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会之关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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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会之关东局-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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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恰好查阅过这方面的资料,这些烟馆一半是朝鲜人开的;四成是日人开的;还有一成是中国人开的。这些开烟馆的中国人都是汉奸,和鸦片贩售的特务联系紧密。

    说起日本的鸦片业,这是一个隐秘和复杂的话题。在日本从夺取满铁控制权就开始了向中国输出鸦片,那时候,还是偷运,是走私。在918以后,鸦片输入数量更大,几乎就是公开的贸易,和鸦片战争以前有一比。

    日本人往中国运输鸦片,其数量是日本的秘密,没人知道。研究者也找不到多少资料。有资料说,日本曾经从伊朗进口鸦片,运输到中国销售。

    伪满成立以后,大量土地种种植鸦片。鸦片转为公开贩售。伪满在每个省几乎都有鸦片专卖署。署长都由日本人担任。专卖署表面上市规范甚至禁止鸦片,但实际上却是种植,运输,贩卖的组织者。

    有个证据,斯诺曾在去延安之前去过东北,他曾经写过他的见闻,乘坐火车的时候,看见火车两侧的土地上种植着大量的鸦片。鸦片的种植多是偷偷摸摸的,日本人组织鸦片种植,竟然到达了如此嚣张的程度。

    鸦片业是暴利行业,由军部,甚至日本皇家专门管理。日本天皇甚至多次亲自过问:“那件事怎样了?”

    鸦片所得,基本上都成了军费。可以这样说,日本的对华战争,在很大程度上是靠满铁和鸦片的收入才打下来的。

    日本人在经济上牢牢地控制东北,伪满日货关税率低,导致日货横行,国货全部被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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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三说他也想干鸦片馆,但是人家不理睬他。后来他才知道,是几个中国人开的鸦片馆使坏。最大的一家中国人开的鸦片馆,老板日本名叫饭治太郎,中国名叫范老大。

    小路道:“你的这个情报还算有些价值。这么办,你只要签个文书,我们不但不处决你,还让你买卖继续干下去。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牛三大喜过望:“好,小的签。”

    小路把早就准备好的文书道:“看清楚了,从今天往后,你和你儿子可就是我们的情报员了。而且你家的买卖有我们义勇军的七成。”

    牛三道:“小的签。”一式两份,很痛快地签了。

    小路道:“好。”

    牛三道:“军爷,小的已经跟了你们,你看这浮财?”意思是,给我留下吧。

    小路道:“你以前的错一定要惩罚。看在你跟我们合作的份上,房子,土地,还有两个月的流水给你留下了。以后有功以后奖。以前有过,死罪可以免,惩罚却不可少。”

    牛三保住了性命,心里哀嚎:这什么人这是,比土匪还厉害。

    后来,他的儿子成了线人,在先遣队的教育下,成了地下党,后来成了功臣。牛三善终。牛三每次想起今日经历,直呼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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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钱财都在我小老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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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9月6日晚,沈阳,王家大院。

    十几个人在这里开会。

    赵自强:“这两天,我们走遍了整个沈阳,对,奉天,调查了这里的全部鸦片馆,抓了三个二道贩子,把情况搞清楚了。目前,沈阳有中国人背景的鸦片烟馆一共四十余家,其中,和日本人合股的十五家,和朝鲜人日本人合股的八家,有沈阳长春大汉奸背景的有五家。剩余的十七家,是中小鸦片馆。”

    众人开始讨论,一个人首先发言,道:“按照我的性格,要先抓大的,杀一儆百。”说这个话的是雷敬民,不等大说什么,他继续道:“可是我们的力量不强,如果搞大了,只怕不好办。”

    众人都有这个担心,有的甚至觉得不该动静太大,因为枪支不足。

    大家说了半天,小路道:“因为这是实验,是第一次,要在整个东北推广,我便做主了。我们这一次就打这十七家小的鸦片馆,他们的地段都不理想,正好便于我们撤退。我们先在只有手枪,加上次从北陵挖出来的几支手枪,也不是人人有枪,我算了,只有三十八只手枪,正好一家鸦片馆两只手枪。我们制定计划,如何进攻,如何撤退,如何抢钱。”

    等计划制定好了,大家的信心足了很多。赵自强道:“刚才我听有的人说,这就是土匪绑票。我不这么看,我们清除的是和鬼子勾结的汉奸,是贩卖鸦片的罪犯。之所以采取这种办法,主要是不想过早引起注意。不过,要坚信,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小路道:“我相信大家的觉悟,但需要强调一下纪律,我们是有理想的人,是抗日的队伍,不要为钱财所动,用几两金条的价格把自己贱价卖掉。缴获归公,是纪律。”

    1936年9月7日夜,沈阳。

    大西门等地十几家中国人开的鸦片馆一夜之间被抢劫,每一个鸦片馆都有三个蒙面人,都拿着枪。这些人动作干净利索,鸦片馆的人虽然有枪,多半没有掏枪就被制服,有的蒙面人手中,有当场毙命的。

    完事之后,外面还有三个人接应,来的快,走得快。

    这些人一言不发,把所有人关在一起,抢鸦片,抢浮财,从容不迫。其中十个烟馆老板在店里,都被抓走。完事之后,外面还有三个人接应,来的快,走得快。

    撤退后,仿佛瞬间就从世间消失了,被关起来的人一会出来看时,方知道人家走了。

    9月8日。这件事在沈阳引起了一点波澜,各个虽然上午该开业的时候没开业,可过了一个小时就都正常开业了。

    日本警察夜里就接到了报警,日本人和伪警察一起出动,展开调查,一共有十三个人被绑架。查到天亮,大家就不想查了,这分明就是就是内部人干的,属于什么人想吞并其他人,下狠手里。

    9月8日。南站附近的一个小旅馆。这是车站附近大后后面的一排房子,这里临近铁道,日本人不要,被附近的中国人盖起二层楼,外带地下室,只有窗子在地上。这种地方,自然要做旅馆,而且是很廉价的那一种。

    角落的一个大房间被几个人包下来,不让进。屋子里,一个人被蒙着脸,绑在床腿上,半蹲在那里。对面椅子上一个人在审问他,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我看你是舍命不舍财。我们本来是要钱不要命,不过,你这么一来,我们也不好破规矩。”对其他人道:“准备好了,等一会就动手。”

    旁边两个人道:“好了当家的。”

    那个鸦片贩子道:“慢着,我说,我说。”

    “钱财地契房契都在哪里?”

    鸦片贩子道:“都在我小老婆家里。”

    “你不说你是光棍吗?”

    鸦片贩子道:“当家的饶命。我让她把房子地钱都给你们。”

    “我们不要房子不要地,只要钱。你想让雷子顺藤摸瓜?”

    鸦片贩子道:“不敢,不敢。”

    警察对所有家里有人被绑架的都进行监控,这些家都接到电话,要求筹钱,因为数目大,警察又不能破案,只好暗地里跟绑匪联络,筹钱,卖房子卖地。因为时间要求紧,又有人传说,是这些人得罪了日本人,没人敢买,出手价格极其低才卖了。

    9月11日。

    范老六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坐着一辆人力车,在奉天城里转了几圈了,还是不停。后面不远,也是一辆人力车,上面坐着一胖一瘦两个年轻人。

    范老六的哥哥范老四是一家大鸦片馆的老板。他的鸦片馆是靠上一个日本浪人才开起来的。后台硬,日本人催促破案。因为鸦片馆被七八个人抢劫,所有浮财物都拿走。警察来之前,十几个抽鸦片的拿走了一些鸦片,甚至家具,导致损失严重。

    警察破案无进展,家里人只好凑钱。

    劫匪在鸦片馆里留下的纸条,要求二百两黄金,家里有一百多两,把房子卖掉几栋,卖掉鸦片馆,又卖掉一片地,才把金子凑齐。因为时间紧,东西卖的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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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老六不催促拉人力车的车夫,走了一阵,看见前面是十字路口,左右看了一下,见右转的墙上有个箭头,便向右转下去。

    后面那一辆人力车也跟了上来。

    后面的人力车上坐着的一胖一瘦两个人是警察,他们负责这桩案子几天了。因为最近案子多,人手不足,只分派了两个人跟住范老六。如今跟了半天,还是走个不停。

    瘦子道:“我哦觉得有些部队,怎地这样蹊跷?今天一下子游这么多报案的?人都抽没了。就咱们两个能行吗?”

    胖子:“没事。不是了不起得绺子,是跑单帮的干的,了不起是小绺子干的。”

    瘦子道:“听说绑票那天不是套白狼,打闷棍,是去鸦片馆上门抢劫绑架。不是小绺子。”

    胖子:“就算有三四个人,咱们一个人,两把手枪,两百发子弹,怕他!”

    瘦子道:“范老六转弯了。”

    他们转过来,只见胡同里有两个人扛着扁担,迎面走来。二人并排走路,把胡同堵住了。

    胖子喝到:“乡巴佬,让道!”

    两个人慌忙转身让路,手忙脚乱,扁担刮在胖子身上。胖子大怒,道:“老子要不是有事,非抓你进局子不可。”忽然觉得不对,什么东西顶在肋骨上,硬邦邦的。

    两个乡农扔了扁担,把手伸进他们的腰里,搜出手枪,再搜一下,搜出手铐子弹夹警笛警棍之类,嘴里道:“想死,就别动。”

    胖警察此时老实了,不敢动了。

    两个乡农道:“下来,立正。向后转。跑步走!”

    两个警察跑了半天,回头看时,只有那个人力车夫,乡农早就不见了。回头文车夫,车夫顿在那里,身上瑟瑟发抖。

    两个小时后,又来了几个警察,胖子瘦子立正,接受训话。训了半天,胖子道:“报告局长,这些人很怪,我们怀疑,怀疑,”

    局长道:“怀疑什么?”

    胖子:“他们不是绺子。这些人事当兵的。”

    局长道:“当兵的?”

    胖子:“是。刘子的规矩他们不懂。”

    局长喝道:“瞎怀疑什么!”

    其实,局长也是这么怀疑的,只不过为了找替罪羊,不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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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日后,在交了赎金以后,十四家的老板被赎回,其余六家老板虽然缴了赎金,仍然被杀,弃尸荒野。

    日本警察调查的结论也出来了,这是胡子干的,肯定是干大烟买卖得罪人了。

    暗地里的结论却不是这样,不是日本人干的,就是朝鲜人干的,都得罪不起。

    其实,日本人以为朝鲜人干了这桩买卖,朝鲜人则以为日本人干了这桩买卖,大家乐得分享市场,都不深究了。

    日本人不深究,警察也就不深究。

    一时间,市井震动,剩余中国烟馆纷纷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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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京和哈尔滨大连的鸦片馆倒是没有害怕,照常营业,几天后,鸦片馆老板们见风平浪静,继续抛头露面。过了不到二十天之后,同样的,同样的节目在哈尔滨,长春,大连上演,都有几家到十几家鸦片馆被端掉。

    警察按照自己的路数查,通过线人查那些干绑票的土匪,毫无结果。后来,警察强调治安,在郊区打击了一阵胡子才算拉倒。

    鸦片专卖署根本就没有在意,因为大鸦片馆运行正常,瘾君子数量没变,鸦片销售数量没变。

    这件事涉及到四十几家的鸦片馆,没有惊动伪满洲国上层,到了新京警察上层就被压下来了,因为只死了不到三十人。后来,调查来调查去,没有头绪,几个城市的鸦片市场十分平静,大家就不那么关注了。

    半个月下来,先遣队三个支队一共敛财接近百万元老头票,黄金万两有余,银元三万余元。所有官兵一律发了50元军饷。

    最让大家高兴的,是缴获了几十只手枪。弄枪,是目前的任务,很急切。

    后来,为了不引起注意,城市活动全部停止,机动力量下了中小城镇,开始类似的活动。虽然中小城镇难度大,但是干了就走,倒也没失手。

    给日伪统治者的印象,这一阵治安变差了。日本人调集力量查案子,结果城市一下子平静了。连报案的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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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有什么本事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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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9月16日,星期四,阴历八月初一。

    负责寻找老北风部队的一个战士带回来了一个消息,老北风的部队找到了,在盘山县和台安县交界,他们要求见面再谈。

    这个战士叫刘喜旺,原来就是义勇军的,后来跟黄显声进了骑兵旅。这次主动要求参加先遣队的。他带着三个战士,化装成货郎,在盘锦联系到了老北风的儿子张秉林。

    如今,张秉林的部队已经由原来老北风时期的上万人缩小到如今的四百多。很多属下自立山头,大多数都散了,也有不少人被打死了。

    当天晚上,小路在召集了一个会议,表扬了刘喜旺等人,决定援助张秉林部队金条50根,和他们初步接触,然后把接触结果报华北局。

    次日,小路扮做普通商人,带领刘喜旺等四人,坐火车直奔台安县。

    台安县是辽南的一个县份,老北风曾经在这里割据,还在台安县发行过货币。可惜义勇军打到1933年就不行了。随着老北风的离开,队伍基本上就散了。

    到了台安县,下车一切顺利,搜身的时候,刘喜旺给了搜身的伪军一张老头票。

    车站距离县城很远,离开车站是一条大路。小路见四周无人,道:“喜旺,你们以前的旗帜是什么样子的?”

    刘喜旺道:“我还真不太记得。我们反正也不太在意。”

    小路道:“当初在918后,大量义勇军,打什么旗帜的都有,有红旗,有青天白日,有的干脆是红底百日。”

    刘喜旺道:“红底白日?”

    小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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