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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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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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把书评区所有评论看了一遍,那些在断更期间不离不弃,给我打赏和推荐的弟兄们,就一个字,服!让你们一直等我,我很惭愧。也要谢谢那些在评论区给我鼓劲儿加油的兄弟,然而我的工作注定了我很难做到像别人那样每天保持更新,但为了还在执着支持本书的你们,我愿意去尝试一下每天更新,或者两天一更,更新时间定在中午12点。)

第九十二章 杨廷出马() 
入夜,晚风徐徐,炊烟袅袅。

    远远眺望而去,一幅静谧而又美好的画面。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盛夏的夜晚,空气中还滞留着下午尚未褪完的热气,风一吹,非但不曾带来半分凉爽,燥热的气息扑到脸上,反倒令人心生烦闷。

    戏策孤坐草坪,双手架在身后,支撑起整个后坠的身子,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夜幕星河。

    没人知道这位相貌平平却又智谋卓绝的家伙在想些什么。

    “戏策,你找我?”一道稍显狐疑的声音,打断了戏策的遐想。

    戏策挪着屁股转了一圈,微微仰头。

    面前是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光着俩膀子,额头处的发丝间掺杂着汗水,半敞开的衣衫内隐隐可见菱角分明的六块腹肌。他手中端着个土陶碗,将缺了角的那处正对戏策,最底是白汤面,上面盖着五六块豺肉。

    狼骑营的日常饮食,较起其他营来着实要好上太多,将士们从未饿过肚子不说,而且几乎是顿顿有肉。倒不是老将军偏袒狼骑营,给他们开了小灶,而是以狼骑营如今的实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只要想吃,哪有弄不来的道理。

    长久以往,狼骑营的汉子们,个个嘴巴都养得刁了。

    戏策用袖子拂了拂地面,示意眼前的青年坐下再说。

    青年蹲下身子,却并未坐下,倒不是不领情,而是觉得这样叉开腿蹲着,更为舒坦。借着蹲下来的功夫,他用筷子在碗内搅了两转,挑起一筷面条,张嘴含住,猛地一吸,面条如泥鳅般‘唆’的一下,滑进了嘴里。

    望着眼前青年一脸的享受,戏策也跟着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似乎已经习惯了狼骑营的生活。”

    “哼,那还不是被你们给逼的,当初你和吕布合起伙来坑我,用些宵小手段将我困在这狼骑营里。”青年怨念十足的说着,每当想起这事,就会觉得格外的抑郁难消。他下意识的吐了口唾沫,低骂上一声‘真他娘的憋屈’。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眼前人的身份,饶是戏策也无法想象,这么个带着痞气的家伙,竟会是堂堂汉王朝三公之一太尉的孙儿。

    古人所谓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如此。

    杨廷跟着狼骑营的这群糙汉裹了大半月,早就将世家公子的那些繁文缛节抛诸脑后。更何况他也觉得,男儿在世,又岂能活得畏畏缩缩,大块吃肉大口喝酒,才最是爷们儿秉性。

    见到戏策半天没有开腔,杨廷有些不耐烦了,“喂,你找我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吧,有话就说,别跟个娘们儿似得磨磨唧唧,我还约了姜冏那小子干架,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唠。”

    似乎是为了证明杨廷所说的真实性,那边的姜冏还朝着这边大喊了两声,让杨廷动作搞快。

    经历过壑阕山之战,杨廷才彻底明白生命的脆弱,纵使他是太尉的孙儿,锦衣玉食前程无忧又如何?当初如果不是身边的这些个汉子,不计前嫌三番五次的救他,恐怕如今他也成了那壑阕山上的一捧黄土。

    戏策自然不会知道杨廷心中的这些想法,他看似随意的问了起来:“如果你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会怎么做。”

    兵法韬略戏策懂得倒是不少,但女人心思,他着实琢磨不透,想起杨廷以前怎么也是个洛阳贵公子,关于男女之事想来应该懂得不少,于是特地请教来了。

    杨廷一心想着和姜冏的比试,也未曾多想,极为洒脱的说了起来:“那还不简单,找个媒人,送上聘礼,娶过门不就得了。”

    要真有这么简单,我还用得着问你?

    戏策心中苦笑连连,也懒得和杨廷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问道:“那你觉得,如果吕布向严家提亲的话,能有几成机会。”

    已经将面条递到嘴边的杨廷愣了一下,随即一口咬进嘴里嚼了嚼,语气中带着不屑和鄙夷,皱着眉头反问了一句:“吕布想入赘严家,做上门女婿?”

    不等戏策开口,杨廷又接着说道:“想法倒是可以,不过,只怕严家看不上吕布这样的泥腿子出身。”

    豪门大族的婚姻向来讲究的都是门当户对,对双方的家世门阀都极为看重。但实际上,娶嫁不过只是一个跳板,以用来博取家族利益的最大化。

    所谓的爱情,在世家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你说得这些我都知晓,只是将军如今身陷险境而不自知,唯有联姻严家,方能困龙出渊。”戏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吕布当下要想在并州立稳脚跟,唯有这一条路可走。

    当初,吕布刺死了郑嵩的大儿子,又将刺史张懿的爱侄斩首,两人对吕布已然是深痛恶绝,定不可能会善罢甘休。一旦张家和郑家真要撕破脸皮拼个鱼死网破,就算是老将军有心庇佑,恐怕也难保吕布周全。

    而严家则不同,它在并州的财力势力远非其他三家能及,如果能够得到严家的支持,局势就会大不一样。

    更何况,戏策看得出,吕布是真的将一颗心挂在了那位严家小姐身上。

    可以娶得美娇娘,又能逆转局势,这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然而,想让严家接受出身低微的吕布,又谈何容易。

    “喂,杨廷,你到底还有多久,还打不打了?”那边姜冏催促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

    杨廷将嘴里的肥肉咽下喉咙,扭过脑袋,粗着嗓门儿大吼了一句:“你急个鸟啊,看老子等下怎么揍趴你的!”

    骂完之后,杨廷又将脑袋转了回来,对戏策说道:“我本以为强如吕布这厮,早已断情绝性,没想到他如今也遭一个女子魅了心智。”

    “但是……”

    杨廷的话音一转,“这并非死局一盘,只要能够让那位严姑娘喜欢上吕布,这盘棋或许就有翻盘的机会。

    “你有法子?”戏策追问起来,倒映在眸子里的星辰熠熠生辉。

    杨廷见戏策问得迫切,心中反倒不那么急了,干脆坐地起价:“那你得先告诉我,这事儿要是成了,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戏策似乎早就料到杨廷会有此一问,开口给出了一个杨廷无法拒绝的条件:“你不是从一开始就想离开狼骑营吗,你若能办成此事,我就还你自由,如何?”

    果然,当杨廷听到这个条件的时候,立马伸手同戏策击了一掌,像是生怕自己慢了半拍,戏策就会反悔一样。

    击完掌,杨廷还不忘加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刚进狼骑营的时候,杨廷是真的忍受不了这样的底层生活,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饱受煎熬,他曾悄悄的潜逃数次,可每次没跑多远,就又会被抓了回来,然后圈禁数日。

    他也报上过自己的名号,说是三公的孙儿,贵不可言,可无人相信,甚至觉得他是患了失心疯,才满口胡言。

    “杨廷,你是不是怂了,再不来我可就找别人去了!”那边的姜冏明显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怂过!你等着,我这就过来让你瞧瞧我的手段!”

    杨廷两口将碗内剩下的面条和着汤水一同‘咕咕’的灌下肠胃,喝了个底朝天,撇下戏策就往那边跑。

    不知道老太尉得知将他的宝贝孙儿培养成了这个模样,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会不会后悔当初,把他交到吕布手上。

    不过戏策也没多想,望了眼那边已经‘乒乒、乓乓’交起手来的杨廷,仰身倒在草坪上,满天星河在他的眼中流转,他忽然笑了笑。

    或许这样,也挺好的。

第九十三章 即将到来的乞巧节() 
光阴荏苒,转眼七月。

    这一日,吕布晨练归帐,像以往一样翻阅兵书古籍。尽管他并不喜欢去慢慢咀嚼这些晦涩难明的文字,但他每天依旧会抽出两个时辰的时间来参读,遇到看不明白的便拿笔圈上,夜里再去请教戏策。

    他不喜欢这些文人的东西,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是如此。

    只是如今他早已不是孤身一人,在他身后还有成百上千的弟兄心甘情愿的追随着他,愿意随他马革裹尸。

    行军布阵,远比逞匹夫之勇要难上许多。

    看了大半个时辰,吕布有些乏了,用手忖着脑袋,想小盹儿一会。

    这时,戏策走了进来,手里捧了一大堆的竹简。

    “先生,你这是……”

    吕布纳闷儿的问了起来,戏策搬来这么多竹简,该不会为了来找考较自己切磋学问的吧?论诸子百家策谋韬略,吕布完全只有被戏策吊打的份儿,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不说,落下的可远不止一丁半点儿。

    戏策将吕布正在翻阅的‘六韬’往旁边一推,手中竹简摞在文案桌上,口中数落起来:“将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

    吕布听到这话,脑子里有些发懵,心里头琢磨着:难道我一个行军校尉不看六韬,未必该看诗经论语不成?

    戏策见吕布不回话,就又说道:“再有五天便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了,这你总归是知道的吧?”

    吕布点了点头,七月初七乞巧节,这可是民间庆贺的大节。每逢这一天的夜晚,各地城内俱是热闹非凡,未出阁的女子更是会亲手绣上一些小物件用来乞巧,以寻觅心中的满意郎君。

    戏策关心这个,难不成是有了心仪的女子?

    吕布心中如此想着,戏策此刻却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所以你只有五天时间来背诵这些文章,多是多了点,能背多少算多少吧……”

    “还有,她喜欢的食物是兰桂糕,爱听云霓曲,四书五经也都多有涉猎……”

    “至于性子么,恬淡静怡,有点与世无争的味道,定会是一个好的贤内助……”

    “等等!”

    吕布连忙打断了戏策后边的话,他脑子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这戏策怎么感觉像是在给自己说媒一样,遂开口问道:“先生,你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戏策看了吕布一眼,狐疑起来:“严家小姐的脾性喜好啊,杨廷说的,如果想让一个女孩子喜欢上你,第一件事就是要投其所好。怎么,难道你不是喜欢她的么?”

    “先生你知道了?”

    吕布满脸诧异,他自认平日里表现得不露丝毫,甚至没对任何一人提及过此事,可戏策又是从何而知。

    戏策似是知道吕布心中的想法,笑了笑,伸出两根指头指了指双眼,轻笑起来:“天下间能瞒得过我这对招子的事情,可不多哟。”

    随即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一般,戏策摸了摸下巴,满脸戏谑的说着:“那天我吃的那饼,就应该是严姑娘买给你的吧,怪不得当时你一脸的心疼委屈。”

    三天前,戏策去吕布的营帐找他议事,结果去晚一步,吕布又去了严府。戏策见柜子上有两块包着的饼子,当时也没多想拿起来就吃了,毕竟天气这么大,放坏了岂不可惜。

    吕布回来后找寻不到,又是翻箱又是倒柜,最后得知竟是被戏策给吃了,脸上那种生无可恋和嘴角抽搐的模样,戏策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乞巧节那天,严家小姐也一定会去,到时,将军你可要努力抱得美人归啊!”

    “先生,再别说了!”吕布低喝一声,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愠恼。

    戏策头一回懵了,按理说吕布应该兴奋和激动才对,而不应是这种带着怒气的反应呐。

    只听得吕布又说了起来,“吕某虽不是圣人君子,但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我还是懂的。既然她已与人成亲,我断不会行此有伤人和之事,哪怕我再喜欢她。

    “谁跟你说她成亲了的?”戏策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感情吕布是以为严姑娘已经嫁做了他人之妇。

    吕布显然不愿提及此事,只是冷冷的回了句:“我亲眼所见,她哄着婴孩入睡,又岂会有假?”

    “哈哈哈哈……”

    听闻此话,戏策再也憋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的将军哟,你就没注意到她梳的是飞仙髻?未出阁的大家小姐多是这个发髻,而且我也调查过,严家小姐年方十八,尚未成亲,这事儿城中百姓都是知晓的。”

    “当真?先生你莫言诓我,拿我开涮。”吕布一把攥住戏策的袖袍,眼中满是迫切和期望。

    如果她真的未嫁,那自己,不是还有希望的吗?

    “不信,哼,那就算了罢。”戏策故作生气的一拂衣袖,转身准备掀帐离去。

    吕布一见这架势,以为真惹了戏策的恼怒,赶忙起身向戏策抱拳致歉:“先生莫气,刚刚是某乱了方寸,这些竹简内容,我背便是。”

    打那天过后,吕布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呆在帐中埋头苦读。

    好几天不曾见到吕布的狼骑营将士,都在寻思琢磨,将军是不是在闭关修炼某种神功。

    吕布走出营帐的那天,是七月初六的下午。

    这位狼骑营的带头大哥,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但若是细看,则会发现他的眼窝有些凹陷,下巴处也长出了刺人的胡渣,面相看起来极为疲惫。

    毕竟吕布也只是个肉身凡胎的人类,连宿连宿的熬夜,没有暴毙而亡已经是值得谢天谢地的了。

    吕布抬头看了看天,强烈的光芒刺得他连忙用手挡在了额头。

    不远处,戏策和杨廷两人蹲坐在一起,戏策手里拿了根树枝,在地上比划着,似乎是在和杨廷探讨些什么。

    见到吕布过来,戏策停下手头动作,笑着问道:“将军,背得如何了?”

    吕布疲倦的脸上泛起了笑容,他这几天所经历的,绝对不下于数场战争中激烈的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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