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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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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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谷拓策马而出,作为吐谷鼐的亲弟弟,他见到兄长身死,自然是悲痛万分,咬牙切齿的冲向吕布,发誓要将此人给碎尸万段,以慰兄长在天之灵。

    吕布见到又有人朝着自己冲来,不禁眉头微皱。他之所以选择单枪匹马的来跟鲜卑人挑阵,为的就是在鲜卑人面前立威,让鲜卑人望而却步,如今还有人胆敢向自己发起挑战,就说明威慑力还远远不够。

    吕布催动赤菟发起冲锋,提着画戟就直接迎了上去,口中低喝:“既然还不肯吸取教训,那这一次,我就让你们永世难忘。”

    发起冲锋的两人面向而驰,吕布将倒拖的画戟在手中挽转两圈,身体微微后仰,将右手的臂膀拉长至极限,手掌扭转戟杆,抛射而出。

    城楼上观战的鲜卑将领们见到这一幕尽皆哗然,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吕布,这家伙,居然将兵器给扔了!

    要知道,抛射兵器远不比骑术弓射,无论是力道,还是准度,都要难上许多。更为重要的是,万一不中,那你拿什么继续战斗,难不成真要空手搏白刃?

    别开玩笑了,没了兵器的战将,与少了利齿的猛虎又有何区别。

    所以纵观古今,除了逃命时的丢盔弃甲,还真没见到哪个敢在阵前用兵器砸人的。

    然而,场上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脱手而出的方天画戟裹挟着铺天盖地的威势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仅凭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其轨迹。

    迎面而来的吐谷拓压根儿还没看清那画戟在哪,就被一戟贯穿了头颅。更令人胆寒的是,在画戟穿过的瞬间,吐谷拓的头颅竟然‘轰’的一声炸开,脖子之上的部位全部化作碎末,飘洒各地。

    这一戟,何其霸道!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一名鲜卑士卒却从马背摔了下去,像只落了水的公鸡,双腿扑腾扑腾的蹬着地面泥沙,惊慌的挪动着屁股不断后退,两眼惶恐的望着朝这面走来的吕布,如见鬼怪的大喊起来:“修罗,修罗啊!”

    据鲜卑人的羊皮卷中记载,‘修罗’二字所代表的乃是实力强悍的邪祟恶魔,他们以人肝为食,手段残忍,曾经还重创过九天之上的万千神明。

    这一声‘修罗’将鸠摩延吓得面如白纸,他再也顾不得许多,急忙调转方向,头也不回的冲往城内。

    惊惧交加的鸠摩延甚至忘了,此刻的吕布双手空空。

    “万胜!万胜!万胜!!!”

    狼骑营的将士们挥舞着拳头,口中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在他们眼中,将军阵前大显神威,简直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要痛快。

    鸠摩延逃了,吕布也懒得去追,他走到方天画戟的位置处,将画戟拿起,遥指着城墙之上的卡祁等人,嗤夷道:“汝等不是自称天狼的后裔吗?怎么,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面对吕布的讥讽嘲笑,城楼上的鲜卑将领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恨不得立马下城跟他斗个你死我活。然而,吕布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也只能强忍下心头的憋屈。

    反倒是作为主将的卡祁脸色平静,仿佛并未听见吕布的挑衅,满脸笑意的朝着吕布说道:“吕将军,如今汉王室式微,大汉王朝已不复往日,将军何不投我鲜卑,荣华权势唾手可得。”

    吕布将画戟扛于右肩,闻言嗤笑不已,蔑视着城楼上的鲜卑诸人:“怎么,你们鲜卑人也开始靠嘴巴吃饭了?倘还是个男人,就下来同我决一死战,敢否!”

    卡祁劝降不成,还被吕布给奚落了一顿,心头自然有些微怒,但他也没傻到真提刀弄枪的去跟吕布干上一架。卡祁能够年纪轻轻就坐上统帅位置,其手段和能力都不会差到哪去,再加上他是扶图禾的弟子,智谋也远非常人能及。

    微怒过后,卡祁的口气一变,由弱转强,朝下方的吕布大声喝道:“吕布,战争从来都不是逞一个人的匹夫之勇。等你攻上了城墙,本将愿率城上的众儿郎,同你死战到底,有本事,你就尽管来吧!”

    死战!死战!死战!

    感受到主帅破釜沉舟般的决然,刚刚那些因吕布震慑而萎靡的鲜卑士卒纷纷大吼,低靡的士气瞬间高涨。

    听到城楼上发出的哀兵之吼,吕布脸色一沉,这个鲜卑人的统帅,果真有些道行,仅仅一句话就抓住了自己的软肋。狼骑营野外驰骋作战没的说,但真要用他们去攻城陷关,纯粹就是白搭。

    “既然你们无人应战,那吕某明日再来讨教。”

    吕布也不再跟卡祁争辩,画戟一挥,带着狼骑营撤离了广衍城下。

    抵达营寨,吕布径直回了自个儿的营帐。军中巡防斥探之事,曹性宋宪等人早已知晓该如何布置,自是不必他来亲自询问。

    坐在大帐的文案桌前,吕布伸手拿过一卷竹简,那是他昨儿未读完的。

    不管军中事务如何繁忙,吕布总会抽出时间来读上一些。作为主将,他必须要手底下的将士们感到安心,无论何时,他都要表现得自信、稳重,不急不躁。

    吕布也时常在想,上一世的自己如果足够沉稳,是否还会被缚于白门楼上。

    此时,帐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尽管很轻,却还是没能瞒过吕布灵锐的双耳。

    谁!

    吕布警惕的低喝了一声,却无人答话。

    有人来了,守在门口的李黑、陈卫二人居然没有半点声响,这两人身手上佳,足以排进狼骑营前十。既然二人没有动静,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来的人同吕布关系亲密;其二,就是他两已经被人给干掉了。

    如若是曹性等人,断然不会故意压低脚步,那么就只剩下了第二种可能,来者不善。

    吕布凝起眉头,右手已经摸到了画戟,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阁下再不现身,就莫怪吕某手下无情了。”

    帐帘掀开,一张极为普通平凡的面庞映入眼眸,来者身穿一身天蓝长衫。见到吕布手握画戟,蓄势待发,他却没半点觉悟,反而笑吟吟的说着:“将军,看你这架势,似乎很不欢迎我呐。”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天……四千七百字献上,感谢还在坚持的你们,此致敬礼。)

第一一六章 成长()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戏策。

    吕布脸庞上除了惊讶,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喜色,“先生,怎么是你!”

    “呵,怎么就不能是我?”入帐的戏策轻笑着反问了一句。

    吕布连忙将画戟搁置一旁,搬来一张蒲席,他知道戏策惧寒,又特地取来一张四四方方的棉布,轻掸两下,覆盖其上,然后才请戏策落座。

    戏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那铺有棉布的蒲席上,并未有文人雅士该有的正襟坐姿,而是将双腿盘起,给自己沏了一杯温水。

    戏策小饮一口后,吕布方才坐下,与戏策相对,尤为惦挂的询问着:“先生,我家薇娘没有受人欺负吧?”

    喝水的戏策差点被吕布这话给噎了喉咙,郁闷无比的望着这个满脸忧色的高大男儿,将手中瓦陶杯往桌上一放,脸色急转,近乎悲愤的捶胸顿足嚎啕起来:“将军,我不远千里跋山涉水的来寻你,难道你就只关心自家媳妇儿,罔顾我们的死活了吗…唉唉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戏策一边叹息,一边摇头,话里是道不尽的辛酸凄惨。

    若是刚刚结识戏策,听到这番言语,吕布定然会心生愧疚,然则两人已经相识数月,再加上戏策平日常在军营厮混,早就跟那些粗莽鲁汉学了一身的泼皮功夫。吕布哪还不晓得这是戏策故意打趣他的,但他也不接口。

    在整个军营里,戏策要论口才第二,就绝没人敢自称第一。

    吕布不搭腔,戏策自然也没了玩笑的乐趣,随手翻起吕布刚刚在读的竹简,只粗略的扫视两行,便又调侃起来:“这‘国策’一向被儒家视为邪说、畔经离道之书,将军怎么有空读起了这个,莫不是也想弃武从文做一舌辩之士?”

    这国策后世又称之为战国策,主要记述战国时期的游说之士的政治主张和言行策略,因其思想倾向与儒家正统思想相悖,故备受学者们贬斥。

    “邪说?”吕布狐疑了一声,随即摇头说道:“布读书甚少,未曾听闻此事,但书中所记载苏秦唐雎等人,虽为文士,却敢同虎狼相争,不失使臣气节,亦是令布钦佩不已。”

    戏策听完暗暗点头,吕布能这样想,倒是有些难能可贵了。

    不过戏策来此的目的并非是要跟吕布探讨学术上的问题,他将竹简搁回原处,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我听说刺史大人给了将军三天时间攻下广衍城,如今将军还有心思在这翻阅书籍,想来广衍已是手到擒来了吧。”

    提及此事,吕布幽幽的叹了口气,脸上表情也显得颇为忧愁,“先生不是外人,布也不瞒你,要想在三日内攻下广衍城,根本就没有一丝胜算。我原先还打算去搦战,杀上几个鲜卑大将,令鲜卑人不战而逃,如今看来,也是行不通了。”

    戏策将双手拢进袖口,微佝着身子,听完这个九尺男儿的英雄气短,也不出言安慰,反倒像是看好戏般的问了一句:“那将军就这样干等着,等三天时间一到,接受军法处置?”

    此话一出,大帐内的和谐气氛陡然全无。

    是试探,还是考验?

    吕布内心不敢断定,他双眸微缩,凌厉直视着坐在对面的戏策,似是想要看清这个羸弱青年的真实想法。

    戏策同样也望向了吕布,平静如水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玩味。

    四目相接的一刹那,电光火石。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吕布败下阵来。他神情一松,主动给戏策沏了杯茶,语气坦然,“先生应该知道,布从来都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

    “哦?”

    戏策脸上的玩味之色愈盛,连带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将军你可想好了,以下弑上会是什么结果。且不说那些刀笔吏会如何极尽恶毒之言,在史书上留上一笔,那坐在洛阳的天子百官们,能饶过你吗?”

    吕布神情一凛,他刚刚还以为戏策是在试探自己,没想到竟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次出征已经赌上了整个并州。张懿根本就不会统兵,让他号令指挥,只会害了大家。”吕布沉闷的口气里带着无比的果断。

    “呵呵,这些不过是将军你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戏策微微摇头,丝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不等吕布开口反驳,戏策又接着说了起来,“退一万步讲,就算你除掉了张懿,那数万河内军可不会以你为尊。他们一旦合力讨伐于你,光凭你这狼骑营数百骑卒,同样是以卵击石。”

    到那时候,腹背受敌,莫说驱逐鲜卑人,恐怕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河。

    听完戏策的分析,吕布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料到了会有这样的局面,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说道:“不瞒先生,我已令人悄悄绘制了河内军的驻军地形图。明天晚上,我会让宋宪以张懿心腹的身份,去河内军请那些将军们入县府议事,届时将他们悉数控制于掌中。”

    “他们若是不允呢?”戏策顺口问了一句。

    吕布没有再答话,只是发狠的揉着额头,然后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那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无论是家仇还是国恨,这一仗,我们都不能败!”

    “纵使千古唾骂,我吕布也认了。”

    吕布的脸色凝重,戏策却忽地笑了。他发现眼前的这个楞头青年似乎成熟了不少,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仅凭一己之勇,陷于死境而后生,如今的他,已经懂得开动他那并不算愚笨的脑袋,先发制人。尽管他这所谓的万无一失的计划,在戏策眼中,如稚童一般幼稚,但这头从前只会使用蛮力的猛虎,终于明白智慧也不失为一种手段。

    戏策很欣慰,这个男人,在成长。

    至于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他还真的有些期待。

    “先生,你笑什么?”吕布不明所以。

    戏策的笑容依旧,“将军,可否给戏某一点时间,保不准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夺下广衍城呢?”

    “先生,你有良策?”吕布的眼中一亮,若不是逼不得已,他也不想走到最后一步。

    看着吕布急切的目光,戏策倒十分悠哉游哉,待吊足了吕布的胃口,才缓缓说道:“良策不敢说,但尚可一试。”

    从袋口谷到云中郡,再到雁门关,壑阕山,大小战役数十场,戏策还真没让吕布失望过一次。

    吕布肃然起敬,起身抱拳,铿锵道:“先生尽管吩咐,狼骑营上下愿听先生调遣。”

    站起身来的吕布身高足有九尺,戏策将脑袋几乎仰成了直角,感觉到脖子酸疼,便又低了下去,“将军明日照旧搦战即可,不出意外的话,后天一早,就应该有了眉目。”

    城中的鲜卑人已然惧了,就算再去搦战怕也是收效甚微,吕布虽不知戏策用意何在,但也抱拳应了下来。

    戏策随后又让吕布去将胡车儿找来,说是有任务分配于他,并告知吕布:“夫人一切尚好,将军大可放心,我还留有十余名身负异禀的死士潜在有溪村,保证无人能伤夫人分毫。”

    吕布得知后彻底放下心来,点头应下,准备出帐去寻胡车儿。

    望着吕布离去的身影,戏策端起吕布刚刚给他倒的那杯茶水,用二指抬起杯底,浅呷两口,舒爽得他眯上了双眼,怡然自得的自语起来,“‘世之虓虎,已生吞蟒之气’,手腕和魄力有了,野心还差很多,那就在养些时日吧。张懿郑嵩之流不过是些垫脚石,晚点再除亦无妨,不着急,不着急……”

    养虎如饲鹰,不饱则噬人。

第一一七章 说段故事与你听() 
胡车儿去见了戏策,没多会儿便出了营帐,往南面而去。

    及至夜深,才悄悄摸回营中,只不过与去时的两手空空相比,回来的他,身后背了口鼓鼓的大麻袋。

    为了掩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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