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也不废话,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挺枪朝那为那斧地猛人而去。
待到近前吃了一记横砍后,却是左闪又躲,倒不是此人斧法精妙,弄来弄去只不过两招,砍、劈,但附带的力气实在是太大,震的曹性双手发麻。
看的吕布直摇头,伸手拿过一只普通的一石大弓,眯着左眼,一箭射向此人胯下战马。
“碰。”拿斧之人毫无意外的扑倒在地,曹性长枪斜刺,抵在他胸口。并大叫道:“降者不杀。”
这群贼匪倒也没什么纪律,见主将被擒,纷纷扔下手中杂七杂八的兵器,但另外两人却是不肯,也不管那人死活,策马而上,就想干掉曹性。
吕布借着火光,连射两箭,二人应声而倒,其余众人肝胆俱裂,纷纷跪地求饶。
“主公,前面有处巢湖城,我等是否去那歇息一宿虏,来见吕布道。
此人倒是硬气,黑着张脸一声不吭,只是看向曹性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汝是何人?”吕布笑问道。
“哼,某乃扬州郑宝,汝等又是何人?”郑宝冷哼一声,报出大名后,反问道。
吕布呵呵一笑,指着曹性道:“此人乃是这庐江最大地武将,扬威将军曹性,想请汝做校尉,统领千军,汝可愿意?”
“什么?”郑宝不可置信,他杀人越货半生,早知有今日,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哈哈。”吕布仰天大笑,但这笑声却带着丝丝苦涩,人才啊,还是缺少人才,就是莽夫至少也是个人才啊。
—
“收拾一下,到巢湖县城休整。”
一帮人掩埋了阵亡的数百士卒,在收拾了一下战场,朝巢湖而去。
非常暴力的命令守卒打开城门,再霸占了县令地卧房,心情变的非常不好地吕布倒头便睡,至于那些士兵,俘虏只有县令和曹性操心。
这些天吕布确实很累,斗甘宁、巡水师、昨晚又杀了半夜,起来时已经是太阳高照了,睡了这么久,精神饱满了很多,郁闷的心情也是大大的缓解。
叫了个丫鬟打了些水,自己亲自动手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出得门来。问早已在门口候着的曹性道:“情况如何?”
“士卒死了六多百人,活着的大多没大碍,俘虏两千余人。”曹性报上昨晚得出的结果道。
对于这个结果,吕布比较满意,六千训练过两月余的正规军绝对不是一群统帅不明毫无纪律的盗贼能对付的,何况还是夜袭。
“孤这就动身回下,汝先训练士卒,等过几月,再和成廉联手,对付陈策。”那群山贼既然是据险而守就得费些时日才能攻下,但吕布出来这么久了,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有些事陈宫能做的了主,但有些事还得他拿主意。
“诺。”
剿匪能增加一千人马,还是不错的,下次得多做做。吕布牵着一匹马,带着曹性派来的几个焊卒,准备回下。
“将军请借一步说话。”一名年约二十,面白无须,身材伟岸的青年上前行礼道。
吕布一愣,来到这个时代还是头一次有人这样请他说话。抬头细细的打量眼前之人,眼中精光闪烁,一身的华服配上白皙的皮肤,自有一股贵气,得出的结论是此人不简单。
“将军可是鲁侯?”带着吕布等人来到一处僻静处,此人开门见山道。
“孤就是吕布,不知先生有何指教?”不管他简不简单,就凭他能认出自己,就足以当的先生二字。
“不知鲁侯以为陈策此人如何?”青年也不惊讶,反问一声道。
“乃是粒米之光,不足挂齿。待几月后庐江郡兵训练有成,灭之乃是吹灰之力。”吕布对手下的两员骁将还是很放心的。
“鲁侯此言差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几月后谁又能保证局面还是如此呢?”青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以为吕布能两次接下之围,人是大有长进,却不想还是鼠目寸光。
“哦。”吕布讶然,莫非此人有何之计。忙伸手虚引道:“先生随孤来。”说完,带着这个看起来颇有名士风范的家伙回到了县令府。
随口对讶异他怎么又回来的曹性道:“汝先别急着带兵回城,孤还有些事。”
说完,熟门熟路的带着青年走向一间偏厅,独留曹性在那不明所以。
吩咐几人守好门口,吕布放下架子,和青年对面而坐,抬手抱拳问道:“不知先生是何姓名?有何教孤。”
“区区小名何足挂齿,在下是见鲁侯除掉这巢湖一害,特来为鲁侯提点一番。”青年淡然道,当然也有想亲眼见识见识名满天下的鲁侯吕布是否如传闻中一样的不堪,还是一个能破掉两次必死之局而进位为鲁侯的奇人。
“那先生以为,孤该如何对付陈策?”吕布自动过滤了半所谓的名士都有这种坏习惯。
“以鲁侯之名,率兵数千,其兵自灭。”青年从容不迫,仿佛陈策真如他所说的不堪一击。
吕布郁闷,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名字这么顶用啊,先前甘宁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鸟我。
不过,难得碰到一个这么像一方名士的人,试试把。狠了狠心,吕布抱拳道:“不知先生可否随军而行?”
吕布可不是傻子,谁的话都相信,行的话自然是极力招募,不行就一刀砍了。
“鲁侯有命,在下自然听之。”青年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只是眼中闪动着丝丝的笑意,仿佛知晓吕布的用意一样。
吕布看着眼前嚣张的家伙,有点想痛揍一顿的冲动。不过,忍了,还要笑着抬手道:“先生请。”
“鲁侯请。”青年起身拜道。
“主公,到底怎么回事啊?”吕布二人走到前院,曹性急忙上前问道。
“点齐兵马,兵发淀山。”吕布又下了个另曹性不知如何是好的命令。
抬头看了看站在吕布身边的青年,眼中冒着点点杀气,定这家伙教唆的,嗨,不过谁叫人家是主公呢。曹性只好老老实实的下去准备兵马。
一会后,吕布骑着战马,竖起鲁字大旗一路招摇的朝淀山陈策老巢而去。
淀山,乃是庐江边界的一座大山,其绵远的山脉就有数里远。而通向山顶地却只有一条仿佛从山中破开地小道。是个难得的山贼栖息之地。
“孤都按先生的做了,不知接下来该何为?”吕布是相当地好奇,这家伙到底怎么攻破前面的山坳。
“故布疑阵。多致帐篷,摆出三万余人的架势,坐等山上之人下山降之。”青年吩咐了一声,最后却笑道。
原来如此,以我的名义确实可调集数万大军,山上之人如以为大军压境。必然自乱阵脚,下山投降也是大有可能。吕布心里一颤,豁然开朗,佩服道:“先生所谋如此简单,孤却是愚钝了,现在可告知先生之名了把?”
青年眼中神光斐然,吕布确实不像传闻中的有勇无谋,笑了笑拜道:“在下乃是淮南刘。”
怪不得。也只有这个身为刘氏皇族,却能投效曹操,并尽其所能为其谋划三代的奇人才能主动找到恶名满天下地吕布。
强忍着心中的喜意,抱拳道:“不知刘先生是如何看出孤就是吕布?”
刘微微一笑。手指曹性道:“在下不识得鲁侯,却识得曹将军。昨晚在下恰巧见到鲁侯率兵进城,能得曹将军如此恭敬之人,除鲁侯还能有谁。”
吕布斜了曹性一眼,笑道:“来,既然坐等山上之人下山,何不小饮一杯。”
刘神态安然,笑与吕布对饮,席间吕布也不谈招揽之事,而是谈谈庐江的山水,肥美的江鱼,论口才和见识吕布当然不是这位谋士的对手,谈谈山水或许可博得些许好感。
至深夜时,听前方山上呼啸声大起,无数火把排成长龙,朝吕布大营而来,一名守夜的小校赶忙让士卒戒备,一边亲自来报吕布。
第一百七十九章()
恋上你看书网 a ,追猎三国!
“鱼儿,恐怕是上钩了。”吕布笑着对昨晚在他要求下,同睡一帐的刘道,至于促膝长谈,吕布是没那个本事。
“此役后,鲁侯将增口数万,兵一万余。”刘笑了笑,言道。
一万人,不管对谁都是一股不小的战力,何况兵马不足十万地吕布。心情大好的吕布转头笑道:“全赖先生之言也,不然孤命曹性强行攻打必定是损兵折将,山贼是平了,却是得不偿失。”
迎着微风,袍服微飘,刘笑而不语,一副吕布看的极度不爽的名士样。
“什么人。”被部下叫醒地曹性堵在营门口,大喝道。
“陈策不自量力,竟想凭借险地抵挡鲁侯,以被兄弟几个给杀了,现率众而来,愿归降鲁侯。”一个粗豪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地刺耳,但听在吕布的耳里却如天籁。
“开营门,迎几位壮士进来。”吕布大喝一声,转身大马金刀的坐上帅位,刘随身跟进,坐于右侧。
曹性在前带路,五个满脸凶恶,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伤疤,一看就知道是杀人无数的屠夫。
五人见高坐于帅位上的吕布,相视一眼,同时拜道:“参见鲁侯。”
其中一人高举一个由黑布包裹的血色事物,想来就是陈策的人头了。
吕布用眼色示意曹性接过人头,再点头道:“好,一人赏田地五百亩,金一百斤,不过,在孤的地方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是少干。”
这几人的地位应该蛮高,但大难之时,能杀了自己头领来请降,当然是不能用,但看在收降数万众的情况下,给点小赏还是必须的,顺带的警告一下。
“谢鲁侯。”五人大喜,有了五百亩地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地主了,可比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强多了。
“汝去从众壮丁中挑选出三千人,再分三千人于成廉,其余六千人及一众老弱则送至彭城,交于臧霸。”吕布低头沉思了小会,吩咐道,彭城被曹操屠城数座,确实需要补充一下人口了。
“诺。”曹性喜道,先挑三千人,当然是挑最强壮,最狠的。
“孤手下还缺一名治中,不知刘先生肯屈尊否。”吕布笑问道,不过要是他不肯,吕布当然不会像刘备放徐庶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拜见主公。”刘神色一肃,拜道,既然发现吕布并不是如传闻中一样的暴躁、易怒等性格缺点,刘自然是愿意效劳,至于无信无义,他保留态度,不过。在这乱世。讲信用的通常死的早。吕布大喜,带着刘等数十骑,策马回下。
“汝等以为如何?”吕布把手中竹简递给他的两位谋臣
回到下也有十余日了,今天不仅造出了翻车,各国、郡秋收的粮食也都陆陆续续的运到了下。
“袁涣此人乃是一州刺史之才。”陈宫看着竹简上记载的数字笑道。
“此人不仅能把被曹操屠杀了三成百姓的彭城国治理的紧紧有条,而且收成能比得上其他郡国,确实是位能吏。”刘也是大加赞赏,各郡国受赏来的粮食都在十万石左右,彭城却有九万石,可见其功绩。
没想到此人如此大才,让他做了一年国相倒是可惜了。
“明日拟定文书,招其回下。”先是吩咐了一声陈宫,再重重的拍了拍手,门外早已等候的两名守卒,抬进一件麻布包裹的事物。
吕布兴奋的解开麻布露出里面结构复杂的木质翻车,此翻车不是彼翻车,而是后世马钧的完善版本,是吕布凭借着脑中的点点记忆,再由数百名工匠苦思无数日,才造就而出的。
指着翻车对旁边两位大谋臣炫耀式的解释道:“此物,可用手摇、脚踏、牛转、水转或风转驱动,龙骨叶板用作链条,可谓是奇思妙想。可反复循环,渊源不断的把水输送至渠里,如今徐州破败,但只要此物架设得当,可使徐州的粮食收入恢复到从前的六成。”
陈宫最近接触农事较多,知道一些情况,遂道:“此物虽好。但一般百姓开垦的田地大小、形状各不相同。也无引水之渠,只有那些大家族的田地才有专用地引水之渠。”
“额。”吕布灿然,陈宫之话如当头喝棒。全身地兴奋之情被驱的一干二尽。
为那些大家族提高生产力,还是算了把。
吕布转身回坐于上,先把翻车抛弃一边,问道:“本将打算先伐刘勋再伐孙策,不知汝等以为如何?”
“不可。刘勋是降将,虽然其毫无诚义。但无故伐之,天下还哪有人敢投效主公。”陈宫大惊,急谏道。
冷哼一声,吕布言道:‘当日也只是怕刘勋鱼死网破,才不得已跟其立下盟约,今粮草充足,各郡国近日新增之兵从未见血,可引军练兵。”盟约值几个钱。后世撕毁合同得先撕纸,现在纸还不知道在哪呢。
“公台此言差矣,自古合纵连横,邦交盟国。只为存亡,弱肉强食才是本意。然人无信不立,确实不能强行攻打。”刘先赞吕布,后赞陈宫,继而又笑道:“主公想在北方两强相争之时,取江东以自保,然料定曹袁之争就在明年,到时主公近出南面之兵千把刘勋团团围住,另其为先锋攻打江东,不从则灭。”
“若其狗急跳墙,率众投奔东吴该如何是好?”吕布一想不对啊,疑惑道。
刘小声的说了几句,吕布、陈宫二人皆大笑。
笑后,吕布拍案道:“好,命张辽去守广陵,来年出兵江东。”张辽从重伤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伤势好地也七七八八了,丢在被围在中间的下实在是浪费。
既然谋已定,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二人遂告退而去,吕布呆坐了一会,心下感叹,“陈宫虽好,然其智在于临阵决机,而刘却是不折不扣的战略家,什么都能帮你想好。二人根本无可比之处。”
缓缓起身走至,翻车旁,吕布苦笑,这大家伙是好东西啊,但用的条件还是欠缺,等袁涣这个行家里手回下后,再行考虑把。
出得书房之门,遥看了眼东面赵氏所居的院子,唉,都金屋藏娇了,到嘴边地肉了,却怎么也吃不上。
郁闷的转身朝貂蝉的院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