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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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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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宁波府是翘楚,可是到了浙江一省的乡试,居然只是中游。

    单凭这个,就足以让叶春秋开始警惕了,陈蓉尚且如此,自己就当真能中吗?这浙江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而且老爹也是榜上无名,这就更加值得捏一把汗了。

    叶弘也急速地看过了榜单,没有自己的名字,一切都如自己预料一样,嗯,似乎还有一个榜单。

    此时,又一张榜单出来,这是名列前茅者的榜单,第一个,叫陈新。咦,看来并非是榜首,莫非还有榜单?

    再之后,大家一个个浏览下去,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失望了,许多人捶胸跌足,陈蓉看到不是榜首的榜单,便不禁笑了:“你们看看,这些落榜的人真是讨厌,一个个捶胸跌足的样子,就好似死了爹娘一样,平时不用功,当然是考不中的,子义、春秋,你们也没有中啊”

    铛铛铛

    却是有差役敲起了铜锣,高声道:“首榜要张贴了。”

    其实这时候,许多人已经开始离开了,有人是已经榜上有名,心满意足的离去,也有的是在榜尾处没看到自己,失魂落魄地离开。

    所以榜下已经空旷了许多。

    那最后一个榜单张挂了出来。

    叶弘大笑道:“哈哈,第三名,叶景?咦,是哪个叶景来着?不对啊,不是说叶家人除了我,无人上榜吗?是不是错了?不管怎么说,理应不是这个叶景呀。”

    他正狐疑之间,眼睛迅速地扫到第二名,第二名,张子山。

    这人倒是听说过,是杭州出了名的才子,近来声名鹊起,作的文章连叶弘都很佩服。

    啧啧,这一次张子山算是马前失蹄了,这第一名他抬眸,然后看到了榜首的位置,却是身躯一震,喃喃道:“叶春秋”

    叶春秋

    哪一个叶春秋?

    不是说好了,自己是榜首吗?

    他眼睛发直,就好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自己的胸口上,疼,疼得厉害,疼得他直哆嗦,几乎要死去。

    不对,不对的,理应还有榜单,还有的

    这怎么可能,分明那位七舅姥爷,不对,不对,提学宗师都要喊他七舅姥爷,自己都是喊他七舅老太爷,那位七舅老太爷可是说得一清二楚,自己是解元,是解元的啊。

    宛如晴天霹雳,使他整个人脑子嗡嗡作响,一下子要失去意识。

    而这时候,叶景彻底震惊了,他先是看到自己的名字,名列第三,名列第三虽然对那篇文章很有自信,可是叶景再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名列第三,第三名的含金量何其高,这

    他继续往上看,心情焦灼到了极点,若是自己中了,春秋没有中,这可如何是好,他是最有机会的,起初他那个文犹质也是他给自己出的题,可惜,可惜他没有作,反而自己阴差阳错,他本就是小三元,若是这一次名落孙山,只怕这个打击

    等到那漆着红字的叶春秋三字赫然在目

    解元是解元

    高中解元,名列浙江省乡试第一名。

    叶景张大了嘴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实际上,陈蓉和张晋二人也是嘴巴张得比鸡蛋大。

    这可是解元啊,浙江省的解元,浙江省是考霸之乡,和江西布政使司一样,都是南榜最有含金量的科举身份,这个解元,比广西、福建布政使司的解元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宁波居然出了解元,这绝对是破天荒的事,历来浙江省内,宁波府就没有出过解元。

    而叶春秋做到了。

    陈蓉终于反应过来,他禁不住喃喃道:“这一下,咱们太白诗社,当真要要闻名浙江了。”

    叶春秋的脑子也是嗡嗡作响,心里的一切担心,在看到自己父亲名列第三的时候就已是全部消失匿迹,而当看到自己名列第一的时候,心里也不禁狂喜。

    固然有光脑帮助,可是叶春秋也知道这个第一来得极不容易,任何一场考试,没有天时地利人和,谁都不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必定第一,毕竟到了浙江布政使司名列前茅的层次,几乎每一篇文章都是精品中的精品,而谁列第一,更多的是靠考官的脾胃,甚至还有运气了。

    一朝成为解元,就意味着叶春秋已经名贯浙江布政使司,同时,也成为了举足轻重的举人老爷啊。

    一个十三岁的老爷。

    正在叶春秋喜出望外的时候,身边却是传出了哀嚎:“天哪那个天杀的七舅姥爷,他他突然骗我,这个无耻之尤的败类,这个人中的渣滓,这个这个完了,我完了,糟糕透顶啊,啊呀我还欠了四百两银子,利滚利、驴打滚的四百两银子,糟了,糟了我不如死了干净”

    吊完了嗓子,怒极攻心的叶弘已经一下子昏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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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一门两举人(第六更求月票)() 
叶春秋和叶景面面相觑。

    陈蓉已是反应过来,笑嘻嘻的道:“恭喜,恭喜,恭喜春秋,恭喜春秋高中第一,哎我不如也,不如也,早知有今日,当初府试的时候,我和你置什么气,现在想来,真是螳螂挡车、蜉蝣撼树,现在我脸还红着,你莫取笑我。”

    接着又恭喜名列第三的叶景,叶景自然也恭喜他中了举人。

    张晋虽然吊在榜尾,不过现在也是神气十足,他本来自觉得自己无望的,若不是春秋恰好出的题是这文犹质也,只怕他连一点希望都没有,所以此刻他很是张狂的叉手:“哈哈,此番高中,我要摆酒,这就修书回去给我爹,摆上三十桌才好。不不不,三十桌显然不够,摆一百桌,哈哈这下高中了,我张晋也是举人了,祖坟冒了青烟。”

    叶景这时候却很是郁闷,自己的族兄还昏厥着呢,就这样倒在地上,当然不成样子,自家的喜事,结果成了族兄的丧事,至于那七舅老爷,看来必定是骗人的了,忙是招呼大家七手八脚的抬着叶弘出了人群,大家自觉地让开道路,对于这样的事,看榜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莫说是昏厥,随地大小便和拿石头把自己砸的血肉模糊的都有。

    好不容易将叶弘抬上了马车,张晋和陈蓉兴冲冲的送了叶景父子回到客栈,便各自告别,然后便一溜烟的回去享受举人老爷的风光。

    而叶景和叶春秋却是面对着叶弘这么个家伙束手无策,呼吸是有的,看来只是昏厥过去了,想必不会很严重,可是这么一个大活人,可怎么处置的好?

    倒是叶景当机立断:“雇一辆车,送回叶家去,反正现在已经放了榜,去见提学还需几日功夫,我们在三叔家住了这么久,也理应去致谢。”

    叶春秋颌首,老爹说得很有道理,族伯这个拖油瓶带在身边,谁知道他醒来会不会又哭天抢地,若是真出了什么岔子,自己父子二人反而担待不起,反正送回了叶家,不会留有什么后患。

    老爹果然很厉害,老谋深算,我不如也。如若不然,怎么会高中第三呢。

    叶春秋现在一想到这个,就想乐。

    老爹察觉到他脸上不经意的笑容,便不禁板着脸呵斥:“你族伯都这样了,不许笑,别人会说闲话的。”

    叶春秋一听,忙是紧张起来,左右一看,四下无人,便连忙板起面孔,这也是人生一大悲剧啊,分明是双喜临门,却还要如丧考妣。

    谁知老爹自个儿却是把头别到一边,裂开嘴,很含蓄的笑了一下,看来也是憋得难受,心里的喜悦无从分享。

    叶春秋忙是让店伙雇车,那店伙听闻这一次乡试的第一和第三都在本店,而且还是父子,顿时精神一震,这尼玛的要发财的节奏啊,他们所住的两个下等房本来就是无人问津的,可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这下房就成了上房啊,只怕大家抢破头来住呢,房名他都替掌柜想好了,叫父子登科。

    叶春秋交代的事,他哪里敢怠慢,连忙去叫雇了马车来,跟着车夫一起,对着叶春秋父子左一口老爷,右一口文曲星的。

    叶春秋请他们将叶弘抬上马车,父子二人也坐上去,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门二举人,虽然远远及不上那些牛气呼呼的一门七进士,或者一门三代六进士那样彪悍,可是对于河西的小小叶家,却绝对是破天荒的事,在小小的奉化县,那就更加是旷古未有了,何况这两个举人一个是解元,一个是名列第三,这含金量就非同凡响了,足以让整个奉化县都轰动起来。

    叶景或许是憋着难受,想笑又觉得不该,所以只好在车里假寐,叶春秋更惨,想要嘚瑟,又怕被爹训斥一顿,只好打开车帘,看沿途的风景。

    等出了城,叶春秋看到田埂阡陌之间的农夫,不由道:“可惜啊可惜。”

    叶景睁眼,道:“可惜什么?”

    叶春秋眨了眨眼,叹道:“可惜伯父现在晕厥过去了,若是他还清醒,看到这车外农夫们奋力耕种,一派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族伯见了,不知该有多欣慰呢。”

    “”叶景噗嗤一声,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差一点笑岔了气,忙是捂着肚子:“春秋,你你别说话,你你别”

    叶春秋便板着脸道:“爹,你笑了,你怎么能这样,族伯都昏厥过去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若是让人知道”

    叶景缴械投降,他万万想不到这个儿子居然滑头如此,老半天才止住笑,小心翼翼地看了叶弘一眼,依然还东倒西歪的昏厥不起,这才暗暗松口气。

    等到了杭州叶家,二人七手八脚地将叶弘抬下车,叶景付了车钱,打发走了车夫,他一面搀住东倒西歪的叶弘,一面道:“春秋,你快去,去里头叫人”

    叶春秋忙是应了,本以为现在叶家应当中门紧闭,谁晓得今儿破天荒的开得很大,他冲进去,还来不及,然后就愣住了。

    好多人。

    准确的来说,是好多好多好多人。

    整个影壁前,乃至于影壁两侧,都摆了一张张的桌子,难怪难怪门前还悬了灯笼,这是办什么喜事吧。

    叶春秋虽然也算是见过大世面,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世面,这酒宴可一直摆到了大门前啊,这至少得有百来桌吧。

    就在叶春秋愣神的功夫,门子却是觑见了叶春秋,叶春秋和叶弘是一起去考的,现在叶春秋回来,那么

    门子放开喉咙:“太老爷太老爷大老爷回来了,不不是解元公回来了,咱们叶家的解元公回来了。”

    他嘶声竭力,就仿佛有赏似的。

    这么一吼,顿时叶家内外尽数都被惊动,那三叔公在黑压压的亲戚拥簇之下,巍巍颤颤的出来。

    他是红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第一百七十章:悲催的真相(第七更求月票)() 
前几日的时候,叶弘就已经修书回来了,说他已经高中解元,不日便衣锦还乡。頂點小說,

    看了信,三叔公老泪纵横,居然是解元,诗书传家了这么多代,举人倒是有,可是解元是真的没有过,这不是光耀门楣,是什么?

    三叔公大喜之下,摆上了流水席,到处宴请宾客,儿子出息了,当然要热闹热闹才好,而且这还是大出息呢!

    许多远亲都是从几十里之外赶来,整个叶家已经热闹了两天,张灯结彩,不亦乐乎。

    现在听说自家儿子终于回来了,不不不,是解元公终于回来,三叔公自是喜出望外。

    不过,等他到了门前,却没有看到叶弘,只看到叶春秋。

    叶春秋傻愣愣地看着所有人。

    我去,这阵势够大的,他该怎么解释呢?

    三叔公捋着须,红光满面地道:“哦,这个也是我的远亲,叫春秋,河西叶家的,算起来,大家都沾着亲呢。”

    众人都笑了,觉得既然是亲戚,当然该好好热络一下,这个说:“春秋的模样很周正,呀,还是秀才,这就更加了不得了。”另一个道:“此子相貌非凡。”

    三叔公一听之下,就不喜了,今儿的主角是自己儿子啊,解元公才是正主,你一个小秀才出什么风头?便又道:“噢,他就是品性坏了一些,什么都好,吃喝嫖赌的事,哎也罢,河西的叶家家教不严,你们都是知道的,这和我们杭州叶家不同。”

    顿时,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这话显然很严重,就差骂娘了。

    不过三叔公一点都不以为意,哼,骂了就骂了,就是不给你面子又如何?现在自己是解元的爹,响当当的名流了,哪里还需要顾忌河西叶家这点亲,你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反正只有你们河西叶家巴结我们的份,看不多看你们一眼,还得看我心情呢。

    叶春秋的脸沉了下去,却是上前作揖:“老叔公,你是我的长辈,若是要训斥我,尽管训斥就是”

    “就是教训你,是你害的我家叶弘与赌坊的人发生了争执,叶弘是什么人,他是解元,他是要做官的,若不是你”三叔公想着既然儿子成了解元,那赌坊的事,肯定会传出去,为了防止叶弘的名誉受损,自然要栽到叶春秋的身上。

    叶春秋只是冷笑,却是道:“哦,三叔公要教训我倒也无妨,不过现在族伯却是昏了过去了,三叔公还是先去看看族伯为好。”

    三叔公一听,两腿打了个哆嗦。

    昏倒了啊?

    这个傻孩子,想必是因为中了解元,高兴得昏了过去,他忙是在众人搀扶下冲出去,果然看到叶景搀着叶弘在外头。

    叶弘瞬间被无数亲戚们围住,接着便听到叫唤:“弘儿、弘儿你这是怎么了,哎呀,你这才刚刚高中,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你可别吓爹啊,爹禁不住吓。”

    其他人七嘴八舌:“放心,没事的,叶弘是文曲星转世,堂堂的解元公,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是啊,是啊,从未听说过文曲星折寿的事。”

    “胡说,这样大喜的日子,你说什么折寿,呸呸呸”

    “我自小啊,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才是娃娃的时候,我便晓得他不是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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