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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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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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水渍的成分,不言而喻。

    这个小不点,居然尿在了戏策身上,怪不得怎么都哄不住她。

    吕布让婢女将小东西抱了下去,换块尿布。然后又朝着戏策致歉道:“先生,小家伙不懂事。”

    在这么多人前,被孩童尿了一身,传出去难免会有损名声。

    熟料戏策毫不在意,反倒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格外洒脱豁达。

    看着畅怀无比的戏策,众人完全是摸不着头脑,心里琢磨着:这家伙,怕不是傻了哟。

    “严家老爷、夫人到,张老将军到,郡守到……”站在门口迎礼的陈卫大声高喊起来。

    当报到最后一人时,陈卫脸上罕见露出几分笑容,打着招呼:“张小将军,好久不见啊。”

    张辽之前编制在狼骑营里,对陈卫自然再也熟悉不过,他的脸上露出浓浓战意:“陈统领,过两日我们再来比比。”

    狼骑营的那段时日里,张辽的成长,足以用飞速来形容。

    仅仅小半年的时光,这个十四岁的少年郎,愣是从中等实力,提升到了排名前百。当然,这其中除了他的天资过人,也少不了吕布给他开的小灶。

    尽管如此,依旧有那么些人,张辽无法胜过。

    陈卫,就是其中之一。

    两位老爷子并排而行,院内的一帮子武夫们纷纷挺立身板,面向那个白须飘飘的花甲老人,发自内心的敬重喊着:老将军,老将军,老将军……

    吕布站在院道中央,主动上前两歩,抱拳行礼道:“小子吕奉先,见过将军。”

    老人轻拍了下了吕布肩头,转过身子看着那些行礼的莽汉们,和善的笑了起来:“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老头子,以后哇,就别叫将军了,老夫已经被贬作了庶人。”

    吕布却是摇头,言辞恳切:“将军提携布于微末,又于艰难之境,庇我周全。这份恩情,吕布不敢忘,只要我活着,您永远都是我的将军。”

    他能走到今天,眼前的老人在背后承担了太多。

    “也是我们的将军!”行伍出身的汉子们振声应道。

    “好,好,好!”

    老将军抚着胡须,满是欣慰。

    严老爷子则是直奔主题,问向女婿:“我外孙呢?”

    替换完尿布的侍女很快将小家伙抱了过来,不等吕布接手,严老爷子便抢先一步抱了过来。

    他看向怀中的外孙,褶皱的眼纹下满是慈爱的表情,乌黑的眼珠,小小的嘴巴,可爱的模样就和女儿小时候一样。

    小东西在他怀里也不哭闹,一方面是因为严阚抱孩子的手法熟练,另一方面则是她发现了新奇的玩意儿,伸手揪起了在眼前晃动的胡须。

    小家伙巴掌很小,攥不住许多,只能一根两根的扯拔。

    老爷子拧巴着眉毛,疼啊!

    小家伙就乐,她一高兴,老爷子也就顾不得疼了,跟着一块儿高兴。

    吕布请两位老人上座,两位老爷子却说吕布才是东道主,他两坐在下方即可。

    吕布也不强邀,走回到中间的座位上,举起酒盏,高声说着:“今日,乃是吕某小女满月之喜,承蒙长辈、弟兄不弃,光临寒舍,吕布在此替小女,敬过诸位!”

    下方的汉子们亦是举起酒碗,齐声贺道:“我等亦祝将军喜得千金,祝小少主平平安安,富贵吉祥!”

    去换了衣衫的戏策回来,恰好在门口望见这百人举盏的盛大场面,不由笑了起来,念叨一声。

    今日同饮满月酒,他日共贺耀祖孙。

第二零九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酒过三巡,酒量浅的汉子们要么趴在桌上,要么抱着酒坛倒在地面,打起了呼噜。

    这场酒宴,喝得可谓十足尽兴。

    曹性三步两晃的走了过来,勾着吕布肩膀,打了个酒嗝,醉意醺然:“头儿,我跟你打个商量。”

    吕布将酒碗同曹性碰了一下,又望了眼被灌上好几坛,正靠着棵苍松扯着呼噜的宋宪。

    曹、宋二人跟他最久,从一起入伍,到后来一起上战场打鲜卑人,再到今日共饮。

    很庆幸,时光荏苒,两人依旧还在身旁。

    吕布露出笑意,将手伸过曹性的后背,搭在另一边的肩头:“说来听听。”

    曹性侧头看着左肩上的手掌,心中温暖之余,也没忘记正事:“头儿,你看啊,我家隽儿今年也四岁多了,这小子聪明,将来肯定也会有大出息。每回你来我家,小崽子开门跑的比谁都快,心里念念喊着的也是他的吕伯父。”

    “讲重点。”

    曹性那点弯弯肠子,吕布能不知道?

    “嘿嘿嘿……”

    曹性搓着手,笑容里透着一股猥琐劲儿,“头儿,我是琢磨着,不如好事成双,来个喜上加喜。我就厚着脸皮替我家儿子,向你订个娃娃亲。”

    正三五哥俩喝着酒的汉子们一听这话,晕沉的脑袋霎时清醒了不少,心中纷纷低骂起来,这狗日的曹性,真他娘的鸡贼!

    同时也万分懊恼,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点!

    “曹性,那是你儿子吗?”落后于人的汉子们起哄大笑起来。

    曹性成亲那天,在场的许多人,可都是去喝过喜酒的。

    曹性一听,这帮家伙是存心想把事情搅黄,顿时拉黑起脸,不甘示弱的操骂起来:“他叫老子一声爹,就是我儿子,你们这些砍脑壳的龟驴蛋,是不是眼红了。”

    “谁眼红你啊,我家儿子不比你的差,今年也有三岁,可孝顺我和他娘了。”有个汉子回答得无比机智。

    “没错,就说我家那兔崽子吧,在乡塾里跟着先生念书,现在都能识得上百子了呢。”又一名汉子接口说着,脸上满是自豪神色。

    “听你这么一说,我家那个……”

    一群粗鲁汉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故意拔高些声量,好清楚的传入吕布耳中。

    看似在怼,实际上却是纷纷借机宣传起自家儿子。

    曹性气得跳脚骂娘:“你们这帮子不要脸的憨货!”

    吕布听着嚷嚷传来的声音,不禁有些想笑。

    小家伙才刚刚满月,这帮子叔伯们就开始操心起了她的终身大事。

    他笑着对众人说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在场之人遂纳闷儿起来,女子嫁人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作为父亲,就算让女儿嫁给乞丐都无可厚非。如若不从,那就是不孝,对于不孝子女,打死亦不为过。

    再说了,数千上万人的命运吕布都决定得了,为何又定不下自己女儿的婚事。

    “头儿,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曹性脸上浮现出不加掩饰的失落。

    吕布望着在薇娘怀中入眠的小东西,语气轻悠的说着:“小东西的未来啊,还是让她自己选吧。”

    上辈子被当作了政治砝码,这辈子,就勇敢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幸福吧。

    “你的意思是,只要她喜欢我家隽儿,你就点头吗?”曹性眼底重新焕生出一抹亮彩。

    吕布笃定答着:“没错,只要小东西喜欢,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会阻拦。”

    回想起当日,严阚不惜以断绝父女关系来胁迫女儿。吕布放弃之后,好在严姑娘勇敢的迈出了那一步,不惜忍受他人的白眼与诟病,才同吕布走到的今日。

    所以吕布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再像她的娘亲一样,遭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听得吕布发话,又一人仍是不确信的问道:“那若看上我家那不成器的娃子,将军也不会阻拦。”

    吕布点了点头。

    “今天大伙儿可都听着呢,到时你不能耍赖反悔啊!”

    “我才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

    “哈哈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心情大快的曹性端起酒碗,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他心里头有了计较,大不了回去再多生些,这个看不上,总有一个该看上眼吧。

    反正一句话,就是要和吕布当亲家。

    当然,在场诸位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曹性一个。

    以致于后面撑起天下的年轻一代们,大多都是年龄相仿,相差不大。

    几轮推杯换盏过后,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人,又多了些。

    神识清醒的老将军望向吕布,没来由的问了一句:“奉先,可有听过蛾贼?”

    底下这帮将校可以大胆的同吕布玩笑,但绝对不敢跟老将军嬉皮笑脸。就连敬酒时,也都是双手捧着碗底,弓曲起身子,恭恭敬敬。

    老将军没了以往的严肃面孔,让大伙儿不必拘礼,但他们仍旧怀有敬畏之心。

    吕布不明白老将军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遂回答着:“略有耳闻。”

    黄巾军波及七州二十八郡,就算是聋子,也能听见点儿声响。

    并、凉两州因僻远荒凉的缘故,少有太平道信徒。眼下朝廷又颁下铁令,凡太平道教徒者,一个不留。

    吕布曾也抓获过几个,只是那时候小东西还未出生,吕布想替腹中女儿积些阴德,念在这些人也无甚过错,便放了他们。

    “蛾贼猖獗,各地暴乱不断,此乃大丈夫建功立业之时。奉先若有想法,老夫可以托人举荐。”老将军抚着白须,眼中含有殷切的期盼。

    在张仲眼里,以吕布之勇武,只当个度辽将军,真是屈才了。

    他不想埋没了这么好棵苗子,如果可以的话,老人希望吕布能够接手镇北将军的位置,替他守护并州。

    而眼下,正是大展拳脚的机会,只要吕布能够顺利平叛,剿灭蛾贼。

    晋升之路,只在眼前。

    吕布听完,并未有半点情绪波动。

    他朝着张仲躬了一礼,随后淡然说道:“布谢过老将军栽培,但我想安安静静的守在妻女身旁,看着女儿长大成人。”

    “只要蛾贼不闹到并州,就无关某事。”吕布后面又补上了一句。

    喝高了的老丈人听到这话,顿时瞪眼吹须,猛地一拍桌子,“男儿当报国,岂能为儿女私情所累!”

    他年轻时杀敌的那会儿,也是一个铮铮的铁骨男儿。

    “我意已决,二老不必再说。”吕布摇头,立场尤为坚定。

    唉~~~

    老将军长叹一声,整个人都少去了许多精神。

    此时有数十骑从南边赶到五原,又来到了吕布的家门口。

    在羽林卫的开道下,身穿玄色宦官服的小黄门走进院内,尖嗓着声音喊道:“吕布,接旨。”

第二一零章 南下() 
在场的所有人全部起身,躬身迎旨。【。aiyoushenm】

    于上月派出的骑都尉曹操,成功救援皇甫嵩后,在双方合力之下,却仍未能击破黄巾。

    刘宏急功近利,迟迟不见各地捷报,就又召开了廷议。

    崇德殿里冷场了许久,卫尉杨彪终于走出,朝天子作了一礼,说何不遣北境的吕奉先南下讨贼。

    这是他父亲杨赐的意思。

    当时刘宏轻拍脑门,喜上眉梢,“哎呀呀,朕怎么忘了这头并州猛虎!鲜卑人都能拿下,何况区区蛾贼?”

    遂即刻拟旨,令人星夜赶往并州。

    “吕将军,接诏吧。”

    小黄门念完旨文,将诏书合起,递了过去。

    别看这些小黄门职位不高,年俸也仅六百石,却是时常伴在皇帝左右。

    有时候他们一句话,也许会在不经意间,改变天子决策。

    吕布脸色有些难看,顿僵着身子,迟迟不肯起身,他不知道这个旨该接,还是不该接。

    “咋?你不接?”

    小黄门的眼神变了,语气里透着股阴阳怪气。

    严信赶忙捅了捅妹夫的胳膊肘,要是不接的话,就会按抗旨论处,那可是砍头斩首的大罪。

    天子之令,大于世间一切。

    在吕布极不情愿的接下诏旨,高喊了声‘谢陛下隆恩’后,严信又悄悄将两块金饼塞到了小黄门的袖袍中。

    年轻的宦官瞥了眼严信,又掂了掂那金饼分量,虽有怠慢之嫌,好在还算懂规矩。

    “好了,本使的任务完成,就此告辞。”小黄门将双手背在身后,转身往院门外走去。

    “宦寺,不留下来吃些酒吗?”严信客套的挽留起来。

    “免了,陛下可还在等着咱家回去复命。”

    小黄门冷漠着脸,目露不屑,不留任何情面的直接拒绝了。

    邋遢的肉食,再加上山野间的粗糠野菜,还有一群不修边幅的脏汉,他光想想,都觉着糟得慌。

    小黄门走后,宴席很快就落下了帷幕。

    主宾之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天子下来诏令,就算吕布千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奔赴南方的战场。

    六月十七,三百六十五天里极为普通的一天。

    刘宏限吕布五日之内,整备集结军队,南下讨贼。

    今天,是最后一天。

    也是在歇息大半年后,即将重新踏上征程的日子。

    而此时的吕布却依旧穿着平日里的粗麻衣,坐在内堂门外的石凳上,左右轻摇起脑袋,用鼻尖去蹭着女儿粉嘟嘟的小脸,乐呵呵的说着:“小玲绮,叫爹爹,叫爹爹……”

    在屋内给吕布收拾行囊的严薇莞尔笑然,小家伙才刚刚满月,除了咿咿呀呀,哪里还会吐露其他文字。

    要叫爹爹,怎么也得等满了周岁才行。

    她细心将丈夫平日里常穿的衣物叠好,放进行囊,又放了些吕布爱吃的果子点心。

    父女两在门口玩得开心,一身戎甲的曹性出现在院门口。

    他也不进来,站在院门外朝吕布喊道:“头儿,弟兄们已经集合完毕。”

    逗着女儿的吕布脸色笑容有过一瞬的僵硬,尽管不愿,也还是点了点头,应了声:“晓得了。”

    随后起身,抱着女儿走进里屋。

    吕布先轻手轻脚的将小家伙放上床榻,然后脱去外衣,坐在榻边。

    妻子严薇走了过来,蹲下身子,为吕布穿好蛟莽靴,等吕布起身,又为他披上战甲、戎装。

    轻轻的系好腰间狮蛮带,葱白的手指抚平起袖袍上的褶皱。

    她想了许久,这些话本不该说,但她还是说了:“你大可不必每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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