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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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城- 第8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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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位裁判的立场好像有点问题啊。”雷德尼茨对维尔纳露出了一缕讽刺的目光:“不过没关系,等到这次演习结束后,您就会明白究竟谁才是正确的!”

388爱恨情仇(180)() 
1995年1月6日,下午14点,富尔达河。

    沙伊德曼望着脚下那一座座刚刚经历战火沐浴的桥梁,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活在梦中,因为在进攻打响前谁也不会想到党卫军竟然一触即溃,这不禁带给他一种错觉,似乎这场演习已经到了该结束的时刻,而自己也将迎来人生的又一次高峰。

    “报告,齐格菲尔德将军给您发来了最新的命令。”作战参谋打断了沙伊德曼的遐想,但是当他获悉命令的内容后却有些吃惊:“司令官要我们趁敌军溃散之际继续发动进攻,力争一举前出至维尔马兵站?”

    “看来齐格菲尔德将军一定是看出了党卫军已经溃不成军,所以才想让我们迅速扩大战果。”作战参谋笑道。

    “好吧,马上把这道命令传达下去。”沙伊德曼并未怀疑这道命令的真实性,而第十六步兵军很快便向着维尔马兵站的方向发起了新的攻势。

    两个小时后。

    “司令官到底想干什么?”第十八装甲军这边的情形却恰恰相反,因为维茨拉尔接到的命令居然是坚守通往维尔马兵站方向的桥梁:“守桥应该是步兵军的差事,可是司令官却把这项任务交到了我们手里?难道他想让沙伊德曼独自去突破那三道防线吗?”

    “我们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作战参谋们面面相觑:“因为自从接到停止前进的命令后,我们就和集团军群司令部失去了联系,无论如何也联系不到他们。”

    “这就怪了?”维茨拉尔顿时皱起了眉头,然而还没等他想出个头绪,却看到齐格菲尔德与迈特纳心急火燎的冲进了司令部!

    “司令官阁下,您怎么跑来了”

    “没时间说这个了!”齐格菲尔德焦急的打断道:“您知道沙伊德曼将军为什么会突然向维尔马兵站方向发起进攻吗?”

    “难道这不是您的命令吗?”维茨拉尔莫名其妙道。

    “不可能!”齐格菲尔德喊道:“我根本就没有下过这样的命令!”

    “您自己瞧瞧吧。”维茨拉尔在惊讶之余将接到的命令递到了齐格菲尔德面前,后者只扫了几眼就大惊失色道:“您上当了,这道命令肯定是伪造的!”

    “这怎么可能呢?”维茨拉尔忍不住惊呼道:“这些命令都是通过特殊加密的通讯频道发来的,一般人根本就无法进入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齐格菲尔德恼怒的喊道:“就在我们刚刚突破敌军防线后不久,我的司令部电脑系统就全部失灵,我不但无法通过指挥系统控制部队,甚至一度还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我的上帝!”维茨拉尔仿佛是预感到了什么:“难道有人控制了您的指挥系统,然后给我们下达了虚假的命令!”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齐格菲尔德焦急地说:“所以我才会立刻赶到您这里来了解情况!”

    “这下糟了!”维茨拉尔急得直措手:“第十六步兵军目前已经与我们拉开了将近三十公里的距离”

    “轰隆隆!”人们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猛烈的炮火声,迈特纳刚一分辨清楚炮火声的方向就立刻变了脸色:“这炮声来自阿贝尔河!按照距离推算,应该是第十六步兵军在那里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快!”齐格菲尔德二话不说就冲向了作战指挥室:“马上与沙伊德曼将军取得联系,看看他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战参谋们手忙脚乱的操作着指挥系统,然而令人恐怖的事情突然间发生了——所有的电脑屏幕上都出现了一个滴着血的“”字,而无论他们如何努力,电脑就像被人施了魔咒,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活见鬼!”齐格菲尔德愤怒的拍打着键盘,“马上修复指挥系统,一定要与其他部队恢复通信联系!”

    “司令官阁下,我这里又发现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博洛宁根如同一阵旋风般冲进了司令部:“我的部下们发现位于两翼的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正在向后方撤退,在经过无线电联系后才得知是您命令他们全部回到出发阵地,两个集团军当中有很多官兵对此非常不满,都在埋怨您是想让第六集团军独吞击败党卫军的功劳!”

    “!”齐格菲尔德突然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一定是雷德尼茨搞的鬼!快,您马上派人与正在撤退的部队取得联系,要他们立刻停止撤退,转而向第十八装甲军靠拢!”

    “轰隆隆!”人们耳边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比刚才还要密集,还要猛烈的炮击声,而迈特纳的心情也比刚才更加紧张了:“炮击的声音来自后方,看来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那里一定是发生了非常激烈的战斗!”

    “博洛宁根将军,请您马上派人去查明情况!”齐格菲尔德紧张的下着命令。

    一个多小时后,派去侦察的飞行员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武装党卫军正在发动全线反攻,而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的指挥系统似乎也出了问题,各部队之间不但没有协同反击,反而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地域甚至还出现了溃逃的现象。

    齐格菲尔德此刻心急如焚,然而由于指挥系统失灵,他根本无法有效指挥军队展开统一作战,只能命令空军向正在溃散的部队投发传单,要求他们务必要停止撤退,转而全力向第十八装甲军靠拢。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齐格菲尔德拼命试图与部下恢复联络之际,沙伊德曼这边又传来了坏消息——他的第十六步兵军遭到了从维尔马方向赶来的党卫军三个装甲师的全力进攻,目前部队建制已被打乱,无法形成完整防御体系,急需获得第十八装甲军的支援!

    “司令官阁下,我们该怎么办?”维茨拉尔紧张的盯着齐格菲尔德:“要是不立刻增援,第十六步兵军根本就挡不住三个装甲师的冲击啊!”

    “不是说雷德尼茨将军已经把手头的绝大多数力量都部署在了第一道防线,而且他手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师的预备队吗?可是这三个装甲师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一向沉稳的迈特纳这时也露出了惊恐的目光。

    “看来我们已经上当了!”齐格菲尔德缓缓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马沙尔防线的意外得手以及他们在富尔达河的溃退都只是在演戏,而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我们对于其主要兵力的部署在判断上存在严重失误,这才让我们喝下了一杯苦酒。”

    “司令官阁下,现在不是感叹失败的时候,您必须立刻采取果断行动,否则目前的危局就有可能彻底演变成一场大灾难!”迈特纳警告道。

    “您说的不错,现在的确不适合发表感叹。”齐格菲尔德勉强打起精神,但是他刚要发布命令,一名作战参谋却拿着一个无线话筒紧张的跑到了他面前:“司令官阁下,路德维希上尉请求与您通话!”

    “!”齐格菲尔德从参谋紧张的表情里嗅出了一丝不祥之兆,于是他急忙抓过话筒:“卡尔,你那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埃尔文”话筒里传来了卡尔结结巴巴的声音:“马沙尔马沙尔”

    “马沙尔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齐格菲尔德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上。

    “马沙尔丢了”

    “你说什么?马沙尔丢了!”齐格菲尔德如遭雷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听部下们说,敌军好像在防线上修了两层工事,几天前我们占领防线时,他们就躲进了下层坑道里,然后今天上午趁我们不注意时,他们突然从下层坑道里钻了出来,一下子就控制了整个隘口而我是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混蛋!”齐格菲尔德压抑已久的愤怒一下子爆发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为什么不早报告!”

    “对不起,埃尔文”卡尔带着哭腔喊道:“敌人出现的太突然,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而且当时我想夺回阵地以后再报告,可是他们的兵力远远多于我们,所以我”

    “所以你就丢下阵地独自逃生对吗?”齐格菲尔德怒吼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阵地都守不住!现在集团军群的退路已经被敌人完全切断了!我告诉你,卡尔,如果这一次我们输掉了演习,那么我绝对饶不了你!”话音刚落,他便将话筒狠狠地摔倒了地上。

    司令部里鸦雀无声,然而远方的炮火声却越来越密集,而通讯室一台紧急启用的无线电台里也传来了大量嘈杂的求援呼叫,更可怕的是,这些呼叫几乎都是用明语进行的,可见局势已经糟糕到了何种地步。

    齐格菲尔德突然感到有些绝望,他甚至不敢去面对部下们焦急的目光,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千百万孩子未来的命运,更关系到整个第三帝国未来数十年的政治局势,然而除了傍徨、失落与恐惧之外,他却拿不出任何应对目前危局的手段。

    “埃尔文!”布赫霍尔茨突然走进了司令部:“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等下去吗?”

389爱恨情仇(181)() 
齐格菲尔德惊讶的看着布赫霍尔茨,片刻后却低下头小声道:“对不起,这种话好像不应该从您嘴里说出来”

    “没错,我目前的身份确实不适合说这些话!”布赫霍尔茨激动的喊道:“但是作为你昔日的老师,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优秀的指挥官不能只会打胜仗,而是在战局不利时也应该有勇气去面对最残酷的结果!”

    齐格菲尔德从椅子上缓缓起身,用一种疲惫不堪的目光扫视着身边那一张张期待的面孔。“我懂了。”他的语气依然低沉,“维茨拉尔将军,请您立刻指挥部队向沙伊德曼将军靠拢,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从三面被围的困境中解救出来,然后我们再向东撤退,只要能够与哈斯德菲将军的预备队汇合,我就有办法稳定住局势。”

    维茨拉尔二话不说就冲出了司令部,而博洛宁根也利用他手头为数不多的通讯设备指挥着天空上的战鹰做着艰难的战斗。不知不觉中,24小时便过去了,当一脸土灰色的沙伊德曼在满身硝烟味道的维茨拉尔陪同下走进司令部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是:“我们已经完了!”

    “您还剩下多少兵力?”齐格菲尔德不得不提出了这个看似多余的问题。

    “和我一起撤下来的只有不到一个师,其他的部队都已经失去联系了。”沙伊德曼说完这句话便抱住了脑袋。

    “还好,至少没有全军覆没。”齐格菲尔德苦笑道。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维茨拉尔紧张的问道。

    “立刻向东撤退,一定要突破敌军在富尔达河畔的包围圈,并争取与预备队会师,但是在此之前后卫部队必须先炸毁阿贝尔河上的桥梁,否则他们很难挡住敌军的追击。”

    对于军人来说,胜利时迎着枪林弹雨的冲锋其实并不可怕,因为那时的他们心中充满着成功的喜悦,而真正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失败时痛苦的撤退,那是一种既看不到希望,又不知道苦难何时会结束的傍徨。

    第六集团军眼下正在经历这样的痛苦,伤兵们被人抬在担架上发出痛苦的呻吟,狭窄的浮桥上挤满了坦克与火炮,所有的人都有气无力的向着不久前还充满希望的出发地行进,然而当后方飞来的炮弹在身边掀起巨大的水柱时,本来就没有多少秩序可言的队伍便更加慌乱了,成箱的弹药被随意丢弃在河边,坦克手们抛弃了挤在桥上一动不动的座驾,与步兵们争抢着卡车上为数不多的座位,就连宪兵的怒吼与威胁这时也不再起作用了。人们度过了一个灾难般的夜晚,他们几乎没有停下来喘气的机会,因为雷德尼茨的装甲铁骑正在无情的碾碎着他们稳住阵脚的希望,第六集团军几乎丧失了全部的辎重,然而当他们好不容易才撤回到富尔达河畔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大的噩耗。

    第九集团军和第十七集团军在党卫军猛烈的攻击下全线崩溃了,将军们失去了对部队的控制,只能任凭他们像无主的羊群般四散奔逃。失败如同瘟疫,顷刻间便传染到了哈斯德菲的预备队,这位舒伯特的忠诚部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一面将马沙尔失守的消息传播出去,一面又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下令部队全面撤退,而武装党卫军此刻宛如凶狠而又具备高度纪律性的狼群,对这些残兵败将们进行着毫不留情的绞杀。

    路德维希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脑屏幕,原本在那上面还势不可挡的齐格菲尔德集团军群此刻却变成了一个个被蓝色包裹的小红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却感觉到手心渐渐失去了温度。

    “我看这场演习已经分出胜负了。”林德曼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表情站了起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请您下令双方停火吧。”

    将军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路德维希身上,然而他们迎来的却只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您该作出决定了,否则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林德曼加重了语气。

    “我看还是再等等吧。”罗森巴赫突然挡在了林德曼与路德维希之间:“虽然局势对埃尔文非常不利,但是我却想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应对如此危险的局势。”

    “您很不甘心对吗?”林德曼问道。

    “不,”罗森巴赫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盯着林德曼的眼睛:“我只是对有些事情感到好奇,比如说,眼前的这场大溃退就来的非常突然。”

    “您这是什么意思?”林德曼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难道是怀疑我在里面捣鬼吗?”

    “我们能坐下来继续观战吗?”罗森巴赫并没有回答对方的质疑。

    林德曼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便一声不吭的回到了座位上。

    “先生们,好戏也许这才刚刚开始,所以我希望你们最好和我一样安静的看下去。”罗森巴赫大声喊出这番话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从后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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