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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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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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韩忠迫使自己先镇定下来,问向士卒:“来了有多少人马?”

    士卒想了想,语气显得有些急切:“禀将军,天黑看不清汉军人数,只能听得鼓声大躁。黑暗之中,好似有源源不断的汉军,往我们这里涌来。”

    “走,随我迎敌!”

    情形尚未明朗,韩忠决定先去城头压阵,再作对敌之策。

    张曼成死了,他就要为手下这些弟兄的性命,负起责任。

    快步出了府门,韩忠走至半道,却望见无数黄巾军往南边城门溃逃。

    “怎么回事!”他拽住一名逃跑士卒,厉声喝问。

    那士卒显然认得韩忠,立在原地,沮丧无比的回答着:“汉军说神上使将军已死,又有奸贼趁机偷开了城门。弟兄们迟迟不见将军身影,汉军造谣说将军您已经丢下我们率先逃命,导致军心涣散,各自弃城而逃。”

    可恶!

    闻言的韩忠狠狠一拳砸在路旁的房屋墙面,愤恨而又不甘。

    城内救火的士卒也扔掉手中家伙,忙着逃命,任由大火腾空。

    火光将韩忠的脸映得通红发烫,身旁的亲卫问他:“将军,咱们怎么办?”

    你问我,我又该问谁?

    韩忠面容愁苦,拍着发胀的额头,抓挠起头发,看着一拨又一波的士卒从他面前跑过。现在就算想破釜沉舟,同官军拼个鱼死网破,也没有士卒愿意停下来听他指挥。

    短短几个时辰里,发生太多变故,韩忠长长叹了口气,自知局面无法挽回,怅然万分:“逃吧,都逃吧。”

    逃离堵阳,就只能回宛城了。

    在黄巾军弃城逃离之时,朱儁下令果断出击,手下立功心切的将军们,个个催马狂冲,遇人就杀,不管妇孺老幼,皆杀来充作军功。

    此番战役过后,整个堵阳城内,除了官军,竟再无一个活口。

    孙坚站在城门,右手提着张曼成的脑袋。

    他在打开城门之后,又折返了府邸一次,用刀将张曼成的头颅割下,用来献于右中郎将。

    朱儁见状,果然大喜无比,连夸孙坚勇猛,当记首功。

    城内平定之后,朱儁才缓缓入城。

    吕布跟随其后,此番攻城作战,他同手下骑卒并未参与。

    一来是这些将军们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叨叨多次,说吕布功勋足够,别再来分这点汤喝;二来是蛾贼叛乱不假,但其内部良莠不齐,大多数终究是走投无路的穷苦百姓,不到万不得已,吕布也不想对他们举起屠刀。

    然则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于这些将军而言,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无辜之人。

    马蹄踏在街道,燃烧的房屋,映入眼帘的死尸,在火光下渐渐干涸的血迹

    唯独没有活人的声音,犹如森罗阎殿的城内,弥散着一股令人心慌的寂静。

第二四一章 拒降() 
攻下了堵阳,汉军斩首两万余众。

    朱儁给孙坚记下首功,又给帐下将军在功劳簿上添了一笔。

    捷报传至洛阳,天子甚为高兴,再加上之前皇甫嵩将颍川之功归到朱儁身上,刘宏大手一挥,直接封了朱儁西乡侯,迁镇贼中郎将。

    封赏下来,一众将军个个喜笑颜开。

    倒是吕布,朝廷好像不晓得他功劳一般,依旧当着杂号度辽将军。

    韩忠率着残众往南逃回宛城,得了封赏的朱儁近几日满面红光,觉得不能辜负朝廷厚望,屁股在堵阳还未坐热,就亲率大军趁势而追,大有一口气夺回宛城的汹涌气势。

    宛城西北以外的十二三里处,名为夕阳聚。

    朱儁选择在此依山建营,东边是宽阔源长的淯水,取水便捷,利于应对各种突发事故。

    光武帝刘秀,就曾在此诛杀叛将邓奉。

    派出去探听消息的斥候,于第三天将捕获的情报传入朱儁耳中。

    张曼成死后,继任渠帅之位的并非韩忠,而是一个名叫赵弘的家伙。据说南阳这一带的黄巾头目里,就属他武艺最好。

    赵弘脾性暴躁,常常仗着武艺去欺压良善,又纵容手下士卒肆意劫掠,当地百姓恨极了他,然则在黄巾内部,却是极得人心。

    张曼成尚在的时候,还能压他一压。如今张曼成已死,他自然第一个蹦跶出来,得到其他头目的一致推崇,成为了新的渠帅。

    得知汉军驻扎夕阳聚,赵弘觉得是时候该他大显神威了。二话不说点齐城内仅有的三千骑卒,出城往西北方向而去,准备给汉军来个下马威,顺带替死去的张曼成报仇。

    韩忠晓得汉军厉害,苦口劝了赵弘许久,尤其是曾在卷城城头血战的那两个猛人,更不是赵弘能够应付得了。

    偏偏自负武艺的赵弘头铁不信邪,什么话都听不进去,还笑韩忠怯弱胆小,说等他摘下那二人头颅,看韩忠还有何好说。

    哒哒哒的三千骑卒从宛城北门直奔夕阳聚而去。

    好巧不巧,在临近汉军驻地时,赵弘碰见了出营放风的吕布。

    他见眼前青年甲胄威武,胯下又是赤焰神驹,便认定其在汉军营中地位不低,遂将长枪指向吕布,狂放笑道:“黄口小儿,见了你家赵爷爷,还不乖乖下马受擒!”

    什么叫老寿星吃砒霜,赵弘就是典型例子。

    两人交手仅有一个碰面,还未看清吕布如何出手,赵弘就跟这个世界说了再见。

    身后的士卒脸色惊骇,如同见鬼一般,黄巾军中最厉害的新渠帅居然一瞬就被击杀下马,这是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的,眼前这个脸色冷淡的青年还是人类吗?

    不等吕布下令进攻,他们就主动作鸟兽四散,留下赵弘的尸体光溜溜躺在那里,显得颇为滑稽。

    把赵弘尸体带回,诸将在得知此人就是蛾贼新任的渠帅之后,心中又是一通嫉妒眼红。

    出门放风溜达都能捡个送上门的渠帅,吕布这人品简直也忒无敌了点。

    逃回宛城的骑卒将赵弘被杀的事情告知诸位头领,闻知赵弘仅有一合就遭击杀,诸人大惊不已,心中惶惶寝食难安,不知还有谁能与之一战。

    国不可一日无君,城也不能一日无主。

    韩忠被选作了新的渠帅,他自知不是汉军对手,便让人去同朱儁乞降,只要能饶过他们性命,他们愿意将宛城奉上,拱手而降。

    或许是近来太过顺风顺水,朱儁心里有些膨胀起来,完全忘记了当初被黄巾军撵着打的日子。

    秦颉和吕布皆认可纳降,朱儁却不以为然,还引经据典说了一大堆道理。

    他告知诸人,当初在秦末的时候,人民没有稳定的君主,所以才以赏附来劝降。现在海内一统,只有蛾贼造反,纳降他们不能使人心向善,只有讨伐他们才足以惩恶。现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那就是滋长他们造反的意念,给他们‘有利就进战,不利就乞降’的想法,这是纵敌长寇的策略,不是良计。

    诸将点头,以为朱儁说得在理。

    吕布却是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真想问问这位西乡侯是不是脑子进水,明明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收回宛城,却非要固执的弄得血流成河才肯罢休。

    得知朱儁不肯纳降,韩忠决定据城以守,并将此事转告麾下士卒。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士卒听闻之后,既然汉军不肯纳降他们,那就干脆破罐子破摔,死守宛城,拼死一搏。

    汉军连续强攻十余天,宛城没能攻破,反倒还折了不少人马。

    朱儁气恼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暂时同宛城里的蛾贼对峙起来。

    此时吕布麾下的骑卒不少人出现了异样,浑身燥热,呕吐腹泻,喊着头痛乏力,上不得战马。

    吕布上报,诸位将军却并未放在心上,说这是水土不服,修养数日习惯就好。

    正当朱儁踌躇万分之际,荆州刺史徐璆收拾完襄阳、长沙、武陵等地的蛾贼,率军前来同朱儁汇合。

    有了这万余人马的注入,朱儁霎时实力大增,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令士卒围住城池,于西南面筑造土山,对城内鸣鼓呐喊,摆出进攻姿态。

    城内黄巾果然中计,全都赶到西南应敌。而朱儁则自率精兵五千,强攻东北,将士奋勇登城,于城头激战三个时辰,只差一点,就能夺城而入。

    计划垂败,朱儁作了深刻反思,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道理。

    宛城外围坚固,城内蛾贼求降不得,所以他们殊死战斗。

    万人一心,尚不可当,何况是近十万之众!

    强攻难成,为何不开道口子放他们逃走呢?

    烛火在朱儁的眼中跳动,当夜,他召来诸位将军,定下新的作战计划。

    翌日清晨,朱儁将南边城门的士卒撤往北边,作势要再一次进行强攻。

    交战这么多天,城内的蛾贼早已是心惊胆战,如今有条生路摆在面前,哪还会有其他顾虑,怂恿着韩忠往南边突围。

    再固守宛城,前来围城的官军就会越来越多,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

第二四二章 虫蛇缠身() 
不要!

    伏在床榻边小憩的严薇惊呼一声,浑身打了个寒战,从噩梦里醒来,睁开的美眸里,惊魂未定。

    又是这个梦。

    缓过气来的严薇平抚胸口,伸手摸了摸素衫的后背,入手满是水渍,已然被汗珠湿透。

    小家伙躺在床榻的小被毯上,熟睡正香。

    五原,郡守府内。

    身为郡守的严信正在低头处理近几日的政务,清逸面庞上时不时会露出几许欣慰。郡内日趋稳定,百姓们安居乐业,他这个当郡守的,自然跟着高兴。

    入夏以来的两月,天公不作美,未曾降下一滴雨露。勤朴的田农们自己动手,从临近的浊河里取水灌溉。

    看着庄稼地里的种苗,从一颗颗细小的种子,发芽萌苗,拱开泥土冒出青绿的小脑袋,收成有了苗头,农汉们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

    郡内不少百姓还在家**起长生牌,刻着吕布和严信的名字。

    这两人于他们而言,都是救命的活菩萨啊!

    这样的人,要长命百岁才好。

    五原郡干得有声有色,难免会触犯到一些世家集团的利益。

    他们碍于严家在并州威望,才没直接撕破脸皮,但也要给这严家小子一点苦头尝尝。

    南方不是在闹饥荒吗?

    存了坏心思的家伙,就专门把难民往五原引,想看笑话,殊不知却恰巧帮了大忙。

    现在五原郡内所统计的人数,即将突破六万,严信顺带也琢磨起来,是不是可以将其他荒废的县地,进行新的整理,用来安置难民。

    接纳难民之初,出现过许多矛盾。好在有崔绪陈复等人的鼎力相助,也算是完成得妥妥当当。

    除此之外,朔方北境的青盐泽和金连盐泽也于月前,正式开采。当然,肯定不能大张旗鼓,名义上这块地还是属于南匈奴治下。

    朝廷对盐、铁管控严格,甚至还设有相应的官员进行管理。

    普通平民贩卖私盐,一经查出,基本是看不到明天升起的太阳。可即便如此,暗地里售卖私盐的商贩,依旧禁之不绝。

    眼下的五原郡才刚刚起步,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在他的治理之下,也会有洛阳城那样的繁华锦盛。

    想到这里,严信微微楞了一下,随即便很快便摇头浅笑起来,太遥远了。

    忙完手中事务,严信搁下笔杆,伸起了懒腰。

    再熬两月,等到秋收,一切就好了。

    门外仆人来报,说严薇想要见他。

    严信表情诧异,主动出了府堂,自家的这个小妹,实属稀客。

    见到候在堂门外的严薇,严信的脸上有了几分暖意,笑着说道:“小妹,平日叫你常来我这走动,你却不肯,今儿怎么有空,想起来我这里坐坐?”

    说着,他伸出手去,从严薇怀里抱过小东西,轻刮粉嫩小鼻头,童心无比的逗乐起来:“小玲绮,有没有想舅舅呀?”

    小家伙显然认得眼前男子,两只小手一起啪啪啪的拍着这位郡守大人的脸颊,看到严信故作的疼痛表情,小家伙乐得蛤蛤蛤的笑个不停。

    前些时日吕玲绮满百,这于小家伙而言,是个极为重要的日子。作为一家之主的吕布不在,他这个当舅舅的就全盘操持起来,在小院里办得敞敞亮亮,热闹十足。

    进了堂厅,小玲绮回到严薇怀中,如同贴心小棉袄似的,津津有味啜着手指,往娘亲的怀里拱了拱。

    严薇坐下,温柔的抚着小家伙脑勺,坐将梦中所见,悉数告与四哥。

    他梦到吕布躺在无尽的深渊之中,周遭是数不清的毒虫蛇兽,喷吐着舌苔。每当它们张开大口咬向吕布,这个梦便戛然而止。

    古人是信奉神灵的,大多数人都将梦中所见之事,视作上天的征兆。

    严薇连续梦到多次,这就很足以说明问题。

    不过严信嘴上还是安慰着她:“小妹,你先不要过于担心,以妹夫的武艺,普天之下都没人能伤得了他。”

    话虽这般说,但严信还是差门口守卫快马去了军营,请高顺和魏木生前来见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高顺魏木生骑着快马到了郡守府外。

    将马匹交于门口守卫牵下,两人整理好仪容,才共同踏进府内。

    到了堂厅,两人先向郡守抱拳行了一礼,随后见到严薇在场,又低头收起目光,同样行了一礼。

    抱着小家伙的严薇起身,福了福身子,以示还礼。

    严信按照流程先询问军中事务,又问了鲜卑人的动向。

    掌管骑军的魏木生望向严信,抱拳答道:“禀郡守,自夫弥、步度根相继死后,鲜卑族内部无人掌控局面,矛盾激化。就连三王之中唯一活下来的轲比冢,也在上月,被他的二儿子轲比能亲手解决。”

    “弑父?”严信沉起眉头,语气有些凝重。大汉朝以仁孝治天下,就算打家劫舍的十恶不赦之徒,也干不出这事儿。

    高顺点头,随后说道:“郡守莫要因其弑父而小看于他,此人骁勇善战,深得手下将士信崇,还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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