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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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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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帐门处,戏策掀开帘帐,迈出去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随即,他转过身看向吕布,有些哭笑不得:“将军,百姓们堵在了你的门口,我出不去。”

    吕布先是一愣,随后大步走了过来,掀开帘帐往外一看。

    门口处的百姓密密麻麻,他们的衣衫依旧褴褛,只是在他们的眼神里,多了许多明亮的光芒,充满期许和感激。

    百姓们见到吕布,拉着各自的子女,哗啦啦的跪下一片。

第一五零章 高顺的礼物() 
“老人家,你们这是作甚?”吕布快步上前,扶起一名年逾六旬的老翁。

    老翁望着眼前高大挺拔的青年将军,褶皱的老脸上是道不尽的辛酸苦楚,“将军活命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唯有给将军磕头,方能心安。”

    老人说罢,退后两步又跪回到地上,朝吕布磕了头。

    身后汉民见了,皆学着老翁将手伏在地面,重重的将额头叩于手背。

    “长者这般,真折煞吕某人也。”

    吕布赶紧再次扶起老人,朝着跪拜的汉民说道:“大家都起来吧,此乃我分内之事,不必言谢。”

    老翁在吕布的扶住下,慢慢站起身来。他曾见过些将军人物,皆是声色犬马之流,一个个趾高气扬傲慢十足,恨不得将脑袋仰到天上。

    而眼前的将军,不在意他们卑贱的身份,待人以礼,进退有度。

    老人在心中赞许的点了点头,当他余光瞅见身边的中年男子想要起身时,顿时怒目横眉,厉斥了一声:“跪着!”

    中年汉子像是极为畏惧老人的威严,刚离开地面的腿膝盖,立马又跪回了原处。

    “逆子无知,竟敢操甲戈以对将军,请将军责罚。”老人声如洪钟,双手供着一根青韧的藤条。

    那些方才起身的青壮,又都跪了下去。

    藤条足有拇指粗细,也不知老人是从哪里取来的这么一件法宝。

    别看这藤条细软,抽在人身上,虽不会伤筋骨,但会让你疼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吕布对此是深有体会,他望着那青色藤条不免有些嘘吁。小时候的他顽劣倔犟,不肯读书识字,若非父亲手执藤条,强行督促教习,他现在,怕也是个白字先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

    吕布从老翁手里接过藤条,在众人齐视的目光中,将它掰作两段,朗声说道:“我大汉以孝治国,举孝廉而为官,你等为尽孝受迫之与我为敌,我不罪与你们,都起来吧。”

    原以为活罪难逃的众人,心中霎时间感激涕零,皆为吕布的胸怀所折服敬佩,再拜了一次,方才起身。

    “将军,可曾见到某的老娘?”一个魁实的汉子走上前来,瓮闷着声音问向吕布。

    “我家的憨娃也没寻着。”

    “将军,我家那婆娘跟了我十几年……”

    有人带头,人群中便不断有人急切的高声询问起来。

    声音嘈杂得令人头疼,吕布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侧头问道:“木生,怎么回事?”

    魏木生往前走上两步,朝着那些个寻人的汉子躬了一身,“除了在场的这些百姓,其余人,皆殁了。”

    此话一出,整个场面忽然间就寂静了下来。

    归来之时,看着别人欢聚重逢,这些汉子们的眼中原先也是充满了希望。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全都傻楞在了原地,泪水从眼眶里‘哗’的一下,奔涌而出。

    营帐之外,哀嚎遍野。

    “这位将军,恳请你告诉某家,我老娘尸骨现于何处?”汉子来到魏木生面前,忍着巨大悲痛,想去将老娘的尸身收殓埋葬,入土为安。

    “孩童被蒸煮分而食,女人被他们拽着头发,肆意凌辱和虐杀,冻死者不计其数,做成肉粮……”魏木生闭上眼睛,他曾亲眼见到过那幅凄惨无比的地狱景象。

    “这帮天杀的畜生啊!”

    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哀嚎,丧亲之痛,锥心刺骨。

    这种巨大的悲伤,又岂是一两句‘死者已矣,节哀顺变’就能安抚得了?

    陈卫穿过人群,神色凝重的在吕布耳旁轻语了几句。

    “木生,你帮我照看住这些汉民,别让他们跑去送死。”

    吕布郑重的叮嘱完魏木生,然后朝陈卫说道:“召集狼骑营的弟兄,跟我走。”

    陈卫领命而去,他骑上马,围着营地奔跑了一圈,大声吼着:“狼骑营,集合!”

    那些闲躺或背靠着大树枝干插科打诨,用来消磨时光的汉子们霎时间精神抖擞,敛起涣散的目光,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握刀上马。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郭焕和手底下的一众骑卒们,目瞪口呆。

    疾驰出了营地,吕布才问于陈卫,“他们来了多少人马?”

    方才陈卫前来禀报,有一支全副武装的汉军,正往这边开来。

    稒阳那边的兵马已被郭焕全数带来,张懿此刻估计才刚摸进虎泽关内,那么这支队伍又是从哪儿冒出,难道鲜卑人又想故技重施?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

    经过上次的事件之后,吕布不得不谨慎了许多。

    “七八百人。”陈卫回道。

    七八百人?

    吕布眉心微沉,有些纳闷儿,但不管人多人少,堤防着点,总归没错。

    领着狼骑营往东急奔,果然在四里外,撞见了那支行进的队伍。

    压抑的杀气!

    这是吕布脑海里的第一印象,他视力较寻常人好上许多,所以隔了老远,便望见了那边士卒的衣衫打扮。

    这帮人身穿重甲铁衣,手中持有盾牌,另一只手则握着粗杆长枪,步伐沉稳,令人心生烦闷,惴惴不安。

    还未交战,吕布便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们将会是狼骑营的一支劲敌。

    “听吾之令,百步之时若还未分清敌我,便以侧面骑御射杀为主,不必正面冲杀!”吕布大声喝道。

    然则,现实所发生的事情,往往充满了戏剧性。

    狼骑营还未至百步,那边的黑甲士便齐齐跪了一地。

    身处最前方的威严男子将面前的战甲衣摆一掀,双膝跪在地上,激慨高昂道:“陷阵营高顺,拜见主公!”

    “拜见主公。”身后的陷阵营随之齐声大喊。

    吕布定睛一看,前方的将领不是高顺,又是何人!

    刹时间,吕布喜出望外,他冲到高顺面前,跳下马背,扶起高顺,脸上尽是惊喜的神色,“高顺,居然是你,哈哈哈,居然是你!”

    说完,当着所有将士,给了高顺一个大大的熊抱。

    回到宿营处,高顺向着戏策、陈复等人挨个见礼。

    戏策见到高顺,心情显然也是颇为的高兴,笑着调侃起来:“我还以为要等这场大仗打完,你才肯舍得出山。”

    众人闻言,皆是开怀大笑。

    对于戏策,高顺心中怀有感激之情,他能够练出陷阵营,也是因为当初戏策的全力推举。

    不过,高顺不擅与人言辞,只能将戏策的恩情放于心间,他望向吕布,抱拳说着:“顺千里而来,备有一份小礼,想献于主公。”

    此话一出,不止是吕布,连戏策等人也都怔了许久,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哎呀呀,高顺,你总算是开窍了,俗话说‘要想混得好,贿赂少不了’。”戏策先是打趣了一番,然后又催促起高顺,“是金玉还是珠宝,快拿出来瞅瞅?”

    高顺将手一招,陷阵营士卒走了过来,将背上的包裹放到中央位置,慢慢打开。

    趁着打开包裹这会儿功夫,曹性起哄道:“要不我们来猜猜,这个高木头能给头儿送上什么礼物?”

    众人一听,倒也觉得有趣,便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了起来。

    有人猜是金饼,有人猜是御寒的衣物,也有人猜是粮食……

    直到包裹里一颗圆轱辘似得东西滚落而出。

    众人伸长脖子一看,曹性等人倒没觉得什么,而河内的不少将士,脸色在霎时间惨白一片,五脏六腑之内,犹如翻江倒海。

    “鲜卑人欲从阴山偷渡云中,某尽斩其头,以献主公。”高顺说得铿锵有力,令在场之人无不为之侧目。

    “好!”

    吕布豪气干云大喝一声,看向四方将士,“鲜卑贼人烹食我汉人之肉,我明日便也与他送上一份大礼。”

    次日的清晨,初升的朝阳破开原野间的层层迷雾,将光明重归于大地。

    飞云坞前,建起了一座高高的塔楼,几乎与坞齐高。

    只是这座塔楼的建材明显与其他高楼不同,从坞上这些鲜卑士卒惊惧惶恐的眼神里就能看出。

    历朝历代的史书上,往往这样称呼于它,京观。

第一五一章 干掉他() 
万丈高空之下,数千匹奔腾的战马,四蹄生风,蹄声阵阵。

    领军的青年将领脸色孤寒,手中画戟斜拖身后,此刻本应在飞云邬激战,却因张懿的一道战报,不得不调转方向,疾驰浊河北端。

    前来求救的士卒声泪俱下,说是大军刚渡至浊河一半,就遭遇到鲜卑人的猛烈突袭,损伤惨重,请吕布火速赶去支援。

    高顺斩杀掉五千偷渡阴山的鲜卑人,因此也不能排除不会有其他军马。

    那名求救士卒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和尘土,衣甲上沾满斑斑的血迹。见此模样,吕布心头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消散而去。

    将来同鲜卑人决战,光靠吕布手上这点人马,几乎是毫无胜算,必须得倚仗张懿的主力军才行。

    所以哪怕飞云邬近在咫尺,也只能暂时弃下,去保张懿。

    吕布领着骑卒疾驰而去,又令高顺护着营救下的汉民退往临沃,以策万全。

    马不停蹄的奔波至晌午时分,吕布总算是成功抵达。

    见到并无士卒受伤,马背上的吕布松了口气,脸色也捎带柔和了些许,心中不免有些庆幸,没事就好。

    但很快,吕布就发现了异常,这些宿营的士卒,脸上根本没有经历过战斗的伤苦,甚至连一丝的紧迫感都没有。

    回头,那名前来报信的士卒,已不见了踪影。

    吕布心里咯噔一下,随手抓来一名路过的士卒,低声喝问,是否遭遇过鲜卑人的袭击。

    那士卒在吕布的逼视下,身子一个哆嗦,直接往下坠去。若非吕布拎着他的上衣,怕是要当场瘫到在地上。他口齿打颤的回答着,一路上并未遇见过鲜卑人。

    上当了!

    吕布脸色一寒,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将这名士卒松开,问清张懿的主帐位置后,大步流星的径直走去。

    主帐营外,两名看守帐门的士卒拦下吕布,说张懿此刻正有要事处理,让吕布稍候。

    吕布伸手将两人推开,大步走进帐内。

    张懿的营帐很大,此刻帐内正有十余名将军在饮酒作乐,一个个脸上浮现出谦卑的笑容。

    正对吕布的中央位置处,摆有张窄长的紫木榻,榻上横卧有一名脱去鞋袜的中年男子,身穿玄色汉官服,面白无须,散发着一股阴柔之气,身后四名美婢正在为其捏肩捶腿。

    连作为主帅的张懿都甘居其下,脸上亦是百般讨好谄媚之色。

    在发现吕布走进帐内后,张懿迟钝了两秒,随即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万分的叫了起来:“哎呀呀,这不是咱们并州的大英雄,吕奉先吕将军吗?”

    “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榻上这位大人,就是朝廷特派的监军御史。你快过来,给韩御史敬上一碗酒,说叨说叨前方战事。”张懿朝吕布招了招手,又端起一碗倒好的美酒准备递给吕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同吕布的关系极好。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吕布似乎并不卖张懿的面子,他走到张懿面前,也不接那碗酒水,目光灼灼的望着张懿,一字一句的说道:“末将听说,鲜卑人袭击了刺史,敢问大人,鲜卑人现于何处?”

    当着数位将军的面,被一个下属如此质问,张懿眼中闪过一抹愠色,若非惧于吕布勇武,早就将其下狱斩首了,他笑容尴尬道:“这不同将军开个玩笑吗?韩御史听说将军少年英雄,很想见你一见,所以……”

    “所以,你就诓我来此?”吕布脸上的寒意愈盛,他伸手拿起张懿手中的酒碗,狠狠摔在地上,语气里满是痛心疾首和怒其不争,咬着牙不让自己的愤怒发泄出来,“你可知道,五原县唾手可得,只需一战,便能收入囊中。”

    “放肆,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武夫说话了,可还有将本御史放在眼中!”

    韩悝坐起身子,怒斥吕布,不阴不阳的声音听得让人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听得有人谩骂,吕布面对着张懿,将脑袋左转九十度角,眸子里斜射出的光芒如电,蕴藏的戾气和杀机如洪水猛兽般直扑韩悝。

    “啊!”

    这位在洛阳城里享尽荣华的常侍此刻宛若受惊的小鸡,捻起手指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脸上渗透出一股病态的惨白。

    “你、你、你,你欲作甚!”惊惧之下的韩悝将翘起的指尖指向吕布。

    “既然是朝廷派下的监军御史,那就好好的看,好好的听,莫要负了朝廷厚恩。还有,类似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说完,吕布收回目光,又看了眼帐内的诸位将军,转身往外走去,只用自己能够听见的声音,不屑的说了声:一群饭桶,和一个没卵的阉人。

    吕布一走,帐内浓烈紧张的压迫感瞬间消散开来,所有人心头都莫名的觉得松了口气。

    “小儿,狂妄!”

    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的韩悝气极,脸色狰狞的将手中酒杯扔向下方,指着张懿呼喝起来:“张懿,马上给我杀了他!”

    韩悝盛怒之下,将军们纷纷从座位上跪伏于地,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张懿躬身之时,袖袍遮住的脸庞露出个阴森的笑容,抬起头,又恢复成一脸的惶恐之色,不安的说着:“吕布鲁莽冲撞御史,罪过滔天,可这厮武力过人,恐擒他不住。”

    “废物,难道你手下五六万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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