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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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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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拒绝了曹嵩给他买官的计划,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赢得朝廷的赏识。

    然则,理想有多美好,现实就会有多残酷。

    怀有满腔热血的曹操,一心想着建功立业,除奸去恶,挽大厦之将倾。

    可实际上,天子根本就不记得有他这么一号人物。

    张让见到曹操主动请缨,道了一声不妙。

    他知道曹操的性格,这家伙是个硬茬,谁的帐都不买。要让他去了北边,指不定会捅出多大篓子。

    情急之下,张让抢先刘宏一步,开口说道:“陛下,曹议郎有这意向很好,但他位卑人轻,恐难当此大任。老奴以为,中常侍韩悝可担此重任。”

    站在张让身后的中年宦官心中一阵抽搐,同为十常侍的他,居然就这么被老大哥给卖了出去……

    在张让的示意下,韩悝只能赶鸭子上架,朝着刘宏跪拜道:“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天恩。”

    “臣以为不妥!”

    何进又是第一个跳了出来,要让十常侍的人去了,这不摆明互相包庇吗。

    “陛下,臣愿同往!”

    曹操再度请求起来,杀不了朝中宦官奸佞,能够上马杀上几个外贼,也是好的。

    “好了,一点点小事,磨唧了大半天。朕乏了,都退下吧。”不耐烦的刘宏袖袍一挥,起身离去。

    三日后,中常侍韩悝从洛阳动身,以监军御史的身份,代天子巡视北方。

第一三八章 骑在老虎身上的狐狸()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方一处辽阔的草原上,数百头牲畜正低着脑袋,享受无比的细嚼起美味的鲜草。

    有名年过花甲的老人披着羊皮裘,坐在草坡上,手里握了根枯干的枝条,怡然闲散的哼着山野特有的小调。

    清澈的河流从老人脚底下蜿蜒而过,倒映出天上的纯白云朵,悠悠的河水,如绢的波光,蜷曲在绿色的原野之间。

    一切看起来都如此的静谧,祥和。

    “老师,再有两天就要大战了,您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牧牛放羊?”

    有名扎着粗辫的青年从远处走来,站在老人身旁,紧蹙起了眉头。

    老人取下毡帽,露出一张骨瘦的脸,阅经了世间的沧桑。

    他招呼着青年坐下,慢悠悠的说道:“丢了一座广衍城,也没让你长够记性吗?”

    青年的脸色立马变得十分难看起来,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不少的将领都在暗地里嘲笑于他,笑他是个软蛋,仗还没打就丢了城池而逃。

    哼,当初若不是陈复这狗东西反水,坑了我一道。否则单凭吕布那点人马,又怎么可能从我手中夺走广衍……

    卡祁狞着一张脸,任谁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不甘。

    “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给你长点记性也好。”老人将枯茧的手掌抚在青年背后,有些怅然,“我知道你丢了广衍心里头憋屈得紧,可人吶,哪能顺风顺水的过一辈子。这些苦头,早点吃了,不算坏事。”

    “对了,汉军那边怎么样了?”相较于眼下的大敌,老人更倾向于远隔数百里的汉军动向。

    卡祁自然不会隐瞒自己的老师,将知道的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吕布前几日夺下了虎泽关,又斩了守将布赫鲁,看样子是要北渡浊河,收复五原。”

    “以往我们行军作战,不管是在草原上,还是扣关南下,总是逢战必胜。可自从遇到了这个叫吕布的家伙,好像一切都反了过来,难不成他真是天上派下来得神仙?”说及此处,卡祁心里莫名的生出几分烦闷感来。

    “吕布之骁勇,的确是世上罕见,不过相比起来,我倒更担心那个叫戏策的后生。”老人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凝重。

    据悉,从云中郡开始,吕布所有的动作,都是这个戏策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若果真如此,后生可畏啊!

    老人细眯起眼角,如果说吕布是一头出山的猛虎,那这个戏策,就是骑在他脖子上一只入世的狐狸。

    年纪轻轻的心思便如此缜密,要是再待上几年,那还不成了妖怪?

    老人从兜里摸出一枚玄色的令件,交到卡祁手中,“我昨晚跟大王商量过了,准备将临沃、稒阳两处的兵力收回五原,现在汉军的士气正高,他们那点人手,哪挡得住吕布这头猛虎。”

    卡祁看着手中的令件,哪还不知道老人的意思,感激的语气中带着无比的笃定:“这一次,我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卡祁临走之际,老人将毡帽重新戴回头上,驱赶起牛羊,慢悠悠的问了一声,“人手够吗?”

    “足够了,五原县那里不还有一万的青壮俘虏吗?”卡祁放缓了步子,与老人并肩而行。

    “你不怕他们到时反戈一击?”

    “他们的老父老娘和妻儿子女都在我们手上,谁反戈,我就让他全家为他陪葬。”

    老人的眼光中透出些许欣慰,自己的这个弟子啊,真的够狠。

    不过战争嘛,本就没有仁义道德可言。

    老人拍了拍裤腿,眼神里的目光悠远,“最后交代你一件事,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不希望那个汉人后生,活得太久。”

    浊河的渡口处。

    六架长桥横架南北两岸,桥下深棕色的河水急流湍湍,如暴戾的恶龙奔腾咆哮,穿墙破壁,水流扑压在石脊上,卷起巨大的浪花,狂怒冲击着堤岸。

    临近浊河口这一带,地势都不算平坦,有的地方还格外崎岖。

    吕布老早就下了马背,牵着赤菟,步行渡河。

    八千名骑卒也都跟着下马,牵马而行。

    两万士卒吕布只带了骑卒北上,前些天强攻虎泽关的时候,攻关的将士几乎人人带伤。吕布就索性将他们留在关内休养,等到张懿的大军来了,再一同前来会合。

    渡河的时候,吕布将戏策背在了背上。

    戏策身子羸弱,七八里的山路走下来,早就磨破了脚,可他一直强忍着不说。

    直到渡河的时候,吕布才发现戏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别看戏策平日里没个正形,其实骨子里也是个要强的人。

    “将军,你快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戏策在吕布宽阔的后背上扑腾起来。

    “脚都磨出血了,这还能走?”

    吕布没好气的反问了一句,双手反抱着手臂,将戏策牢牢的固定在背后,“这种时候啊,你们读书人,还真就不如我们这群莽夫。”

    “几千将士都看着呢,你是个将军,哪能背我这一介寒士。”戏策坚持要求下来。

    “没有先生你,哪会有我这个将军。”吕布笑了笑,脚下一步一步的平稳走着,“再说了,别人背你,我不放心。”

    这一番言语落入身后方悦的耳中,他瞬间心里觉得有万头野马奔过,最后重重的将手拍在额头上:你两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明明将戏策驮在马背上就能解决的问题,为啥非要纠结于背在背上和下来走路!脑子呢,猪啃了吗!

    当然,这番吐槽之音只有方悦自己能够听到。

    好在戏策终于没有坚持下去,他换了一个话题,笑着说道:“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没有?”

    每当提及这个事情,吕布总是会高兴很久,即将身为人父的他,对即将出生的孩子,充满了期待。

    他点了点头,温和的笑着:“很早就想好了,男孩叫吕篆,女孩叫玲绮。”

    “喂,戏策!你们读书人不是爱显摆吗,面对这样气势磅礴的大河,你就不吟上几首诗来听听?”那边的曹性扯开嗓子大声的喊着。

    戏策闻言苦笑了一番,摇了摇头:“这你就问错人了,书我倒读了几本,阴阳纵横三教九流,也略通一些,唯独在这诗词上,我是七窍通了六窍。”

    “啥意思?”曹性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没能得出答案,这些穷酸儒尽是些花花肠子,绕来绕去,一点儿都不洒脱。

    “一窍不通呗!”不少知道这个典故的人齐声说出了答案。

    渡河的士卒们纷纷大笑不已,他们的这位先生,除了有时爱捉弄人之外,倒也是无比的风趣。

第一三九章 非我族类者() 
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

    吕布清楚的记得这是《孙子?行军篇》中的一句,说的是敌人渡河一半,先头部队已抵达岸上,而后续人马还在渡河的时候,就应该发起进攻,令敌人首尾难接,一举击败敌军。

    鲜卑人要是够聪明的话,不可能不会在汉军登岸的时候,发起猛攻。

    吕布带队先行,紧随其后的是战斗力最强的狼骑营。吕布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就算鲜卑人突然袭击,他带着狼骑营,也能撑上许久。

    可实际上,却并非吕布所想。

    原以为浊河对岸会有数千上万的鲜卑人磨刀霍霍,结果等汉军悉数上岸,也依旧没能见到半个鲜卑人的身影。

    没能盼来一场厮杀的吕布将后背的戏策放下,朝廷派来的监军御史已行至半道,可能再有两三日的功夫就能抵达并州境内。

    “将军,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便是稒阳了吧。”生平第一次来到五原的戏策,显然没有太大的方向感。

    吕布摘下缨盔,夹于腰间,不介意的给戏策做起了向导:“没错,这里就是稒阳的东边,离县府还有些距离。以此处为界,右边是云中郡的咸阳(同名),左边是稒阳的县府,要再往左,就是临沃,五原,九原,成宜,西安阳。”

    九原县,就是吕布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听完吕布的介绍,戏策伸长脖子往东边望了望,口中嘀咕着:“也不知道高顺练兵练得如何了,还真是有些让我期待啊。”

    时至今日,戏策依旧十分清楚的记得那一晚的场景,高顺在他面向许下‘陷阵之至,有死无生’,气势恢弘而热血。

    戏策接触高顺的时间不多,因为高顺平日里总是一个人闷着做自己的事情,跟个闷葫芦似得,曹性为此还给高顺取了个‘高木头’的绰号。

    直到吕布大婚那天,戏策无意间和高顺闲谈起军事战略,他才发现,这个平日里被疏忽掉的普通男人,简直就是天生的统帅之才。

    戏策心底甚至有一种直觉,将来与鲜卑人的大战,或许高顺,才会是决定最终胜负走向的那个人。

    五原郡的北边,有一处绵延极长的山脉,划分开了汉人和北方异族的疆域。

    后世赫赫有名的诗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后面半句说的便是此处。

    大汉王朝的国力日渐衰败,四方异族虎视眈眈,朝堂之内也是党争不断,西域各国每年的朝俸都在不断减少。偏偏大汉天子丝毫不知,还天真的以为这天下稳固如山,处处歌舞升平。

    北方的异族,主要有鲜卑、匈奴和幽州北边的乌丸,南边则有山越、蛮夷,西边有东、西羌族,东边隔海还有个高句(gou)丽,虽说目前没有太大的入侵举动,但总归是非我族类。

    此时的吕布自然不会知道,这些个异族,将来都会畏惧无比的在他脚下匍匐、颤抖。

    原地休息了片刻,吕布带上人马,径直朝往稒阳的县府而去。

    按照之前的情报来看,临沃、稒阳两处能各自出兵五千增援虎泽关,这说明两处的兵力应该在七八千人左右。

    吕布此行带有狼骑营和魏木生的三千骑,再加上张懿派来的五千骑军,拢共八千人。

    就算稒阳有八千人马,吕布也有十成的把握成功拿下。

    但若两地人马合兵稒阳,倒是有些麻烦。

    八千骑一路狂奔,似风卷残云。

    一路上,遍地都是荒芜的土地,杂草丛生,不见半点人烟。

    吕布对此没有太大的惊奇,一方面是五原郡本就人口稀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鲜卑人的南侵,百姓们能跑的就跑,跑不了的就被抓作了奴隶,所以这路上哪还会有人迹。

    五原郡不同于南方的诸郡,辖境内的每个县府都没有城关壁墙,就连县府,也仅是由木头搭建而成的简陋场所。

    郡内的百姓大多是过着游牧一样的生活,居无定所。

    有权势的人物则会建筑起坞堡,建望楼,征百姓为府兵,小者如院,大者似村。

    两旁的景象在眼中飞速倒退,骑在赤菟上的吕布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安,他都快抵临稒阳的县府了,居然还没看到一个鲜卑人的足迹。

    事反常态,必有妖。

    难道是在县内等着伏击于我?

    吕布眉头轻轻挑了挑,若真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他可不认为仅凭稒阳的兵马,就能吞掉他这八千骑。反之,他还可以反打一波,将稒阳的鲜卑人一网打尽,也省去了他四处搜寻的功夫。

    稒阳县的街道上,荒凉而又冷清。

    昔日的县府,化作了一片废墟,四根房梁变成了黑黢黢的木炭。

    数十具尸体倒在街道中央,死相凄惨,流淌干固的血液在地面上铺出了一幅杂乱的图画。

    这一幕,似曾相识。

    吕布下了马,茫然的环顾着四周,没有一丝生机。

    慢慢走到县府门前的台阶处坐下,吕布终于明白,为什么会看不到一个鲜卑人的身影。

    底下青石板传来阵阵凉意,吕布将头埋在大腿上,像一只落败的公鸡,心里无比的难受,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

    一只白玉瓷般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吕布脑勺,甜美的声音犹如出谷的莺鸟,“大哥哥,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埋着头的吕布身躯剧震,不敢置信的抬起脑袋。在他面前,有个小姑娘,身上包裹着白莹的光芒,梳着平整的刘海,长有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她看着吕布‘咯咯’的笑着,小脸儿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吕布温和的笑着,心情也随之好上了许多,他伸出手,想去啄一下她的额头。

    急促的战马在吕布跟前停了下来,曹性跳下马背,怨恨重重的大声说着:“头儿,这帮畜生还真是什么都没给我们留下,不仅将县内囤积物资的唯一一处坞堡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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