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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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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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宪点头走了,高阳眼中的神采也随之黯淡了下去,她泪眼朦胧的冲着吕布大声喊着:“将军大人,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救救我父亲,求求你……”

    吕布迈出步子,没有回头。

    “如果吕布不肯答应,你就报上你父亲的名字,或许还会有一丝转机。”

    关键时刻,高阳忽然想起了那个指点并赠她马匹的人如是说着。

    “将军大人!”小女孩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我的父亲啊,叫做高顺!”

    然后,高阳就看见那个比她高了许多许多的将军大人转过了身子,在他那道酷似蛟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道锋芒,语气肯定却又冷酷无比的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带路。

    一筐泪水化作了满心的欢喜,他终于肯救她的父亲了。

    吕布吹了声口哨,一匹高大的骏马从远处的山坡奔驰而来,飞扬的鬃毛似火一样。

    比起最初在皇宫里的样子,赤菟如今实打实的长膘了不少,四肢也逐渐壮硕起来,并州的草类很多,也很美味,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很自由。

    对于赤菟,军营里的汉子们则完全是把它当作马大爷一样的供着,谁不知道这是吕布的爱骑。

    有一次,曹性趁着赤菟睡着,去薅它马尾,结果差点被发怒的赤菟活活踩死,得亏了吕布的及时出现。事后,吕布不仅没有安慰曹性半句,反而还将他狠狠训斥了一顿。

    打那以后,就没人再敢去主动招惹赤菟。

    高阳找到自己的那匹劣枣马,准备翻身上马之际,却看见吕布坐在赤菟上朝她伸出了手掌。

    高阳脸色微红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今年十岁,却也已经知道男女相妨之事。

    好一会儿后,高阳才下定决心般的将手伸出,触碰到那只长满厚茧的大手掌时,手心处传来一阵酥酥痒痒的感觉。

    吕布很轻松就将高阳拉上了马背,如果让她乘那匹劣枣马,真不知何时才能赶到强阳县去。知晓赤菟马速的吕布认真提醒着背后的女孩:“抓紧我!”

    高阳脸色一红,伸出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指尖轻轻的捏住吕布衣角的一小撮。

    吕布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由分说的抓起她那两只小手,直接环过腰间。

    那一瞬间,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吕布忽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叫吕玲琦的小女孩,不禁心神摇曳。

    平沙丘的土坝上,曹性正跟底下一班人吹嘘着自己的英勇事迹。

    忽地一阵急风从身旁刮过,火红的身影瞬间从面前闪现,曹性扬长脖子一探,细看之下才发现是吕布策马出了营寨。

    头儿走得这么匆忙,而且也没知会一声,马背上还是个陌生的女孩,看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急事。

    曹性拍着屁股直接站起身子,对着底下的一班人大声吼了起来:“都他娘的看着我干啥,都给我起来,叫人去啊!”

    一声亢长的狼啸声在营中响起,狼骑营集合一般都是吹号角,只有事发紧急才会发出狼啸的长音。

    很快,狼骑营呈条形方阵集结完毕,粗莽的汉子们全体披甲挺立,左手牵马,右手握刀。

    曹性骑在一匹灰色骏马上,往日里的嬉皮笑脸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肃然,他来到这些士卒们的面前,大喊道:“狼骑营!”

    “嚄!”近千名士卒将手中的‘吕甲刀’往地上一跺,齐声呼喝。

    看着这群嗷嗷直叫的狼崽子们,曹性再度大喊:“阻我者。”

    “杀!杀!杀!”狂热和暴躁在他们的眼中浮现,只有杀戮,才能使他们变得更为强大。

    狼骑营里,没人愿意充当弱者。

    “逆我者!”

    听见身旁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站在人群之中的杨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几乎快要破开他的皮囊冲出。当曹性第二次问到的时候,杨廷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热血沸腾,跟着众人齐声大吼起来:“死!死!死!”

    望向前方,杨廷这才发现,这个平日里他最为憎恶的家伙,其实认起真来,也挺像个将军。

    在上马的命令下达之后,只听见‘哗’的一声,所有将士矫健如一的骑上了马背,声音如同清风翻开书页。

    “目标,头儿的方向~”

    曹性将后音拖得极长,随即一调马头,陡然暴喝:“跟我走!”

第八十二章 斩() 
狼骑营倾巢而出的同时,强阳县的县衙牢房内尚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这所县衙牢房与其他州县的不同,并非位于县衙的西北角,而是建于县衙的地底。所以,在这里永远都不会有一丁点的阳光,看不见天日,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好在强阳的治安不错,极少会有人光顾这里。

    在监牢的最里面,有一间挂有‘甲’字号的牢房,栅门全是由三指宽的纯铁打造,坚固无比,也只有穷凶极恶的重犯才会被关押于此。

    牢门前的烛笼光泽黯淡,在牢里面的中央位置正襟盘坐着个国字脸男人,头发微微有些松散,脸上淤青遍布,手脚皆套有沉重的锁链。

    他在此被关押了已经将近十天。

    期间对他进行过多次审讯盘问,他回答的却始终只有‘我没有杀人’这么一句。

    终于,在两天前,递交给郡府的文书批了下来,判其斩首。

    “啧啧啧,这不是高顺吗?”

    牢门打开,走进来个衣着富丽的青年公子,脸上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故作惋惜的说着:“哎呀,你怎么也落得了个这般田地。”

    高顺抬起头看了这名青年一眼,闷声问道:“周复,你来此作甚?”

    “怎么,我不能来么?”

    名为周复的青年公子笑着反问了一声,走到高顺面前,居高临下的说着:“我来看看往日揍我的大英雄,是如何的威风八面。如今看来,似乎是惨了点,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哦,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明天你就要被押往市集问斩,怎么样,高兴吧?”周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像是在讲一件令人格外开心的事情。

    他双眼紧盯着高顺的脸庞,想从他的脸上里看到恐惧、沮丧、失望等一系列令他愉悦的表情。

    可是,他失望了。

    当高顺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任何的悲伤之色,只是很安静的说了句:“高顺不惜死,又岂会因死而惧之?”

    又是这个样子,又是这种语气!

    周复的胸间霎时无名火起,他上前一把扯起高顺的袖领,近乎咆哮的低吼着:“你知道吗,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故作镇定的嘴脸!还有,你明明贫贱穷苦,却宁死也不肯向我低头!你一介贱民,又哪来的尊严傲气!”

    说到心窝痛处,再加上以往的种种事迹,周复心中的屈辱倍感强烈起来。

    原本周复来此的目的就是要落井下石,看看高顺那惊慌无助的可怜模样。可谁想,都快死到临头了,高顺那又臭又硬的脾气,还是丁点儿未改。

    周复撒开高顺的袖领,用手戳着高顺额头,语气阴寒的质问着:“你不是说‘天地不灭,浩气长存’吗?那么此时此刻,你所谓的正义又在哪里!”

    “如果……”

    周复话音一转,吸了口气,使心境逐渐平和了下来,才又说道:“如果当初你跟着我,也许就不会沦落成今天的阶下囚了。”

    “跟着你?跟着你横行乡野,跟着你鱼肉百姓?”伴随着责问的口气,高顺摇了摇头,郑重说道:“高顺从来都只会站着,做不来跪地摇尾的狗。”

    “好好好!”

    周复鼓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虚眯起眼眸,冷笑着说道:“我倒要看看,明天这个时候,你还有没有这样的骨气。”

    高顺哪里听不出周复话里的讥讽之意,但他懒得再去理论,干脆闭上双眼,闭目养息。

    周复见到高顺这般老僧入定,也失了兴致。

    走出牢房的时候,周复忽地又转过身来,双手把在栅栏上,朝着高顺笑了起来:“还有一点忘了告诉你,人的确不是你杀的,真正的凶手其实就在你的面前,你不过只是我找的一只替罪羊罢了……可是,谁信呐?哈哈……哈哈哈哈……”

    周复走了,留下那一串猖獗的大笑声还在牢房中回响。

    须臾之后,笑声渐渐小了下去,整座牢狱又重新回到了死一般的寂静。

    高顺愣愣的坐在原地,想了许久,也想了很多。

    如果刚刚他擒住周复,是不是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呢?

    咣当~

    牢门再一次被打开,狱卒站在门外,用铁锁重重敲着栅门,发出阵阵‘铛铛铛’的刺耳金属声响。透过那扇栅门看着牢里的高顺,狱卒张着口,露出森白的牙门,如同鬼魅,“跟我走吧,该上路了。”

    不知不觉中,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高顺心底叹息了一声,无可奈何,却也只能起身拖着手链脚铐,往外走去。

    走出牢狱的那一瞬间,头顶上方的烈阳如同千万根银针直射而来。

    高顺猝不及防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牢房里长久不见天日的黑暗,促使他不得不停下步子,用手遮了遮眼。

    身后的狱卒不耐烦了,猛地推了一把高顺,嘴里恶骂一声:“傩娀玩意儿,走啊你!”

    牢狱到市集的距离不远,也就一柱香的功夫。

    相比往日,今天的市集显得更为热闹。在一处方形的台子周围,矗立满了人群,县内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今天有人会被当众斩首。

    砍头这种大事,在他们这样的小地方,是极为稀奇罕见的事情,爱凑热闹的人们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就算看完之后,将来也能作为茶前饭后的谈资,显赫吹嘘一番也好。

    高顺在数百上千道的目光注视中,被带上了邢台。

    在邢台四周还布有十余名县衙兵丁,以防万一。再往后就是一群围观的百姓,他们探长着脖子,争相观望,如同看着稀奇罕物,相互交耳攀谈着些什么,距离隔了太远,高顺听不清楚。

    台子正北方的三丈处,本地县令杜臃正挥着袖袍给自个儿扇风,他的体型稍胖,挺着个圆鼓的肚皮,所以当他跪坐下来的时候,肚子就会格外的突出,显得尤为滑稽。

    因此,当地百姓背地里也都管他叫做‘肚县令’。

    周复今天自然也到了现场,他坐在杜臃的左侧不远,背后站着他忠实的奴从,王胡。

    在人群之中,有一名从大清早就守在这里的妇人,穿着缝满补丁的布茝裙。她是高顺的结发妻子,于氏。

    于氏走上邢台,跪坐在高顺面前,轻轻的握住她家男人的手掌,像是在安慰高顺,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当家的,你一定不会有事。阳儿已经去请人来救你了,相信很快就会到的。”

    高顺摇了摇头,他一生清贫,朋友寥寥,更没有所谓的达官贵人。如今除了自家娘子,连个送行的都没有,世间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夫人,我走之后帮我照顾好阳儿。如果……如果日子实在熬不下去,就找个人嫁了吧。”语气沉重,无奈而又悲凉。

    于氏含着泪水,呜咽着不断摇头。

    此时有人向杜臃汇报了时辰,杜臃点了点头,随后将案前令筒中的‘斩’字令抽出,仍在了地上,大声说道:“时辰已到,将犯人高顺,斩首!”

    “大人,不要,不要啊!!!”

    于氏疯了一样的开始大喊,喊到声嘶力竭,却也没有半分效果,两名衙吏上去直接将她粗暴的拖下了刑台。

    邢台上的刽子手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猛地喷在刀锋上,在阳光之下,熠熠生寒。

    我高顺这一生,就这样完了吗?

    当上方刽子手的大刀扬起时,高顺忽然想起了一人,不过旋即他又苦涩的笑了笑,没可能的。

    当刀锋扬至最高处开始下落时,从远方陡然传来了一声丝毫不亚于惊雷的威严怒吼。

    即使隔了老远,也震得这些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周复可不会让其他人前来坏事,起身同样朝那刽子手吼了一声:“不要管他,斩!”

    刽子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周复身后的王胡直接走上邢台,一脚将那刽子手踹开,夺过其手中的大刀,扬起直斩而下。

第八十三章 你说我是谁() 
请输入正文“父亲!”

    马背后的高阳失声大喊,脸色惨白的她几乎从马上坠落下去。

    这群家伙,可恶!

    吕布闷沉着声音低骂了一句,他都已经喊了停手,这些人却还是一心想取高顺性命,这令原本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吕布极为火大。他在来的路上还想着试试看有没有斡旋的余地,如今箭在弦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由于走的匆忙,吕布并未随身携带方天画戟,情急之下,他随手一把拽下腰间那块狼骑营的‘吕’字令牌,猛射而出。

    ‘嗙’的一声轻响,令牌击中了王胡的腕骨,奇准无比。挥斩而下的大刀也因之落在地上,‘咣当当’的连响个不停。

    数十丈的距离对赤菟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几乎只是眨眼便冲到了刑场的外围。

    “让开!”

    望着挡在前方围观的层层百姓,吕布陡然大吼了一声,赤菟前蹄抬起,后腿重重蹬在地上,在百姓们惊慌和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竟带着吕布和高阳从他们的头顶上方直接跃过,再次落地时,已经到了邢台旁边。

    所有人的眼睛为之一亮,忍不住在心底暗赞了句,好一匹赤如火的神驹。

    在人群中的靠后位置,有一名二十七八岁的扁鼻青年,当看到吕布现身的时候,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了欣喜之色,嘴里下意识的自言自语了起来:“那丫头果然请来了吕布,也不枉我之前的一番指点,而且这高顺的价值也远比我想象中的要有用得多,看来今后得多多利用才是。”

    从上一次在牧场吕布让他照拂高顺的时候,李肃就多留了个心眼儿。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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