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狠声道。
“汝是嫌弃我刘勋出身低贱,纪灵他们却也是豪族出身,对他们是信任有加,唯对我刘勋却是即用又防,那姓陈是难道不是汝派到我身边的监视之人?”刘勋也是毫不示弱,奋声为自己的反叛辩解。
“背主之人,何必多言?”张勋大声嘲笑之,笑过后,理了理铁甲,拜了拜袁术道:“末将先去地下为主公探路。”继而拔剑自刎,血溅出数尺远。
袁术仰天一叹,擦了擦佩剑上的灰尘,对吕布笑道:“朕至此还是觉得比汝强,朕会在地下看汝是如何而亡的。”
缓缓的把剑放在颈间,最后的朝吕布讥笑了声,随张勋而去,在场阎象、杨弘、纪灵连同数百残兵亦是随之而去。
“待末将去割下袁术头颅,献给主公。”曹性翻身下马,拿出佩剑,就想割下袁术人头。
“住手。”吕布大喝一声,方天画戟插入地里,翻身下马拜了拜,袁术,一代枭雄怎能身首异处,死无全尸,要是真这么做了我吕布的名声不是更黑。
“先敛其尸骨,待则吉日依诸侯之礼下葬。”拜过之后,吕布转身对曹性道。
“用的着吗?”心里嘀咕,但人家才是主公,吩咐手下人把成王朝的所有精锐都抬下去。
“将军可到城里看看。”处理了袁术的事后,吕布转头对刘勋温言道。
刘勋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转身对一亲信道:“汝带士卒先行回营。”再对吕布抱拳道:“温侯有命,勋莫敢不从。”
这一切吕布却看得明白。
天还蒙蒙亮,下城外,刘勋大营中号角之声响起,刘士卒回师南面,准备全面接收袁术手下的两个郡,曹性、成廉二人率三千人在后,负责供应粮草。
“呼。”听见外面的号角之声,吕布长呼了口气,这刘勋果然不是易与之辈,独自进城却留大军在外,其心可想而知。
杀是不能杀,但放人家又没粮草,肯定是不肯走,况且自己也不愿意。
经过考虑,吕布温婉的提出条件,要他从其军中挑选出一万人,挥师南下,攻打袁术所辖的二郡,攻克后,划庐江下的居巢、巢县、横江、历阳等地为其所辖。
刘勋倒也爽快,有大军,也有地盘,俨然也是一方诸侯,比在袁术帐下当将军有前途多了。
两人一个是视另一人的近一万六、七千人为刺,恨不得其早退,一个是粮草不济,却野心勃勃,真个是一拍即合。
不过一想起现下下的情况吕布是欲哭无泪啊,八千守卒加上东凑西凑的那一千一百余人,现在却剩下了四千不到,还算完好的三千士卒,又让曹性他们给带走了,城中满打满算兵马也不过八百余人,还大部分带伤,俘虏到是有两万余人。
这时,只要某个诸侯率兵马两千就可以轻松的攻克,不过,前提得越过四面重兵守卫的郡、国。
“来人。”打了半夜的仗,又一夜没睡,吕布微微有些困意。甩了甩有些迷糊的脑袋。吕布方才想起自己好像是遗忘了一人。
“主公。”守门地是所剩不多地并州铁骑中的一员。
“去城外把夫人他们接回来。”
“诺。”
吕布见再也无事。便倒头趴在案上睡起了大觉,不是他不想睡床,而是实在太累。走不动。
“阿爸。”还没等他睡多久,旁边响起吕玲绮怯怯的声音。
“怎么了?”吕布强打精神,揽过女儿问道。
“绮儿做了坏事,阿爸不会不要绮儿把?”吕玲绮睁着大眼睛,眼中蓄满了泪水。
“什么事,说。阿爸替你摆平。”吕布一副天塌下来你老爸顶着地表情。
吕玲绮还是怯生生的望着吕布,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晚自己鲁莽,张辽是如何受伤的事完完全全的告诉吕布。
说完,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扑到吕布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叫道:“阿爸千万别不要绮儿。”
吕布静静的听完,翻过吕玲绮,擦了擦她小脸上地泪水。柔声道:“放心,阿爸是不会不要绮儿的,不过以后要听话,别再惹祸了。”
“嗯。就阿爸最好。”吕玲绮翻身再次躺在吕布怀里,娇声道。
吕布却是双眼一凝。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要不是绮儿坏事,张辽完全可以全身而退,还搭上了一、两千人的性命,怪不得我问成廉那晚发生的事,他却是支支唔唔,原来是大小姐闯祸了。
这件事,绝对要给张辽一个交代。
……。
“主公,探子来报,袁术兵败身死,其下大将刘勋降,共计降卒三万人,其余都被杀。”周瑜拿着一张白绢,面色凝重道。
“什么?”韩当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张嘴大叫,“六万大军敌不过吕布数千人,他袁术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战报上说是其大将刘勋临阵叛乱,才至袁术兵败自刎,非战之败也。”周瑜单手紧握这份战报,双眼一闪,转头对孙策道:“现吕布以站稳脚跟,图徐州之机已经失去,况且吕布得袁术之兵实力大增,应当速速退兵,以保全下。”
“但公覆的仇不能不报把。”韩当当然知道退兵早就定好了的,但还是冷不住喘着粗气开口道。
“瑜上次不是定下了不退不进之策吗,现在吕布势力强大,唯固江东以待天时方是正途。”周瑜红着俊脸,大声反驳。
孙策低头沉思良久,听着帐内之人的沉重呼吸之声,豁然抬头,言道:“退兵。”
“主公。”程普忍不住了,两眼中射出希翼的光芒,开口道。
“退兵。”孙策豁然站起,断然道,黄盖是他父亲留下辅佐他地大将,现在却死无全尸,他能不恨吗,但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黄盖被杀也惊醒了他,让他明白了自己性格的缺陷所在,冲动、暴躁是硬伤,周瑜说的对,为了能报仇,退兵方是正途。
目前江东虽然他孙家一家独大,但也有一些像豫章太守华这样的势力和他敌对,现在四万大军只剩两万七千余人,可谓是实力大损,先巩固江东才能言其他。
“呜呜。”东吴大营处,绵远地号角声响起,士卒们有条不紊的拆着帐篷,围栏。
第一百七十一章()
城头之上,陈宫、高顺、徐盛等人站立于城门之上,远观孙策大营。
高顺迎风大笑道:“东吴退兵了,想来主公已经解了下之围。”
陈宫面带微笑,转头言道:“袁术定然已经退兵,不过东吴人远道而来,却无功而返,咱们怎么说也该送送他们,就麻烦径直了。”
点了点头,高顺转身召集士卒。
“先生是要让高将军送他们过河?”徐盛上前半步,鞠身言道。
“嗯,要是东吴人再这北岸弄个什么据点地就麻烦了,送他们过长江,才能万无一失。”对于徐盛的聪慧,陈宫是绝对赞赏的。
“好了,广陵之事已完,等径直回来,就带着三千士卒和陈登连同三千降卒回下,倒时广陵就交给二位将军了。”陈宫对站立身后的周仓、李大山二人道。
“诺。”二人抱拳道。
也是在同一天,夏侯惇、于禁接到袁术战败的消息,想起曹操的交代,迅速的退兵返回沛县。
几日后,陈宫、高顺等人带兵六千回到下,顺带的也命人带回来得传国玉玺,曹性二人此次南下倒也是顺利,袁术所留下的士卒也不多,况且守将们也得到了袁术自杀的消息,带着袁术妻儿投奔孙策而去。
顺顺利利的接收了袁术的地盘,分别命二人为一郡都尉,自行招募兵马。
此战是应祸得福,不仅收复了广陵,还入主了扬州,吕布现在的势力横跨两州,直接所辖的地方足足大了一倍有余。
近日来把陈宫和吕布忙个半死,一个是要选拔广陵等新得之地的文官。
另一个却是要收降一共两万六千人的庞大俘虏,以剩下的八百陷阵营士卒为骨,扩充为八千人,还是以高顺为将,剩下的则另立一营暂时也由高顺管辖,等张辽伤好了,就派其镇守广陵,以调回周仓等人管辖。
还要招募良家子弟补充亲兵营,这一切不管是粮草调度,还是校尉以上将领的任命都要经过吕布之手。
“总算是弄好了。”吕布从清晨起就开始批阅大量的竹简,现时辰已近中午,伸了个懒腰,长呼了口气,对外面喊道:“来人,传唤张辽到城南大营里听调。”
张辽的身体确实强悍,经过这几天的静养,伤势好的奇快,已经能独立行走了。
是该解决宝贝女儿的事了。吕布苦笑一声,起身唤过阎明,带着一帮人策马朝城南大营而去。
城南大营是依袁术大营为蓝本扩建的。大营有西、南两个营门。营门前是两座箭塔,四周全部由木质的围栏组成,营内帐篷错落有致。毫无凌乱之感,总地来说就是非常协调。
高顺握着长枪,拿着白布反复地擦拭,力求使枪头保持最锋利的状态。武器是武将的另一个生命,战场之上最可*,也是最能信任地伙伴。
吕布笑着走进高顺的帅帐。“呵呵,径直真是好兴致啊。”
高顺闻言轻柔的把长枪放到一旁的武器架上,鞠身拜道:“主公戏言了,这枪乃是。”
“好了,本将此来乃是来看看那些降卒的状况。”高顺什么都好,但只要谈起他的长枪就是没完没了,吕布不得不打断。
“那些人还算听话,训练了三日。已经勉强适应了现在地状况。”一说到公事,高顺立马把他的长枪放一边。
“召集全军去操场集合。”吕布吩咐道。
“诺。”高顺脸色一正,鞠身离去。
片刻后,大营上空飘起号角之声。无数人放下各自手上的事,朝操场疾步而去。
“主公此来只是想看看这些降卒?”阎明好奇的问了声。这些降卒都由高顺负责,吕布也没必要来看啊。
“本将要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些道理。”吕布双眼闪过一丝苦意,淡然道。
阎明见吕布的神色些不对,自是不敢再做声。
“请主公前往点将台。“一名小卒进帐拜道。
吕布点了点头,带着阎明朝点将台而去。
操场上,三万人顶着太阳迎风而立,颇为壮观,但他们一大部分都是降卒,见到吕布个个面上都有些不自然,害怕、惊惧的情绪充斥着他们眼中。
吕布提了提神,踏着苍劲有力的步伐,一步步朝着数丈高的点将台,脚踩在木质台阶上“碰碰”之声如声声鼓声敲击着在场降卒地心头。
“本将不知道你们曾经为谁效过力,本将只知道你们以后就是本将帐下士卒。”点将台上,吕布单手握剑,借着风力把刚才的话传进在场所有士卒的耳里。
“本将军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军令如山倒,不服从军令者杀无赦。”话里冷意十足,显得杀气腾腾。
等待了片刻,让这些士卒消化一下,吕布突然大声喝道:“趴下。”
吕布喝地突然,众士卒们一愣,只有少数几个反映过来,迅速的四肢伏地,全身平趴于地上,却不足百分之一。
“很好,趴在地上地各赏金饼一张。”吕布满意的看着趴于地上的那些士卒,有潜质啊。
低下士卒哗然,一张金饼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几年啊,只要服从就能得到这样的好处,各个妒忌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那些听话的士卒。
“至于站立者。”顿了顿,吕布冷然道:“午饭就免了。”
“将军,我等不服。”有十余个长相粗犷,身材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兵头头的大汉桀骜不驯的大喊大叫。
见有人带头,士卒们个个提起大叫不服,场面乱成一团,高顺想
止,却被吕布一把拦住。
“我还觉得甜枣太甜,棒子不够大呢,你们却送上门来。”嘴角上翘,冷酷十足,“阎明何在?”
“末将在。”阎明大步跨前,拜道。
—
“带头之人,当场诛杀。”吕布脸上的冷酷遁去,现出微微的笑意,眼都不眨道,杀惯了人,就不把人当人了。
“诺。”对于吕布的命令,阎明当然是不打折扣,说当场便杀,就决不拖拉哪怕半分钟。
几十亲兵分开周围的普通士卒,如狼似虎的奔向还在那闹腾的十余人,不由分说就拔剑诛杀了几人,剩下的人倒也彪悍竟然提刀就想反抗,却哪是这些精锐亲兵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给杀了个精光。
飞溅飞鲜血,无头的尸体,这些东西在场之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也没想过有那个将军能如此果断,不由分说就当场诛杀闹事的士卒。
虽然心中还有些不服,但吕布迅捷的铲除不服者,当中的果断、狠辣,使得他们不敢再造次。
吕布一一扫过前排的士卒,他们脸上如何神情自是看在眼里,心下得意,却也有些着急,杀手锏怎么还不来啊。
“来了。”等待了片刻,吕布眼睛一亮,张辽正慢吞吞的朝这边走来。
慢吞吞的走到点将台后,再慢吞吞的上台阶,那类似老太婆般的速度,看得吕布有点心酸,多好的将军啊,为了主上唯一的女儿,连命都不要,真忠将也。
“主公。”张辽刚要鞠身,却被吕布一把拦住,并轻声道:“文远伤势未好,可不必行礼。”
“谢主公。”眼中感激之色一闪而过,张辽谢道。
“径直,战场之上不听军令者,当如何?”吕布突然转头对高顺道。
“杀。”丝毫没有犹豫,高顺断然道。
“数日前,张辽带兵马踏袁营,吕玲绮不听号令,擅自行动,致使损兵千余,守城大将重伤,理应如何?”吕布不顾众将惊骇的表情再问道。
“这。”绕是铁面无私的高顺也不竟愕然,帐下士卒哪个范这事都得死,但那是吕布唯一的血脉,三个字,杀不得、
“主公,那晚是辽不查,几乎使大小姐陷入死敌,望主公责罚。”张辽反映迅速,立时把全部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文远不必替那丫头狡辩,本将就一句话,该怎么办?”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