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夜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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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夜天子-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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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大唐婚律,男子二十,女子十五,方可成亲。而李牧还未达弱冠。李恪才有此一说。

    “啊……?”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还有李牧均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李牧是没想到李恪竟然如此出牌,他倒是忘了这个时代,一发妻二平妻四偏妾这样的制度存在。

    而武家兄弟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吴王竟会让自己二妹给人做妾。虽说说出来是个平妻,可说到底,还是妾,毕竟官府只认结发妻子一人为正妻。

    他们之所以惊呼,便是想道,自家虽说落魄,可好歹也是国公身份。虽说是续弦所生之女,嫁出去做妾,终归不太好听。可二人有选择的权利么。在这王公遍地走的长安城。他们根本说不上话。

    “怎么?各位是太惊讶?还是对孤王这个决定有所不满?”李恪神色一凛,扫视着三人。

    “不敢……”三人急忙抱拳低头,连道不敢。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如何?对了,还没问李兄今年贵庚?”李恪自得一笑,旋即看着李牧。

    李牧苦笑一声。看这架势,是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与其继续回绝李恪,让他心生厌烦,倒不如痛痛快快的答应,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除非他不要这个官职,不再踏入官场,可事到如今,又岂是他能说了算的。

    李牧只好抱拳一拜,将神色之中的不满掩去。恭敬的说道:“如此,便谢过殿下成全之恩了。卑职今年十八,再过两年便及弱冠。”

    “哦?倒是比孤王小了一岁。甚好,那再过两年,孤王定要讨杯喜酒喝!”李恪哈哈一笑。

    一直到晌午之后,在李恪的做媒下,李牧与武家兄长签订了婚书。待婚书签订完毕,双方签字画押之后,李牧拿过葛典军递过来的大章盖了上去。随着李恪双手捧着的吴王印章盖下,李牧与武家兄弟二人的心中,均是一颤。

    兜里揣着婚书,李牧有些感慨的站在自家门口。

    “真没想到……一代女皇武则天竟然成了我的女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可况有吴王金口玉言做媒,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了。从这一刻开始,历史上的武则天,再也不会出现。而出现的只能是李牧的妻子。

    李牧抬头望天。对于这件事,他并没有多少反感。唯一的反感,便是吴王的强硬安排。但王命不可违,这是这个时代的特殊性。李牧也不敢强硬去改变,想去改变这种传统的结局,必然是掉脑袋的买卖。身为现代人,虽说不习惯,但他只能适应这个时代。他没有能力让这个时代来适应他。

    至少,目前还没有!

    李牧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一丝悸动的。毕竟那可是一代女皇,是个男人都想着去征服她。可他悸动的同时,心里还隐含着一丝丝担忧。这样改变历史进程,会不会出现问题?今后的历史走向又将向着什么方向前进?

    过了半晌,只见李牧叹息一声。心中思量道:“也罢。也许上天安排我来到这个时代,自有上天的用意!”

    回到李府,李牧脱去锁子甲,换上一身常服。来到客厅。

    今天去点个卯,便发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李牧还未静下心来想想以后的道路。独孤霓裳那边又该如何去跟她解释。诛社令又该如何存在,今后又以何种方式来存在。这些问题让李牧的头都快要炸了。

    不过还好,他有着大把的时间。

    太子之位废立在即。魏王李泰正在上蹿下跳。吴王李恪照样也是心急如焚。只是他比李泰更加聪明,掩饰的更好。可他急于诛社令的存在,以及拥有诛社令。

    因此,李牧的主要工作,便是寻找诛社令。然后以诛社令之威,相助吴王李恪。所以,他的时间十分充裕,刚才离开王府之时,李恪就跟他说了,平时不用去王府报道,只管做好自己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再去王府找他。

    而诛社令就在他的手里,他只管坐在家里,吃着官饷就可以。

    李牧正闭目沉思。突然,一道人影闪进客厅,正是金大。看着闭目的李牧,金大迟疑了一下。低声开口说道:“阿郎,我们的兄弟已经混进宇文翰的府里了。”

第十五章 河畔偶遇一老叟() 
李牧慢慢睁开双眼,看着金大。

    “可获得什么消息?”

    “目前还没有……不过……他发现,宇文翰几乎从不出门。而且,所有事情都是他的贴身管事在做,宇文翰的房间,也只有他的管事一人能进去。”金大看着李牧,回答道。

    “这样么……行,我知道了!”李牧摸了摸下巴,眼里露出沉思。

    金大见李牧陷入沉思,没什么指示,便悄悄退了下去。

    第二天晌午,李牧独身一人出现在安定坊。宇文翰就居住于此。安定坊位于长安城城西北,一个拐角就是光化门。出了光化门,有一汪淳淳流水,河流不大,却也不小。这便是长安北区的皂河。

    李牧在安定坊转了几圈。时间已过午后。待到城门开启。他便独自一人出了光化门。

    光化门外,皂河之上有几艘渔船。自皂河而下,便是皇宫禁苑。普通百姓不可出入。禁苑是专供皇帝及大臣们游乐,射猎,蹴鞠的场所。

    李牧站在皂河边上,四下看了看,向着上游信步而去。**月的太阳依旧毒辣,可这皂河岸边,栽种了不少树木,走在树荫之下,河面上吹起的丝丝凉风从耳边刮过,没有城中的喧嚣吵闹,这种宁静的氛围,倒是让李牧有些留恋不舍。

    走到一颗大树之下,树下面还有几方树桩,表面被磨得平平整整,旁边真有几个老叟戴着斗笠在垂钓,想来这树桩便是被这些垂钓之人磨滑的。

    水面吹起的微风让李牧的发丝飘摇,索性,李牧便坐在树桩之上,闭目感受着这股空灵的气氛。随着时间流逝,李牧的呼吸似乎都渐渐消失。整个人闭目坐在树荫之下,似乎,已经融入了这一方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的光芒洒在水面上,水面之上倒映着一片金黄之色,煞是耀眼。就在这时,呼吸已经消失,整个人已经陷入假寐状态的李牧,耳朵突然一动。

    下一刻,便见离李牧不远处,一个头戴斗笠,身穿一身居家常服的老叟,手中的鱼竿轻轻抖动一下,紧接着,鱼竿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

    “哟!又起杆了!”只见那老叟爽朗一笑,手中微微用力,那鱼竿随之一动,只见水面之上便跃起一条肥肥的鱼儿。

    老叟将鱼竿收回,把鱼儿拿在手中。盯着鱼儿笑了笑,自语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倒是不怕死,还真往上凑。嘿……”

    这老叟自语一句,怡然自得的笑着,只见他手中一松,竟然将鱼儿又放回水中,只见鱼儿一掉进水里,扑腾两下,便欢快的游走了。

    听见老叟的话声,李牧睁开眼看着这老叟,见他将鱼儿放生,不由得更加好奇打量了几眼这个老叟。不大量不打紧,这一打量之下,李牧心中吃了一惊,只见这老叟手中的鱼竿竟然是直钩。

    莫不是姜子牙在世?李牧吃惊的看着老叟。这时,老叟身旁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看着老叟将鱼儿放生,苦笑一声,开口说道:“老师,您总是将鱼儿钓起来,又将它放生,到底是何用意?学生跟着老师在这皂河岸边已经好几个月了,可是学生愚钝,真不懂老师的用意何在……”

    “呵呵……不是你不知,只是你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或许,你还没有到这一步。所以,你从我身上已经学不到什么了。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只见那老叟呵呵一笑,看着湖面平静的开口。那中年男人一听,面色一变,旋即又皱着眉头开始沉思。这时,只见那老叟转过头,正好碰到李牧的眼睛。

    李牧见他看向自己,冲他轻轻点头示意,微笑了一下,这时,只见那老叟接着开口到:“倒是这位小友。前途不可限量啊。现在的年轻人,拥有如此沉稳心态的,已不多见了!”

    李牧心中回忆,隐约之间明白,原来自己坐下来之际,这老叟便在这边垂钓了。而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时辰,这老叟如他一样,一动未动。看上去,这老者也有七八十岁左右,身子依旧如此如此硬朗,这个时代,倒是不多见!

    “谢长者谬赞。小子只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李牧微笑一下,抱拳示意。

    “这就更为难得了,闲得无聊都能静坐几个时辰,定芳啊。你不如他!”老叟现实在跟李牧说话,可最后又扯到自己徒弟。

    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有些讪讪的看向李牧,冲李牧点头示意。李牧微笑一下,点头回应。两人这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牧皱着眉头,定芳,这名字听着怎么如此耳熟?可是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是何许人也。于是李牧冲那个老叟一抱拳。说道:“小子失礼了,还未请教长者名讳……小子该如何称呼……”

    “白头老人,行将就木,不提也罢……你就叫老朽垂钓老伯吧!”那长者摆了摆手,冲李牧笑了笑。

    一旁的中年男人眉头一皱,他有些不懂,为何师尊不在这小友面前,说出自己的名讳。而且,还如此亲昵的与这小子交谈,普天之下,能称师尊为老伯的有能有几人?可他尽管疑惑,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继续看着师尊与李牧。师尊的一言一行,都蕴含着道理,这是他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小友可是有心事?”老叟看着李牧,眼里散出智慧的光芒。那一瞬间,李牧觉得,自己整个人在这老者面前似乎毫无秘密可言,那一双眼睛虽然稍显浑浊,但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让李牧有些无所适从。

    “谢老伯关心,小子并无心事,只是闲极无聊,随处走走,不成想倒是打扰了老伯的雅兴……“李牧自谦一声,似是有些愧疚的说道。

    “哈哈……小友可真有趣!不过,你是瞒不过老朽的。既然小友不愿说,那老朽也不问了。”那老叟哈哈一笑,便转过身,拿着那根直钩鱼竿,将直钩一甩,继续垂钓起来。

    “老伯……小子告辞了。天色已晚,老伯也早些归家吧!”李牧迟疑了一下,恭敬的说道。

第十六章 咏醉坊赴宇文约() 
“家?”那老叟一愣,喃喃自语。声音细不可闻,可李牧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将这老叟的自语听入耳中,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问什么,恭敬的鞠了一躬,便转身走了。

    “小友闲暇之时,可来此处寻我!老朽不能为你做什么,但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李牧走出几步,后面便传来那老者的声音。李牧身子一顿,回过身再次抱拳一拜,便转身向着城门方向走去。

    “定芳,此人你可结交一下,或许于你益处无穷啊!”等到李牧走远,那老者看着湖面,浑浊的老眼散发着精明的光芒。话语之中带着深深的意味。

    一旁的中年男人一愣,摸了摸脑袋。并没有说话,他身为当朝大将军,需要他结交的人不是没有,可绝不包括刚才那个毛头小子。

    可师尊的话,他不敢违抗。只能讪讪的摸了摸脑袋。那老叟自然感觉到徒弟的心事,可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微不可查的一摇头,眼里便陷入沉思。

    回到家,已是月上柳梢。

    吃完晚饭,李牧便一个人来到书房。这时,金大忽然闪身出现。手里拿着一封信,看着李牧。

    “阿郎,我们的人被发现了……这是宇文翰嘱咐,说要阿郎亲启的!”

    李牧眉头一皱,接过信封,开口问道:“我们的人受伤没有?”

    “这倒没有,他在宇文府,被好吃好喝的伺候了一顿,便送了回来。”金大有些汗颜的看着李牧。

    李牧眉头微皱。手里拿着信封并没拆开。心里却是想道。现在手底下的这些人质量太差了,看来有必要专门集中一些人,进行一下专业的训练了。

    想到这里,李牧心中忽然一动,嘴角翘了翘。便低头将信拆开。

    “明日午时,咏醉坊恭迎李兄大驾!”

    一张信纸,信纸中间铁笔银钩的几个字,除此之外,便别无他物。李牧将信纸递给金大,便转身走到书桌后面,两只手肘撑在桌上,双眼紧闭,手指挤压着双眼之间的鼻梁。

    “阿郎!会不会有诈!”金大接过信纸匆匆看了一眼,顿时惊诧的说道。

    也难怪他如此吃惊。自从独孤霓裳被绑架一事之后,这宇文翰就跟销声匿迹一般。而此刻,却突然提出要见面。换做是谁,也会认为其中有诈。

    “不妨事!咏醉坊是长安最大的酒楼,就算他是宇文家的公子,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哪里动手的。毕竟,那个地方的达官贵人太多,传出一点点风声,对他宇文家的名声都极为不利。”

    李牧思考了一会,放下手臂,看着金大说道。

    “我们要搞清楚的是,这次他突然提出会面,到底是何用意。不能打无把握的仗。别到时候因为思虑不周,将自己给套进去。这些世家公子,可没一个简单的!”

    李牧一边沉思,一边跟金大说道。

    “……阿郎所言甚是!”金大闻言一愣,不知该如何答复李牧,只好讪讪的摸了摸脑袋回道。

    “……”李牧白了一眼金大。这话不等于没说一样么。随即,他便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房间里的蜡烛上的火花,都开始摇曳起来,似乎再过一会儿,整个房间便会陷入黑暗。

    李牧眯着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那不断摇晃的烛火。良久之后,叹息一声。自语道:“哎!要是霓裳在就好了。”

    一旁正在抓耳挠腮的金大闻言一愣,可发觉自己接不上话,只好继续无所适从的摸起脑袋。

    毕竟李牧来到这个时代还比较短暂,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的思维方式,行事习惯等等,了解的都还不够透彻。因此,考虑问题也不会周全。可尽管如此。他心里还是有了个底。只是不知,这宇文翰到底会如何出牌。

    时间一晃。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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