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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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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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难道不是情有可原吗?这种事心照不宣即可,怎么还能说出来?本来周东度以为,无论叶春秋接受与否,至少会保持沉默,可是怎么也料不到,叶春秋竟会如此的直接。

    周东度脸上的诧异一闪即逝,旋即笑道:“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而已,叶侍学风尘仆仆,本官不过是让人给叶侍学接风洗尘,难道这女子不合叶侍学的心意?”

    叶春秋却是道:“可是据我所知,他是宁夏卫指挥之女。”

    “哈”周东度笑了笑,随即道:“匹夫之女而已,叶侍学若能让她服侍,已是她的福分了”

    他本以为打个哈哈就可以过去,突然叶春秋正色道:“周大人要陷本官于不义吗?周大人乃是中官,朝廷委你来丈量清理官田,周大人就是这样报效皇恩的?呵”

    周东度万万想不到叶春秋会这样直接地翻脸,而且还是以这个理由。

    周东度的脸色阴沉下来,突然拍案道:“叶侍学,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好心好意,你不领情倒也罢了,竟还如此,未免有些不太说得过去吧。”

    顿了一下,周东度又冷笑道:“你我都是中官,各负钦命而来”

    叶春秋却是正色道:“谁愿意和你为伍,不要以为我不知你的丑事!”

    这一句话出来,周东度已是大怒,豁然而起,瞪着叶春秋道:“你你什么意思,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谁,老夫乃是大理寺少卿,你再清贵,也不过是个侍学而已,呵放肆,你太放肆了!”

    他一声怒吼,正待要将叶春秋送出去,叶春秋却道:“你又是什么东西,不过是某些人的飞鹰走狗罢了。”

    说罢,叶春秋便站起来准备离开,而盛怒下周东度却是不依不饶了,厉声道:“来人。”

    外头几个官兵进来,犹豫不决地看着众人,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叶春秋也是怒了,冷然道:“怎么,周大人莫非还想拿我?”

    周东度长身而起,怒气冲冲地走到叶春秋跟前:“滚出去,现在就滚出去!”

    他还想要再骂,毕竟自从来了这宁夏,已经嚣张惯了,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低眉顺眼的,无人敢忤逆他,因此叶春秋对他怠慢,才令他如此暴跳如雷。

    谁料这个时候,叶春秋却是更没有客气半分的意思,他突然抬起了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周东度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打得周东度发懵,嚣张惯了的周东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堂堂的大理寺少卿也有人敢打,忙是捂着自己的脸颊,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大理寺是大理寺少卿,乃是钦命而来的中官,你是什么东西,你敢打我,哈哈哈姓叶的,你们死定了,你们死定了,老夫一定上奏朝廷,治你”

    “打的就是你!”叶春秋毫不客气,抬起腿便是一脚狠狠地揣在了周东度的下身上。

    虽是受了一巴掌,周东度却更想不到叶春秋还敢行凶,这一腿直接狠狠踹来,他的下裆立即奇痛无比,随即发出了哀嚎,裆部竟有腥臭的液体浸出来。

    侍卫们见状,也是慌了,纷纷大叫大嚷起来,有人要截住叶春秋,叶春秋却是冷着脸道:“本侍学奉旨而来,谁敢拦我?”

    叶春秋虽然年纪还很轻,生气的时候,却是浑身带着一股逼人的气势,那些人在叶春秋怒目下,犹豫着踟蹰不前,叶春秋已一把拉过错愕的父亲,起身便走。

    整个钦差行辕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叶景不禁恼怒道:“春秋,你怎可以如此,这样一来,就算是我们有理也变成没理了,他是大理寺少卿,朝廷绝不会放任这样的事发生的,哎,这样可如何是好,一旦他”

    叶春秋方才还暴跳如雷,似乎是因为性情如火的缘故,现在却是朝叶景眨了眨眼:“父亲,现在我们可以出城了。”

    叶景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原来春秋根本只是找个由头出城而已,否则好端端的,堂堂钦差,怎么可能出城下榻?

    现在倒是好了,叶春秋直接来了这么一下,大家都只是认为,这是叶春秋与周东度反了目,是为防不测,害怕周东度报复而叶春秋真正防范的,却非是那周东度,别看周东度在宁夏城里嚣张跋扈,可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未必敢对朝廷委派的钦差动手,至多,也就是告御状罢了。

    可是现在好了,叶春秋完全可以冠冕堂皇地出去,他拉着自己的父亲,出了行辕,镇国新军就在附近驻扎,也听到了行辕这儿传过去的动静,此时王守仁已匆匆带了人来,叶春秋只扫视他们一眼,便道:“传令下去,镇国新军即刻随我出城,在这宁夏向东三里之外,有一处荒废的堡子,我们就在那里驻扎。”

    王守仁没有任何的迟疑,只是点了一下头,便匆匆应命而去。

    未完待续。

第八百九十六章:伸冤(第四更)() 
天狼堡距离宁夏很近,作为边镇,堡子乃是必备的要塞,叶春秋来时就打探过这里的情况,这堡子因为靠近着宁夏,是宁夏边防的门面,修葺得倒还算过得去,只是经过屯田清查之后,却依然有年久失修的迹象。

    几乎任何一个堡子,都是千户的治所,别看只是一座小城,里头的建筑格局,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方圆一里的高墙内,却已建有千户所、协防所、中营所,以及一处屯兵的营房和一处武库,这里的千户听说钦差来了,也是诧异,忙是心急火燎地出来。

    自新政之后,所谓的中官几乎握有了全权,从某种程度来说,刘瑾新政所营设的中官,其实就是后来驯服、总督、督师的雏形,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许多人对朝廷不满,可也只是怀恨在心,一听到中官的大驾,未见其人,就已经吓尿了。

    这天狼堡的千户姓左,单名一个武字,左武听到了叶春秋父子二人来了,便一刻不敢耽误,急急忙忙地到了堡子前迎接。

    堡子有门两座,左武带着几个百户见了叶春秋,便恭谨地拜倒道:“卑下左武见过大人。”

    叶春秋下马,看着这高大的城桓,还有几处箭楼,徐徐道:“这里是天狼堡,驻扎了多少人马”

    左武带着众人站了起来,心里虽然还有点不清楚叶春秋为何如此一问,却还是道:“满额有九百七十三户。”

    叶春秋听出了他话音里的破绽,随即道:“你说的是满额,那么实额是多少?”

    左武迟疑了一下,道:“额大人,只有三百二十六户,而且大多都不在城中。”

    叶春秋对着卫所中的事也多少有些了解,便道:“是吗,那么人去了哪里?”

    左武犹豫地道:“都屯田去了,现在堡子里只有三十余户。”

    叶春秋没有在这个事上追究,只是道:“若是遇到了藩人来袭,又当如何?”

    左武苦笑道:“这是没法子的事啊,大人,现在不是重新丈量了军田了吗。”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叶春秋,才道:“卑下有冤啊,还请大人做主。”

    没想到这里遇到这么个劈头就来喊冤的:“你有何冤屈?”

    大概是自己和那周东度的矛盾给了左武的勇气,左武便道:“大人,天狼堡的军田不过九千余亩,这里是宁夏,大多都是劣田,大人是知道的,九千亩劣田,本来户所上的上下,就苦哈哈的,全靠上头调拨的一些钱粮维持,可是现如今中官丈量田亩,却说咱们天狼堡有田两万七千亩,大人啊,这多出来的近两万亩,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弟兄们苦啊,朝廷现在认为中官清理官田有功,上下都是称颂他,认为他为朝廷增加了赋税,还节省了开支,现在拨发的钱粮不但没了,反而要咱们缴纳钱粮,说是咱们过得太富余,要弥补国库空虚不足,你看看,你看看,这还给人活路吗,天狼煲数百户,现在就是从年初忙碌到年尾,只靠着这九千亩地,还不够给朝廷缴纳的钱粮,这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那中官还说,若是卑下不按时缴粮食上去,便是贪墨,就要卑下全家遭殃,卑下卑下真是没法活了。”

    这些事,叶春秋怎么会不知道?于是叶春秋与叶景对视一眼,叶春秋朝叶景颌首,叶景会意,便上前道:“我便是巡按的御史,你有什么冤屈,但管来问,我必为你伸张。”

    左武点了点头,先是带着镇国新军进入了天狼堡,嘴上没毛、办事不牢,那左武显然也觉得小叶中官不太可靠,而这位大叶的御史,听着好似官职低了一些,不过长了这么长的胡须,而且两鬓还有些斑斑,倒是有些模样,便将叶景迎到千户所。

    叶景便开始询问案情,偏偏这个时候,左武却是嚅嗫着不肯开口了,方才还喊冤,现在却又犹犹豫豫的样子,叶春秋跟着在边上作陪,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低声道:“父亲,该升座。”

    叶景恍然大悟,于是只好道:“来,升堂。”

    一声令下,镇国新军诸人一起大喝,数十近卫的镇国新军倒八排开,叶春秋方才提醒得好,这些地方上的武官其实是最善察言观色的,谁的架子大,谁的官儿就大,你若是随便一些,他倒是会怀疑起来,何况这一次告的乃是中官,本就心里有包袱。

    叶景便不客气了,板着个脸,升座之后,开始询问案情,命人记录下周东度的劣迹。

    叶春秋抽了空出去,这天狼堡本就有屯兵所,不过现在堡中空虚,自然也就很不客气,鸠占鹊巢起来。

    叶春秋将王守仁叫来商议,吩咐了几句,王守仁会意,便带着人开始巡查这小小堡子中的防务,各处的城桓哪里有缺失,哪一处有坍塌,甚至带着人,骑着马去附近了勘探地形。

    用不了多久,那游击将军仇钺便已到了,仇钺听到新钦差到了天狼堡,急匆匆地赶到,见了叶春秋,执礼甚恭:“大人何故移驾这里?”

    叶春秋便打了个哈哈,笑道:“自然是要小心为好。”

    一听到小心为好,仇钺的地掠过了一丝冷色,却依旧是不露声色,道:“哦?小心,大人莫非”

    叶春秋带着淡淡笑意道:“当然要小心,那周东度睚眦必报,本官此番来,就是要查访他的劣迹,可是只管中窥豹,就已触目惊心,似他这样万死之人,谁晓得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呢?若是情急,狗急跳墙怎么办?本官所带来的护卫虽是不少,可是那姓周的毕竟在这里盘踞多年,仇游击,你说是吗?”

    仇钺的面色方才轻松一些,难得的呵呵一笑道:“大人说的是。”

    叶春秋突然眯着眼睛,打量着仇钺道:“仇游击,你和那姓周的莫非也有些交情?莫非是他让你来试探本官的?”未完待续。、,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19830124

第八百九十七章:人不可貌相(第五更)() 
仇钺收敛起了笑意,立即一脸正气地道:“卑下敢拿人头作保,卑下和那周东度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这就好。”叶春秋哂然一笑,随即又道:“看来是本官多疑了,你去忙吧,本官现在就驻在这里,呵不查出那周东度的劣迹,决不罢休,这是陛下的意思你懂了吗?”

    仇钺恍然大悟的样子,忙道:“是,是,卑下明白了。”

    仇钺随即匆匆离开,可是过不多时,却有人来禀报说有个太监来求见,叶春秋见了他,这太监笑嘻嘻地行礼道:“奴婢见过叶侍学,叶侍学还真是年轻哪,啧啧,奴婢虽远在边陲之地,也对叶侍学有所耳闻呢,大家都说,叶侍学年纪轻轻,就已有圣眷在身,又是张太后义子,啧啧”

    叶春秋一听他啧啧,便觉得汗毛竖起,道:“公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这太监方才道:“安化王殿下慕名叶侍学已久,想请叶侍学今夜前去赴宴,本地的不少文武官员,也都盼着与叶侍学一见,叶侍学”

    安化王终于出现了

    叶春秋知道,固然那周东度在宁夏坑人不浅,可是这场叛乱的真正布局者是这位皇亲,眼看叛乱在即,今夜的这场宴会,莫不是鸿门宴?

    谁能保证,不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到来,使那安化王下定了决心提前叛乱,而自己这个张太后的义子,就成了他们的祭旗之物。

    又或者,安化王只是单纯的想打探自己的意图?

    不管是哪个原因,这宴会,对叶春秋来说,危机太大了,怎么衡量,都觉得不能前去。

    现在的情况太过凶险,叶春秋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他带来了五六百人,还有自己的父亲也在这里,一旦自己有所不测,那么这些人,群龙无首之下,只怕都要死在这里。

    叶春秋抿着嘴,却突然冷笑道:“公公,本官有一事要问。”

    这公公翘着兰花指,似乎也在观察叶春秋的反应,却见叶春秋面无表情,也猜不出他什么意图,唯有他脸色微变的时候,这公公方才谨慎起来:“叶侍学但问无妨。”

    叶春秋冷笑道:“我只问你,周东度与安化王是什么关系?”

    “什么?”这公公怎么也料不到叶春秋会问起这个。

    却见叶春秋豁然而起,脸带寒霜,冷然道:“你不要以为叶某人什么都不知道,周东度在宁夏倒行逆施,身为藩王的殿下,何以没有一封奏报上到朝廷,为何不见一片弹劾的奏疏?安化王镇宁夏,为何眼睁睁看到中官肆意胡为而无动于衷?哼,安化王莫非与那姓周的也是一伙的吗?今日我才打了那周东度,安化王殿下便叫你来请我入城,这是何居心?莫非这是鸿门宴吧!怎么,安化王殿下是要给姓周的出气报仇吗?你回去告诉安化王殿下,叶某人也是中官,奉的乃是陛下的旨意,是来彻查宁夏的不法事,若是安化王殿下与那周东度勾结,本官奉劝他悬崖勒马,莫再一错再错,至于这宴会,呵呵,本官是断然不会去的,请回吧。”

    这公公有些懵了。

    实际上,叶春秋的到来实在突兀,虽然他看着像是为了查周东度来的,可是安化王谋划这么多年,也不免胆战心惊,多半是怕朝廷发现什么,他故意设宴,本质上就是想借机试一试这叶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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