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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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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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太师牵挂,区区皮肉小伤,不足为虑。”

    吕布说得不以为意,也亏了当初先帝刘宏赐予的宝甲。若是寻常将领的甲胄,怎么也得躺个十天半月,然则虎牢之战后,吕布身上带了数道伤口,皆是破了些皮,别说致命,连一道见骨的伤痕也没有。

    再加上吕布如今年轻气盛,身体的恢复能力极快,没过几日,便已经愈合结疤。

    “好!”

    董卓满怀兴奋的嚎上一嗓子,脸上充满喜色。他现在看吕布是怎么看怎么欢喜,越发觉得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骁勇善战,脑子灵光好使。

    随后,董卓大手一挥,作出决策:“既然奉先有此雄心,本太师便准你此番前去,带兵突袭敌军的粮草大营。”

    “此战功成,必为右将军!”董卓拍着胸脯,许下诺言。

    右将军此职,几乎快到武将的荣耀巅峰。

    除了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这些个顶级的将职外,就属前后左右四将军,位高权重。金印紫绶,朝堂地位仅次于三公,同比九卿,职务或典京师兵卫,或屯兵边境。

    吕布如今才是镇字级别的将军,上面攀爬还有‘征’字号将军。

    不同于百夫长、校尉等低级军衔的提升,越往后,就越是要卓著的战绩和贡献,以及庞大的家世背景,才能说得上话。

    老将军张仲镇守并州一生,最终也止步在征北将军的位置,其升迁难度,可想而知。

    然则,如今的朝廷已非往昔,无异是董卓手中的傀儡玩偶,他怎么说,就肯定怎么是了。从镇北将军晋升到右将军,说是火箭式的升迁,亦不为过。

    这也说明,董卓彻底把吕布归为了自己的心腹。

    堂内诸将眼红不已,他们跟了董卓这么些年,如今也才混到中郎将的位置而已。

    “谢太师恩典。”吕布抱拳回应。

    董卓如此厚待,吕布心中感触颇深,要知道在上一世,就是他亲手结束了董卓的性命,间接促使了大汉王朝的江山,彻底崩乱。

    如果当时不杀董卓,也许大汉江山的格局,还是董卓与关东诸侯的割据对峙。董卓一死,这天下才算是彻底乱了。

    李傕郭汜作乱,攻破长安;中原大地,狼烟四起,涂炭生灵;各地诸侯拥兵自重,群雄逐鹿,相互攻伐……

    收回思绪,吕布深深叹了口气。

    这一世,除了莽夫之勇,他还有着属于自己的计划,要先董卓一步,占据关中步步为营。

    “太师,驻守孟津的牛辅将军是您的女婿,未必会听我一个外人调遣。”吕布故意露出忧色,不仅是他,西凉军中的将领皆知,牛辅自从成了董卓女婿之后,趾高气扬,将许多人都没放在眼里。

    董卓的两个女婿,都不讨人喜欢。一个阴毒狠辣,笑里藏刀,一个狐假虎威,行事跋扈。

    总而言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董卓听得这话,思量稍许,从腰间摘下一块铜质的符节,交于吕布手中,凶恶的脸庞罕见多了几分郑重:“此乃本太师的令符,西凉军中不论官职高低,见此令符,如本太师亲临,所有人都得听你调遣。奉先切要好生保管,万勿丢失。”

    “定不负太师所托!”

    吕布双手接过这枚符节,回答得万分笃然。

    会议之后,事不宜迟。

    吕布拱手同董卓告辞,只带了黄忠、马忠、潘凤三人随行。潘凤因主动投诚的缘故,又告知了联军的平日军事布防,董卓看在吕布的面子上,也没有特意刁难于他。

    骑上赤菟,快马飞奔孟津。

    出了虎牢关的后方,三匹骏马在大道上疾驰。马蹄轻快,映衬着天上的月色,以及拂面而来的晚风,别有一番神清气爽。

    来到浊河边岸,月色下的吕布棱角分明,他望着滚滚奔流的河水,压抑心中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后张身躯陡然大喝,如虎啸山林:“吼~啊!”

    吼啸之音,同漂流激荡的浊河之水,于无形之中形成强烈对抗,足足持续了半晌。

    马忠、潘凤承受不住这股霸道气势,俱是捂住了耳朵。只有黄忠神情激动,作为世间顶级武将,此刻他最能感受到吕布的心境变化,恐怕将军的实力,已经得到了新的突破。

    吼声停歇,黄忠抱拳问向吕布:“将军,何故如此高兴?”

    奔流的河水在眼中汇聚,神俊的面庞上首次露出了獠牙。

    吕布回头看向黄忠三人,放声大笑:“从回洛阳之日起,吾乃笼中鸟、网中鱼,处处受缚于董卓。此行当如鱼入大海、鸟上青霄,不受笼网之羁绊也!”

第四七零章 见到真人了() 
    浊河渡口,孟津。

    孟津关作为拱卫洛阳的八关之一,北濒浊河,南依邙岭,有山河作托,关隘便于坚守,形成了以关制河、以河卫关的局势。

    因其形势险要,又在浊河对岸设立孟津港,驻以军营,与其互为依托,成为扼守北方的重镇。

    申时初刻,夜已深沉。

    田间聒噪大半夜的野蛙停止了鸣叫,树上的蝉虫也叫唤得累了,窝在枝干入眠。冷清的月光洒在大地,丛林山川,皆是静悄悄的一片。

    关上站岗的士卒搂着枪杆,耷拉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垂点起脑袋,打着瞌睡。

    当然,也有些平日里较为相熟的士卒,聚坐在了一起,聊天打屁。所谈论的话题,自然是关外的战事。

    “仓老哥,你听说了没有,好像虎牢关快守不住了。”一名精瘦的青年打探起口风。

    “成三儿,你小子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呢,董太师亲自坐镇虎牢关,区区关东小儿,如何能破我西凉的熊虎之师。”体格健壮的莽汉狠狠瞪了青年一眼,显然他是极为坚信董卓能够击败关东的诸侯联军。

    昔年,董卓对部下将士极好,如今仍有不少人感恩于董卓,这名汉子就是其中之一。

    “谁知道呢,战争胜负这种事情,说不准的。”旁边的士卒也插了一句。

    “什么说不准,我西凉儿郎勇猛刚烈,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陈大牛,话也不能这样说,毕竟关东联军好几十万人呢。几十万呐,什么概念,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活活淹死……”

    “你这厮,怎么老帮着外人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莫要争吵,天下大势,岂是我等所能揣摩。”

    那位被唤作‘仓老哥’的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胡须,他一开口,周围坐着的士卒便都安静了下来。

    仓老哥的名讳鲜有人知,据说祖籍是在淮南,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老哥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关外局势无非两种,要么董太师据守虎牢关,击退关东诸侯,要么诸侯合力破关而入。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会殃及到孟津这里。胜,我们继续驻守孟津,败,我们可能会退往关中。”

    中年男人将战局看得透彻,也不在这上面多费唇舌,换了个话题:“倒是在虎牢关前,有一人大放异彩。”

    “你是说镇北将军、温侯吕布?”起先那名精瘦的士卒接过话题。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你可知他的事迹?”

    听得这话,精瘦青年顿时来了精神,如数家珍,唾沫横飞说得滔滔不绝:“温侯吕布,字奉先,身长九尺,膂力过人,手使一杆方天戟,胯下坐骑嘶风赤菟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那个时代,崇尚个人勇武,尽管一个人的力量在战场之上发挥出的作用不大。但被世人所传扬的强者,不管到了哪里,永远都散发着不一样的色彩。

    “那你可知,为什么他胯下那匹汗血马,会被叫做‘赤菟’?”中年男人笑着问道。

    此话一出,正讲得兴起的精瘦青年面露难色,这个问题不仅难倒了他,同时也难住了众人,难道‘赤菟’不是随便取的名字吗?

    中年男人微微摇头,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小科普:“楚人谓虎於菟。‘菟’即为老虎的意思,意寓凶猛,乃是马中王者,非超凡之人不可驭。”

    身旁的诸人听完,恍然大悟。不觉间,心中的那道身影,似乎又高大了不少。

    “仓老哥,那你再给我们说说,温侯手里的那杆方天画戟有啥来头呗。”

    “对对对,说说,说说。”

    “长夜漫漫,仓老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求你说来听听吧。”

    既然赤菟都能说得有门有道,那吕布手中那杆饮血无数的画戟,肯定更是大有来头了。

    “唉,我这肩呐,最近也不知道怎地,老是疼得厉害……”关键时刻,中年男人故意吊起众人胃口。

    众人求知心切,立马就有人站到背后,给他轻捏起来,娴熟的手法,一看平日里就没少干。

    “还有我这老寒腿,一到晚上……”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他旁边的精瘦青年主动捶起腿来。

    “这口干舌燥的……”

    好几碗凉水同时递到面前。

    这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坦,中年男人灌上一碗凉水,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看着众人急切的眼神,笑了笑:“那就继续说说?”

    众人连连点头,就等着这话呢。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正欲再讲,忽然,眉头一沉,“听,什么声音?”

    “老哥,就别岔开话题了。”众人一心想听故事,皆以为中年男人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不是,你们听!”中年男人的脸上又凝重了几分。

    众人见其不似玩笑,竖起耳朵,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的声音!

    “戒备!戒备!”

    城关上的喊声响了起来,那些打盹儿的士卒浑身一个激灵,霎时间瞌睡醒了大半,坐着听故事的人也都全部起身,回到各自岗位。

    不管来的是敌是友,起码要保持最基本的警惕。

    很快,四匹骏马立于孟津关下。

    城关上的校尉打着呵欠出来,惺忪的眼睛望了眼下方,懒散说着:“来者止步,通上姓名。”

    夜空中的月亮钻进云层,城关下方朦朦胧胧,根本看不清来人相貌。

    校尉身旁的弓箭手搭箭上弦,齐齐瞄准关下,以防对方突然发难。

    骑在赤菟背上的吕布往前走动两步,抬头望着上方的校尉,淡然的声音里带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本将吕布,奉太师之命来此。”

    关上士卒听得此话,面面相觑。方才还在探讨这位青年飞将的传奇人生,如今,居然见到活的了?

    “您是温侯?”

    校尉试探的问上一声,连称谓都用上了敬称。

    关于吕布,在场之人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其真实相貌如何,谁也无从得知。

    更何况,关上灯火忽明忽暗,谁也辨不出关下来人的相貌模样。

    倘若是贼军故意来诈开城门,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堂堂温侯,只带了两三骑随行,深更半夜来到关下,这未免也太不合乎常理了吧。

    这事换谁都心中没底,校尉亦是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得罪不起吕布,却又害怕其中有诈,只好放低了姿态,赔笑说着:“温侯,恕卑职无礼。请问您有什么物件,可以证明您的身份吗?”

第四七一章 偷梁换柱() 
    “不信我?”

    吕布眉头微挑,堂堂镇北将军被上千道弓弩手瞄准对着,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滋味儿。他望向关头,语气冷漠:“那你大可下来试试某的武艺,如何?”

    校尉听得吕布语气不悦,心中咯噔一下,生怕触怒了这位天下扬名的飞将,赶忙赔礼道:“温侯息怒,您请稍候,卑职这就给您开门。”

    吊桥落下,城门打开,校尉亲自到门口恭迎,满脸的谦卑之色。

    走至还有三四丈的距离,校尉才彻底看清来人的相貌模样,头戴紫金冠,胯下赤菟马,一身兽面吞头甲胄端的威武不凡,只是那张神俊的脸庞上,面若寒霜。

    校尉赶紧主动迎了上去,点头哈腰:“温侯,您辛苦了。”

    马背上的吕布侧头看了过来。

    仅仅一个眼神的对视,就令他如芒在背,校尉赶紧低下脑袋,吞着发干的喉咙,大气都不敢喘,方才那股压迫感,太强烈了。

    在校尉的引路下,吕布到了驻扎关内的军营。

    “平虏中郎将呢?”

    途中,吕布问向校尉。

    校尉答:“中郎将已经歇下,温侯若无要事,卑职这就去给您安排住处。”

    吕布摆了摆手,要没有急事,只有吃饱了撑的,才会连夜马不停蹄的奔来这里。

    “去,把你们中郎将叫来,就说我在中军大帐等他。”吕布朝那校尉吩咐起来,带着黄忠三人准备往中军大帐的方向走去。

    “这……”校尉面泛难色,牛辅最不喜欢睡觉时被人惊扰,曾就有人因此而被砍了脑袋。

    “嗯?”

    吕布回头冷视,校尉浑身一个哆嗦,赶紧点头应下。牛辅他招惹不起,这位温侯,他同样也不敢得罪。

    到了牛辅帐外,校尉在外面低声唤着:“将军,将军……”

    “谁啊!”

    帐内的牛辅睁眼醒来,语气颇为不悦,深更半夜被人叫醒,这种感觉当然不爽。

    “卑职有事禀报。”帐外的校尉回答得小心翼翼。

    “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非要这时候来惊扰本将军。”

    “镇北将军吕布来了。”

    “吕布?他不在虎牢关作战,来我这里作甚。”

    “卑职不知,他说在中军大帐等您。”

    “好了,我知道了。”

    不管怎么说,总得卖这位温侯一个面子。

    推开趴在身上的两名妖艳女子,牛辅换上武将袍,洗了把冷水脸,走出帐外。

    到了中军大帐,牛辅掀帐而入,望着坐在帐内的吕布哈哈笑了起来,如见故人:“温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孟津关来了。”

    吕布轻微嗅了嗅鼻子,他闻到了一股还未散去的酒气,以及很浓的女人胭脂气味。

    董卓把孟津这么重要的关卡交给牛辅,这家伙居然在这里花天酒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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