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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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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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八校尉人选之一。

    刘宏暂压心头怒火,道了声:“让他过来。”

    蹇硕手里捧着一堆竹简,进来看到张让也在这里,两人仅仅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蹇硕向天子行礼问安,随后将手中端着的竹简,呈给天子:“陛下,这是我等拟好各校尉之间的人员名单,请陛下过目。”

    刘宏瞥了眼那些竹简,似乎并没有心思翻阅,语气不善道:“吕布呢,这些事情不是该由他负责的吗?”

    听得天子发问,蹇硕支支吾吾的回答起来:“上军校尉他……”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刘宏皱起眉头,压低了眼眶。

    “回禀陛下,上军校尉此时仍在军中大睡,臣奴不敢惊扰将军好梦,又恐贻误家国大事,就擅自做主,将各校名单送来交于陛下过目。”

    如果说张让那番话使得刘宏将信将疑,那么蹇硕的这番说辞,无疑就成了实锤,板上钉钉。

    刘宏听罢,心里头的火气是再也压不下去,猛地将那案板用力一掀,上面堆放好的竹简霎时全部打翻在地,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声:“混账!”

    在场之人见到天子动怒,除了张让,无不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不敢抬起半分。

    “朕拿他当肱股之臣培养,力排众议,又委以重任。他倒好,借着朕的威风,到处花天酒地,怠惰渎职。偶有为之也就罢了,天天如此,这样下去,百官还不得戳着朕的脊梁骨,骂朕是个昏君!”

    刘宏显然是气坏了,又是拍桌又是怒骂。浑然忘了他自个儿享乐纵色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

    “陛下息怒,吕将军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张让这时候当起了好人,他熟知天子脾性,天子处于气头上的时候,你要敢替其求情,就责罚越甚。

    所以,张让自然得给吕布好生‘求情’一番才是。

    “阿父,你不必替他说话。”

    刘宏摆了摆手,眼中怒意浓重:“我看他是贪图享乐,已经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蹇硕见天子已有罢免吕布的心思,赶紧趁热打铁,抱拳请命:“臣奴愿为陛下,担此重任。”

    他垂涎上军校尉的职位,可不是一天两天。

    张让听得这话,低埋着的老脸上笑容霎时凝固,眼看着吕布倒台在即,你这蠢货急个什么劲儿!

    吕布下了位,还愁轮不到你身上?

    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张让在心中怒骂了一声:“愚蠢!”

    “你?”

    刘宏瞅了眼蹇硕,积攒的怒气消去大半,宠信归宠信,能力归能力。吕布的实力和忠心,刘宏心中透亮,如果没有吕布的话,蹇硕的确是最佳人选。

    可惜,没有如果。

    既然上军校尉不能落到自家人的手里,那也绝不能拱手送给何进那边的党徒。

    计划失败,张让便又心生一计,朝着刘宏建议起来:“陛下不妨召吕将军的妻女前来洛阳,请她们帮着劝说一二。”

    “管用?”刘宏脸上写满了狐疑。

    张让点头称是,“据老奴所知,吕将军可是宠爱妻女得很。犹记当年,吕将军大破鲜卑凯旋,雁门关内的官员百姓都在夹道欢迎。可吕将军人却不在,骑着马单骑直接飞往家宅,先见了妻女。”

    “不仅如此,不管是在平蛾贼,还是讨西凉,吕将军隔三差五的就会写上家书,让亲信士卒快马送回五原。”

    “如今吕将军沉迷酒色,奴等出言劝说,总归是外人,将军未必听得进去。倘若是其夫人规劝,想来吕将军也会听上几分。”

    刘宏对此深以为然,原先朝野中很多事情,他都是听了何皇后的枕边风,才临时篡改的决定。

    关于吕布在并州的过往由来,张让前些日子遣人基本上挖了个底朝天。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用来作为要挟吕布的筹码。

    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大本事没有,这些鬼蜮伎俩,张让自认还是可以手到擒来。

第三六六章 觉醒() 
    吕布不知天子震怒,更不知自己因此差点丢了官职,依旧过着逍遥闲散、纸醉金迷的日子。

    戏策没有出言提醒,吕布便以为自己做的并无大过,如果错了,戏策肯定会提醒于他。

    这天,吕布从校营忙活完后,去了城南的一座府邸。

    府邸主人姓王,名允,字子师,太原祁县人。此人也是并州三大世家之一王家的家主。

    早在前些年,王允也奉命参加过豫州黄巾的征讨,并在战争结束后,从黄巾军中搜查到一封张让幕僚所写的书信,信中涉及汉军一系列的军事内容。

    王允将此写成奏折,上奏天子。

    可他哪里斗得过张让这类狡诈圆滑的人物,不仅没能给张让定罪,还被反咬一口。张让一番巧言令色,说自己对陛下、对朝廷是如何如何忠心耿耿,王允完全是出于嫉妒诬陷于他。

    张让脱罪后,对王允自然是接连而来的连续性报复打击。

    后来,洛阳的牢狱,王允成了熟客。如果不是有大将军何进、太尉杨赐、司徒袁隗再三求情,又赶上天子大赦,王允估计早就黄泉路上投胎做人了。

    王允今年四十有九,未至半百之年,头上却已经生出了不少白发。

    来到王府门前,王允亲自前来相迎,这令吕布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以前,你们个个都看不起我,视我如草芥。如今,我一人之下,你们这些世家家主,还不是照样得来巴结讨好。

    别人不知道王家,吕布这个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却是知根知底。

    现在的并州只剩下三大世家,严家、张家和王家。

    王允在自个儿面前卑躬屈膝,吕布心里很是舒坦,心中嗤笑着:如果以前能有这态度的十分之一,估计要我替你在天子面前说话,也是绝无问题。

    可惜啊,以前没人看好我这山野莽夫。

    进了府中,王允招待吕布落座,自是好酒好肉的招待起来。

    席间,王允猛夸吕布骁勇,可谓世间猛将第一人。

    吕布越听越舒心,不禁有些飘飘然了,手里的酒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咕咕下肚。

    “将军,将军……”

    不知喝了多少,迷迷糊糊间,吕布听到有人在轻声唤他。

    睁开眼眸,映入眼帘的是王允那一张沧桑的脸。

    吕布坐起身躯,揉了揉额头,“我怎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将军都喝了三坛陈酿,有倦意也是人之常情。”

    王允陪笑,随后接着说道:“昨日府上新纳了几名歌姬,老朽福薄,特请将军一赏。”

    说罢,王允轻拍手掌,在清雅的乐声之中,歌姬们逐一登场,薄纱披身,半露香肩,伴随着优雅的曲乐,翩然起舞。

    论相貌,个个皆是美艳得不可方物。

    但吕布的眼神,却盯在了最后入场的那名少女身上。

    青丝如瀑,红绳系结;高挑婀娜的身材,凹凸有致的胸臀;尤其是那双水灵璨亮的细梨眸,仅仅一个欲拒还迎的眼神,就足以勾人心魄。

    除此之外,少女还蒙有白色的薄丝面纱,隐隐可见其下的细美红唇,更是为此增添了一分额外的神秘。

    而这种神秘感,最是能撩拨男人的春心。

    吕布盯着少女,眼睛许久都未曾眨上一下。

    见到此景,王允嘴角笑意愈深。

    一曲舞毕,歌姬们朝着吕布施礼福身,缓缓退下。

    吕布眼中藏有不舍,目光停留在那少女身上,从未离开。

    王允哪会看不穿吕布的心思,对那少女招了招手,“婵儿,还不快些过来,给将军倒酒。”

    少女闻言,轻提青瓷酒壶,莲步朝着吕布轻移。

    然则就在少女即将走至吕布近前,脚下却不小心的踩到了一处坑地,崴了脚重心不稳,眼看佳人摔倒,这时候,吕布没有半分犹豫,果断出手,将少女揽进怀里。

    面纱落地,也露出了少女的容颜。

    清水出芙蓉,世间竟有如此惊艳的女子!

    吕布整个人都呆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对眼珠子看得直愣发痴。

    “小女子谢过将军搭救之恩。”

    少女从吕布的怀中起来,施礼谢恩,声音悦耳如山间清泉,流过心田,酥麻了吕布整个身躯。

    后来经王允介绍,这是他的义女,名唤貂蝉,芳龄二八。

    在貂蝉的陪同侍奉下,吕布碗碗下肚,喝得更为尽兴。

    他时不时的会瞄上一眼坐在身旁倒酒的少女,每当少女对他一笑,吕布的心里就愈发快活起来。

    酒宴结束的时候,吕布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王允趁机把少女往吕布怀里一推,脸上是只有男人才懂的谄媚笑容:“夜已深了,我叫蝉儿服饰将军,还请将军务必给老朽这个薄面,万勿推辞才是。”

    看着偎依怀中的少女,吕布嘴角微勾,直接将其抱起,往着王府宿寝的房屋走去。

    一夜驰骋。

    次日,天色大亮。

    王允轻轻扣门,压低声音:“将军,太师唤你前去,有要事相商。”

    太师,什么太师?

    朝中除了天子,便只有三公,又从哪里冒出的太师?

    吕布不懂,却也换好衣衫,跟着府外的传令卒去了。

    在一座极为奢豪的府邸中,吕布见到了一个他根本不会想到的人,董卓!

    这个时候,董卓不是在关中镇守长安吗?

    吕布用力的摇了摇脑袋,当他再度睁开眼眸时,所能望见的,只有漫天的熊熊烈火,还有上万士卒浴血厮杀的拼砍。

    “将军,李郭汜攻进长安城了,咱们快撤吧!”身旁,一脸血水的高顺急忙大喊起来。

    一连串的变化,吕布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催马狂奔。

    不知跑了多远,众人才下马暂作歇息。

    此时,有名儒衫文士起身,为他做起了新的谋划。

    这不是当初在平蛾贼途中,所遇到的那个满腹经纶的中年文士吗?

    “你怎么在这里?”吕布问他。

    文士没有回答吕布,继续陈述着战略部署。

    后来吕布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叫陈宫,是个极其厉害的谋士。

    奔波逃跑了一天,吕布很快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都快拧成了麻花。

    睁开眼,似乎又换了地方,吕布环顾周围环境,这里应该是一处断壁残垣的城楼。

    吕布想要活动躯体,却发现整个人都被粗实的绳索给捆绑住了。

    搜索记忆,捆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宋宪!

    吕布眼中惊愕,他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个屡次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居然会叛变对着自己下手。你要说别人还有可能,但宋宪,绝对是一万个不可能的!

    吕布一时间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然则,宋宪却说话了。

    他的脸上再也没了以往的敬重和追随,有的只是压抑于心的怒气:“听妇人之言,不听良将之计,沉迷酒色,肆意责罚弟兄将士,视吾等如草芥,才有今日之下场!”

    “将军,对不住了!”

    说着,宋宪将吕布脚旁的方天画戟拾起,从城楼上高高抛了下去。

    听着下方山呼海啸的冲杀声,吕布无奈的闭上双目,心中悲凉,完了。

    “将军,将军……”

    此时,有人在耳旁轻轻呼唤。

    睁开眼眸,看见的是王允的脸。

    周围一切,表明仍旧是在王允府上。

    吕布擦去额上汗水,心有余悸,反手摸了摸后背,衣衫尽已湿透。

    王允见到吕布醒来,陪笑着说道:“将军,昨日府上新纳了几名歌姬,老朽福薄,特请将军一赏。”

    此话一出,吕布双眸里顿时杀戾横生,狼视锁盯着王允,中气十足的怒吼一声:“滚!”

第三六七章 夜谈() 
    王允莫名其妙的挨了骂,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吕布,满头雾水。怎么才小睡一会儿,醒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王允不明白,吕布却很清楚。他懒得搭理王允,起身也不说告辞,直接出了王府。

    夜空中,不见了明月,群星闪烁。

    回到府邸,已是亥时。

    敲开紧闭的府门,开门的仆人很是惊讶,没想到这个时候,老爷居然回来了。

    迈过府门,吕布也不要仆人伺候,去了戏策的住处。

    咚咚咚咚咚咚

    轻轻的叩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府中的人基本都已歇下。吕布犹豫了稍许,还是敲响了戏策的门,他脑子里格外的乱,有很多话,在这洛阳城内,只能对戏策一个人说。

    “奉孝,别来扰人清梦,我困着呢,有事明天再说。”被吵醒的戏策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显然是将敲门之人当做了郭嘉。

    “先生,是我。”吕布在门外低声说着。

    将军!

    这两个字穿过脑海的一刹,戏策陡然睁开双眸,眼中睡意全无。

    麻利的起身踏上布鞋,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雄武男子,可不正是吕布吗!

    “将军,你怎么来了?”戏策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好奇,往日这个时辰,吕布要么在自个儿房中呼呼大睡,要么在其他官员府邸之中留宿。

    戏策跟了吕布三年,三年的时光,吕布从未有在他睡觉的时候,吵醒惊扰。

    今天这是怎么了?

    戏策脑子里打起一个大大的问号,而且看吕布的脸色,似乎颇为凝重。

    吕布拱手抱拳,诚恳说道:“布有惑,欲求教于先生。”

    “将军,先进屋吧。”

    说着,戏策将吕布引进屋内,又合上屋门。

    两人坐于小方桌前,点燃一根烛火,映照着两人红通的脸。

    “将军有何疑惑,不妨先说来听听。”戏策提起茶壶,倒上杯水,给吕布递了过去。

    看着杯中茶水,吕布端起之后却又很快放下。有些话他不知该怎么开口,但终究还是要说的。

    “我这些时日的所为所为,让先生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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