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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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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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众人都是甲子年起事的老黄巾,张宁前些年四处漂泊的时候,也曾在青州徐和处逗留过一阵子,都知道大贤良师的这个义女,如今听说她竟然成了巨鹿太守的夫人,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

    裴元绍继续道:“临来的时候,俺家主公还说了,咱们黄巾军都是被逼着起来造反的苦命人,要是能有一口安生饭吃,谁也不愿意干这跟官府做对的活计,主公也不求青州黄巾归附他,只希望徐大帅和各位兄弟能好生爱惜部卒性命,再有一条,就是像刚才国先生说的,别再祸害地方百姓,不然咱们黄巾军迟早会成过街的老鼠,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

    众人颇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他们何尝不知如今所处的境地,以前黄巾军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而如今,黄巾四处劫掠,已经沦为人人谈之色变的流贼,名声臭不可闻。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每一个人心里都隐隐约约生出了一种危机感,这几年来,青州黄巾的生存环境已经愈发恶劣,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灭顶之灾就会降临。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青州灾荒不断,许多人失去生计投奔黄巾,黄巾军迫于粮食压力,不得不四处劫掠地方百姓,使得更多百姓沦为盗贼之下,如此经年累月的恶性循环,曾经富庶的青州终于人口凋零,土地荒废。

    见众人讷讷不言,裴元绍又道:“各位兄弟,俺和周仓大哥都是过来人,你们到巨鹿看看就知道,那里的军队,哪里的百姓都是啥样的活法,比起你们现在这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好了不知千倍万倍!如今主公派了国先生还有其他几位先生前来,就是为了帮咱们,国先生的才华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相信有他相助,一定能帮咱青州的上百万兄弟渡过难关的。”

    裴元绍虽笨嘴拙舌,不过话匣子一打开,却也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众黄巾都知道老裴实诚,他说出来的话反倒更令众人相信。

    众人又听裴元绍说了如今巨鹿的诸多好处,人人都生出向往之意。

    徐和见众人神色,已知心意,不过他重视老成持重之人,并没有脑筋一热投靠他人,而是道:“大家的心意我都已经明白了,我等便留在青州,听凭国先生教诲!”

    “我等皆愿听凭国先生教诲!”帐中众黄巾齐声喝道。

    品酒盛会之后的两三天,巨鹿这两个字在长安市面上一下子成了长安城中最热门的词汇,上至公卿大臣,下到贩夫走卒,讨论的无不是这个只在黄巾贼乱中闻名一时如今再度声名鹊起的冀州属郡,人们突然发现,太守张辽、巨鹿酒、线装书、巨鹿纸,这些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实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众人的生活之中。

    酒铺之中,一坛五斤重的巨鹿郑公酒被标出三十金的高价,上刚刚上市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哄抢一空,转眼在黑市抄到上百金!仍然有人因为没能买到一坛而唏嘘不已。没有人考虑是否昂贵,只怪这郑公酒实在太少,恨自己没有早点买到手里。果然是价比黄金!

    似乎印证了文远前世不买最好,只买最贵的说法,相对来说,定价十金一坛的烧刀子则遭到了一些冷遇,第一天时,烧刀子并没有出现被哄抢的状况,不过在一个将军偶然间喝了一口巨鹿烧刀子之后,顿时被那辛辣猛烈的酒劲吸引,在酒铺前赞叹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当即买了二十大坛回去!

    烧刀子的销售瞬间火爆,抢不到郑公酒的,就买回去几坛烧刀子回去聊以慰藉。

    至于折扇、巨鹿纸,和线装书的销售也是火爆至极,仿佛凡是带有“巨鹿出品”字样的东西一下子都变得无比金贵,看到这一幕的文远禁不住想起前世电视上的一句广告——相信品牌的力量!

    这就是品牌的力量,甄俨已经告诉文远,这次长安之行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功,根据估算,这样一次大规模的交易,仅酒的纯利润预计可以达到近两万金!分到文远手中的就有一万多金,这么一笔财富,几乎相当于如今巨鹿一郡六到八年的赋税!

    对于这样一比巨大的收入,文远并没有太多在意,金银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他更在意的还是粮食!因为今年自一月以来连续数月的大旱,一场可怕的粮食危机已经初现端倪!

    和往年这个时候相比,粮食的市价已经上涨了七八倍,达到惊人的三四千钱一斛,而且这个价格仍旧不断被刷新!估计随着旱情的深入,粮食的价格将更加惊人!

    如今,河渠密布,沃野千里的关中已经开始出现饿死人的情况,为了过活,许多地方的穷苦百姓卖儿卖女,却还换不到同等重量的粮米!长安的街道巷口,许多头晕眼花、衣衫褴褛的女子甚至为了半个馒头,一碗稀粥,心甘情愿的出卖肉体!

    看着这些,文远的眼神冷若冰霜,前面带路的王越也是面容凝肃,识趣的闭上嘴。

    走着走着,王越突然听下来道:“就是这了,主公,马车里有暗格,还请您委屈一阵,藏在暗格里。”

    文远抬眼看去,只见一辆马车正停在宅院门前,王越领文远上了马车,从坐席下掀开一块木板,底下果真辟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可以藏下一人。

    文远依言钻了进去,马车缓缓启动,轧着条石铺就的路面缓缓行进。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文远屏息不动,只听车外一个男人声音道:“王剑师,今个又进宫啊!”

    接着王越的声音笑道:“是啊,今个又是陛下练剑的日子,来来来,让弟兄们检查一下。”

    那个男声又笑道:“王剑师说的哪里话,你可是咱这宫里的常客,哥几个还能信不过你吗?快,开门开门!让王剑师进去。”

    文远听着外面王越和守宫军士道谢,接着又是一阵宫门的沉闷吱呀声,马车又缓缓的前进了。

042汉献帝() 
又过了一会,马车再次停下,王越上到车厢之内,放文远出来,警惕的扫视周围之后,急促道:“主公,快随我来!”

    二人麻利下了马车,穿过一座类似练功场的大殿进了一间偏房,王越取出一件宫中的服饰给文远换下,忙完这一切后,王越才呼了口气道:“主公在此静候,待会陛下练剑的时候,属下自有办法引陛下来见你,只是主公不可拖延太长,以免殿外的禁军生疑啊!”

    文远深深的看了王越一眼,后者额头见汗,紧张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也是,私自领外人与当今天子见面,这种事情要是从重治罪,可是要诛三族的!

    文远拍了拍王越的肩膀,淡然笑道:“放心吧王越,我有分寸。好好干,你今日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份功绩日后准少不了你的!”

    王越见文远如此淡定,抹了抹脸上汗水,强作出平静之色道:“多谢主公!”说罢转身出去了。

    文远目送王越出去,打量了四周,这里应该是休息室功能的偏房,有几有案,还有床榻,

    文远随便寻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从这里隔着窗户往外看,刚好能看到外面的大殿,待会汉献帝若是来了,应该很容易看到他。

    对于即将见到当今天子,文远并不像王越那般害怕,古代人鼓吹君权神授,将皇帝神化,始皇嬴政被吹成祖龙转世,汉高祖刘邦也被神话成蛟龙之子,可以说在当时这个年代,天子在士民心中至高无上的存在,所以王越心存忌惮是很正常的。

    不过文远前世是生活在民主社会的现代人,对于封建社会那一套并不感冒,皇帝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不是说你加个天子的名号,就比普通人多出什么零件,怕个鸟啊!

    更何况如今的小皇帝刘协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半大孩子,自打登基以来,一直受到奸雄董卓的欺压,整日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文远非但不觉得献帝如何令人羡慕,心中反倒有些小同情他。

    “哒。。。哒。。。哒。。。。。。”文远正思忖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王越在侧后方引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进了大殿,这孩子头戴玉冠,从冠上垂下两条明黄缀玉丝带,穿着玄色上衣,朱色下衫,上绣有十二章纹,即:日、月、星辰、群山、龙、华虫、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只从服饰上,一眼便知这个孩子便是当今天子——汉献帝刘协!

    小皇帝刘协十一二岁年纪,长得很是眉清目秀,只是小小的年纪就眉头紧锁,漆黑的眼中隐隐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忧郁,而且他的眼神不时向四周游移,似乎都周围的一切都带着一种不信任。

    刘协之后,一二十个侍臣、禁军、宫女、宦官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呼呼啦啦一大群人。

    文远眉头微蹙,这么多人跟在小皇帝身边,其中必然有董卓的暗线,若是他们一直这么跟着,自己待会怎么和献帝单独谈话呢?

    思忖间,献帝刘协开始练起剑来,那个时代的儒家讲究六艺,讲究多方面的休养,皇帝平日在这方面也要有所涉猎,如今虽然只有十一二岁年纪,学习剑术已经有些年头了。

    只是刘协今日似乎心情有些不佳,尤其是身边还跟着一群人,如此心不在焉的练了一会,他的脸上就露出烦躁之色,对随时身边的人冷声道:“尔等退到殿外去!”

    众随从依言而退,转眼之间,大殿之中只剩下刘协和王越,刘协又练了一会,忍不住将剑掷于地上,气呼呼的道:“今日不练了!”

    “陛下今日既然心有旁骛,不练也罢,一定要保重龙体啊!”王越从地上拣起地上的宝剑,适时的凑上去道。

    献帝狠狠的瞪了王越一眼,身为天子的威严虽然镇不住奸雄董卓,对付王越还是绰绰有余的,被他一瞪,王越畏惧的头一低,身体如抖筛一般战战兢兢的跪下。

    从王越的表现中,刘协似乎才得到了一丝慰藉,吐了一口浊气,温言道:“王越,你修习剑道三十余年,剑术以至化境,若是全力以赴,能对付多少宫中禁卫?”

    王越不知刘协何故有此一问,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刘协早已不耐烦的道:“朕要你实话实说,磨磨蹭蹭什么?”

    “小民愚鲁,请陛下赎罪!”王越忙不迭叩首谢罪,唯唯诺诺道:“若是两边都全力以赴,以小民之力,想来能对付一二百人吧。”说起自己的剑术,王越其实还是相当得意的。

    不料小皇帝并没有表现出赞叹,反而嗤之以鼻道:“你号称天下第一剑师,也不过对付一二百人,董贼手下有兵将二十万众,如此,习剑对朕还有何用处?这剑术不练也罢!”

    “陛下息怒!外面都是董卓耳目,还请陛下慎言啊!”王越闻言大惊,磕头低声道。

    献帝刘协身躯一震,定定的看着王越良久,怅然道:“这皇宫之中,不想竟还有你这么一个肯忠于大汉之人,王越,你起来吧。”

    王越见刘协温言抚慰,心中感动,想起文远还在旁边,鼓起勇气使了个眼色道:“谢皇上,皇上为国事忧心,此刻想必是累了,请到偏殿歇一歇吧。”

    “偏殿?”刘协疑惑的看着王越,他自小聪明伶俐,今年虽只有十一二岁,不过长期活在董卓的阴影之下,心智早磨砺的比同龄人成熟,见王越眨眼,心知必定有什么事情需要避开外面董卓的耳目。

    刘协扫视了四周,故意高声道:“也好,此处倒是一处清净所在,朕就在此歇息片刻,告诉随从在殿外等候,不许旁人跟来。”

    王越伏地拜道:“遵命!”

    刘协漫步走入偏殿,王越吩咐了献帝的随侍人员之后,快步跟了上来。

    刘协进了偏殿,见一身穿宫人服饰的男子立于角落黑暗处,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微微皱眉低声问道:“你是何人?”

043献玉玺() 
一直等在偏殿内的文远早做好了准备,此刻见小皇帝发问,行礼拜道:“臣巨鹿太守、建义将军张辽拜见陛下!”

    “巨鹿太守?巨鹿距长安何止千里,你若是一郡太守,如何能来到此地!”小皇帝一脸不信道,望向王越。

    王越此时走了进来,伏地请罪道:“陛下,此人确实是巨鹿太守张辽,一直忠心陛下,因有机密要事托小人代为引见,惊了圣驾,还请陛下恕罪!”

    王越一番解释,刘协才疑窦稍解。

    刘协道:“你起来吧,王越,你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对于刘协的表现,文远心中赞叹,记得前世自己十二岁的时候,虽还不至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么夸张,不过在父母的关心关爱下天真烂漫还是有的。

    而眼前这个刘协,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锦衣玉食,如今父母双亡,得不到一点家人的关怀,还要受董卓的压迫,整日如履薄冰,根本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会被拉下马来,甚至会因为座下的龙椅惹上灭顶之灾!

    三年战战兢兢的傀儡生活,不夸张的说,十一岁的汉献帝在某些方面甚至拥有不输于成年人的智略!

    刘协问道:“张卿家,你费尽周折,托王越见朕,究竟是何用意?”

    从王越的解释之中,刘协已经知道文远身份来意,瘦弱的身躯负手而立,一股厚重的天子威严向文远迫来,这种气势如同食物链上的顶级王者,在天下士民面前屡试不爽,一般这种情况,都会匍匐于地,拜倒在地,就像方才王越那般?

    皇帝老子,那是吓唬古代人用的,文远却对这种气势恍若不觉,直到刘协盯着他看了半晌面露异色才恍然醒悟,忙装模作样惶恐拜道:“陛下,臣身为大汉臣子,为陛下镇守一郡,辽恨不能早日一睹陛下尊严,奈何如今奸臣当道,关东战乱纷起,路途艰难,一直心有余而力不足,直至今日,才有机会遣使前来,臣因忧心陛下,乔装改扮前来拜见。”

    刘协虽是个小毛孩子,却不好骗,只是淡淡道:“卿家不畏艰险,倒是有心了。”

    文远见刘协并不太感冒,不以为意,继续道:“臣在巨鹿久闻陛下受奸臣董卓欺凌,臣夙夜忧叹。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臣不能为陛下解忧,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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