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算你有种,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高世彬说完一甩剂子走了。
第八章 多年姐妹为情移()
无巧不成书。生活中有时如同戏剧,会发生离奇巧合的传奇。
那天晚上,桂花从高世彬嘴里得知闹事人是金荣时,不能不让她惦记着金荣,她决心将金荣救出高家大院。桂花怎么也忘记不了自己这条命是金荣给的,这种救命之恩今生今世难以报答,现在机会来了。她觉得将金荣救出高家大院,她们之间的救命之恩到此就扯平了,在这一点上谁也不存在谁欠谁这一说了。她心里明白,乞求让高世彬跟他的那个瘦猴子叔叔说,让瘦猴子给金荣放了,那是无济于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亲手放走金荣,但又怕被高世彬看见,只好耐着性子等高家少爷睡着的时候才能去解救金荣。三更已经过去了,高家少爷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缠得她有些心烦意乱。她只好耐着性子听之任之……终于他发泄完兽欲之后很快进入了梦乡。她掀开被子,小心翼翼下地穿上了鞋,然后又回头看看他,看他依旧死猪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便悄悄地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打开房门,听听外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没听到任何动静之后,便悄悄地来到了金荣被关得那间房门下,看着门被锁头紧紧地锁着,没想出好办法,只好又偷偷地回到了房间。
第二天,桂花得知高世彬有那个房间的钥匙,喜出望外。夜间等他熟睡时,偷偷将钥匙摸到手里,将金荣住得那间房门的锁头打开。
“你怎么进来的?”金荣知道她是来救自己的,喜出望外。
“小点声。”桂花左手手掌朝下,贴近自己的嘴边,示意不让金荣说话,完后右手晃动一下钥匙,意思是用它打开门进来的。
金荣一把将桂花搂在怀里,低声道:“你是从哪弄来的钥匙?”
桂花没有回答,赶紧拽着金荣来到院中,手指着东北方向说:“快,那边有个角门,我都给打开了,赶快逃走吧,以后别来闹事啦!”
“什么,闹事?”金荣不高兴地说。
“别说了,快走吧!”桂花怕被人发现低声道。她拉着金荣的手焦急地说:“快,快跟我往前走”
她俩不大一会儿功夫来到了角门旁,金荣说:“那你……”
“别管我,我不能跟你回去……”桂花晃动着钥匙说。
……
再说张士礼从昏迷中醒过来,想直奔高家大院,可转念一想不行,因为那样做只能是飞蛾扑火,说不定会弄出什么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自己头上,到时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心里明镜似的,金荣这一去凶多吉少,因此,他想找个万全之计将金荣救出来。与此同时他也想到了丁小峰。一个刚苏醒过来的人,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于是又回到了丁家那个低矮破旧的茅屋里。
丁小峰确实醒过来了,虽说动弹不得,但是两眼瞪得溜溜圆,呼吸也均匀了。他看见张士礼走进屋子里,嘴唇微动几下,可没发出声音来。张士礼明白他的意思,便对他说:“你大哥他们让高福田那帮家伙给抓走了……”
听到刚才这句话,丁小峰顿时昏厥过去。张士礼觉得对这样的重伤病人,不应该直言不讳,话说出去以后就后悔起来。因为丁小峰的身子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精神上再不能遭受刺激了,心里很内疚,所以一直守在他跟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士礼找到大姐张迎春,告诉她丁小峰还活着,并让她去照顾一下,自己打算找游击大队大队长李春海商量此事,想方设法将金荣救出虎口。他一路急行,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来到了口子里游击大队指挥部,简明扼要将丁家的遭遇介绍一遍。李春海一听非常来气,一拍大腿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简直不把我们这些穷人当人看!不行,他妈的,咱们去几个人给高家端窝算了,省得他们欺男霸女。”
“给高家端窝算了,不会惹出什么祸患吧?”张士礼有些犹豫地问。
“许他们高家在山上放火,不许咱们穷人在家点灯,岂有此理。”李春海不服气地说。“我就不信,他们以前想怎么蹂躏我们就怎么蹂躏我们,现在我们有党代表撑腰,还有什么害怕他们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知道,高福田跟城里董保福的儿子董基明关系密切,董家又跟小鼻子穿一条裤子,怕他们让小鼻子来对付我们游击大队……那就不好办了,因为,我们游击大队成立不久,现在还不具备跟小鼻子较量的实力。”张士礼把心里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说了出来。
“你说得不无道理……我们不是害怕小鼻子,不过……不过我们游击大队成立不久,一点武器弹药都没有,现在我们不是跟小鼻子死拼硬打的时候,真他妈的让小鼻子知道了,来围剿我们,那对我们的损失可就太大了。”李春海停了片刻说:“咳,今个儿不凑巧,党代表出去办事了,不然,他给我们拿个主意就好啦!”他摩挲几下头,想了一会儿,看看张士礼继续道:“这样吧,我带几个人跟你一块去三家子,再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人多势众,先吓唬吓唬高福田,只要把人给放回来,我们就达到目的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看只能这么办了。”张士礼表示同意地说。
到了夜晚,李春海和张士礼带领几名游击队员来到了三家子,并又从三家子找了几名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正往高家大院走去,恰巧在半路上跟金荣不期而遇。
“金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张士礼一见面就惊讶地问。
金荣没有回答。她借着月光,两眼瞅着张士礼领着那几个不熟悉的面孔,反问道:“士礼哥,你领他们来干什么呢?”
“来救你呗!”张士礼回答说。
“金荣,你在高家吃了不少苦头吧?看看你脸上到现在还有被鞭子抽伤的痕迹。他们太不像话啦!”张士礼心痛地说。
“别看高家现在嚣张叫唤,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拉清单的。”金荣咬牙切齿地说。“这笔账我永远记在心里,不报上这个仇我决不罢休!”
“说得好,说得好,有咱们穷人的骨气。”李春海佩服地说。
“对了,金荣,我给你介绍一下。”张士礼指着李春海说:“他就是成立不久的凤凰山游击大队大队长,这不,那几位你不认识的都是游击队队员,大家来打算把你从高家大院里救出来。现在好了,你回来我们就放心啦!不过,你大哥丁大山和桂花怎么没回来?”
“我大哥被瘦猴子那帮家伙给押送到城里董家大院里去了,桂花她给我救了出来,不知为什么不肯离开高家,恐怕她有自己的打算。”金荣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说。
“我明白你是怎么逃出虎口的。”张士礼说。
这时,李春海主动上前自我介绍说:“金荣同志,你好,我叫李春海,平常就叫我李大哥好了。”他看了一眼金荣的面部表情,说:“看来你让高家人伤的不轻,这笔账一定要记住。中国有句老话,‘血债要用血来还。’这个仇一定要报,不过时机没到。大妹子,记住,咱们这些穷人都是一根藤上的苦瓜,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咱们穷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拿起枪杆子跟我们的仇人斗争。”
金荣没见过枪,觉得枪可能比斧头管用,于是问:“有了枪就能打死瘦猴子吗?”
“不但是瘦猴子,而且像大肥猪董基明那样有势力的大地主也能被我们打死。”李春海斩钉截铁地说。
“我们上哪儿去弄枪呢?”金荣不解地问。
李春海微笑着说:“问得好,这是我这些天来一直思考的问题,答案只有一个,在敌人手里想办法,目前还没有别的选择。”接着他又对金荣说:“大妹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丁小峰没有死,他还活着。”
“丁小峰没死,他还活着……”金荣心想。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于是问:“丁小峰他没死,他还活着,你们不是在骗我吧?”
“金荣,这事我还能骗你吗。”张士礼微笑着说:“不信,你回家看看就知道啦?”
“大妹子,这事千真万确,我可以作证。”李春海赶忙解释道。
“我们就是从你家出来的,不信你回家一看就清楚了。”一名叫葛文亮的队员说。
这个喜讯对金荣来说,那可是晴天霹雳。她不顾身上的伤痛,欣喜若狂地朝家跑去,嘴里还不时喊着丁小峰的名字。
第九章 研究对策入敌窝()
丁小峰不但没有死,而且在金荣的精心护理下,在张迎春的热心照顾和关怀下,身体渐渐康复起来。在这期间,三家子好心的乡亲们经常来看望丁家这两位同命相连的受害者,这家拿一瓢米,那家送一棵菜。有的自己掏盘缠到城里给丁小峰买药,有的在自己家里做些好吃的送到丁家……这种深情厚谊,丁小峰和金荣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永远铭刻在心里。
起初,张迎春将家务活料理完之后,专心来照顾丁小峰和金荣。她知道金荣的伤大都伤在女孩子的要害部位,尽管伤势严重,疼痛难忍,但也不想让外人看见。她趁没人的时候,用盐水给金荣擦洗****和下身,好歹没伤到筋骨,一个多礼拜以后基本痊愈——在此期间,她还要照顾丁小峰,等到金荣伤势大有好转以后,并细心地教她如何熬药,如何换药,如何包扎伤口,如何用毛巾热敷伤口等等。
在丁小峰和金荣伤势最严重的头几天,张士礼也经常来看他俩,后来就不来了。因为张士礼看到他俩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所以从心里放心了。
有一天早上,张士礼对大姐张迎春说:“大姐,我看丁小峰和金荣的伤势越来越好,近一段时间我就不去看望他俩了,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
“你就放心地去干你的事吧,这里有我,你什么事也不用挂念。”张迎春说。
“大姐,你在照顾好丁小峰和金荣的同时,要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咱爸,这次我出去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来……”
“为什么?”
“这是组织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
“我是你亲姐姐你也要保密吗?”
“就是老婆孩子也不能例外。”张士礼看着张迎春说:“对了,大姐,我出去这阵子,谁要是问我到外边做什么事去了,你就说你也不清楚,这事我在咱爸和高荣丽面前牙缝都没敢露。”张士礼看着张迎春说:“对了,大姐,我走了以后,你告诉咱爸一声,他老人家要是问我干什么去了,你就说我出去做一趟买卖,过一阵子就回来了,省得让他老人家在心里总惦记着我。”
“你就放心去吧,家里这边的事你就不要牵挂了。”因为张迎春知道弟弟要去干一番大事业,所以安慰弟弟说。
张士礼告别了大姐,脚下急步如风,一直朝着口子里游击大队的方向走去,几十里的路程不到小半天就走到了。
“政委回来了。”在游击大队指挥部里一见面,党代表大个子就迎上前高兴地说。“上次我回到大队指挥部,大队长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了,我觉得当时你们做得对……噢,对啦,丁小峰和金荣的伤势好些了吧?”
“金荣的伤都是皮外伤,倒是没问题。丁小峰的伤虽说有了一定的好转,但大都是内伤,现在还下不了地,生活自理有困难。”张士礼回答道。
“地主老财为什么敢这样随心所欲地欺负咱们这些穷苦百姓呢?一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没有真正团结起来,二是我们手里没有枪杆子,如果我们这两样东西都具备的话,那么他们不敢轻而易举地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大个子说。
这时站在旁边的李春海插话说:“政委,你还没回来时,我就跟党代表商量过了,目前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弄到一批枪支弹药,这是关系到我们游击大队发展壮大的关键所在。”
“我们要想跟敌人斗争到底,光靠现在那几支猎枪和那些棍棒斧头是解决不了大问题的,必须得用武器来武装我们游击大队。”大个子说。
“古城里小鼻子枪支弹药库咱们要是能摸进去,弄一批枪支弹药回来,那可就太理想不过了。”李春海说。
在李春海这句话的启示下,大个子突然想起了白世鹏,于是说:“对了,古城里敌人内部有我们的人,我马上给他写封信联系一下,看他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们弄到一批武器弹药,如果能弄到那可太理想了。”
“要是能弄到一批武器弹药那可太好啦,那真是天助我也!”李春海的手向上一挥兴高采烈地说。
大个子在地上踱来踱去,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是在想如何给白世鹏写信的内容。他那一米**的个子,举起手来就能摸到指挥部的房梁。虽说他身体有些消瘦,但站在那里像一根柱子一样,加之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给人一种既威严又平日近人的感觉。他边走边说:“现在游击大队的训练场基本完工了,队员们的宿舍要加紧施工,新队员到了以后好有个安身之地……对了,我们现在的工作重点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行动。我明天就将信发给白世鹏,等白世鹏回信后,咱们再坐下来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们看如何?”
李春海和张士礼通过近一段时间跟党代表大个子接触,对他各方面的能力深信不疑,甚至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自然他说的话就是“圣旨”了,因此,他俩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都举双手表示赞同。
第二天,大个子写好了信后,亲自来到古城门外的那棵大松树下,趁着没有人的机会将信放到那个树洞里。几天后收到了回信,他手里拿着信对大家说:“古城里回信了,我们一会儿开个会研究一下这次行动的计划。你们把于存江、姜德强、葛文亮他们叫来,让他们一起参加会议。”
不到半袋烟功夫几个人都到齐了。大家坐在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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