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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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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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禁不住看向朱厚照。

    朱厚照这个时候倒是一脸惭愧的样子,道:“朕也是气急了,他竟敢说我大明无一兵一卒可用。”

    叶春秋一脸你特么逗我的样子,最后也只好叹息了。

    刘健正色道:“叶修撰,那么老夫问你,一千骁骑营与那三百金帐卫一决生死,胜算如何?”

    一千对三百。

    看上去似是是大明这儿占了便宜,可是叶春秋却是一丁点都乐观不起来,在练兵之前,他已经查阅过太多太多的资料,叶春秋从来不认为人数占优势就能一定占到大便宜。

    他苦笑一声,道:“刘公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刘健的表情更加凝重,叶春秋问到这个份上,结果已经不言自明了。

    这时,朱厚照不由道:“或许有取胜的希望,毕竟”

    所有的人都严厉地看向朱厚照。

    你特么的逗我,事情就是你惹出来的,现在还想大言不惭,就算是皇帝,都足以让所有人想要捋起袖子揍人了。

    朱厚照看到大家的反应,倒是不怒,反而一脸的垂头丧气,看着叶春秋,幽幽地道:“叶爱卿,你来说说看,朕要听真话。”

    叶春秋正色道:“臣以为,只有一线胜望。”

    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线胜望,这就意味着几乎一点把握都没有。

    刘健又是一声叹息,这叹息里充满着无力感

    事到如今,叶春秋已经明白了一切,应当是那巴图蒙克故意激将了朱厚照,而朱厚照在盛怒之下口不择言,果真答应了这一场对阵,一千骁骑营对阵三百巴图蒙克的亲卫,那么

    巴图蒙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叶春秋的目光落在了刘健的身上,凝眉道:“敢问刘公,下官想问问,那巴图蒙克是否有什么赌注?”

    刘健眯着眼道:“五十万担粮草。”

    果然!

    这尼玛不是正德朝,还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啊。

    叶春秋很郁闷地看着朱厚照,真有种猪队友的感觉。

    而朱厚照忙是把脸撇过去,不敢看叶春秋。

    本来朝廷是稳扎稳打,依靠各种腹黑的手段,一劳永逸的削弱鞑靼部,可是现在,被这巴图蒙克一激将,朱厚照这少年天子哪里受得了?当着诸藩臣的面,直接应下了这场赌约。

    天子既然开了口,那么就覆水难收了,刘健等人虽在场,却也知道已经难以挽回,陛下可都开了金口,难道还想要食言吗?

    在这种情况之下,除了硬着头皮迎战,似乎也没有了别的选择。

    难怪叶春秋前来,在路上与巴图蒙克碰面时,会见到他那满面笑容,原来是因为阴谋得逞。

    叶春秋心里唏嘘,一旦鞑靼人胜利,就意味着鞑靼人可以借助着大明乖乖奉上的粮食而度过难关,最重要的是,今日他们击溃了大明骁骑营,巴图蒙克又可得到巨大的声望。

    唯一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只有大明而已。

    朱厚照在这件事上确实过于莽撞!

    可叶春秋能说什么呢,若朱厚照是自己的孩子,这样的熊孩子不吊起来打几顿他都不想姓叶了,偏偏他是天子,他胡闹之后,你还不能把他怎么样。

    叶春秋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下,随即问道:“既然骁骑营输了,就要奉上粮草,那么下官敢问,若是鞑靼人输了呢?”

    刘健这时候已经没有多少心思了,不过叶春秋非要问,他还是如实地道:“他曾俘虏大明在边镇的数百匠人,还有一些军将,而今都赐予了诸部为奴,若是他输了,愿意将这些人奉还。”

    刘健说到这里,长身而起:“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朝朱厚照行礼:“陛下理应下诏,命骁骑营加紧操练,决胜就在这几日,大明”他深深看了朱厚照一眼,眼中带着沉重:“输不起。”

    一旁的叶春秋也不由在想,大明确实输不起,一旦输了,不但颜面无光,满朝君臣都要蒙羞,更可怕的是,原本一切针对鞑靼人的策略,便会化为乌有,如此好的战略机遇期,正该是趁它病要它命的时候,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

    朱厚照的脸色也很不好,今日他倒是乖巧得很:“朕朕知道了。”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八章:此战必胜(第七更)() 
满朝诸公,纷纷散去。

    许多人带着无奈,甚至有许多人,心有些发凉。

    陛下对巴图蒙克许诺决斗,本来就已是很胡闹的事,堂堂的大明天子,怎么能做出如此胡闹的事呢?这一次不只是宫中丢人,整个大明怕也要抬不起头来。

    而更可怕的却是,这场决斗若是输了,后果可想而知,这绝不是开玩笑的事,因为大明不能输,若是一千骁骑都及不上巴图蒙克的三百侍卫,又会惹来多大的笑话?而一旦输了,大明便要交出粮草,而鞑靼人可以继续耀武扬威,虽然这一次后果远远及不上土木堡之变,却也足够深远,毕竟大漠之中,尚有不少部族是向大明称臣的,他们希望得到大明的保护,若在此刻,大明被鞑靼人打得满地找牙,大明的威望何在,这些人还肯向大明称臣纳贡吗?

    有太多太多难以预料的事会有可能发生了,这一切,都建立在输的基础上。

    叶春秋混杂在人群中,没有被朱厚照留下来,或许是这个时候,朱厚照也自觉得自己铸下了大错,难以面对叶春秋。

    叶春秋随着诸人各自散去,回到了待诏房,待诏房里,那王翰林还在绘声绘色地向其他人说起保和殿里的场景。

    “陛下听了巴图蒙克的话,顿时震怒,这巴图蒙克言语如刀,陛下年轻啊说起来,这场决斗实在有些荒谬,可是既然陛下开了金口,又能如何?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次我大明出动的乃是一千骁骑,这骁骑在文皇帝的时候,就曾打得蒙古诸部抬不起头来,有这骁骑营的勇士,应当是不成问题,只是那巴图蒙克实在可恨得很,他太放肆了,真当我大明无人吗?等着看吧,骁骑营乃是三大营之一,与神机营、三千营都是不可小觑的大明精锐,何况又是以众击寡,依着我看哪,胜算是极大的。”

    其实许多待诏翰林都颇为年轻,一听到这种事,虽是口里说朝廷怎可如此,这样很不好,可是心里却都来了兴趣,甚至带上了几分热血。

    这鞑靼人屡犯边境,让朝廷叫苦不迭,现在有了可教训鞑靼人的机会,一个个道“骁骑营自要痛击鞑靼人的,这些鞑靼人不知好歹,必败无疑。”

    “骄兵必败也,这鞑靼国主自以为得计,竟悍然向我大明挑衅,这一次,非要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不可。”

    “诚如是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鞑靼人”

    他们正在热切地讨论着,连公务都落下了,一个个高谈阔论,表面上是痛心疾首,却都是个个振奋,语气激动。

    当他们看到叶春秋进来,郑侍学便朝叶春秋招手道:“叶修撰来得正好,你是练兵的,这事儿,你最知晓了。”

    叶春秋见许多人的脸上洋溢着快意和激昂之色,不禁有些无语,却还是上前,朝郑侍学行礼。

    一旁的同僚便都笑了起来,七嘴八舌地道:“是啊,叶修撰,你来说说看,咱们骁骑营是不是能痛击鞑靼人?”

    “叶修撰最懂兵略,我等皆是服气的,这事儿啊,问叶修撰准没错。”

    “叶修撰,你来给我们说说看”

    叶春秋的心情其实不是很好,看着一个个兴奋的面容,其实这种感受,他很能理解,每一个人都不免对自己更自信一些,他们终究只是翰林,不是那些高阁中深知国家弊病的衮衮诸公。

    叶春秋虽有无奈,却还是道:“不知诸位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然后待诏房里的人都沉默了。

    叶春秋这样说,如此语境之下,意思十分明显。

    不少人面露尴尬,郑侍学忙是圆场道:“怎么,叶修撰对骁骑营没有信心吗?”

    叶春秋真的不想糊弄人,虽然明知他们一个个满脸带着期待,却还是叹口气道:“下官以为,无论是决胜也好,是沙场交锋也罢,总要先虑败为宜。”

    这句话虽然已经十分委婉,却还是给许多人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把大家心里的热血和激昂都一下子泼了个干净,甚至可能有人暗暗责怪起叶春秋的乌鸦嘴。

    于是众人一下子没了聊下去的兴致,便默默地各自散去了。

    郑侍学只是朝着叶春秋摇头,不禁道:“叶修撰啊,我知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只是何故要冷大家的心呢?哎”

    叶春秋朝他作揖道:“下官失言。”

    叶春秋没有再说什么,也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案牍,假装办自己的公务,心头却是波涛汹涌。

    这场决斗,显然不是开玩笑的,绝不只是娱乐和欣赏这样简单,这事关的,可能是鞑靼人的实力升涨,也关系到的是大明的脸面和威望。

    一旦输了,就不堪设想,可是叶春秋却对此不报太大的期望。

    他心中郁郁,思愁之下不禁失笑,自己似乎有些过于忧国忧民了。

    可是细细一思,自己而今已为翰林,成为这大明最清贵的官员,有多大的能力就该承担多少责任,士大夫既为统治阶级,若是自己冒出事不关己的念头,那么就真是无耻了,谁取得了全力,本就该承担多大的责任。难道非要让贩夫走卒,那些庸庸碌碌被盘剥的人去先天下之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吗?

    他一时恍然,禁不住想:“不知及早给骁骑营提供一批武器是否可行?哎,他们素来用惯了自己的武器,现在就算提供给了他们,也未必能用的惯,这世上,是没有临时抱佛脚的事的。”

    一念至此,叶春秋只好打消念头,专心致志地看着公文。

    等天色渐黑,才满腹心事地随诸人一道出宫。

    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师,整个京师顿时陷入了某种亢奋之中。

    或许对于内阁来说,这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可是对于绝大多数庸庸碌碌的好事者,却不啻是给他们打了一针强心剂。

    于是乎,朝野内外,俱都是各种流言蜚语,一时热闹非凡。

    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九章:朕只信叶爱卿(第八更)() 
叶春秋的心态渐渐平复下来,对这件事聊兴就变得没多大的兴致,他这几日索性什么都没说,每日按时出发,到待诏房候命。

    水晶作坊有舅父,而镇国新军有王守仁,一切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他有时也会去翰林里坐坐,遇到戴大宾,见了他,戴大宾朝他招手道:“叶修撰,来我这里喝茶。”

    叶春秋看着他,不禁微笑,便随他信步到了国史馆,国史馆里依旧清静,戴大宾却是皱着眉头道:“前几是不是胡说了什么?”

    “胡说?”叶春秋几乎想都没想就道:“你知道我一向谨言慎行的。”

    “还说没有。”戴大宾气恼地看着叶春秋道:“哎,你为何要说骁骑营必败无疑呢?这满京师可都盼着骁骑营击溃鞑靼人,你倒是好,竟是说这样的话,这岂不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吗?”

    叶春秋倒是愣然,旋即笑了,不以为意地道:“这我不过是如实相告而已。”

    连戴大宾这个时候都动了真怒:“什么如实相告,这还未开始打,又哪里的如实相告?你就这样轻贱咱们大明的骁骑营?骁骑营招你惹你了?”

    叶春秋万万料不到戴大宾如此的激动,猛地他意识到了什么。

    自己好像是得罪人了,而今不知多少人都盼着骁骑营旗开得胜,彰显大明的威严,想必无论是士农工商,都有一种这种朴素的愿望,而自己的话,不啻是捅了马蜂窝。

    叶春秋一向谨慎,此时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捏了一把汗,只好道:“这是我的失言,还望戴兄恕罪。”

    戴大宾摇摇头道:“我倒是无妨,可是别人会如何看呢?你得罪我倒也罢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若是此战胜了。你便会被人嘲讽,说你危言耸听可若是败了,所有人愤愤然,不免有人要责怪到你的头上,明日就要决战了,今日你小心一些吧。”

    这戴大宾今日也显出了世故的样子,颇为叶春秋的处境担忧,却也觉得叶春秋的话过份,禁不住道:“说起来,咱们大明的骁骑营就这样不中用?这可是一千对三百,一人一口吐沫都可以淹死他们了。自然,我这是浮夸之词而已,可是也不至于你说的那样吧哎”

    叶春秋憋着一肚子话,却是不肯说。

    戴大宾只好道:“你为何不说话?”

    叶春秋很老实地道:“是戴年兄不肯让我说的。”

    “你”戴大宾想要吐血,瞪着叶春秋,手指着他道:“你你你说一句咱们明军威武就会死嘛?”

    “不会死。”叶春秋认真地看着他,面不改色道:“只是不免良心不好。”

    “好好好”戴大宾想不到叶春秋也有顽固的一面,却只是摇头:“反正一切由你,我不恼你,不恼你”

    时候差不多,该要去待诏房了,叶春秋起身告辞,戴大宾送叶春秋出了国史馆,却突然叹了口气:“叶修撰,其实我也是为你好。”

    叶春秋朝他作揖,感激地道:“多谢。”

    这是真正发自肺腑的谢意,或许这个世界人心险恶,可是一路走来,叶春秋依旧能遇到不少志同道合,又或者是真正对自己坦诚相待,为自己忧心的朋友。

    戴大宾见他如此,松口气道:“那你说一句骁骑营必胜我听听。”

    叶春秋不咸不淡地道:“再会。”

    旋身而去,没有半分的犹豫。

    人就该有所坚持,虽然这种坚持有时很是可笑。

    随着郑侍学等人入宫的时候,叶春秋明显感觉到有人对自己的疏远,有个年轻的翰林更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刚要说什么,郑侍学却是喝道:“张编修,你这是要做什么?”

    这编修就只好不做声了。

    郑侍学带着淡淡笑意和叶春秋并肩,捋着须禁不住道:“叶修撰有自己的看法,又有什么错呢?”

    叶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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