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周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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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周国公-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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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崔余庆什么都没说,赶紧答应到,郑朗也陪着赶紧下去了。

    来的到也是宫中的老人儿了,一向干的就是着传旨的活儿。一看郑朗也在,赶紧笑呵呵的说道:“哎呦,郑侍郎也在啊,那好咱家就省的再往您这儿跑上一趟了。传皇后娘娘口谕,陛下已然醒转,太医诊脉已然无妨。不过仍需静养几日,今日就不召见众位大臣了,明日若是有事再行商议。一应朝中大事皆有李相许相两人共同协理。”

    “臣等尊旨。”两人弯腰示意之后,崔余庆赶紧让管家递了个香包儿过去。

    “刘公公看看这个,山东那边儿的香气儿,不浓不淡的好闻这呢。”说的很是隐晦,但是大家都清楚,这就是例行的打赏。对于宫中的这帮阉人,其实这七家五姓就没有一个看得起的,若是以前想要从他们这儿拿走点例行的赏银,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没事儿奚落这传旨太监两句就算是好的了,鼻孔朝天,下巴颏看人。然而如今这朝中形势变了,仅剩的这么几位山东的人也是得夹着尾巴做人。这宫中的小人是能少得罪一个就少得罪一个吧。

    “嘿嘿,咱家啊就好这山东这边儿的花包儿。不光啊这香气儿好,就是这绣花儿也漂亮,嘿嘿。”老太监说着拿过了香包儿放在鼻子前陶醉的嗅了嗅。然而除了银子的味道,什么也没有。

    这银子在市面儿上虽然是流通的不多,但是打赏这些太监们,若是用铜钱儿还真是不行。能用的东西就只有两个,就是金子和银子。银锭子和金叶子来打赏,你总不能举着一个盘子上边儿有一贯一贯的铜钱吧,先不说好看不好看的,太监们也带不回去啊。

    这姓刘的老太监在这儿嗅着花包,还赞美了两句。崔余庆和郑朗哪能不明白他是个什么意思。

    “快,既然公公喜欢那就再给公公拿两个。”崔余庆朝着管家命令到,然后回头朝着太监:“嗨,您瞧我这记性。这回出来啊,就带了这么几个,若是公公喜欢啊,说什么也得从山东多带几个回来。等下回啊,一定给您想着。”

    等管家给了刘太监之后,他才笑呵呵的上马走人。身子转过去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平日里山东士族得势的时候,没少给这些阉人罪受,这会儿失势了他们还不好是好趁机揉捏揉捏。太监素来记仇的,有仇从来不会轻易忘掉。

    “呸,什么东西。”等到他骑马走远了,郑朗狠狠的朝着地上呸了一口,怒喝了一声。对着这些阉人笑,他觉得浑身的血脉都像是侮辱了一般难受。但是这会儿的他们却没什么办法。

    看到这太监的样子,郑朗突然之间想开了。山东必须得有一个人进位宰相,否则连这些贯会攀高踩低的阉人都学会刁难自己了。若是放在几年前,真是让他们吃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如此为之。什么嫉妒之心,什么争夺不服,在这种外人的欺侮之下都得压下去。

    自己可是七家五姓啊,怎么能让这区区一个阉人给小瞧了呢。

    崔余庆看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吧,进车接着说说,唉!”这些日子在朝中是越来越艰难了,必须要想办法破局,破了这个属于七家五姓,属于整个山东的僵局。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崔余庆也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眼中的光芒一下就绽放出来。

    七家五姓之所以能够历经千年而不衰,之所以能够显贵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这一代代如同郑朗,如同崔余庆的人在支撑着它的精神不倒。(。)

第四百二十九章 此章无题() 
对于如今的朝中大事,无论是民生,财政,还是军事,官员大大小小,林林总总,贺兰敏之是全部都很模糊。≥若是让他和李义府许敬宗两人一起商量这家国大事,他是真处理不了。

    这也怨不得他,大唐的民风实在是太过于开放了。政治更是这样,就连街头的庶民都可以议论宰相的得失,议论皇帝的过错。这就是当年唐太宗所说的,不以言论罪。

    但是清谈是清谈,实干是实干。清谈,谈论的都是一些没有实际性的东西,不过是高谈阔论而已。实干则是要自己亲身经历,一件事一件事的去做,去处理才能得到经验与教训。

    在国子监中,贺兰敏之倒是学了不少治国之策。但是他毕竟是久在朝混迹,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不过是没有用处的理论而已。或许到了一定层次上,这些理论能够挥出实际的效果。但是对于一个还远远没有自己执政经验的人来说,无异于是纸上谈兵。

    即便是他认真的学了,若是拿出来和李义府许敬宗等人说道说道,那就是贻笑大方。国子监中教授这些所谓的治国之策的博士们,他们都没有亲自的去实践过,他们教的东西自然也就更是空中楼阁一般。

    如今好不容易出仕了,他倒是有心跟着许敬宗这只老狐狸好好的学学。可是旁听了一刻钟就听不下去了,两人都是从最基础的说起,一件一件安排的井井有条,可是贺兰敏之却一点儿都没有经验,这下层最基本的事情他一个也听不明白。

    所以就朝着两人拱手告辞了,一边儿走下定决心要好好的做好太子左庶子的事情。这个相当于太子秘书的活计还真是一个历练人的位置,不过就是太子年幼方显不出什么。再等上两年,等太子可以建国了之后,这个位置可就是举足轻重,对于国家大事也就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了。

    骑着马慢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马车走去,远处看见贺兰敏之就觉得不太对头了。阿三仿佛是在和谁攀谈,而且是站在自己的车架前边。按照常理来说,这就算是很不恭敬的举动了,虽然自己不在。皱着眉头来到马车前。

    阿三本来正在说着什么,一看贺兰敏之来了赶紧住嘴,看着他说道:“少爷,这位是崔府的管家,特意奉了尚书命令晚上请您过去宴饮,您看?”说着,他还故作出一幅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表情。

    贺兰敏之斜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打量了一下崔府的来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很是忠厚老实,不过常年养成的一种傲气让人看起来还是很不舒服。现在脸颊微微泛红,额头也有了一丝汗迹,估计是没少和阿三扯皮。看着脸上带着的一点儿不自然,应该还是吃亏了。

    “可是清河崔尚书?”贺兰敏之也没下马,直接就在马上看着他,居高临下的问道。语气之中满是不耐之气,对于这些个始终没把自己身份摆正的下人,他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他们说话。清河崔家是赫赫有名,可是这些个家仆算什么东西。而且正是在贺兰敏之认识到了自己不足的时候,心情还挺差,他算是撞在枪口上了。

    这一副鼻孔朝天质问的语气让崔家的这位管家几乎瞬间就忍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了。我堂堂清河崔氏请你宴饮竟然还敢用这个语气说话?若是平常人,这管家绝对上去两个耳光。但是现在却也不得不忍耐,这位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小的见过大人,正是我家老爷。”管家低头拱手。

    “我自问和崔尚书一向无甚往来,为何偏偏今日请我宴饮啊?”贺兰敏之看着他,像是要追究个到底,否则就不去的架势。

    管家低着头,牙都快咬碎了。他是想暴起怒喝,我清河崔家请你是给你脸,你还敢不去了不成?

    “这。。。老爷没有交代下来,小的也不知原因。还请大人见谅。”低着头,胸膛一起一伏的,还真是难为他了。做到崔家的管家这个地步,家中也不会有主子刻意为难。外边儿身份低的人都是捧着供着,身份高的人也都会给清河崔家一个面子,像贺兰敏之这个居高临下,满是不屑的语气说话的还真是不多见。

    “呵,倒是我糊涂了。一个下人怎会清楚这些,回去告诉崔尚书,过些时辰定去赴宴。”说罢,贺兰敏之将手中的缰绳朝着阿三一扔,翻身下马。竟是看也不看管家一眼,双脚一垫就上了马车走了进去。

    管家的牙都已经快咬碎了,但是还得勉强保持着微笑:“请三管家记得提醒大人,莫要误了时辰,我就先告辞了。”

    “放心,我家少爷一向准时,用不着提醒。”阿三也仰起头,牵着飞雁走了。

    崔管家看了他们两眼,狠狠地吸了两口气,朝着崔余庆的马车回去。

    等他走了没多久,阿三在旁边儿乐得直拍手:“哈哈哈,大哥二哥,看见没有?咱们少爷这姿态,让他再敢鼻孔里看人,好像谁都不如他们崔家似的。一只狗而已,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阿大阿二倒是没什么,他们平日里接触七家五姓的人还不是特别多,所以只是笑笑不说话。贺兰敏之的声音从车厢中传出来了:“日后见到崔府的管家,把关系缓和一下。给他个颜色看看出口气,让他记住了咱们也不是都得看崔家的脸色吃饭就行了。得罪人没必要得罪狠了,往后这形势恐怕和崔家的关系还断不了。你拿捏好分寸。”

    他也是怕阿三一时之间看不清楚情况,真把清河崔家的管家得罪狠了。不是怕,但是也没必要找事。毕竟崔余庆很可能借着这个机会上位,若是他得了宰相,崔家的势力势必会有一个时间段儿的增长,不要把机会折在这些没有用处的意气之争上边。

    虽然贺兰敏之看不见,但是阿三还是点了点头:“少爷放心,这点儿分寸小的还是能拿捏的好的。就是您在后头给我撑腰,小的这个胆子一向是小,还不敢得罪崔家呢,哈哈哈。”(。)

第四百三十章 赴宴崔家() 
傍晚时分,日薄西山之刻,贺兰敏之收拾了

    不知道为什么武则天说,如果山东氏族接近自己,让自己暂时不要理会。但是贺兰敏之相信,自己的姨母是不会害自己的。。。最起码现在不会。李治如今还处于昏迷之中,自己虽然能够感觉的到一种属于武则天时代的来临。但是终究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任何具体的谋划,暂时也还看不出来皇帝的昏迷,对于这个朝堂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过李治昏迷不醒,崔余庆立刻就忍不住了想要接触自己,那就说明其中一定有一些自己想不通透的事情。但是既然武则天想透了,那也就无妨了。

    这山东氏族就是硬气,想和自己谈生意,虽然是自己有些把柄被他们捏在手上,但是竟然就叫了一个下人来宴请自己,都不亲自前来说上一二三四。平心而论,他们是有这个底气。他们下了个请帖,让贺兰敏之去赴宴,贺兰敏之就得去赴宴。要说是拒绝,自己还真是不敢。

    最关键的是,心里边儿竟然还没有丝毫的对自己的不屑之情。这天底下敢拒绝崔家宴请的除了皇室某些个无法无天的公主,王爷,和敌对的关陇氏族以外。就是如今的许敬宗李义府也没这个胆子,或者换句好听的,是没这个交恶的必要。

    他们或许胆敢不去赴荥阳郑家的宴,或许敢扫了范阳卢家的面子,也可能不给赵郡李家面子。但是这崔家,确实还是真心不敢。不要问为什么,这就是一千多年来的底蕴,看不见摸不着的底蕴。

    贺兰敏之走到了崔余庆的帐子前边儿,行军都是用帐子的。就算是李治也不例外,晚上的时候大多都是睡在帐子中。这个等级规模也是有严格限制的,尚书和侍郎,宰相的就是差着档次。贺兰敏之自己的应该就是最低级的了,出来的时候他还只是个白身。现在虽然得了官儿了,也没有相应的配套设施给他。

    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帐子前边儿,一直在门口儿等着的管家就朝着他拱手施礼,然后屋中就走出来两个人。一个身着白色胡服,一个身着青色胡服。说是胡服吧,山东的和关陇的还是有着区别。山东的就比较宽大一些,袖子也不那么紧身。关陇的就是完全紧身,十分便于骑马运动。

    这就体现了两种文化上最本质的差异,贺兰敏之这么一个不知道算是那边儿的人,穿着上倒是有些偏向于山东。他的衣服大多是以白色为主,偏于宽大,也较为舒适。因为平日里也不怎么做太多的运动,不像是关陇那边儿的人闲不住。

    两个人看起来是并排而行,但是还是能够分得出一前一后的。白色衣服的微微靠前,青色衣服的微微靠后。不过两人之间的差距竟然连半步都没有,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是难以区分。尤其是青色衣服的男子,身材比较魁梧,两人行走不看脚步的话,就是并排而行。

    在普通人之间或许没什么,但是在政界这个是很有讲究的。若是两人并排而行,说明身份地位等同。若是微微错后半步,说明这是地位相差一级。若是错后一步,说明这就是下属。若是三步开外,这就意味着身份差了很多了,根本不算是近身。

    这两人这个步伐差距贺兰敏之倒是很少见,不过他微微一笑,眼中的深意一闪而逝。

    “常住来了?快快里边请,里边请阿。”白色衣服的男子是崔余庆,青色衣服的男子自然就是郑朗了。这毕竟是整个山东的事情,不仅仅是清河崔家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崔余庆一人出面,否则将来的功劳可就算不得所有人的咯。

    “下官见过崔尚书,见过郑侍郎。”恭恭敬敬的施礼,挑不出一丝毛病。但是无论是从哪个方面上来说都体现着一种生疏。贺兰敏之从来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更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从武元庆,武元爽的下场就可以看得出来。对于山东氏族联起手来阴了他一把这件事儿,虽然他嘴上对任何人都没说过,但是心里可计较着呢。这回武则天放话让不用着急了,不好好的拿着点儿,都对不起刚开始的担惊受怕。

    “好好好,私人宴请哪来的这么多礼数,快入座吧。”崔余庆赶紧上前一搀贺兰敏之,然后带着他就走了进去。

    行军路上,就是崔余庆也根本不可能带着些什么侍女啊,过多的仆从啦。除了管家以外来来往往的就都是那么几张面孔。上的也都是普普通通的菜色不值一提。

    崔余庆端起手中的酒杯:“之前虽然总是听闻大朗,但是久闻未曾一见,今日见面实在是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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