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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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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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老见到吕布进来,拱手弯腰行了一记大礼:“吕将军不计前嫌,今日肯施以援手,老朽在此,代表所有羌族子民感激将军。”

    可以看得出,老人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吕布。

    吕布上前两步,伸手扶起老人,他心中对大长老尤为钦敬。以前大长老的做法对与不对,暂且不说,但起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族人日后的和平与安稳。

    仅此一点,便值得人去敬重。

    “将军扣押了百余名匈奴骑卒,只怕左贤王未必会善罢甘休。如今的匈奴已有兵马十万余,秣马厉兵,我族的儿郎又远在凉州和叛军交战,眼下这里根本无力与之对抗。”

    大长老说出自己的忧虑,甚至有那么一刹,他都想要带着族人离开五原,另寻大山深林暂避。

    吕布对此倒未有丝毫担心,他出言安慰起眼前老人:“大长老且放宽心,某这回来此,不仅要警告匈奴人一二,更要让他们长足记性。令他们知道,犯下过错,会承担什么样的后果。”

    听吕布的口气,好似浑然没把匈奴人放在眼里,大长老闻之心安了不少。

    不过随后一想,老人便释然了。

    纵横塞北的鲜卑人都被吕布打得元气大伤,他又怎么会惧怕,曾经被鲜卑人逐出草原的手下败将。

    眼前的这个年轻后生,可是享有‘飞将军’之谓的当世强者啊!

    闲谈小会儿后,吕布告辞出了营帐。

    外出巡视的宋宪快马来报,眉眼间满是凝重:“将军,匈奴人来了。”

第三一六章 须卜骨都侯() 
吕布抬头望了眼天,夜幕将临,按照时间推算,起码要明天下午才能抵达的匈奴人,居然在天黑之前赶到了这里。

    既然来了,总归是要见见的。

    翻身上马,吕布领着麾下众将士,出了村落,往匈奴人来的方向而去。

    两万匈奴铁骑在原野依次排开,居于前方领头的男人样貌雄武,头戴匈奴王族特有的绒帽,上面斜插有五根长羽,身穿厚皮裘衣,胯下是墨如黑夜的八尺骏马。

    此人正是匈奴的左贤王,也是最有希望继承下一任匈奴单于的人,须卜骨都侯。

    空旷的原野不见汉军踪影,须卜骨都侯问向那名回来报信的骑卒:“是这里吗?”

    “大人,就是这里。”

    骑卒记得清楚,点头回答起来,至于汉军去了何处,他也不知晓这其中原因。

    身旁的匈将轻声征求起须卜骨都侯的意见:“大人,要不然末将带队人马,去附近搜寻查探?”

    左贤王摆了摆手,面色淡然:“不必,我们既然到了这里,想必那位度辽将军,早已知晓,我们只管耐心候着便是。”

    正主发话,身边的众将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果然,未隔稍许,汉家的六千骑从远处缓缓而来,在原野前方同匈奴人对立而峙。

    吕布轻拍赤菟,往前走上两步,这还是他头一回见到这位在匈奴声势滔天的左贤王。

    打量着须卜骨都侯,吕布笑问起来:“左贤王气势汹汹的带这么多人,是想来踏平我五原郡吗?”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来上一顶大帽子扣上再说。

    这顶帽子须卜骨都侯可不敢接,眼下南匈奴还是汉王朝的藩属之臣,军备物资全得靠汉王朝养着,还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吕将军玩笑了,本王可不敢作此大逆之事。”须卜骨都侯当场否认,这要应了,那才是傻子白痴。

    “那左贤王远道而来,究竟是所为何事呀?”吕布脸上摆出纳闷儿的神情,明知故问。

    吕布的装傻充愣,使得须卜骨都侯颇为恼火,他同样催马往前走上两步,以问责的口气说了起来:“听闻吕将军无故扣留本王麾下百余骑,倒不知他们所犯何种过错。”

    须卜骨都侯是个极有野心的人物,自然不甘屈居朔方一地。西羌人可以攻占凉州,使汉王朝束手无策,他也一样可以在朔方起事,迫使汉廷遣使谈和。

    当然,前提是得等他坐上单于的位置。

    起初派呼衍曷等人前来滋事,为的就是想要挑起双方的矛盾摩擦。然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着军队前来发难,用实力迫使羌人亦或是汉人,大肆赔偿。

    为此,须卜骨都侯还特意将行旅驻地从申屠泽,迁至了朔方郡边的广牧。

    当骑卒回来禀报呼衍曷被扣的时候,须卜骨都侯心里比谁都高兴,但他脸上却是做出了无比愤然的神态,当即召集齐麾下部将士卒,浩浩荡荡的杀来兴师问罪。

    至于呼衍曷他们干了什么事情,做的对与错,皆不重要。

    这个世界讲究的实力,只以成败论英雄。

    听得左贤王道明来意,吕布连连摆手,“诶,左贤王此言差矣,不是扣留,是招待。我一听说他是左贤王您的人,就马上让手下将士好生招呼去了,哪敢有半分怠慢。”

    “你胡说!”那名报信的骑卒当场戳穿,二十个嘴巴子挨下来,脸到现在都还没有消肿。

    须卜骨都侯对此显然也是不信,当场出声问道:“那他们人在何处,吕将军可敢叫他们出来见我。”

    想见,那就见吧。

    吕布将手往前一招,顿时一群光赤着身子的汉子被推上前来,仅有一块白布兜着裤裆。

    呼衍曷等人见到须卜骨都侯,那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情绪一下子翻涌上来,顿时间哭的稀里哗啦。

    憋屈受辱,就为等这一刻的到来。

    “大人,千盼万盼,总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受尽凌虐的呼衍曷仰天悲号,捶胸擂地,再也没了起初时的镇定与躁气。如同受伤的羊羔一般,回头指着汉军将士,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汉军欺人太甚,您看看我们被打成了什么模样,这还不算,后面他们还逼我们和母野猪做那做那”

    ‘媾合之事’这四个字,呼衍曷实在说不出口,恐怕这辈子都逃不出今天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

    不等须卜骨都侯发难,吕布先一步的叱问起来:“陈卫,怎么回事,我是让你们这般招待的吗!”

    陈卫对此也表示很是委屈的说着:“将军,我们可没逼他,是他们自愿和野猪进行深入交流,我们是拦都拦不住啊!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是不是如我所说。”

    吕布闻言,恍作惊讶之色,看向左贤王的眼神里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没想到匈奴族的男人,竟还有此嗜好,今日吕某倒真是长了见识。”

    须卜骨都侯冷冷的盯视着那些个光赤身子的士卒,呼衍曷将头重重磕在地面,愤恨中满是酸楚:“大人,他们给我们吃秃鸡散,又将我们同那两头野猪关在一起,药性一发,我们根本克制不住”

    回想起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

    所谓的秃鸡散,乃是一种极其强烈的阳性猛药。

    据传是位不知名的山野医郎所造,连服六十日,可御六十妇!

    昔日蜀郡有名太守,七十岁时纳一小妾,但其已无能力,终日愁眉不展。后有山野医郎取一药方送之,太守服食之后,居然接连生下三个儿子。后来妻子的胯下长出疹子,疼痛难当,不能坐卧。郡守认为是此药所害,难忍自责,遂将药弃之于庭院中。不料被公鸡啄食后,使公鸡雄心大发,满院子追撵母鸡交尾。如此连续几天都不停息,最后竟将母鸡头上的毛给啄光了。

    人们惊讶于药力之强,遂名之为秃鸡散。

    得知真相以后,须卜骨都侯的脸上难掩怒容,麾下士卒都报了他左贤王的名号,吕布还敢这样对待,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于无形之中狠扇了他一巴掌。

    “吕将军,你这么做,过分了吧?”

    须卜骨都侯眼色阴寒下来,今天吕布要不给个说法,这汉家六千骑,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一七章 汉家礼仪,先礼后兵() 
须卜骨都侯话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而吕布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回顾完身后将士,又扭过头看向左贤王,笑问起来:“过分了吗?”

    “吕将军今日如果不给个合理说法,本王回去,恐难以服众!”须卜骨都侯懒得再同吕布兜圈子,直接要他给出解决方案。

    吕布表示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置,只好接着问道:“那依左贤王之意,此事应当如何?”

    听说话的口气,须卜骨都侯以为是吕布主动认了怂,他心里霎时也有了底气,雄朗着声音说道:“将那些动手参与之人,全部交由本王处置,再给我这些受伤的儿郎赔上汤药费。吕将军,这不过分吧?”

    “当然。”马背上的吕布笑着应道。

    见吕布这么好说话,不趁机敲上一笔,实在说不过去,须卜骨都侯遂又暗示起来:“还有,本王的军队千里迢迢而来,沿途损了不少战马,又耗了数车粮食,总不能白来吧。”

    “那是自然,五千匹战马,十万石粮食,左贤王以为如何?”吕布回答得极为爽快。

    身后的曹性坐不住了,头儿这是傻了吗!

    他正欲上前,却被宋宪拉住,摇了摇头。

    虽然宋宪也不明白吕布的用意,但跟了这么些年,吕布的脾性他多少清楚一些。任由别人踩到脸上,这不是吕布该有的作风习惯。

    须卜骨都侯对此极为满意,先前他还听别人说吕布是个硬茬,不要轻易惹上。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几十名匈奴骑卒得令上前,准备将那些之前动过手的狼骑营士卒抓绑起来,等候发落。

    这个时候,吕布不急不缓的开了口:“慢着。”

    那些走至一半的匈奴骑卒为之停下,须卜骨都侯也随之看向吕布,雄武的脸庞上眉头微皱:“怎么,吕将军莫不是想反悔?”

    吕布摇头笑说起来:“当然不是,只不过刚刚左贤王算得是自个儿的帐,现在嘛,我们再来算算另外一笔。”

    “什么帐?”

    须卜骨都侯面色一怔,心中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也没什么,就是在左贤王到来之前呢,贵部手下骑卒越边滋事,滥杀我五原百姓近百口,还掳人妻女以为吟乐。如今嘛,左贤王阁下又未经允许,便带着两万铁骑,擅闯入我五原郡地,这可有违当初立下的条令啊。”

    一桩桩的事情从吕布嘴里说出,云淡风轻。这些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最后一件,倘若要往大了说,可以捅破天。

    “是你叫我来的!”须卜骨都侯心有不甘,他起初只顾着满脑子的高兴,却忘了当年先辈们同汉王朝立下的条令,这时候才醒悟过来,似乎已经落进了圈套。

    吕布对此轻耸双肩,摊手表示无奈:“我是叫你来啊,可我有让你带这么多兵来吗?”

    “你!”

    须卜骨都侯恼羞成怒的指向吕布,一时词穷的他也不知该如何驳斥,只能怒哼一声:“这是我们匈奴和羌人的恩怨,不劳将军记惦。”

    吕布轻摇其头,顺带提醒起来:“看来左贤王似乎忘了,承蒙朝廷恩赏,吕某身上还担着使匈奴中郎将一职。”

    使匈奴中郎将,主要有持节出使、领护或卫护匈奴,维护民族稳定团结等一系列职责。

    这是官家话,实际上主要任务还是,负责监察匈奴动静。

    关于拥节,和郡守与天子剖符不一样,是持节出使,具备一定的临时性和更大的独立性。

    使匈奴中郎将这个职位,比度辽将军低上些许,但在监管外族这一方面,可是拥有着度辽将军都无可比拟的权力。

    “回去我就写封奏折,传至洛阳。详详细细的写着,中平二年腊月冬,匈奴左贤王率铁骑两万,侵我五原边界”

    “吕布,你是在逼我向你开战!”须卜骨都侯断然大喝,连‘将军’二字都省了,直接呼喊起吕布的姓名,可见其内心之愤怒。

    堂堂的匈奴左贤王被一个小了自己十来岁的汉家青年,当着双方数万将士的面摆耍了一通,会不生气才怪。

    “开战?好哇!”

    吕布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场朝着身后喊了声:“宋宪。”

    “末将在!”宋宪抱拳应道。

    “等会儿去临戎走一趟,给老单于递上本将军的照信。就说左贤王未得准许,擅自带兵闯入我五原郡边,纵容士卒杀戮五原百姓,吟人妻女,抢掠财物。而左贤王本人对此概不认错,也不交出人来,本将军身为度辽将军兼使匈奴中郎将,决不能坐视不理。从明天开始,本将军会亲率五万大军,踏平朔方!”

    “喏!”宋宪高声回答。

    匈奴这边一听吕布要动真格,皆是一阵骚动。

    作为此行主帅的须卜骨都侯也是怔了一下,随后望向那个汉家青年,硬着头皮说道:“本王就不信,你敢真打!”

    他本来是想拿着开战的噱头来吓唬吕布,这也是他惯用的杀手锏,起码对上一任的使匈奴中郎将是百用百灵。

    须卜骨都侯看准了如今并州的实力空虚,根本不敢轻启战端,所以想趁机扒拉点油水,好用来拉拢人心,巩固地位。

    如果真打起来,匈奴也同样够呛。

    “左贤王,你可知我这身甲胄战衣,是如何而来的吗?”

    吕布掸了掸肩部出的鳞甲,显摆起来:“这可是天子所赐,以彰我大破鲜卑之功。”

    须卜骨都侯不明白吕布炫耀这个是何用意,一边琢磨,一边静听下文。

    “记得当初,吕某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全凭一身力气,还有身后的这些弟兄,一步一步的打拼到了度辽将军的位置。这个位置啊,坐至今日,也足有两年。我呢,也有些厌倦了,想再往上挪挪。”

    “我这个人呐,是个莽夫,莽夫要想往上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

    “既然左贤王想打,吕某自当奉陪到底,一年半载,亦或是三年五载”

    吕布独自在那慢悠悠的说着,前方的匈奴骑卒已经按刀在手,随时都可以蓄势发起冲锋。

    “还是说,左贤王现在就想试试我汉家儿郎的兵甲,是否锋利?”

    吕布淡淡说着,眼皮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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