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自然得给刘备面子。口称主公仁德。
就在简雍等人的恭维声中,一行人总算是赶到了翼州治所也是袁绍地大本营信都。
翼州本来是大汉十三州中,最富庶。也是人口最多地州,奈何河北一直战乱不休,使得人口大量的流逝,一路上颇有萧条之意。
但这信都城池却是高达十五丈,城墙厚达一丈,城门八座。外表看起来比之许都还要威风一筹。
刘备嘴角微翘,隐隐有不屑之意,袁绍势力强大,但如此不懂的做人,恐怕,呵呵呵。
南城外,一位面色刚毅,身长七尺地中年文士早以等候多时。见刘备等人策马而来,笑拜道:“刘豫州一路安好?”
—
“哎呀呀,原来是田先生,备何德何能。竟劳烦先生在此迎候。”刘备一见是等候之人是田丰,连忙翻身下马。一改愁容,言语中颇有亲近之意。
“呵呵,刘豫州客气了,不过丰有命在身,就不多言了,大将军已恭候多时,请。”田丰却是袖子一甩,一幅办公事的样子。
“呵呵,先生请。”刘备依旧是一幅笑脸,只是眼神不停的往田丰身上瞄。
倒是身后的关、张二人对田丰怒目相视,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玄德兄。”因家传渊源,脸色白嫩,身材却魁梧异常的大将军袁绍,竟然亲自在门口等候,见刘备远远而来,本来颇为不耐烦微微收起,亲热异常地拉着刘备的手,笑言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本初兄。”刘备也不感觉恶心,回了一句,这称兄道弟的嘴上功夫他可是炉火纯青啊。
“弟听闻曹操擅自诛杀国舅,软禁圣上,以为玄德一遭了殃,正召集各位谋士相商如何进兵许都,剪除曹操,却不想玄德居然虎口脱身,我心甚喜也。”刘备现在的身份可不得了,那可是汉献帝亲认的皇叔,说白了就是一面旗帜,有利用价值,因此袁绍才笑脸相迎,不然,哼,一个卖草鞋的而已。
二人在这门口大谈了片刻,袁绍才面色肃然道:“弟召集了各位谋士在大厅相侯,既然玄德已至,可一起商议如何讨伐曹操。”
“请。”留关张等人在外,袁绍二人朝大厅行去。
大厅内,袁绍的各个重要谋士都在场,见袁绍二人并排而来,先是称
袁绍亲自命人搬了张案,放于他左侧,以示刘备尊贵。
“今汉室微弱,而曹贼强,以至圣上被困于许都,本将欲挥大军南下,救圣上于水火,不知众位以为如何?”在这时代汉帝还是正统,不管做什么都得这样的开场白。
“不可,曹操用兵诡诈,加之兵少,而主公拥四州之地,兵多将广,应据险地,而分兵攻打其领地,一粘既走,如此不过三年就可坐拥许都。”田丰一听袁绍要兴兵攻打许都,立刻起身谏言道。
“哼,既然主公兵多将广,又何必定下这疲敌之计,可即刻率兵攻下许都,何必三年。”一脸斯文像地郭图出口却是尖酸刻薄,直指田丰软肋。
“主公,授以为别驾之言有理,况且吕布、张绣等人亦要事先拉拢之,方能稳操胜算。”眼中奇光闪现,面色苍白,隐隐有站立不稳之像的沮授出言维护田丰。
“主公乃是大汉忠臣,岂可眼看圣上蒙羞而坐视不管,汝等有何居心。”谋士许攸一双小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他自负谋略比之田丰也不差,但每每只能屈居于下,早就看田丰不顺眼了。
“主公。”逢纪、审配亦各持己见。
这大厅之上立刻,如菜市口一般,袁氏各位重臣吵闹不休。
“哼。”冷笑一声,刘备一一的扫过众人地面容,只是在田丰、沮授脸上略微停顿了一下,暗道了声可惜,再汇聚目光于袁绍,袁绍如此多良臣,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他们两败俱伤,他才可以从中得利。
“好了。”袁绍的脸色由白转红,再转紫,眼角还扫了眼似笑非笑地刘备,不禁恼羞成怒,拍案道:“吕布在江东战孙氏,张绣不过一郡之地,何足挂齿,休要多言,命淳于惇押运粮草,以颜良、文丑、张合、高览为将,以刘备、逢纪、审配、许攸、郭图、沮授为谋,发兵五十五万,号称百万,攻打曹操。”
“主公英明。“众人自然是马屁如潮,就是连刘备也不例外,唯独沮授、田丰相视苦笑。
不过,要是明知道是错的还不谏言的话,他也就不是田丰了。挺了挺身躯,田丰理了理衣服,昂然向前,立于袁绍面前,言道:“如依丰之言,虽费时日,但主公定能稳操胜算,否之危矣。”
“拖下去,押送牢房,等本将大军得胜而归再处之。”袁绍正是意气风发时,而田丰只知强谏,而不只换种口气,结果可想而知。
田丰被神色安详的被侍卫拖了下去,不过眼中闪现的是袁绍必亡的光芒。
黯然之色一闪而过,沮授不仅有种兔死狐悲的强烈感觉。摇了摇头,沮授当夜就吩咐其宗族分散家财,理由只有四个字,袁绍必败。
“情况不妙啊。”手捧着一份白绢,吕布摇了摇头,。军完蛋了,长江根本不在掌控之中,和徐州的联系也只能*着一些探子传递消息。
袁绍发兵百万攻打曹操的消息自河北传至乐平,经过了二十余天,现在两家恐怕已经短兵交接了,这场战争不管是谁胜,他们下一个目标就可能是自己。
自己和周瑜对峙了一月有余,硬是毫无办法,一个月啊,本来以为渡过长江就顺顺利利了,现在却弄成这个样子。
仅凭徐州的那两三万的郡兵,又无足插手北方,奈何,奈何啊。
到底该怎么办?是等待有利时机再行攻打,还是以玉石俱焚的气势先灭了东吴?以巩固后方,再挥兵北上。
再次伸手抓了抓头发,狠狠的抓下几根,瞬间的疼痛感让吕布的脑袋更加的清醒。
曹操彻底平定北方应该还有几年,如果在这对峙个一、两年,自己就算是得到了江东,恐怕也是来不急布置。
干了,先据江东为基业,到时候如果胜利的曹操率兵攻打,臧霸又抵挡不住的话,就迁徙徐州百姓南下,和历史上的东吴一样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算算守江东能有八成胜算的吕布,抱着这种小农思想,也不跟刘商量,下令调拨张辽替换曹性,再令高顺的八千陷阵营先行,自己率步卒两万八千,骑兵三千在后,一路往西北。兵锋直指建业。
“主公。如强攻建业就是胜了也是损兵折将,这。”大军开拔不过两个时辰,刘这句话就不知道说了多少次。
“子扬。”摇了摇头。吕布还是雷打不动,一幅决心已定的模样,言道:“北方二强相食,孤也得速取江东,以自保。”
虽然吕布说的有点道理,但如果强兵猛将都打光了。绝对不划算。但见吕布心意已决,刘也没办法,
“报,高将军连破三城,现正在攻打楼阳。”
吕布闻言一愣,但刘却是面色大变,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力了,大叫道:“主公。我大军所动周瑜定然知晓,高将军却连破三城,恐怕是周瑜有意而为,想吃掉八千陷阵营。”
“加速行军。”
………
楼阳城十里处地一座小山上。周瑜起大军两万驻扎在此。
“公瑾真是好算计,这高顺已成笼中之鸟也。”随着前方地战报不停的传送过来。鲁肃脸上的笑容就越盛,最后得知高顺攻破了楼阳,不禁恭维起周瑜来。
“呵呵,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周瑜微微一笑,轻轻地饮了口酒,回味了片刻,道:“这里就交给子敬了,务必要拖死高顺,瑜这就起身据挡吕布。”
“公瑾放心。”鲁肃笑道,周瑜设计请高顺长驱直入,而且守城的士卒绝不露一点是计谋的样子,借是壮烈战死,可谓是用心良苦。
“报了一拳。”周瑜带着数十亲随,起身前往新都、丹阳边境这一带,他的另四万大军就屯于此,准备抵挡吕布,为鲁肃赢得时间。
楼阳只是一座小城,城墙年久失修,而且高不过六丈,高顺八千人攻打,不过一个时辰,就据有之。
不过高顺却没有丝毫喜色,反而越加觉得不安,唤过一名亲兵,问道:“斥候都派出去了吗?”
“依将军之言,斥候都派出去了,这方圆十里借没有什么大队人马出没的痕迹。”这名亲兵抱拳道。
“嗯。”点了点头,高顺吩咐道:“先命士卒们好生歇息,恐怕他们歇息的时间不多了。”大战起兮,连空气中都散布着一种浓郁地不安,高顺还是不相信他连破四城,周瑜会没有反映,还有,刚攻克下来的城池中居然没没有一粒粮食,还没有一个民众,这里面要是没古怪,高顺这都督也不用当了。
恭敬的点了点头,这名亲兵虽然不明白高顺的话,但他绝对相信高顺,将军说的都有他的道理。
半个时辰后,还是这名亲兵,脚步急促的来到高顺身边,喘气道:“都督,南方发现东吴大军,人数两万到三万间。”
两、三万?不过既然出来了,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而问道:“我等粮草带了多少?”
“可食用十日。”军中主簿回道。
点了点头,高顺没说话,也没反映,直到探得东吴人已距两里之遥时,才霍然起身,身为一军之主,他要冷静地指挥全军,但他同时也是员战将,自有股刚烈之气,爆喝道:“没受伤的都到城南列阵,本将要会会江东鼠辈。”
号角呜呜响起,陷阵士卒有条不素的前往南门列阵,一身皮甲虽然经过几场战阵而变得破碎不堪,但长矛却闪烁着森森寒芒,浓郁的杀气迎风飘飞,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杀。”并不用什么鼓舞士气,高顺所培育出来地士卒,就是一到战场自然会兴奋起来的疯子。
“咦。”看着前面步伐整齐,行进有度地数千士卒,鲁肃轻咦了一声,鲁肃没想到高顺不守城池,却率军来攻,难道高顺真的须有健将之名。
不及细想,只能大喝道:“列阵,迎敌。”
吕蒙、潘璋、陈武等各自分散,以指挥士卒。
“杀。”面对满天的箭雨,高顺毫不动容,不过百步的距离,损伤也是有限,陷阵营急速而上。
第一百九十五章()
“碰。“长矛手和长矛手的碰撞,但东吴人的身体比之北方人普遍的不如,除少数的几人外,第一排的士卒很快的淹没在了陷阵营的脚步之中。
带着推到一切的气势,挥洒着敌人的
陷阵营再进一步,“杀。”身体里好战的鲜血不断:顺情不自禁地仰天爆喝一声。挺枪向前。
—
长枪数次出手,带起数朵由鲜血组成的妖艳血花,空气中散发的血腥味。不断刺激着高顺地神经,两眼尽然起了数根血丝,全身战意也越加浓厚。
“嗯。”正杀的痛快的高顺,突然觉得眼前一股银光闪现。前方突然出现一员身披白甲,手握长枪的年轻将领,正是陈武。
“休要欺我江东无人。”陈武脸上恼怒一闪而逝。提枪大喝道。
“哼,黄口小儿。”眼中兴奋之色一闪,口中爆出让陈武几乎发狂的话语。
“呀。”一股狂暴之气直接席卷向高顺,陈武策马而前,高顺却是怡然不惧,手中长枪虚晃,想要架开散发着丝丝银光的枪尖,但陈武也不是等闲之辈。双臂用力,长枪回转,两人就这么枪柄交接相持不下。
高顺虽然被阻,但陷阵营士卒却是一路高歌。一股锐气凝而不散,狠狠地撞击着东吴人看似严密的阵型。
这小小的一块土地上。无数人哀号着倒地,“啊。”一个东吴士卒肚上的皮甲被长矛破开,一大段污秽的肠子破独而出,惨嚎一声,拼命的把肠子往肚里塞,但他的敌人眼中没有丝毫同情,长矛一挥,干脆利落的砍掉这家伙地脑袋。
长矛再挥,这人默默的收割着另一个人人的生命,对于这些战场老兵来说,战场上只有努力的杀敌、杀敌、再杀敌,才能有活着地机会,或者为一营的同伴争取机会。
凶悍地陷阵营第一次在江东的土地上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狠狠的撕裂猎物的脖子,品尝狂喷而出的热血,癫狂着,嚎叫着冲向下一个猎物,直到他们倒地身死。
东吴人的两万人隐隐有种溃败的趋势,这等短兵交接,鲁肃尽管是智谋通天,也无应敌之策,只能苦苦的看着这些北方而来的凶兽。
“将军,徐州兵太过凶悍,我等虽人多,但大部都是从各地抽调而来的守卒,并不是精锐,再加上仓促列阵,这样下去恐怕会全军覆膜啊。”吕蒙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策马来到鲁肃身边,急声道。
“吕蒙断后,退兵。”情况越来越差,周边竟然出现了几名特别强悍单独撕开防线的陷阵营士卒,容不得鲁肃犹豫,断喝一声,东吴人除了吕蒙帐下的上千人以外,如潮水般的往东面退去,连正和高顺拼的难解难分的陈武也不例外。
“杀。”吕蒙长枪直指高顺,身后千人不退反进,以吕蒙为尖,狂啸着冲向陷阵高顺。
“呵呵。”已经血红的双眼中隐隐的透露出丝丝的笑意,居然东吴送上门来的食物,就是毒药,我也要吃口看看,“杀。”长枪一挥,也不追击鲁肃,反而包围起了吕蒙,硬生生的止住了吕蒙的冲锋之势。
这上千人是吕蒙的嫡系部曲,也是凶悍异常,见自己被围困,丝毫不露胆怯之意,而是把用充满崇敬的目光射向他们的将军,吕蒙。
“杀。”随着吕蒙这声坚定不移的杀字,一股惨烈的气息笼罩着这些卒身边。
勇气可嘉,但论步战,北方人才最强。感受着这些人明知是死却偏向虎山的气势,高顺暗自点头,但有用吗?
半个时辰,短短的半个时辰,经过惨烈而不公正的拼杀,吕蒙引以为豪的部曲只剩下了上百人,“将军走把,吴侯的仇还没报您不能死在这啊。”一名亲兵牵着吕蒙的马,低声道。
“撤。”反正这时鲁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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