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杨彦、蔡豹与候礼以及军中的各级将领摆开宴席,大吃大喝,庆贺胜利,对丁口的甄别和收编将从明天开始,直到夜深,众人才步履匆匆的散去,毕竟从出兵到现在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均是未沾荦腥,如今有紫衫骑垂灯守候,谁还能憋得住?
在这方面,杨彦表现出了大度,他领走的百骑紫衫中,胡女占了近半,又以鲜卑女居多,这没办法,蔡豹和候礼都不愿要,嫌胡女长的难看,身上的味道也大,只能由他收留了。
“将军,那百名紫衫骑交给妾吧!”
杨彦刚刚回到住所,荀华就笑吟吟的凑上来道。
杨彦问道:“你想编入女亲卫?这些女子本是石虎侍妾,仅粗通拳脚,不堪大用,编入有何益?况胡女较多,将来若与鲜卑作战,你让她们如何自处?”
荀华哼道:“粗通拳脚根本不是问题,妾可以训练她们嘛,再说女郎那里也需要人手,王妃身边就没几个护卫,用男人本不妥当,胡女可以送去建康给王妃使唤,身上的味儿可以用香料遮掩,王妃又不会拿她们送人的。
其实妾原打算把那五百紫衫骑全部编入亲卫,可将军倒大方的很,一下子送出去四百,这百骑可得给妾,除非,将军想学石虎那样。“
杨彦嘿嘿一笑:”你把我当作什么了,我若是石虎,你和你那些姊妹们还能好好的么?“
荀华俏面染上了两酡红霞,美眸起了些闪烁,便小声道:“将军知礼守法,儒雅温润,岂是石虎那胡虏所能相比,是妾失言了,妾现在就去安排,回头再侍奉将军沐浴。“
”等等!“
杨彦拉住荀华的手,认真的说道:”不必急于一时,明日也来的及,你今晚留下罢。“
荀华浑身剧震,本能的低下了脑袋。
杨彦顺势搂上那纤细有力的腰肢,把荀华拉入了怀里,他只觉得,心底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在喷薄,是该和荀华修成正果了。
”不要!“
荀华却是低呼一声,就要挣脱。
”怎么了?“
杨彦愕然道。
”妾妾好多天没洗浴了,将军快放手,别熏着你。“
荀华脸面的晕红已经渗透到了脖子根,半侧着脑袋,神色略有些不安。
以杨彦的视角,恰可看到那洁白颈项上的淡淡茸毛,据说这是处子特有的标志,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荀华的体味并不难闻,就是一种女性最本源的味道,这种味道比什么香奈儿、兰寇都更能激起男性心底的欲望。
于是杨彦贴上荀华的后颈,深深一嗅!
”杨郎“
荀华颤声娇呼,几乎都要站不稳了,一个踉跄,软倒在了杨彦怀里。
”嗯?“
杨彦却是鼻子又一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中,不禁问道:“你受伤了?”
“啊?没,没,妾没!”
荀华猛摇着脑袋。
杨彦追问道:“你身上哪来的血腥味?”
“妾妾杨郎,放手!”
荀华又急又臊,用力挣脱了出去。
“哦”
见着荀华羞赫模样,再与血腥味联系在一起,杨彦明白了,古怪的笑道:“原来如此,那也用不着跑,大不了我不碰你就是了,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便是。”
“那可不行!”
荀华红着脸道:“妾怎敢以不洁之身陪伴杨郎,妾给你把怜香叫来服侍,你早点休息罢。”说完,就迈开腿跑了出去。
杨彦心里颇为无奈,荀华的裤管内侧,有些暗红的斑点,显然是草草敷衍,他觉得有必要认真对待,不过由他指导荀华,一来不象话,二来荀华未必承受得了,毕竟那时的女性并不明白好亲威为何会按月前来,只普遍视作肮脏,晦气的象征。
看来回去之后,还得通过巧娘去科普啊。
杨彦摇了摇头,也不等怜香,自己打了热水,脱光衣服坐进木桶。
他对怜香有些好感,想必荀华已经看出来了,才会让怜香代为服侍自己。
突然杨彦哑然失笑,萧巧娘是他的童养媳,荀华相当于女友,荀灌是梦中情人,裴妃又让他总存着想法,怜香则是袍友,搁在现代,自己就是妥妥的渣男啊。
tmd,既然穿越来古代,岂能不好好享受?
杨彦觉得自己堕落了,虽然他还是处男之身,却不妨碍有这样的想法。
浸泡在微烫的水里,杨彦浑身舒爽,不片刻,有细碎的脚步声顿于屋前,怜香轻声唤道:“将军。“
听到荀华召自己给杨彦侍寝,怜香又惊又喜,仔细打扮了番,就匆匆赶来。
“进来!”
杨彦在里面唤道。
“诺!”
怜香推门入屋,恰见着杨彦的大白背,因为练形意拳的缘故,杨彦并不像当时的武人那样,紫膛面孔,皮粗肉糙,反倒是细皮嫩肉,毕竟形意拳也是一种养生拳。
怜香俏面一红,关上门,细声道:“将军,妾服侍将军洗浴。”
“嗯”
杨彦略一点头。
怜香除去外套,仅着薄如蝉翼的月白内服,内里的肚兜隐约可见,勾勒出了那窈窕的身段,又把袖子摞起,以纤白的素指按上了杨彦肩头,滑滑腻腻,又柔柔的,杨彦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不得不说,怜香到底是科班出身,手法比荀华和萧巧娘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轻重力道把握的非常巧妙,还带着些不着痕迹的逗弄。
不过杨彦并没有和怜香共赴云雨的想法,毕竟刚向荀华索爱而不得,转眼就去和另一个女人上床,他认为自己是有底限的。
自从与沈充合兵以来,杨彦劳心劳力,直至此时才彻底的放松,享受着怜香的温柔,呼吸着空气中的微熏幽香,渐渐地,酒意上涌,居然睡着了。
怜香也按着按着,发现了不对,于是停下手,倚着桶壁望向杨彦。
这是一张俊秀的脸,鼻如悬胆,面色白净,两道剑眉入鬓,怜香越看越是着迷,尤其是相处中,杨彦充分尊重自己,并不因自己是个姬妾而任意狎玩。
“哎“
怜香幽幽叹了口气,一缕爱意悄然缭绕上了心头,咬了咬牙,从后面圈住杨彦的脖子,用自己那白净的脸颊轻轻磨蹭着杨彦的脸面,并于不轻意间,轻轻的亲了一小口
第230章 持续放血()
天色渐渐亮了,杨彦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却是心中一动,他的手碰到了一具温软的身体,再一看,竟然是怜香伏在榻上。
自己是光着的,盖着熏了香的锦被,怜香则仅着单薄的衣裳,一头乌丝随意挽了个马尾,脸颊枕着自己的手臂。
这还不是睡在自己身边,而是膝盖跪着榻前的软垫,搂住自己的一条胳膊,脑袋枕着,腰肢磕在榻边,可想而知,这样睡非常不舒服,又因夜间的寒冷,让她的肌肤泛起了些许红点。
清晨的余辉洒落在了那洁净的脸庞上,映衬着嘴角的一丝微笑,杨彦只觉得心灵最深处被触动了下。
“啊,将军,你醒了?”
怜香也睁开了眼睛,正要起身,却是腿麻了,身子一软,扑进了杨彦怀里。
“将军,将军!”
怜香手忙脚乱,又站不起来,只是通红着脸,焦急的呼唤。
杨彦抱住怜香,放上榻,微微笑道:“昨晚你一直这样睡的?”
怜香颇有些不安的答道:“将军在浴盆里睡着了,妾担心水凉,因此把将军抱回了床榻,又担心将军半夜没人伺候,就在床边守着,只是没想到,妾也睡着了。“
杨彦讶道:”你能抱得动我?“
怜香略一点头:”将军不重的。”
杨彦仔细看去,怜香的胸前、裙角都有些淡淡的水渍,虽然干了,但昨晚显然是穿着这一身捂了一夜才捂干,不禁叹了口气:“你这是何苦呢,你可以叫醒我的。“
”妾妾,服侍将军是妾的本份,妾现在服侍将军穿衣洗漱吧!“
怜香怔怔的看着杨彦,这不就是自己的本份么,渐渐地,她又似是明白了什么,美眸中隐有泪花闪烁,许久才低下脑袋道。
杨彦点了点头,笑道:“以后不需要如此拘谨,你那天喂我酒的时候,不是挺放得开么,好好的做回你自己,就足够了,我不需要你为我改变,我也不喜欢没有灵魂的女子。“
”将军,呜呜呜“
怜香心里满满的全是感动,掩面低啜起来。
”怎么了?大清早的哭哭泣泣,将军,你是不是欺负怜香了?“
随着话语,荀华踏入了屋内,美眸一扫,见杨彦是光着的,心肝顿时颤了下。
虽然她把怜香找来给杨彦侍寝,但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吃味。
“见见过女郎,将军没有欺负妾,是将军对妾太好了,妾才感动泣泪!”
怜香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向荀华施了一礼。
荀华暗叹一声,杨彦对女子谦躬有礼,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尊重,这又如何不让女子倾心,自己不就是因此越陷越深么?
哎,偷心贼!
不自禁的,荀华瞥了眼杨彦,便笑道:“不用多礼的,我就是过来看看将军起了没有,既然起了,那就赶紧服侍将军穿衣吧。“
”嗯“
怜香望向了杨彦。
杨彦放开怜香,从榻上站起。
荀华赶忙转过身,俏面通红,虽然杨彦的那家伙不是第一次见,可乍然见到,也是颇觉羞人,可是那家伙又仿佛对她构成了致命的吸引力,于是借着透发的遮掩,偷偷拿眼角望去。
怜香同样红着脸,把衣裤一件件拿了过来。
其实杨彦挺不自在的,不过他也有些骄傲,毕竟这就是龙傲天啊,男人的象征。
怜香的手法非常轻柔,替杨彦依次着装,杨彦突然想到了个问题,问道:“昨晚我们可有做过什么?”
“啊?没没,妾哪敢唐突将军,只是服伺着将军睡下。“
怜香羞不自禁,忙摇着脑袋。
荀华则有些愕然,再看向杨彦,不由暗暗舒了口气。
接下来数天,杨彦忙的足不沾地,三万五千人的甄别和分配并不是那么简单,这其中不仅仅有石虎掠来的泰山乡人,也有徐龛军卒的家眷,甚至还有于药的妻妾儿女。
徐龛的妻儿送往襄国为质,于药的妻儿都在奉高,被石虎软禁了,本待战了一同带去襄国,可这倒好,还未脱出牢笼,就又成了俘虏。
值得一提的是,徐龛和于药的私人积蓄也有不少,计有黄金近千斤,堪称一笔横财,按六比二比二的比例分润,杨彦得到六百斤黄金。
一直忙了四天,才算是把人手分配完毕,于药妻妾儿女将由杨彦带往郯城,至第五天清晨,全军近五万人,赶着数千辆车驾,分批分次出城,向南行去。
约在中午,徐龛得到信报,也挥军进了城,整个城池空空荡荡,仿如一座死城,别说活着的人丁和牲畜,即便是有价值的器物也被搬运一空。
军卒们的妻儿都被掠走了,欲哭无泪。
于药也发了疯般的寻找着妻儿,待确定已被带走的时候,才颓然坐在了地上。
“嘭!‘
徐龛狠狠一拳砸上木梁,哪怕拳头疼痛难当,也没呼出半声痛,非如此,不足以发泄他内心的憋屈和愤恨。
“报将军,郗鉴部已离开菟裘城,正向邹山行进!“
这时,徐龛散布于外的斥候回来汇报。
徐龛深吸了口气道:”加紧探查,着将士们休整,今夜去拦截郗鉴!“
于药略一迟疑,劝道:”将军,我军士气低迷,军心不稳,实不宜出兵啊,况那郗鉴又有什么,即便胜了,怕也是得不偿失,请将军三思!“
“哈!”
徐龛狞笑道:“杨彦之把老子当成恶犬饲养,偏老子不得不为之,郗鉴再窘困,好歹沈士居要给他粮草上路,恰可夺来补我军资,我军也需一场大捷振作士气!“
于药不再劝说,只是叹了口气。
环顾四周,往东是青州曹嶷,若说以前还能和曹嶷掰掰手腕,那现在再去打劫曹嶷,就纯属找死,而往南是沈充,沈充虽元气大伤,却家底厚实,也不是如今的徐龛所能觊觎。
以往的琅琊乡人怕是再不会俯首听命了,若强行攻掠,死伤实难预料,也难以承受,郗鉴则不同,屡战屡败,己方哪怕士气再低迷,对上郗鉴都不怵。
于药又鬼使神差的往回看了看。
这一切,难道都是他的刻意安排?驱赶徐龛去侵拢郗鉴,使其人心浮动,渡日艰难,他则借机并吞依附郗鉴的民众,若是算计如此之深,天下还有何人堪与为敌?
于药不禁毛骨耸然,他突然有了种劝说徐龛降了杨彦的冲动,只是看着徐龛的疯狂模样,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当天晚上,徐龛亲领五千卒去追赶郗鉴,杨彦一行则于次日遭到了泰山乡豪的拦截,要求交还被石虎强索而去的乡人,这怎么可能?
五万人的队伍,兵卒上万,其中骑兵数千,哪一家都不敢动手,即使数家联手亦同样如此,毕竟泰山乡豪的坞堡因着山地的因素,虽易守难攻,但贫瘠的土地也限制了他们的发展,各家普遍物资人手不足,困守堡内,别人或许奈何不得他,出来就只能给人送菜。
不过杨彦归心似箭,队伍中又有众多的泰山乡人,冒然动手很可能会有不测的后果,因此也没有与泰山乡豪作战的意思,互相放了阵狠话,又对恃了片刻,泰山乡豪最终无功而还。
十天之后,全军回到了沂水的码头,沈充留于此地的水军均是严阵以待,不时能听到金鼓声响,一队队弓箭手紧急调动,伏于船仓各处。
荀虎向杨彦拱手:“将军,沈充人虽未回,但战败的消息必已传回,这数百条船留着早晚是威胁,不如趁势一举攻破,也免得来日事多。“
蔡豹和候礼有些意动,望向了杨彦。
杨彦摆摆手道:”我们有何借口攻打沈充?“
”这“
众人均是语塞。
是的,不管怎么说,沈充还是兰陵太守,杨彦也是东海国相,同属晋臣,明面上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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