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人精了,知道我把关羽的尸体运回来,就知道我看重那口大刀。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下去把。”两人就这么趴在,轻言腻语,底下那帮人的眼色有点不对了。
吴遂面无表情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面皮及厚,吕布手掩口鼻,咳嗽了几声,言道:“元叹。”
顾雍踱着官步,一丝不芶的踏着地板,跪在吕布下方,就这么低头看着地板。
吕布默然,这就是世家大族的礼法,虽然顾家已经风光不在,但这套做法还是穿了下来。
“选个良辰吉日,为先帝发丧。”帝王死后,要按照一套套的礼仪安葬,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本来刘协驾崩,新帝就得登基,称为“践”
顾雍出身名门大族,这些一定比任何人都熟悉,乃是不二人选啊。
“五日后,乃是十一月十三日,乃是小吉之日。”这到是被吕布蒙对了,顾雍对这些东西偶尔有触及,低头思索了片刻,言道。
“五日后,为先帝发丧,把这鲁侯府先改上一改,可暂时为宫殿,等过些日在扩建,就交予汝了。”吕布转头对吴遂言道。
“诺。”吴遂挺起上身,领命道。
“不知道,主公先帝的谥号为何?”顾雍低头再拜,言道
“诺。”
“汝等…。”吕布挥了挥手,打算吩咐这些家伙下去办事,却猛得见一个亲兵连滚带爬的跑进来。
“成何体统。”吕布一巴掌拍在案上,嗡嗡之声在偏厅里回荡,震耳欲聋。
犹豫的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面色发黑的吕布,此人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吕布跟前,小声的道了数声。
“汝等先行下去。”吕布豁然起身,大步的走出厅外。
出得厅门,吕布不顾四周站岗的亲兵射来的异样眼光,左拐右拐,最后有些喘气的来到大乔所在的庭院,人趴在墙上,缓了缓气息,听着里面痛苦之极的呻吟声,吕布苦笑,再这样下去,非得折腾死我不可。
深吸了口气,吕布踏进院门,却见赵氏、貂蝉亦是腹部微微隆起的准妈妈,两人不时的从椅子上站起,又坐下,貂蝉的脸上也没了那种的杀伐决断,反而和平常妇女一样,忐忑不安,以前倒是不知道生孩子如此痛苦,小心又带点恐惧的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好孩子,将来可千万别这样折腾娘啊。
大乔的房门前,一波又一波的丫鬟,来回走动,不停的往里面倒热水什么的。
见吕布踏门而进,二人齐声娇柔道:“夫君。”吕布的骨头起码酥了一半以上,赶紧压下心中欲望,这两个妖精啊。
面色一冷,吕布不容置疑道:“先回房去。”齐齐一愣,貂蝉用撒娇的语气,轻身言道:“夫君,禅儿与妹妹也是担心大乔嘛。”说完,抱着吕布的右手,紧紧的压在自己饱满的胸口。
怎么好像各个都得了产前什么症状来着,貂蝉也性格大变?小心的捏了捏貂蝉的嫩脸,伸手揽过赵氏不在纤细的腰围,装出一幅平静的样子,淡淡而又有些宠溺道:“你们也是瞎担心,先下去,乖。”
“芸儿。先带两位夫人下去。”轻声唤过怯怯地看着他的小儿,在她水灵灵的小脸上捏了捏,言道。
“嗯。”乖巧的点了点头,儿幸喜的拉着三步一回头的貂蝉、赵氏,走出院子,远离像是一片灰暗地呻吟声。
吕布立马面色一变。耳中不断的充斥着那种仿佛在地域徘徊的呻吟声,一丝不芶的持续刚才貂蝉她们的动作,坐不稳,站不住,“操。”好像等待了无数个日夜,吕布一把打在椅子的扶手上,这椅子立马哀鸣一声,变成半残疾。
没这方面经验的吕布是火气蹿升至胸口。也有点惶惶然,没点沙场上的威风样,简直像是个学走路地婴幼儿,自己播下的种啊,虽然手段灰暗了点,但好歹也是自己孩子。吕布有点胡思乱想,突然感觉旁边有丝杀气,冲他而来。
抬头一看,却是孙尚香站在一颗小树身后,穿着一身紫色贴身女服。小手捏在树上,因为过度用力,小手开始泛白,冷着一张小脸,怨恨却带点恐惧的看着他,刚才还真没发现。
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有心想拉下她的衣服,海扁一顿,但却有点欺负小女孩的意思,脸上无光啊,“把他带下去。”挥了挥手,吩咐在一旁伺候的几个丫鬟。
不甘不愿的跟着这几个丫鬟离开,只是眼中的眼神却没半点变化。吕布火气无法宣泄,心中有点恶毒,是不是顺手把这小女孩给宰了。
望着只有一墙之隔的房间,吕布想进去却是易如反掌。但他妈地自己进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这个他还是听说过的。
无处发泄的时候真的很难受,难受,这时杀杀人该多好啊,十一月的冷天里,吕布站在天空之下,却是满头的大汉,擦了又来,来了又擦,但只能在外面干等着,院子中只剩下吕布刺耳地踱步声,一声一声,如江涛海浪,绵延不绝。
突然,一声高亢的呻吟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响亮的哭啼声,片刻后,一声粗糙的惊喜声传出:“生了,生了,是位小侯爷。”
“妈的。”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伸手擦汗,就像是自己在生孩子似的,呼了口气,吕布差点瘫在椅子上。
片刻后,一个身着浅灰色粗布麻衫,一脸灰褐色的老太婆抱着一个裹在厚厚的小棉被里地婴孩走到吕布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讨好道:“侯爷,是位小侯爷。”
缓缓的从老太婆手里接过这小小的“包裹”,看着里面一身浅紫色皮肤,头上长者几根稀稀拉拉的绒毛,皱巴巴地小婴孩,嘟着一双同样紫色的小嘴,睁大了小眼,好奇的看着他,身体到是很壮实,抱在手上颇重。
吕布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么难看啊,不过,好像记得刚出生的小家伙都是这样的,再怎么说也是我吕布的长子,即使长相再差,也是吕氏江山将来的继承人,我的世子,也可能是我的太子。
汉献帝,献帝啊,你这皇位算是白白献给我吕布的,哈哈哈。不过,吕布缓缓的扫过大乔的房间。
“夫人安好?”全身有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吕布出声问道。
“无碍,只是过于…过于疲惫,暂时昏睡了过去。”这老太婆断断续续,颤抖的回声道,侯爷这眼神好可怕。
第二百三十七章()
“这孩子是一个丫鬟生的,现在那丫鬟难产死了,懂吗?”吕布伸手逗弄着怀中的小家伙,小家伙亦是咯咯的笑着,我儿子啊。
“知道,民妇知道。”额头上一滴滴的冷汗留下来,老太婆点头哈腰,没想到是这样,市井出身的她,听过的八卦可不少,这种事,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会胡言乱语。
“好好知会那群丫鬟一声,要是走漏了消息,杀汝九族。”眼中一寒,吕布森然道。
“是,是。”
“来人,叫阎明进来。”赶走这老太婆后,吕布扬声道。
阎明还是一身明晃晃多少铁甲,左手亦是紧紧的握住剑柄,见着吕布怀中的小孩,一愣神。
“这是汝少主,孤世子。”吕布微微一笑,大手划过小家
嫩的面皮,言道。
“恭喜主公。参见世子。”阎明一愣,继而跪在地上,高声大呼,那幸喜地样子,让吕布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人家多你有多忠心,只要你没有一个稳固的继承人。这种忠心也会变的,要是再过几年吕布还没有孩子,这江山恐怕也差不多散掉了,这小子出来的确是时候。
“孤这孩子命苦,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可怜那丫鬟没享过几天福啊。”吕布虽然是可惜,但却没半点伤感地意思。
“末将明白。”阎明心头一颤,头低的更矮。断然道。
“胡言乱语者,杀无赦。”还是森然的语气,要是有人敢嚼舌根,吕布会毫不犹豫的提起屠刀。
“诺。”
“下去把,记得通知吴遂一声,让其矫诏,传告扬州。”有儿子了,也得通知那些没多大相关的人一声,真是麻烦。
“诺。”恭敬的礼了一礼,阎明缓缓退去。
谁叫你是孙策原配夫人的儿子呢。得好生谋划谋划,就算是瞒不住也得让他们闭嘴。吕布缓缓的起身,笑着刮了刮小家伙地鼻子,笑道:“走,去见见你母亲去。”
两个照顾大乔的丫鬟敬畏的看了眼吕布,自动的退出了房门。房间里和先前到是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简朴,只是空中的香气浓烈了点。
轻声走到床沿,一张漂亮的脸蛋未施粉黛,白皙的能见到皮肤下的血管,额头上布满看细细、黏黏的汗水,往日勾魂夺魄,饱满地大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张浅蓝色的被子一直盖到雪嫩的细颈处。
伸手抚了抚大乔的细颈,柔腻的感觉环绕在指尖,令人欲罢不能,这就是当初。我恐吓你地地方啊,恐吓一个女人,而且是如此受人怜爱的女人,吕布黯然。
“你是不是要把我的孩子送给别人抚养?”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漂亮的大眼睛却是萎缩的厉害,里面弥漫的血丝让吕布为之一颤。
“你听见了。”吕布问道。
“我要孩子。”淡淡的再次开口,大乔冷眼相看。
吕布只是盯着她,“我要孩子。”这次却是有点厉色,柔和地俏脸上微现狰狞,胸口急速的起伏,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不想失去这个,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
“放心,这孩子是你的,也是孤地,只是,他名义上不会是你的孩子,不过,孤会养让你在。”吕布呵呵一笑,在大乔错愕的眼神中,低头狠狠的吻在她娇嫩的嘴唇,吕布在大乔柔嫩的脸上丝磨了一小会,言道:“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是孤的女人。”
吕布轻轻的把小家伙放到大乔的边上,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言道:“这孩子孤会请最好老师教导他帝王之道,将来是这吕氏江山的继承人,你,千万别让孤失望啊。”
大乔再度愕然,帝王之道?眼前夺走他清白的男人竟然如此霸道,仿佛天下已经握在了他的手里,是狂妄,还是自信。
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吕布话中之意,大乔以一种散发着沙哑的声音,淡然道:“以前的大乔已经死了,这个孩子是我以后的一切,我会知道怎么做的。”
“知道就好,孤会随时来看你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撂下这么一句话,只留给大乔一个霸道的背影,要是将来这孩子是恨我的,我一样可以剥夺他的一切,即使我爱这个孩子,而大乔却聪明的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对了,孩子叫吕基。”快到门口时,吕布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身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吕布心里充满了矛盾,也感觉到了沉重,战场上,杀杀人该多好啊,身为鲁侯,一大片地方的统治者,他定不能像一个正常的父亲,他留下的权利,是如此的庞大,孩子交给他母亲管是最好的,能否成才就看他自己了。
大乔看着那霸道的身影,默默的起身抱起孩子,眼泪不自觉的落了下来,“将来,我为你活着。”吻了吻孩子的面颊,大乔心里默默的发誓,没生下来是如此恨他,但生下来后,才发觉自己只剩下这孩子了,什么…,都没了。
没有一个时辰,吕布有了世子的消息就跑满了整个建业,吴遂、刘、陈宫等人早就知道,但那些游离于核心之外的人却是头一着,有人为吕布欢喜,也有人为大骂老天不长眼,四十岁前没儿子,四十岁后生什么孩子啊,吕布啊,吕布。
吕布临时安置伏完这些大臣的巨大宅院,伏完正和一干大臣,出谋划策,想为汉室最后赢得帝位。
吕布有了世子的消息一传道,伏完的耳力,伏完堂堂一族之长,世代名门,居然老泪纵横,这些大臣随即亦明白过来,顿时这院中哀号声四起。
吕布能为刘协取谥号为献,伏完就已经察觉到吕布的不良动机,但深陷江东,根基全无,就是想反抗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初来咋到,亦没人跟他们说吕布的女人怀了身孕,心里不停的诅咒着吕布断子绝孙,好让汉室得以保全,现在天也塌了,希望也化为了飞灰,坐吃等死把。
可怜大汉几百年江山哪,就要断送在我这一代手中啊,伏完心在滴血,天下也将会有许都人在滴血。
从此想要扬州,想消灭吕布,只得以武力从他手中夺取。
屋外寒风凛冽,大片大片的雪花飘飘飞舞,最终不甘的泥地上,化为地上成堆的白雪。
卧房内却是暖气盈盈,一尊小小的香炉放在卧房一角,冉冉而起的香气,另人心神俱佳,偶尔还有婴孩的咯咯笑声响起,更显温馨。
吕布一袭平常服侍,抱着手中小小的婴孩,不停的逗弄,心里格外的轻松,不一样,跟吕玲绮那宝贝女儿确实有点不一样,到底是自己播下的种啊,望着这张已经白白胖胖的小脸就格外的有亲近之意。
最近这几天,属下人不是忙着汉献帝的丧事,就是改建吕布的鲁侯府,连吕布都搬到了城中一家颇为不错的宅院居住,就属他最闲,没事还不停的逗着手中的小子,没看见吕玲绮这丫头脸色多难看,小嘴翘的跟什么似的,埋怨吕布老是不陪她。
幸好这丫头脾气改了那么点,知道自己大了,也没有整天的粘着吕布。
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的大乔这些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补品,脸色红润,而且富有有光泽,诱人的嘴唇亦是恢复了红润,让人看了就有种想上去啃上一口的冲动。
望向吕基的神色中尽是慈爱,比之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唯有偶尔撇向吕布的时候才无比的冷淡,难怪在这么暖和的屋里,吕布偶尔会觉得冷飕飕。
“砰砰~音响起,“主公,许都的急报。”
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许都?操,徐州都让出去了。老曹都不给我安生。由于心情不错,阿瞒都变成了老曹,不满的把小子放到大乔的旁边,“看好孤地儿子。”在大乔古怪的眼色中,吕布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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