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就下令正常行军,到凌县时,却是一座空城,据当地百姓说,县令带着士卒出南门往广陵方向而去。”衣领被抓,呼吸顿时困难无比。
一把抛开此人,转头问陈宫道:“公台以为如何?”这种事当然得问专家。
陈宫想了想道:“这陈登确实是个明白人,偌大的广陵只有数千郡兵,如过分散与个县,当然会被我军个个击破,唯有集中兵力退守广陵,等待曹操的援兵方是正途。”
顿了顿,陈宫笑道:“可惜啊,陈登还不知道曹操已经跟袁绍起了冲突,已经自顾不暇,他广陵如海外孤岛,三面被我等所围,要得到曹操的消息,难啊。”
“嗯。”吕布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还是有点懂的。
“呵呵,陈登之计破之易也,主公可命下坯相陈道派来一些官员,凡是陈登所弃的城池,全部接管,并派人驻守,此次如果伐之不成,也可吞下广陵半郡,他陈登的威胁就更小了。”陈宫眼中闪过一丝睿智,嘴角微翘,自信道。
你缩收防线,我就来个步步蚕食,稳扎稳打,到时广陵外无援军,困守城池,犹如下坯之围的翻版。
点了点头,吕布转头吩阎明道:“通知下坯相陈道,派文官接管沿途所破诸城。”手下一流的文官,谋臣是没有,但管理一县的人才还是有的。
“诺。”
“快马传令高顺,令他在广陵城外淮水对岸扎营,等大军赶到,再合力攻城。”说完转身,大声喊道:“全军加速前进,天黑前和高顺会和。”
“诺。”
因为有高顺在前开路,这一路是太平无比,沿途诸县都是空空如也,府库里也被搬运一空,什么也没给吕布留下。
“主公,前方就是高顺将军的营地。”一亲兵报道,不愧是练跑步练了三个多月,硬是一个白天行了六百五十余里,在天黑之前,总算赶到了广陵城外高顺所建的大营。
营门前,高顺已经恭敬的等候在那,“主公,帐篷和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转头对周仓三人道:“汝等,在此主持军务。”随即,吩咐道:“其他人遂本将来。”
策马领着高顺、陈宫、徐盛来到淮水北岸。
就在他们对面有一座军营横在那里,高挂的将棋上绣着黑色的“陈”字,“那是?”
“末将本想渡过淮水扎营,然陈登率兵驻扎在南岸,末将兵少,只好等主公大军前来,合力渡河。”高顺解释道。
“哦。”吕布释然,抬头眺望远方。至于那座兵营,吕布理都不理,陈登加起来也不过数千人马,想阻止我两万大军渡河,那是笑话。
前方千余米处,就是广陵城,广陵跟下邳一样,都是由巨石砌成,高达十丈,绵延十数里,现在正是黄昆之时,天也渐渐的暗下,远远观去,城墙上只有一只只火把在那飘荡,显然有无数士卒在那巡逻。
“城内可有什么动静?”吕布问道,自己两万余人攻打广陵,城内只有士卒数千,城内之人,也应该有要投降的声音把。
“毫无动静。”高顺答道,想了想又道:“从以前的细作的调查来看,这城内应该有士卒五千余人,陈登陆续又调回了所有县城的守卒,加起来有八千余人,按那座兵营的布置、大小来看应有士卒六千,城内守卒应该在两千人左右。”
“公台以为如何?”吕布骑着赤兔,转头问陈宫道。
“宫以为,陈登屯兵淮水之南,乃是借着这淮水阻止高顺将军继续南下,为城内多争取些时间,以做好准备,现主公已率大军至此,其或退还广陵城外,与广陵依为犄角,以抵挡我军,或据守城池以待援兵,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陈宫分析道,陈宫话音刚落,南岸大营就被缓缓的拆除,士卒往南,退回广陵。
“公台,真乃良谋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渡河。”吕布笑道,这手下有个陈宫这么个人在,得省多少事啊。
……
对岸,广陵郡兵正缓缓退回广陵,前面骑马带军着正是陈氏父子。
陈珪转头问陈登道:“兵法云:半渡而击之,乃上上之机。登儿为什么不等吕布渡河而,而选择回城困守?”
陈登闻言,朝陈珪行了一礼,解释道:“父亲,半渡而击,确实为上策,然我军并少,吕布可以分兵而渡,到时孤军在外,危矣,唯有回城固守放有一线生机。”顿了顿,陈登叹气道:“况且手下人也只有八千多人,分守四座城门就花去了大多兵力,哪还有多于的士卒屯兵于外,再说,吕布骁勇,这广陵又无大将,屯兵于外,乃是下策也。“
也对,但这困守城池也不是个事啊,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珪想罢,忧虑道:“这固守才是下下策,虽然曹公定然会出兵相救,然,吕布却还敢出兵,其定然是准备万全,现城内只有兵马八千,迟早会为吕布所破,到时我陈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
顿了顿,陈珪眼光闪烁,摸了摸下巴上,已经全白的山羊胡道:“登儿以为,我等开城投降如何?”
“唉。”陈登仰天长叹,“曹公率十数万大军攻打徐州,儿以为吕布必败,才率郡兵攻打下坯,为曹公先驱。然,天有不测,吕布竟解了下坯之围。曹公也退还许都,儿与吕布可谓是仇深似海。”说到这,陈登冷然道:“不然以曹公之性情,不仅让儿回了广陵,还增儿兵马,为的是让儿牵制吕布,以待时机再灭吕布。”
“真的没办法了?”陈珪黯然道。
“儿,自负有王佐之才,大丈夫立世,只为寻一明主,为其卖命,从而一展所长。刘备据徐州时,观其为人懂仁义,笼络人心之能,高也,以为其必定成就大事,方报效之,然却被吕布阴夺徐州,无可为家,方才弃之。吕布此人岁夺了徐州,但其人有勇而无谋,加之乃反复小人,以为其不足以成就大事,又弃之。最后投效曹公,却只能困守广陵,苦也。”陈登神情黯然,大叹自己命苦。
“既然如此,何不弃城而逃,为父听闻江东孙策极爱人才,以儿之才,往南投奔孙策,必为其所大用,何惜广陵区区一郡之地。”毕竟有什么样的儿子就有什么样的父亲,事到临头,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第一百四十九章()
“父亲之言,儿也想过,然孙策此人,过于刚猛,凡临战阵必身先士卒,儿怕此人命不长久。”还有一点不是理由的理由,孙氏崛起速度实在太快,江东之地,世家大族林立,并非龙虎盘踞之地,要是孙策是个攻心计,懂阴柔的人君,陈登没准就举广陵而降。
“登儿既然以下定决心,那就是胜券在握。”随即陈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道:“莫非,登儿跟南面的那人有联系?那可…。”
“父亲不必担心,只是利用而已,其人虽有魄力,然却并不能长久,这个儿自然懂,这曹公只怕是指望不上了,唯有自己救自己了。”陈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打断了陈珪。
“希望不要玩火自焚把。”见儿子心意已决,陈珪叹气道。
“哼,父亲放心,儿子自然会把握好尺度。”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口,陈登翻身下马,哼了一声,自信道。
…。
天还蒙蒙亮,吕布大营将旗飘飞,士卒们手握兵器,列阵以待。
“骑兵在前,步卒在后,渡河。”吕布手握方天画戟,扬手一挥大喝道。
曹性闻言,二话不说,指挥着他的骑兵下河,春季的河水虽然有些冷,但好在不是夏季,河水不深,只到马腹左右,几刻钟之后,吕布帐下的一万九千士卒统统都越到了对岸。
“周仓再此扎营,其他人跟本将会会陈登。”话音未落,吕布骑着赤兔策马而奔,片刻后,在广陵城外两百米外停了下来。
“主公,这里是不是有点危险啊?”陈宫胯下的战马虽然也是上乘,但比之赤兔却大有不如。
“放心,这个射程杀伤力不大。”吕布见陈宫有些担心,笑着解释道。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大声对城上的守卒喊道:“叫汝等太守陈登出来,就说吕布约其谈话。”
“这,将军怎么办?”一个士卒有些哆嗦,迟疑的问道,城下的可是吕布啊,听着名字就让人害怕。
“还能怎么办,去通知大人,这些事情不是我等能管的。”这名偏将气恼的,人家是找的是太守,你小子害怕什么。
“诺。”点了点头,这名士卒快速的通报陈登。
不一会这人就到了陈登的太守府,进来书房,报道:“大人,吕布在城外要求见大人。”
陈登思考了一会,道:“让他先等着,本太守随后就到。”
“不能去,吕布此人毫无信义,此去恐怕危险。”在座的陈珪立刻拍案而起,大声道,因为过于激烈,引发强烈的咳嗽。
“父亲。”陈登慌忙扶住陈珪,轻轻的拍打着背部,等陈珪稍微缓解了,才叹了口气道:“父亲,儿子也知道您担心,但此次儿子如果不去,恐怕会影响城内士气,到时万事休矣。”
“来人,照顾好老爷。”把陈珪交给一个随从,转身出来太守府,策马向北城而去。
放下吊桥,“吱呀”声中缓缓的打开城门,陈登领着数十骑,来到吕布的面前,抱拳问道:“现两军开战,不知温侯还有何话问登?”
说实话,吕布心里有种强烈的欲望把陈登给留在这里,想要把陈登扣押在此也不是难事,不过,自己的名声已经败坏的几乎扫地的地步,要是再弄个城门前约人家出来,却乘机把其擒获,不说天下人,连自己身后的诸将恐怕也会鄙视自己。按下心中的欲望,不过,这句温侯听的真有些不爽,温侯、温侯的真是不怎么好听,现在自己占领大部分的鲁地,有机会要挟曹操给鲁侯的封号,到时也可以学孙策来个一方称“孤”爽啊,心里意淫的同时,面上叹了口气道:“陈元龙为何弃本将而去,干愿做汉贼曹操的先驱,攻打下坯。”
顿了顿,吕布威逼道:“现在本将大军来攻,汝有何感想?”
“大丈夫行事敢作敢为,先前登将兵攻打下坯,今放有温侯围困下坯。”陈登毫不畏惧吕布的气势,淡然道。
“今只要元龙能弃城而降,本将就用元龙为治中,如何?”既然威逼不行,那就利诱,只要陈登能降,吕布手下的官员就任他挑选。
“登为汉帝镇守一方,怎可弃地而去,温侯不必多言,如今之势,登也明白,无非死尔。”陈登却是软硬不吃,其根本的理由还是不相信吕布能够成大事。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将无情。”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能强攻了。
“慢。”从陈登出城相会后就不发一言的陈宫突然出声道:“汝,不顾自己的性命,但也要顾及城中百姓的安危把,大战一起,想停恐怕就…。”见吕布不行,陈宫只好出马道,他对陈登的名声早已耳闻,在广陵陈登乃是懂得爱惜百姓的能吏,既然威逼、利诱都不行,那只好劝之以仁了。
“高。”吕布暗中竖了大姆子,谋士就是谋士,我这个来自现代只懂得威逼利诱的人,有些地方确实不如他们这些谋士考虑周全。
“这…。”陈登面色一暗,陈宫的话可谓厉害,他陈登虽然处处为自己的前程考虑,所做之事,也大多是为自己增加些名声。但毕竟做这广陵太守有些时日了,多少有些感情,也不希望广陵的百姓有什么损伤。
吕布见陈登的表情心里就有了底,要是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广陵,对他来说可谓喜从天降,但他却低估了自己名声的影响力。
“温侯不必多言,登欲在这广陵与温侯决一死战,胜则保广陵,败则无话可说。”陈登抱拳后策马而回,吕布无信无义,今如果降了他,不说自己的命运堪忧,就是这广陵的百姓也得遭殃,况且我陈登也不是庸才,那招后手定犹如利剑,直插吕布的心脏,到时这徐州定然会混战一片,曹公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收复徐州。
“这。”吕布目瞪口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一会就翻脸了。
“主公,陈元龙决心以定,唯有强攻一条路了。”陈宫叹道。
“走,先整理士卒,搭好营寨,再攻城池。”心里大叫一声“晦气”,这到口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诺。”
吕布等人就这么无功而返。
“这广陵城高墙厚,如果强攻毕死伤无数,不知众将可有良策?”吕布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案,问众人道。
“这打仗,唯有奇正之道,现在奇以不成,唯有正。”高顺叹了口气道:“强攻把,死伤无数也比卧榻之地有这么个祸害强。”
“陈登。”吕布咬牙切齿,“高顺、周仓、李大山汝等轮流上阵,要不计死伤,四面强攻广陵。”既然是攻城战,曹性的那三千骑兵也就派不上用场了。
“诺。”众将领命而去。
“主公,有道是久守必失,陈登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其却把所有士卒撤往城内,摆出死守的架势,以宫看其必有依仗,主公不可不防啊。”陈宫忧虑道,这个肤浅的道理陈登应该知晓的,现在却摆出这种架势,心里就觉得老友什么地方不妥。
吕布点了点头,吩咐唯一一个没事干的曹性道:“汝派出所有的骑兵,把方圆三十里内都进行搜索,如发现有陈登的伏兵,并州铁骑倾巢而出,灭了他。”陈宫说的对,小心无大错,虽然不知道陈登有什么依仗,但搜索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伏兵还是有必要的。
“诺。”曹性抱拳而出。
“本将攻打北门,其他三门就交给二位将军了。”说完不理二人的反映,拔剑喊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是该为左将军卖命的时候了,杀。”
这杀字还在耳边缭绕,高顺冲锋在前,身后追随的是一干肩扛云梯的陷阵精锐,再后面的则是周仓分给他的三千兵马,呼啸的扑向广陵城。
站在城头督战的陈登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这纯粹是消耗,要是只这样的话,等到那人行动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