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周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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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周国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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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正好就停在老宗正和韩侍郎前边不远处,一位身着正三品官服的清瘦男子走了出来,身上仿佛还带着点点的墨香。一看,不太像是一个做官的人,倒是像一位纯粹的读书人。

    韩侍郎朝着这个男子拱手:“褚尚书”

    “啊,伯玉啊,今日来的早啊。哎呦,老宗正,您也来的早啊。”

    “啊,年纪大了,觉少,也就早来了些。遂良怎么面带不适?”

    听到他这么问,褚遂良嘴角微微一抽,连连摆手:“不足道哉,不足道哉。”

    听到他如此回答,两人心领神会,必定是什么难言之疾。看样子,还影响走路了。

    “呃。。。不知两位可知这是何物?在这宫门之外,怎么还出现了个新鲜玩意儿。”褚遂良赶紧转移话题,指着轿子说道。

    “你说也是,刚才啊我和伯玉两人也正在说呢。不知是谁弄了个这么东西。”

    三人正说着,杨祭酒将狐裘放在轿子之中,自己轻轻地走了下来。看着他如此精神的就下来了,看着他的三人都很是惊诧,毕竟同朝为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平日里杨祭酒是个什么状态大家是在清楚不过了。今日这么精神?

    下了轿子,一眼就看到了褚遂良,韩伯玉,和宗正三人在一起了。杨祭酒微微一笑朝着三人走了过去。

    品阶低的自然是不敢和这位三品大员问上一问,只能是相互打个招呼:“杨祭酒好”

    “诶,好。”

    “杨祭酒早”

    “恩,早”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三人面前。

    “诸位早。”

    “杨祭酒早。”褚遂良和韩瑗一拱手说道。老宗正和杨祭酒是再熟悉不过了,直接就张口:“正己啊,你今日起色好的出奇啊?”

    “哈哈哈,年纪大了,平日里睡不踏实。马车摇晃的厉害,这一路走来,自然是起色不佳。这不,你们看,今日换了个东西,坐着还算是舒服,眯了一觉,强得多了。”杨祭酒笑眯眯的朝着老宗正说道。

    “哦?怎么?这东西比马车舒服?它是何物啊?”

    “此物名为轿子,是我那老姐姐送给我的,可比那马车舒服上不少啊。”

    “轿子?”老宗正看着它轻轻地念叨着,看样子也想上去试试,要是真好自己也买上一顶。

    “宗正不妨上去一试啊?我看着天色离开门还有段距离,里边暖和,不妨一坐。”

    “哦?那感情是好啊。”说着拉着杨祭酒就走向了轿子。褚遂良和韩伯玉苦笑着没有办法,也只得跟着走了过去。不过这轿子小,能装下两人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老宗正要跟着杨祭酒试试这个新奇的轿子,众位官员反正也是闲来无事,而且三位朝中三品的高官,一位四品的侍郎,众人也乐得陪着他们玩一玩。

    ;

第三十九章 宣传等待() 
老宗正和杨祭酒坐进了轿子里,管家站在轿子外边。看着面前这么多大官儿都看着自己,心里这叫一个美。虽然平日里也总是陪着老爷上朝,但是哪比的上今日里风光。不由得运足了气力,朝着四面八方一喝:“起轿!”四位轿夫和管家是一个心态,这么多大官儿都看着呢,既风光又紧张,用足了劲头子,肩膀上一用力。轿子平稳的抬起,带着老宗正在这建福门外的空地上走了不大的一圈儿。众位官员三三两两的站在那里看着轿子。这一个并不起眼的东西,竟然成了此时的主角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轿子就落回了原地。伴随着管家同样一声落轿,杨祭酒和老宗正笑眯眯的从轿子中走了出来。看着老宗正的脸色,众人知道这轿子真的是挺舒服的。别的人不好开口啊,韩伯玉刚要说话,没想到褚遂良忍不住了:“老宗正,这名叫做轿子的东西,坐起来感觉如何啊?”看着褚遂良微微有些焦急的样子,老宗正心里偷笑,不过却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这个,怎么说呢。相比起马车来啊,就舒适程度,可谓是天壤之别啊。”听了老宗正的话,高官们还好。这些个低阶官员可就没那么深厚的修养了,顿时喧哗开来。“老宗正和杨祭酒都说了,肯定是差不了啊。”“我的老天啊,终于不用受马车的摧残了。”“那,那,不知此名叫做轿子之物,哪里可以购买的到啊?”众人吵闹喧哗,高官们倒是能够淡然处之,不过眼中的笑意和嘴角的欣喜之色甚浓。正在这时,只听得背后一声音传来:“杨祭酒可真是不厚道啊,早有此物,不早拿出来。非得让众位同僚受这份儿罪。”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此时却退去了往日的威严,也带着三分开玩笑的语气。众人迅速朝着两边闪退,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儿来。“长孙太尉,长孙太尉。”人群之中零零散散的问候声音,长孙无忌双手背后一步三摇的朝着杨祭酒走了过来。看到长孙无忌走了过来,杨祭酒脸上的笑意丝毫没有改变。同是出自关陇贵族一系,两人私交甚笃。而起长孙无忌乃是当年隋朝右骁卫将军长孙晟之子。杨祭酒之父乃是隋朝大名鼎鼎的观王。当年也曾经同朝为官,小时候,两人就曾经相识。在长孙家最没落的时候,杨正己也曾经出手相助。虽然当时人微言轻,不过长孙无忌和太宗当年的长孙皇后对他都很是感激。所以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也不是如今杨家的掌舵者,却成为了杨家在高宗一朝官职做的最大的人。“无忌却是说笑啦。这是我那老姐姐前几日才送到我府上的,我今天也是第一次做上朝之用,哈哈哈。”杨祭酒笑着对长孙无忌说道。“哈哈哈,老哥,可否让我也坐坐试试啊?”“没问题,不过。。。”“哦?不过什么?”“那监门卫的将军可已经到了,我等怕是要进宫面圣咯。哈哈哈。”杨祭酒伸手一指前方建福门,监门卫的将军果然站在那里朝着各位拱手。“各位大人,时辰已到,宫门将开。请朝中文武,战列朝班,依次入宫。文臣武将,下马卸甲,刀枪器具,逐一核查。”“哈哈哈,好,请各位同僚站列朝班吧!”长孙无忌微微一笑,也高声说道。“诸位同僚且慢,不敢延误各位上朝时间,此物名为轿子,用我那老姐姐的话来说算是做个广告。在东市之中,有轿子行,专门出售此物,仅此一家,请各位前往。”“哈哈哈,瞧瞧,瞧瞧咱们的祭酒大人竟然也宣传起生意来了。”老宗正打趣道。不过正是这一说,众人才真的决定一定要买上一顶轿子,再也不用受这马车之苦。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小事,骑马骑驴坐车,烟土滚滚,颠簸不堪。无论是长孙无忌,褚遂良,还是老宗正,这些人年纪越发大了,确实需要个好的出行工具。轿子就是这么个东西。人生一辈子,衣食住行。行可是很重要的。几乎所有大臣们在心里都暗自想着下朝之后一定得派管家到东市看看这个轿子,一定也得给自己买回来了一顶。。。。。。。。。。。。。。。。。。。。。。。。。。。。。。。。。。。。。。。。。。。。。。。。。。。。当众人正在如火如荼的讨论着国家大事的时候,贺兰敏之已经接到国子监的通知单好几天了。不过让他很是欣喜的是,太学通知,让他下月初一正式的参与可也进程。在家中先温习《论语》。这样就正好能够有时间让他来忙过这段儿时间了。此时的他正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持着毛笔在写写画画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若是细看,每一个现代人都能够看得懂。这就是最普通的流水线作业。一顶轿子的制作,最好的就是成一个流水线作业。最开始这是没有办法,但是若是等到逐渐地稳定下来,首先要调整的就是对于木料的选材。这些东西也都是需要时间检验,毕竟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种材料适合轿子。木材的选取,木匠的制作,后期的打磨,初品的检验,木料的上漆,上布,配饰,色彩,内饰等等这些东西如果能够做成一个最初级的流水线作业的话。那将会省下很多的功夫和金钱。但是这需要一个长时间的打磨过程,所以贺兰敏之将这一切的想法都先用笔写下来,然后放在自己的书桌内。到了要用到的时候在拿出来运用,倒是侯有人来操作就好了。如今需要做的就是等待,自己已经准备了充足的轿子的初品,店铺的布置自己也已经亲自处理过了。就是等待着市场的反应了,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把这唐朝达官贵人的心里抓透。“进来吧”阿大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了,只不过贺兰敏之有规矩在想事情的时候不准有人打扰他。:“少爷,您让我给您做的武功基础已经做好。您看一看。”;

第四十章 轿中交谈() 
贺兰敏之和阿大在屋中仔仔细细的制定着武学基础的方案,其实无非也就是扎个马步,挥个拳头什么的。在加上贺兰敏之自己后世的一些健身经验,两人交流着的同时,朝会已经散了。

    大臣们三三两两的从建福门又退了出来,各家大人的各位管家们或停车,或驱马等待着。杨府的管家在轿子旁边一靠,仰头看着天空。

    这秋日虽然略微显得有些许的冷清,生机不显。但是这晴朗的天空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啊。秋高气爽,正是舒心的好日子。耳边交谈声音传来,抬头一看,不远处。自己老爷正和当朝太尉长孙无忌一起走了过来。

    管家赶忙上前,弯腰迎接。

    杨祭酒笑着伸手牵引着长孙无忌入了轿子之内,两人坐稳。管家高昂着头颅看了一眼长孙家驱赶着马车的管家一眼。气沉丹田大喝一声:“起轿!”

    长孙家的管家坐在马车车夫旁边,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儿,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得意个什么啊,等着,爷今儿个就买顶轿子,明天比你家老爷的好。我们堂堂当朝太尉,皇上的亲舅舅,还能不如你们家了?朝着杨府管家冷哼一声,嘴里催促着车夫:“跟上!快点儿跟上啊。”

    这些许小事自然是入不了长孙无忌和杨祭酒的眼中。两人在轿子之中轻声交谈着。

    “杨兄,你这名为轿子之物,却是舒适不少啊。”长孙无忌上下打量着轿子的内部。轻轻地向后边的软垫上靠了靠,不自觉地伸了伸脖子,舒展舒展腿。

    唐朝的平时上朝虽然不用对君王行这三跪九叩之大礼,但是却是要跪坐着议事。尤其是这些重臣,还经常要起身回话,更是疲累不堪。本来就腰腿不适的长孙无忌上了朝之后也自然而然的就更加觉得不舒服。

    “是啊,此物虽然看起来简单,但是却是甚合我等心意啊。尤其是这软垫跟靠角儿啊,真是舒服。我阿姐家的那个小子还真是机灵精巧。”杨祭酒也轻轻的靠在软垫之上。相对于长孙无忌来说,他上朝就没有那么的疲累了。不过却也并不轻松。

    “哦?哪家的小子?多大了?要是你觉得还行,那就来朝中找点儿事情做吧?”

    “是大丫头家的小子,大丫头这不是给了当年的鲜卑贵族,贺兰家。还早呢,才八岁。我安排下去了,让他在太学待上几年,这小子啊我看着行。将来说不好,杨家举士,我想举他一个。”杨祭酒笑呵呵的说道。

    “啊,武家的大丫头还多少有点印象,不过也记不清啦。回来也让我看看,这八岁的孩童就能如此细致入微,机灵精巧,说不定又是神童一个啊。”长孙无忌也打趣着说道。

    杨祭酒笑着摇头,却也没有回应。

    路行一半,在轿子中的两人仿佛都已经靠在垫子上睡着了,安静异常,甚至连轻微的呼吸声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突然之间,长孙无忌开口了:“杨兄,这政事你说我们操心的是不是太多了?”

    说完之后,整个轿子中仿佛更加寂静了。长孙无忌仍然靠在软垫上,姿势状态都没有改变一丝一毫,仿佛刚才根本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

    只是杨祭酒的眉头皱的越来越深,证明了刚才并不是错觉。

    “我老了,看不明白了。”声音出口,仿佛比刚才不知道苍老了多少倍。刻意为之,就是想告诉长孙无忌,他岁数大了,位置也很清贵,不涉及根本事务,所以不想掺和了。长孙无忌为啥说得是我们,没说我。我们是谁啊?关陇贵族。他就是想问问杨祭酒对如今的关陇一系是怎么看的。但是显然,杨祭酒并不想发表什么见解。

    接下来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但是长孙无忌并没有就此闭嘴,接着又说道:“杨兄,今儿个十五了吧?”

    听着他的话,杨祭酒明白,堂堂的当朝太尉。刚刚参加完望朝,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十五呢?他不是想说十五,他是想说这月亮到今天已经圆了,明天会比今天更圆,随后就会一天比一天亏,直至半月,残月,无月。

    “落轿!”

    没等杨祭酒想好怎么回答,门外管家的一句落轿打破了轿子中的宁静。

    “老爷,已经到了太尉家了,该请太尉下车了。”

    “恩?今天好像有点快呢!”长孙无忌打了个哈切,脸上带着笑意,伸了伸懒腰。然后轻轻地用双手正了正头上的冠冕,朝着杨祭酒一笑就准备下轿了。

    当他要起身之时,杨祭酒突然拉住他:“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你。。。”

    听到了这句话,长孙无忌的脸上瞬间就放轻松了。微微的点了点头,也不说一句话。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拽着袖子的手,然后直接走下了轿子。

    等到他下轿之后,杨祭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长孙无忌没有进府,而是站在府门之外静静的看着杨祭酒的轿子离开。嘴角微微提起:“这轿子,有点儿意思。”

    “来啊,可听见祭酒大人在上朝之前说什么了?”

    管家赶忙从旁边跑了过来:“是,是,听见了。小的这就去给府中置备一顶。”

    “糊涂”长孙无忌轻喝一声,管家浑身吓得一哆嗦,赶紧跪下:“小的糊涂,小的糊涂。”

    可见平日里这位看起来面容仁慈的太尉大人积威有多重。

    “公子就不需要了吗?夫人就不需要了吗?这些事情难不成让我来提醒你?”

    管家这才恍然大悟,上朝难不成只有老爷才上朝?这个东西完全就可以替代马车了啊,夫人年纪这么大了,自然去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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