一声,小满宠与地面,来了一个碰撞,被摔得皮青脸肿的。
尽管很痛,但满宠还是一点都没哭,只是坚强的,慢慢的爬起。
“大壮,起来,别睡了,我们兄弟伙,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小子,别装死,”
“噢,我知道了,没想到我大壮,居然沦落到欺负小男子的头上,真是……,”尽管嘴里这般说道,但这个大壮,还是出手了。
为了不失手,他双手抓住满宠的小腿,不费劲的贴到牢门木架上。
“唉,小家伙,对不住了,我真的不想呆在这,我要出去,出去,”
说到这,大壮的力气,猛然的增了许多。
“啊,”被这么大力摧残,满宠受不了,叫了一声。
“唉,我这是怎么了,拿着这么一个小孩出气,我还是人吗?”大壮越说越是气愤,但手中却总没放下。
或许,相比较心里的自责,永远是自已的欲望,更为重要吧。
“哈哈,大壮,你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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