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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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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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三千骑卒哄然大笑,常年累月的胜利,使得他们自信心极度膨胀,变得尤为自大。

    只是,很快他们就再也笑不出来。

    狼骑营的一千三百骑极有默契的同时弯身,从马背左侧取出硬弓,右手同时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白色羽箭,搭箭上弦。

    最令人恐怖的是,这一千三百骑竟无一人将手中箭矢射出,而是生生拉开硬弓,在马背上一直保持拒弓的姿势,竟然不坠。

    如果观察够仔细的话,你会发现在他们拉开硬弓的食指和中指上,有着常人甚至是很多将军都不曾有过的厚厚老茧。

    拒弓,很简单的两个文字。

    但其中的血泪心酸除了他们,又有几人能知。

    记得训练最初的那些日子,每一天,不,是每一秒他们都觉得度日如年,那些惨如炼狱的时光和不似人类应有的残酷训练,让他们的躯壳和灵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如挫骨分筋。

    只是越往后,这种训练所带来的痛苦和折磨,似乎就没有最初的那般难受了。

    仅仅二十三天的时间,他们学会了刀法、骑战、骑射、阵型等许多人一辈子都学不会的生死格杀技能。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一个人。

    是他,让他们脱胎换骨,变得空前的强大;是他,让他们生死无惧,勇往直前;是他,让他们生出一种‘虽万人,吾亦往’的热血豪情。

    今生立誓尊你为王,用我热血为你封疆。

    所以,他们今生,甘愿誓死相随。

    …………

    当一千三百支箭矢瞄准你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最为可怕的是,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千三百支箭矢,什么时候才会射出。

    铁怵此刻的心情大约如此,但在他心中更多的则是愤怒和不甘,连鲜卑人都不能做到的拒弓而不坠马背,却被这群被他们常年嘲笑的弱贱汉民给做到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天大的讽刺吗?

    不管怎样,鲜卑的荣耀绝不允许有任何人去侵犯和践踏,尤其是最为怯弱的汉人。

    有敢挑战鲜卑权威者,死!

    纵使对面架起一千三百支羽箭,铁怵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口中大声呼吼道:“勇士们,给我冲上去,灭了这群蝼蚁!”

    马蹄铮铮,雁门关外飞尘漫天。

    曹性脸色冷漠,右手摸向箭筒,缓缓拉开强弓,三指夹着两根羽箭,搭箭上弦。

    “嗖~嗖~”

    两根羽箭同时射向高空,抛落而下,落在了鲜卑骑军前方很大一段的位置,箭矢后面带着的白羽在黄昏之时,显得尤为刺眼。

    落空了?

    答案是肯定的,这两支箭矢非但没能射中马背上的任意一名士卒,反而还偏得极为没谱。

    铁怵见状,心头原先还存有的一丝忌惮,此刻已是荡然无存,指着前方的狼骑营哈哈大笑了起来:“汉人的箭术还不如我草原的垂髫小童,就这样的水准还敢拿出来卖弄,真是让本将军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

    嗡~~~

    铁怵忽而听到一种极为低沉的声响,这种声音让他心头格外的不舒服,就像是在炎热夏天靠坐大树歇凉时,却听到数以万计的蝗虫同时振翅,整齐而又烦闷。

    瞳孔猛缩。

    一千三百支羽箭在曹性那两支箭矢落地的一瞬间,排成‘一’字猛地激射而出,低沉的弓弦声如出一致。

    噗噗噗~嗤嗤嗤~

    利钩一样的箭尖贯穿了鲜卑人的胸膛,头颅,臂膀……

    多少大笑的鲜卑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坠下马背,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喊,就被后面急冲的战马踩踏至肉泥,运气稍好一点的,在第一时间滚向一旁,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脸上却也是惊魂未定。

    铁怵的笑声成了鲜卑人的丧钟,他刚刚还嗤笑着汉人蹩脚的箭术,此刻才发现竟是那般的精准无比。

    一波箭雨落下,第二波又倾盆而至。

    还未缓过神的鲜卑人,再一次人仰马翻,不过瞬间的功夫,三千骑卒几乎有一半落下马背。

    两波箭雨过后,狼骑营迅速将弓重新放回马背,铁怵这才明白,曹性那两箭并非射偏,而是向狼骑营发出的命令,射两波。

    “疾!”

    在距狼骑营仅余三十步时,铁怵隐约听到了这么个字眼儿。

    狼骑营士卒的阵型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两翼的士卒开始减速后退,越靠近中间的就越是凸显出来,很快这一条并成‘一’字的队伍,变成了一个‘<’的阵型。

    继而,左手握住马绳,右手握刀,刀柄上提,刀尖微微下压,一千三百名士卒,动作竟整齐得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三十步的距离,对骑兵而言,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

    熬过两波箭雨的铁怵目眦尽裂,狰狞的面庞之下,心头更是怒火中烧。他发誓,一定要让这群该死的汉人,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

    铁怵扬起了刀,身后的上千的鲜卑士卒同样扬起了刀。

    他们要让这些个不知死活的汉人知道,鲜卑人骑战第一,绝非是浪得虚名。

    铁怵冲在最前,狼骑营清一色的玄色墨甲,辨不出哪个是领军头领。

    不过这样正好,也省去了他活捉敌将的麻烦。

    骑兵作战交锋,与步卒的缠斗厮杀不同,讲究的是干脆利落,往往交锋都在三个回合之内。

    然后双方骑冲而过,勒马调头,重新再战,直到彻底击垮其中一方。

    铁怵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即将对上的那个狼骑营士卒,除了身形稍微高点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地方可言。

    哦,对了,好像只有他提着一把画戟。

    不过铁怵也并未太放在心上,他跟着步度根南征北战这么多年,栽在他手上的敌军大将两只手都未必数得过来,无名小卒更是成千上万。

    难道区区一个持戟士卒就能够挡下我前进的步伐?

    笑话。

    铁怵露出极为自负的狞笑,在与吕布碰面的那一瞬,寒芒闪烁的刀锋对着吕布的肩喉处一斩而下。

    与其他‘六狼将’相比,铁怵也许不是最厉害的,但出手速度绝对是最快的那个人。

    铁怵同样对自己很有自信,这一击刀势凌厉,出刀速度极快,恐怕眼前这个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削了脑袋吧。

    杀鸡用牛刀,真是大材小用。

    铁怵心头如此快活的想着,他此刻已经能够想象得出吕布的脑袋飞起,鲜血从脖子里井喷不断的血腥画面。

    然而铁怵眼中所看到的,似乎与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甚至都没看清吕布身下是如何冒出的黑色戟杆,然后他就发现自己手里的腰刀被轻轻一拨,弹开了吕布的咽喉。

    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到的刀锋轨迹,这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铁怵还未来得及多想,便听到即将擦身而过的吕布口中吐出三个极为刺耳的字来。

    彘唔箩。

    用的是地地道道的鲜卑语言。

    在鲜卑语中,这三个字是‘无用’‘废柴’的意思,对一个人的尊严践踏极深。

    你这个低贱的汉民,竟敢如此讥讽于我!

    铁怵心头自然是怒火中烧,手里的腰刀再一次劈向吕布,已然是快到了极点,口中暴怒声不断:“给我,死!死!死!”

    然而,眼前这个持戟青年非但不闪不躲,反倒露出一个邪魅至极的笑容,手中的画戟在腰间转了两转,从右边滑出,仅凭右手握住戟杆末端,看似极其轻微的一扫,如秋风扫落叶。

    咔嚓~

    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铁怵手中的刀还未碰到吕布的头颅,却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而且身下还传来一阵凉飕飕的寒意。

    胯下的战马独自往前跑开了,只是马背上怎么还剩下了半截喷血的身子。

    铁怵有些愕然,身体从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望着从他身前疾奔而过、头也不回的吕布,铁怵眼中带有极重的迷茫和不甘,无力至极的断断续续说着:“竟…竟竟然……比我…还…还快……”

    ‘六狼将’之一的铁怵,交锋仅仅一个回合,身子就被一戟斩为两段,死相凄惨。

    吕布所展现出的彪悍实力,着实震惊了一把这些鲜卑骑卒,并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难以磨灭的阴影,他们那引以为傲的铁怵将军,居然一个回合就死在此人手中。

    而且这些汉人穿的都是一样的军甲,难道说实力也都是一样的恐怖吗?

    鲜卑人的心中不由生出了这个可怕且荒唐的观点,这使得他们本就大跌的士气,彻底溃散。

    他们此刻很想勒马回头,迅速逃离这里。

    只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失去了战斗意志的士兵,即便上了战场,也只会是剩下死路一条。

    狼骑营的阵型就像是一把尖刀,顷刻间就给这些正面撞上的鲜卑人破开了一道大大的裂口。

    当残暴嗜血的狼骑营遇上毫无战心的鲜卑人时,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势如破竹。

    鲜红滚烫的血液使得他们越发的兴奋,露出了如饿狼一样狰狞的獠牙,手中六尺长的‘吕甲刀’上下翻涌,就如同割麦子一样,收割着这群曾经无敌于草原的鲜卑人。

    这已经不能称之为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是纯粹的单方面屠杀。

    狼骑营一口气穿冲而过,在他们身后,七横八竖倒下了一地的尸体,上千匹战马的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活着的生灵。

    狼骑营的马蹄并未就此止住,而是继续前冲,他们刚刚的两波箭雨,让不少的鲜卑人坠马,却并未死去。

    是时候去了结他们了。

    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鲜卑人见狼骑营朝他们冲来,哪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而且狼骑营士卒眼中所透出的兴奋神色,跟他们以前屠戮手无寸铁的汉人百姓时,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再也管不得身上被箭矢带来的伤痛,起身调头,拼了命似得往回跑。

    跑慢了,命就没了。

    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那些同胞尸体,就是铁一样的证明。

    一开始说要狩猎狼骑营的他们,最终变成了猎物。

    只是两条腿的人,如何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啊!

    于是,长刀穿透了胸膛,马蹄踏碎了骨头,尸身被高高抛起,头颅四肢横飞,嘶喊声、痛哭声、悲戚声、求饶声……

    在这一刻,同时响彻了这片大地。

    鲜血在地上流淌成河,这群常年侵犯的鲜卑人,带给我们的灾难,只有用他们的血来清洗。

    三千鲜卑骑卒,无一生还,全都安静的躺在了地上,再也看不见明天从山脚升起的金色阳光。

    仅仅一个照面,全歼鲜卑三千骑。

    “好!!!”

    城头上正浴血搏杀的众人无不为之喝彩,甚至一些已经坚持不下去的士卒,又重新握起武器,像是焕发了新的动力。

    在人数相差一倍多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正面全歼鲜卑人最为自傲的骑军,这如何能让他们不激动澎湃?

    “狗日的鲜卑人也有今天……”

    韩烈吐了口血痰,心头大为解气,不过同时也泛起了嘀咕,吕奉先这小子,是从哪儿凑来了这么一群亡命之徒,普通人就算训练一年半载都未必能够达到这一半的效果。

    “嗯,等打完了,得找个时间问问这小子才行。”韩烈在心里如此说着。

    老将军同样也是感慨不已:“如此精锐之师,真乃天佑我大汉也!”

    听到两人的话语,严信也靠了过来,面带笑意:“以前也听说过吕布破鲜卑的事情,我那时以为不过是贩夫走卒们的以讹传讹,如今一看,吕布倒果真没让人失望。”

    吕布和狼骑营的骁勇凶悍,无疑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强烈的定心丸,只要坚持到吕布入城,雁门关今天就算是熬过去了。

    “信哥儿,你们就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聊天,快过来帮帮我,我快顶不住了!”不远处的魏续抵开身前的鲜卑士卒,大吼了一声,武艺凑合的他能咬牙抵挡到现在已为不易。

    严信闻言,赶紧杀了过去,以解魏续之危。

    关下不远处的狼骑营勒住马头,静静的伫立在吕布周围,那杆‘吕’字大旗迎风招展,愈发的猩红起来。

    狼骑营士卒们脸上的亢奋之色显而易见,以前他们听到鲜卑人时,会战栗不安,从骨子里感到害怕,但从今天开始,狼骑营这三个字,将成为鲜卑人此生挥之不去的梦魇。

    吕布展望了一眼当下的局势,并很快就下达了命令:“曹性侯成,雁门关的城门被破,此刻恐怕是凶多吉少,你两速领一千骑去救援老将军,不得有误!”

    “领命!”两人同时抱拳答道。

    “宋宪,你再领三百骑迂回去砍了鲜卑的号角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吕布命令的口气十分笃定,只要鲜卑人号角声一停,就如同汉军的鸣金收兵,那些攻入关内的鲜卑人自然会撤出关内。

    “喏!”

    宋宪沉闷的点了点头,眼神之中视死如归。

    所有人都被安排了出去,唯独吕布身边没有留下一人,曹性很好奇的问了起来:“头儿,那你呢?”

    这话也算是问出了其他人的心声,所有人一时间将目光都集中在了吕布身上。

    吕布也不打算隐瞒,口中说得轻松无比,“我去找他们大王步度根叙叙旧。”

    所谓的叙旧,自然是去取步度根的项上人头。

    “一个人?”

    “嗯,一个人。”

    吕布微微颔首,不管是曹性去救援老将军张仲,还是宋宪去袭击后方的号角手,都必须有人去牵制步度根剩下的那七千骑兵。

    否则这支骑兵一旦去袭击任何一方,那吕布刚刚制定出的计划,就算是彻底付诸东流。

    孤身闯阵刺杀步度根,若是成功了最好,若是不成,那也就只折我一个。

    死?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

    凭白无故的损失了三千精骑,步度根心头滴血之余,自然是将吕布恨之入骨,再次下令派出六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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