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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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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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勇士营已是凌乱了。

    他们竟发现,本是气势如虹的他们,竟是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就像是……有气使不出的感觉,他们想要靠近,却根本无从挨近,想要退后,身后却是后队冲杀的人推搡而来,他们的脚下,是一个个倒地的同伴,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新卒,此刻竟是一下子茫然无措起来。

    “前进,前进!”

    “刺!”

    即便是前进,一步步踏前的镇国新军诸生亦是没有凌乱,他们已经有太多太多这样的经验了,每日不知要前进多少次,更不知要刺出多少次。

    他们宛如一个个机械,有节奏的做着一个又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可是这最简单的动作,却如入无人之境,竟是无人可挡。

    勇士营的新卒们混乱了,当他们发现自己徒然无功的发起攻击,却很快被轻易冲散,他们发现他们无论如何努力,也冲不破这铜墙铁壁时,心里顿时露出了深深的绝望。

    于是,有人开始逃散……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

    这些新兵,并不比其他的亲军好多少,这个时代的军队,一旦承受的伤亡率达到了一成,就会彻底崩溃,那种所谓战至最后一人的故事,也终究只是故事而已,真正的丘八是盲动的,他们会因为激动而奋斗而奋不顾身,可是一旦受挫,有人开始慌不择路,这样恐慌的情绪就会感染。

    恐慌蔓延开来,勇士营大乱。

    有人抱头鼠窜,有人倒地哀嚎,有人还想尝试奋力抵抗。

    可是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

    那一个个口令,犹如魔音,信心倍增的镇国新军诸生们开始变得跃跃欲试,此时虽是寒冬,可是所有人的头上都冒着腾腾的热气,犹如一头头猛虎,狠狠地扎进勇士营混乱的队伍。

    兵败如山倒!

    勇士营彻底地溃败了,一群凭着勇气冲杀的人,最终会因为遇到挫折而失去勇气,而一旦这群凭着血气和所谓的勇敢冲杀的人,一旦失去这些,就成了一头头待宰的羔羊。

    而一个靠着纪律和组织合百人为一人的军马,在面对他们的敌人时,却是坚不可摧。胜,则百人凝聚为铁拳,狠狠去重创他们的第二年,即便不胜,亦可靠着顽强,将所有人凝在一起,作困兽之斗。

    只要组织还在,那么即便战至一人,他们依旧还可与敌死战。

    而现在,失去了勇气的勇士营新卒,已彻底地溃败。

    一个个人来不及逃窜,被直接捅倒在地。

    坐营官刘唐带着一队亲兵,讶异地看着这一切,眼睛惊愕得已经直了。

    怎么可能如此!

    明明自己十倍于这些书呆子,明明自己的部众就在上一刻还士气如虹,他哪里想到,在后世几百年之后,同样一群列强,就是靠着眼前这些书呆子的战法和组织力,同样面对比他们多十倍、百倍的官兵,从近东到远东,几乎横扫所有古老帝国的所谓精锐。

    刘唐看着一个个倒地的人,看着无数人抱头鼠窜,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百余新军,竟是毫发无损,击溃了勇士左营,自己……自己……

    完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二十七章:我说过,我会来(第九更)() 
一切都完了,对此,刘唐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都已经完了。

    这一战,输得何止是他的脸面,何止是一个左营,输的乃是张公公,是张公公啊

    张公公为了讨好陛下,不断扩充勇士营,左营虽绝大多数是新卒,可这本该将这群书呆子杀个片甲不留的军马,现在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像是做着最后挣扎的困兽,忙是举刀,狠狠地劈中一个逃卒,他阴狠地大吼道:“杀啊,杀啊都给我杀,攻击他们的左右两翼,他们是长蛇阵,只要攻击他们的左右两翼,他们必定大乱杀啊”

    刘唐的眼光确实足够老辣,因为新军的人数不足,所以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的身后和左右两翼,若是一开始,他选择左右包抄,若是派人自后狠狠给新军痛击,只怕这场战斗胜负难料。

    可是偏偏从一开始,他太过自信,太过轻敌,选择了最作死的战法,从对方最坚硬和杀伤力最大的正面对刚,只是他哪里能想到这百来个书呆子,竟然会凶残到了这个地步。

    等他明白时,却已迟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听他的话,所有人都只顾着逃命,所谓的忠勇,在此时都变成了笑话。

    刘唐咬着牙,远远看着已要杀至的新军,不禁打了个激灵,不容多想,他提着刀,带着几个亲兵要逃,等他旋身,却发现在乱军之中,有人早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刘唐身如筛糠,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是叶春。

    当这些勇士营新卒们兵败如山倒的时候,叶春秋已是杀入了敌阵,他一步步地靠近刘唐,身边有许多人四处奔逃,从他的身边跑过,他没有理会,只是一步步地向前,循着自己的目标而来。

    刘唐这时候咬了咬牙,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提刀在手,强作镇定,狞笑道:“叶春秋,你胆敢杀朝廷命官吗?你想要造反吗?”

    叶春秋毫无动容,徐徐抽出长剑,动作很慢也很轻,而他的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唐,眸光中,寒光耀眼。

    刘唐全神戒备,努力地将心底那股被叶春秋的目光所惊吓到的惧意压下去,猛地举刀,便朝叶春秋砍去。

    可是叶春秋更快。

    黝黑的长剑乌光一闪,下一刻,破虏剑直没他的胸膛。

    哐当

    长刀落下。

    刘唐就这样僵直地力着,很努力地呼吸,可是每呼吸一次,他口里就吐出一口血,他惊恐地看着叶春秋,叶春秋却已缓缓地将剑自他的胸膛抽出,长剑一出,刘唐整个人萎靡下来,向前倾倒,几乎要趴在叶春秋的身上,叶春秋则是扶住他的双肩,凑上去低声道:“我说过,我会来的,君子言而有信。”

    刘唐身上的一腔热血,已是喷洒得叶春秋浑身上下都是。

    而此时,新军已经杀至,叶春秋看着混乱的场景,到处都是抱头鼠窜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挨近新军,一地的尸首和重伤的人在地上哀嚎,这里宛如人间地狱。

    叶春秋抬眸,看向了左营的大营。

    他抬起腿,朝着大营走去,身后的诸生们,哗啦啦地如影随形。

    马监官一直坐在帐中喝茶。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等着好消息便是了。

    在他心里,喜讯是一定会来的,他是张公公的心腹,张公公既然将他安排在这里,自然有张公公的用意。

    从一开始,刘唐就是他们的棋子,张公公要置叶春秋于死地,所为的,自然是这个人已经威胁到了张公公的地位。

    张永和刘瑾一样,在陛下面前都是无法替代的角色,刘瑾是因为最能揣摩天子的心意,所以总能讨得圣上的欢心,而张永却是因为他是众宦官之中,为数不多懂得军务的人,圣上正好对于军务极有兴趣。

    这就不难猜透为何当初张永有资格与司礼监秉笔太监争权了,可是当张永发现原来自己并非是无可替代的时候,他就彻底地慌了。

    同样是深得陛下信重,这个状元出身的叶春秋竟还要练兵,这几乎就是对张永釜底抽薪,一山不容二虎,当叶春秋要练兵的时候,叶春秋就必须要死了。

    所以这一步步,都是逼迫叶春秋的手段,叶春秋乃是修撰,自然没人敢动他分毫,可若是他自己来找茬呢?

    马监官带着阴测测的笑意吃着茶,听到了外头的喊杀声,心里乐了,刘唐是为了杀叶春秋而布置的棋子,即便是天子震怒,那么这也终究是叶春秋先动的手,而即便天子依然要追究,大不了,就让刘唐来做替罪羔羊好了,张公公依然是张公公,自己这个监官,怕是要高升一步了,而刘唐被杀被剐,那是他的事。

    这局棋看来是要收官了!

    喝完了一盏茶,马监官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而这时,一个侍从却是跌跌撞撞地进来,惊慌失措地道:“马公公,马公公不好了,不好了”

    马监官的脸冷下来,厉声道:“慌个什么,天塌下来了吗?”

    “刘坐营被杀了,勇士左营兵败如山倒那那修撰叶春秋,带着人杀来了营中,他们杀来了杀来了”

    马监官豁然站起,然后目瞪口呆,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道:“呵你在玩笑吗?你是在开玩笑吗?”他歇斯底里地接着道:“勇士营怎么可能连书呆子都不如?刘唐出身边镇,久经沙场,难到还不如一个翰林修撰?何况咱们是以十杀一,是他们的十倍十倍还有余,这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是骇人听闻的事,马监官是一万个不会相信的,只是他心底深处,已经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看着来人,来人是自己亲近的侍从,这么容易识破的事,他怎么会敢欺骗自己?

    莫非

    马监官顿感自己额上,已渗出了冷汗。

    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该死() 
马监官愣神的功夫,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他避之如蛇蝎一般惊叫道:“什么声音,来的是什么人”匆匆想走,却又发现这大帐只有一个出口,而这时,帘子已经掀开,一个少年步入其中。

    他的身后,人流涌进来,马监官吓了一跳,因为他看到了叶春秋身上的血。

    这已经有些干涸的血,使他身躯一颤,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也已弥漫在了帐中。

    马监官期期艾艾道:“你你咱是宫里的人,是宫里的人”、

    这意思是说,你可别想动我,我是阉人,是天子的私奴。

    叶春秋一步步上前,他上前一步,马监官就恐惧的退了一步,等他脚后跟触碰到了椅子,马监官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又想到,自己怕个什么呢,自己什么都不该怕,他能将自己如何?于是他壮起胆子,看着叶春秋,道:“你想如何?咱要回宫里去,咱要回宫让让开。”

    他推了叶春秋一把,可是叶春秋却是纹丝不动。

    马监官脸色一变,还想要咆哮什么。

    而这时候,叶春秋只是轻描淡写的道:“坐营官刘唐,已经被我杀了。”

    很轻松的一句话,甚至还带着几分调侃,至始至终,叶春秋都是笑吟吟的,只是此话一出,马监官便觉得自己的双膝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该死啊。”

    他本以为,仗着宫中人的身份,这叶春秋不能将自己怎么样,可是他还是错了。

    刘唐好歹是勇士营的坐营官,岂不是人家也忌惮他的身份,可是照样说杀就杀,马监官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他自觉得自己死定了,叶春秋可以杀刘唐,难道还会怕杀了自己吗?

    面对这么个胆大包天的家伙,马监官只剩下身如筛糠,跪地求饶。

    叶春秋已坐下,这是马监官方才坐的椅子,只是他的茶盏已经替换掉,有人换了一副新茶来,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马监官,叶春秋只是抱着茶盏,低头吃茶。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却似乎是在等。

    可叶春秋越是不发一言,马监官心中更加惶恐,他期期艾艾道:“奴奴婢该死您就当奴婢是个屁,放了吧。叶修撰,叶大人,我的祖宗,你是我爹”

    “”叶春秋突然为马监官的爹很不值了,生了这么个断子绝孙的儿子,还逢人就喊人爹,马大爷会不会后悔将他射在墙上?

    叶春秋越是不做声,马监官心中的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额上黄豆大的冷汗流出来,他带着哭腔:“这这不怪咱,要怪就怪怪御马监的方和,是他对就是他指使奴婢的,他指使着奴婢让奴婢挑衅叶修撰,劫了粮队,也是他暗中授意,奴婢真的冤枉啊”

    方和

    叶春秋抬眸,看着马监官,他淡淡道:“那么方和受了谁的指使”

    “奴奴婢不知可能可能是张公公指使的奴婢”马监官带着哭腔,他哪里敢直接把张永招供出来,只是把一切都推到与自己联络的方和身上。

    叶春秋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帐门口,回头看了马监官一眼:“将此人拿下了。”便动身而去。

    在这账外,勇士营的新卒已经跑了一空,王守仁刚刚将孙琦等人解救出来,与叶春秋照面,他看向叶春秋时,神色之中带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操练之法行之有效。

    不不是行之有效,而是发挥到了极致,一群读书人,操练两个月,而与之相对的勇士营新卒,虽然也是刚刚招募,可是这样毫发无损的压倒性胜利,已是让他大开眼界。

    果然实践才能检验真知,而现在王守仁已是再没有疑虑了。

    王守仁不是寻常人,他少年时就因为土木堡之变,而感到深深的耻辱,这件事情在王守仁幼小的心中投下了巨大的阴影。他发誓一定要学好兵法,为国效忠。十五岁时就屡次上书皇帝,献策平定农民起义,可惜当时的成化皇帝和万贵妃如胶似漆,未果。同年,他出游居庸关、山海关一月之久,纵观塞外,那时已经有经略四方之志。

    而现在,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在贵州玩了几年的泥巴都没有找到的报国耻之法,今日却在这个妹婿身上找到了。

    叶春秋朝他一笑。

    他回之以微笑,虽是面带笑容,心里依然是觉得震撼,方才的一战,刻骨铭心的深深印入他的脑海。

    一封急奏,已经火速传到了御马监。

    御马监典簿方和急匆匆的来见张永:“干爹干爹”

    这宫中的宦官大多举目无亲,所以往往有认干爹和干儿子的爱好,方和到了堂下,兴冲冲道:“干爹那叶春秋出营了,带着他的人出营了,是是马监官送来的急报,说是一百新军倾巢而出,随叶春秋一道,气势汹汹的到了左营的营外兴师问罪,干爹真是神算啊,这叶春秋果然是舍不得他的新军,果然是耐不住气”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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