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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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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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都喊了一声左贤王,他还能怎样?

    为了单于之位,再忍忍吧。

    等以后收编了族内各部兵马,再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便是。

    反正那一带多是荒土废地,也就只能养养马了。

    应下之后,于夫罗不等戏策开口,就望向严信说道:“严郡守,本王有些乏了,想歇歇。”

    再待下去,指不定戏、吕二人还会整出些什么幺蛾子来。

    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使节来访,一般都会逗留五六天,走访巡游,享受本地的风土人情。

    严信唤来两名仆从,安排了住处,让他们带着于夫罗等匈奴使节,前去歇下。

    “先生,我不懂。”望着快要走至大门口的于夫罗,吕布轻声说道。

    “哦?”

    戏策转过头看着吕布,颇有兴趣的询问起来:“不懂什么?”

    吕布将心里的疑惑如实以告:“匈奴一旦起了内乱,先生真要我出兵帮他?”

    “为什么不呢?”

    戏策耸了耸肩,“人家给的报酬已经够多了,再想多要只怕会是竹篮打水。”

    “我讲的不是这个意思。”吕布辩解起来。

    戏策缩了缩身子,将双手拢进袖口,缓缓而谈。

    “将军,你憎恶鲜卑,也不喜匈奴,那为什么不蓄养匈奴来攻克鲜卑呢?”

    “南匈奴内部散乱不假,但真要凝结在一起,将会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

    “鲜卑人虽败,却也仍有十万之众。”

    “何不驱虎吞狼,以观后效。”

    至于谁是虎,谁是狼,那得打过才知道。

    知晓这点后,吕布恍然大悟的同时,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为何还要如此压榨于夫罗,不是应该助其发展才对吗?”

    “一码归一码。”

    戏策微微摇晃起脑袋,“再说了,匈奴人哪有信誉可言,保不准哪天就能将矛头对准我们。”

    能榨一年是一年。

第一九四章 当杀之() 
翌日上午,于夫罗随着吕布去了城外军营,说是想见识番大汉雄师。

    吕布也没拒绝,于夫罗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他尤为清楚。无非是心中没底,怕压错宝,借此看看汉军是否有助他的实力。

    得知吕布要来巡视,还带了匈奴的左贤王。

    高顺魏木生等一干校尉早早就立于营门,等吕布抵达之后,便陪同一起往军营中走去。

    途中,由高顺向吕布汇报了训练情况。

    吕布昨天才来过军营,军中的大致情况他都有所了解。遂下令让士卒们拉开阵势,进行演练。

    高顺带路,将吕布引到训练场地前方粗木搭建的高台。

    下方的演武场上,数千名汉卒右手握枪,在寒风中将身躯挺得笔直,如同铁一般的卫士。

    魏木生担任将令官,手里握着两面红蓝小旗,只听得他大声吼道:“儿郎们,将军和匈奴的使节要巡视我们训练,你们有信心吗?”

    “有!有!有!”

    演武场中,五千余名士卒振奋大呼。

    魏木生转身看向吕布,在得到吕布示意后,将手中红色令旗一挥。

    五千名士卒脚掌齐往前踏出一步,重重踩在地上,发出‘轰’的沉闷雷声,手中长枪亦狠厉往前刺去。

    刚猛强劲的枪法,配合着士卒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气势十足。

    戏策招来胡车儿,同他低语几声。

    胡车儿听完后,很快就跑去了魏木生那里,转达了戏策的意思。

    魏木生会意,看着自行演练的士卒们,陡然高吼一声:“儿郎们,我有三问,且问汝等。面对贼匪敌寇,当若何?”

    “当杀之!”

    声音很小,回应者仅寥寥数人。

    “若有人欺你辱你,视你如猪狗,当若何?”魏木生又问。

    演练中的士卒们不明白魏木生话里意思,但这一次回答的人数明显多了起来:“当杀之!”

    “那背信弃义,掳掠纵火毁你全家之徒,又当如何?”魏木生再问。

    “杀!杀,杀!”

    士卒们被激起了怒意,血赤着双目,气势再度高涨。

    口中的呼喝声里怒火滔天,刺出的长枪也更为凌厉。

    一道道杀声听得于夫罗头皮发麻,手臂和大腿上都竖起汗毛,颤起了疙瘩。

    他贵为匈奴的左贤王,曾见过许多次上万人的训练,效果却远不如眼前这数千人,来得震撼人心。

    恍然间,他竟生出一种,若能将这些将士收为己用,何愁天下不定的错觉。

    “左贤王,看我汉儿郎,如何?”吕布很是满意士卒们的表现,笑着问起了一旁的于夫罗。

    “真乃熊虎之师也!”

    于夫罗看着场内雄武的大汉将士,心中有些欣喜,也有些抑郁。

    高兴的是,吕布答应了届时帮他出兵平叛。有了吕布的允诺帮助,单于之位基本上已经是手到擒来。

    惆怅的是,吕布手下将士这般勇悍,将来要对付于他,会是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随后,于夫罗又跟着吕布去看了骑术演练。

    在于夫罗印象里,汉人的骑战乃是短板,不比他们这些天生就是马背上的民族。

    事实也正如于夫罗所想的那样,汉军士卒在马背上的表现,差强人意,不少人还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这让于夫罗心里稍微好受了些,毕竟这些骑冲的士卒,都是刚刚演练的那些歩卒。

    要是上马也同陆地时一般凶悍,那还了得?

    巡视完一圈军营,吕布借有军务需要处理为由,将于夫罗送出营外。

    “先生,我有些担心,等到于夫罗坐稳匈奴之后,万一他和鲜卑人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算不算养虎为患?”吕布心中升起的这个想法,令他颇为忧愁。

    戏策听完后,露出个孺子可教的欣慰神情。吕布能够想到这一层,就说明他现在所看到的视野,比起之前来,放远了很多。

    “将军且放宽心,这些异族人,翻不起多大风浪。”戏策抚摸起下巴,毫不为意。

    见到戏策似是胸有成竹,吕布按捺不住好奇,便问了起来:“先生,妙策安出?”

    戏策却不答,只是摇晃着脑袋,满脸神秘兮兮,“不可说,不可说。”

    吕布还欲再问,担任将令官的魏木生走了过来,站在吕布面前,低着脑袋愧疚十足,“将军,对不起。”

    “是我训练不力,才让匈奴人看了笑话,请将军责罚。”

    “主公,顺亦有过。”高顺也站了出来。

    “我等愿受责罚。”身旁的校尉军侯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戏策见状笑着打趣起来:“这时候心倒挺齐的啊,要不然都卸去甲衣,去郡城当几天苦工再回来?”

    众人不吭声,只等着吕布的判决。

    “你们也没什么错,训练骑卒本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想融会贯通,还有的是时间磨呢!”

    吕布看向众人,语气平淡道:“都起来吧。”

    这些士卒入伍一月不到,才刚刚习惯军营里的生活作息,哪能指望就如此迅速的练出一支精锐骑军来。

    马背上的颠簸,可比想象中的难多了。

    众人得知吕布并不怪罪,这才纷纷起身,心中亦是感激不已。

    吕布随后让他们回到各自岗位,自个儿也准备出营回城。

    在军营门口,吕布拦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嘴里笑道:“曹性,你又往哪里厮混去了?”

    被逮个正着的曹性见是吕布,挠了挠脑袋,面色谄媚的笑着:“头儿,你怎么有空来这军营,放心嫂子一个人在家?”

    吕布瞪了曹性一眼,板脸说道:“你少跟我扯东扯西,你身边的两少年又是从哪家拐来的?”

    “他两啊?”

    曹性看着身旁两个虎憨的少年,赏了两记板栗,“哑巴了,问你两话呢。”

    “饿叫成才。”

    “饿叫成器。”

    两个少年的自我介绍,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

    成才成器,这倒是对有趣的名字。

    吕布心中如此想着。

    “头儿,你还记得成廉吗?”曹性提起了一个似是很久远的名字,随后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他两就是成廉的儿子,恰巧参军的那天让我碰上了,我就寻思着带带他两。”

    吕布如何会不记得,如果没有成廉当初的提携,他可能也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今后,他两就跟着你吧。”吕布想了想,既是与曹性有缘,便让两人跟着他吧。

    曹性应下之后,见吕布要走,赶紧上前拉住:“头儿,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说说看。”吕布对曹性向来是比较宽纵。

    曹性却犹豫起来,支支吾吾半天,扭捏的像个大姑娘。

    最后索性把心一横,憋红着脸:“我看上了个婆娘。”

    吕布顿时乐了,难得曹性开窍,“这是好事啊,哪家的?”

    曹性哑口,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个寡妇。”身旁的成才大声说着。

    “寡妇咋了嘛,寡妇就不是女人啊?”曹性黑着脸,吼问起来。

    “她还有个儿子。”弟弟成器也不甘示弱。

    眼看两熊小子拆台得不亦乐乎,曹性急了:“这多好,白送一儿子。”181

第一九五章 说媒() 
回城的路上,吕布同戏策并肩而行。

    “将军,你真要帮曹性说媒?”戏策好奇问了起来。

    吕布目光笃定,虽然说媒这种事情他也是头一回,但既然关乎曹性的终身大事,怎么都得走一遭才行。

    回到郡城,两人按照曹性所说的街道方位,走至一家合着大门的屋檐。

    吕布站在门口,呼了口气,轻叩两下木门。

    “娘亲,曹性叔来了!”正在屋内‘舞刀弄剑’的小男孩听得动静,顿时双目放彩,将手里木刀一放,麻溜的往外边跑去。

    “隽(jun)儿,你慢点跑。”

    正在织布的女子也随之起身,口中担忧的喊了起来。

    小男孩跑到门背后,仰起脑袋,伸手够不着木栓,踮起脚又努力试了试,却还是差上一大截,便朝屋内急着喊道:“娘亲,你快点,快点啊!”

    女子颇为无奈的走向门口,看着儿子满心欢喜的模样,心中竟不由泛起一抹醋味儿:隽儿对他的那个‘曹性叔’,似乎比对自己都还要喜欢呢。

    外门打开,站在屋檐下的一高一低两道身影,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两位,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里透着疑问。

    “这位是郡守府的主簿,奉命来巡访百姓生活起居。”

    吕布介绍起戏策,在后者充满惊愕的眼神中,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起来。随后又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主簿的护卫,姓吕。”

    戏策在寒风中彻底凌乱了,这和之前说好的剧本完全不一样啊喂!

    他本着一颗打酱油的心,就是想来凑凑热闹,看吕布是如何做媒。

    结果倒好,吕布一开口就直接把锅强行甩给了自己。

    看着吕布朝他眨巴起眼睛,戏策感到万分惆怅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接着将这出戏给演下去。

    做梦都没想到,他居然也会有被吕布坑的一天。

    四岁的小男孩挡在女子面前,生怕眼前的两个男人欺负了娘亲。

    束有发髻的女子将男孩拉回,随后右手压于左手上,双腿并拢屈膝,低头施礼道:“见过两位官爷。”

    眼前两人并不似以往见过的府兵官吏,而且从气势和衣衫打扮,也都不像官府里的人。

    但两人的目光纯粹,没有丝毫杂念。不像其他孟浪之徒,总是喜欢将目光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乱瞄乱瞟。

    犹豫小会儿之后,她还是将两人迎进了屋内。

    长宽仅有两丈的屋子里燃着火盆,这是戏策最喜欢的东西。

    再加上四面墙壁俱是夯土所筑,保暖效果明显,将整个屋内烘得暖乎乎的。

    戏策找了个位置坐下,扫视起屋内。

    当他见到床榻前摆放的织机时,上面那匹粗布尚未完工,顿时有了几分兴趣,问道:“一天能织几尺?”

    “有时七八尺,有时十三四尺。”她如实回道。

    戏策初步估计了下,按照每天八尺来算,以现在的布价,一年下来,估计能卖个七八千钱。

    这对寻常人家来说,已经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然而事实却并非这样。

    纺织的这些布匹,大多是用来给家人裁制新衣。等翻年到了春耕时节,不管男女,几乎都要下地农耕,撒种培苗。

    不种地,就没有粮食。

    在那个质朴的年代里,土地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当然,百姓存不起钱的主要原因就是,朝廷苛杂的赋税。

    除此之外,世家豪族对土地的兼并严重,致使底层百姓丧失大片农田。

    别说存钱了,能够吃饱穿暖,就已经是最大的奢求。

    小男孩在屋里来回跑动,挥舞起手里木剑,哼哼哈嘿,把自己幻想成战场上的勇猛将军。

    吕布走了过去,饶有兴趣的说道:“你这柄木剑不错。”

    小男孩也不怕生,如视珍宝的举起木剑,满脸自豪:“那是当然,这可是曹性叔给我做的。”

    “曹性叔?”吕布有些忍俊不禁。

    小男孩以为吕布是在小瞧他的曹性叔,拧巴起小脸,愤愤不平道:“你知道什么,我曹性叔可厉害了,他一个人就打跑四个大坏道。”

    “哦?还有这事,来,讲给我听听。”吕布来了兴致,曹性可没跟他讲起过这段。

    原来那一日曹性在郡城里醉了酒,本想回营,却稀里糊涂的走到了这家门前。

    那时正有四个痞混蹭在门口,朝里边说着各种阴秽不堪的下流话语。

    曹性当时就不爽了,虽说他以前也是地痞混子,但至少没干过欺负女人的营生。

    他认为,这四个渣子是在给地痞这个职业抹黑,借着酒劲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干了起来。

    结果嘛,自然是那四人被打跑,曹性也挨了个鼻青脸肿。

    屋内的女子向曹性到了谢,并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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