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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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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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春秋脑子晕乎乎的,这邓健吃错药了吧。

    正在这时,却有一个刚正的声音道:“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

    正说着,有人背着手进来,来人穿着一件斗牛服,瞧这架势,显然非同小可。

    那焦黄中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其实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趁着叶春秋放了他的功夫,便瘫在地上,又忙是爬到了那人脚下:“都御史大人都御史大人救命这二人”

    竟是都御史。

    叶春秋一脸震撼,这都御史乃是都察院最高级别的官员之一,主持着都察院,地位崇高,堂堂都御史,居然好巧不巧地出现在这里。

    邓健已经拜下,道:“下官见过大人。”

    “噢。”都御史轻描淡写地看了地上的焦黄中一眼,道:“什么事?”

    邓健正色道:“焦黄中以下犯上,竟想殴打上官,大人且看,下官差点被他打死。”

    这叶春秋不禁无语,邓健说出这个的时候,居然义正言辞,就仿佛被揍的不是焦黄中,而是他邓健一样。

    这样有人信吗?

    可是都御史却是震怒,铁青着脸:“有这样的事?以下犯上,十恶不赦,来,将这焦黄中拿下了。”

    一声令下,竟似是商量好了似的,一群差役一拥而上,竟是拿住了焦黄中。

    那都御史道:“先圈禁起来,防他伤人,立即呈报大理寺,让大理寺定夺处置。”

    说罢,他深深地看了叶春秋一眼,抿嘴一笑,背着手,转身走了。

    焦黄中就这样被人像死狗一样拖了下去,叶春秋看得目瞪口呆,这怎么好像是仙人跳一样?

    厅中只剩下了邓健和叶春秋,邓健捋着袖子,还在龇牙咧嘴:“呵狗一样的东西,这样不知好歹,真以为我邓健好欺负吗?”然后回眸看向叶春秋,朝叶春秋眨眨眼,道:“噢,叶编撰啊你可以回去了,这个案子,自然还要查下去,方才没有吓着你吧,不要害怕,回去好好歇歇吧”

    叶春秋觉得自己真的被吓着了,万万料不到这邓健有如此可怖的一面,还有那个都御史,就好像约好了一样,突然就来了这里,然后就听信了邓健的话,再之后就痛打落水狗。

    焦黄中是什么人,这可是焦芳的儿子啊,难道

    看着叶春秋一脸求知欲,邓健像是斗胜的公鸡一样,冷冷道:“说了你不必害怕,回去等消息吧,你的事,不必担心,有人要冤枉要栽赃你,却也得问问我答不答应。”似乎觉得自己吹牛过了头,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谢公震怒了。”

    谢公震怒了。

    这短短的五个字,一下子让叶春秋恍然大悟,那位牛脾气的谢迁出手了吗?他为什么要出手,为何动的是焦黄中?

    “哎。”邓健叹口气道:“谁叫你曾救了我的命呢,我无以为报,很想以身相许,偏偏是个男儿身,好罢,今儿就和你说了吧,你莫要声张。”

    邓健眯着眼,继续道:“焦黄中屡屡针对你,谢公这一次决心保你。”

    叶春秋还是一头雾水。

    邓健深深地看叶春秋:“方才你还不明白?这都是准备好了的,焦黄中和朱学士这样栽赃于你,这个罪名若是落实了,会是什么结果?”

    他觉得叶春秋是榆木脑袋,无奈地叹口气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可若是这样放任着查下去,你这罪名可就坐实了,你害不害怕?这可是要杀脑袋,全家都要遭殃的大罪啊。”

    “呵,你可知为何今日有这么一遭?今日整焦黄中,就是给庙堂上的百官看的,这些人哪,最喜欢的就是落井下石,一旦继续查下去,到时候肯定是一面倒的指证你,可是今儿焦黄中一遭殃,他们会怎样想?”

    叶春秋顿时有了明悟。

    杀鸡吓猴

    原本那些落井下石的人这时候会意识到,有人要保叶春秋了,敢整焦黄中的人整个庙堂上数的过来的人有几个?既然有人出手要保自己,那些想要趁机踏上一万脚的人,难道不该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焦黄中尚且都如此,何况是你?

    最简单的道理,就好像是太医院的那些御医,这些人在此时,很想让叶春秋来背这个黑锅,毕竟让叶春秋背黑锅不需要承担风险,何乐而不为?

    而这个时候,突然他们发觉,若是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就给叶春秋扣屎盆子,其结果可能比焦黄中还惨呢?他们还敢乱说话吗?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佳人远道而来(第七更)() 
有了焦黄中这个例子,其他的御史,其他的清流,各部的给事中们?他们本来磨刀霍霍,原想着来个落井下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个时候,他们还敢造次吗?

    不敢!

    因为他们意识到,背后的水很深。

    如此一来,焦黄中的以下犯上,就等于是敲山震虎,是谢公告诫所有人,想搅这趟浑水,你们得先称一称尽量。

    而重要的是,突然收拾焦黄中,颇有些围魏救赵的意味在,焦黄中背后的人一心想整叶春秋,而这时候焦黄中却是出了事,他们该怎么办?难道对焦黄中弃之不顾?他们若是要全力保住焦黄中,就不得不暂时把视线从叶春秋身上移开,落在焦黄中的身上。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角力,已经不只是叶春秋的问题,重点却在焦黄中的身上。

    邓健是谢公的人,所以早就设了这个仙人跳,而那位都御史大人,只怕也和谢公分不开关系,人家早就准备好了这时候过来,然后震怒一番。

    甚至还说要送大理寺,这大理寺乃是审判官员的机构,只怕在那里,也早已安排了人。

    这等于是,从都察院到大理寺,谢迁都已经布下了局,从一开始,就是要把焦黄中往死里整的。

    卧槽

    叶春秋的脑子乱哄哄的,自己和谢公,还没熟到这个份上吧,这等于是谢公直接去跟焦芳拼命的节奏啊!

    为了自己,至于吗?

    等叶春秋回过神,然后看着邓健羡慕地看着自己,啧啧道:“春秋啊,想不到谢公这样的器重你,哎”

    叶春秋不由道:“邓大人,你你不是素来刚正不阿”

    邓健脸色一正:“谢公才是真正的刚正不阿,他既然要保你,那么势必是有奸贼要害你,本官这样做,是为国除奸。”

    呼

    叶春秋顿感哭笑不得,却是郑重其事地朝邓健行了个礼:“大恩不言谢。”

    “去吧,去吧”邓健摆摆手,忙是下了逐客令,接着又意犹未尽地道:“你记着,接下来小心一些,神仙打架,做小鬼的最遭殃了,反正本官是不怕的”他把头扬起三十度角,一脸肃然地道:“本官忠贞为国酬,不惜此身,刀斧加身,亦不过挠痒而已。”

    叶春秋差点就翻了白眼,这人绝逼是神经病。

    叶春秋心里摇摇头,摆出一副很敬仰的样子,拱了拱手,告辞而去。

    转眼又过了几天,一辆马车在昏暗的北京城里稳稳当当地停在谢府门口,此时霞光万丈,车中人却是依旧用厚实的帘布将马车捂得严严实实。

    紧接着,马车便徐徐进入了谢家,从这马车里走出了一个衣着端庄的佳人,那肤色白腻的脸在霞光下更增了几分眼色,瓜子般的脸蛋此刻微微一偏,只这侧脸,便使这北地的万千佳丽为之黯然失色,修长的眉毛凝着,犹如有剪不断的愁绪,长长的睫毛微微一动,在老嬷嬷的引领下,徐徐到了谢家的小厅。

    而下值回来的谢迁早已在小厅久侯多时了。

    见了谢迁,这小姐正待行礼,谢迁忙道:“静初不必如此,静初,老夫收了令尊的书信,说你要来京,老夫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哎你这是讨账来了啊,老夫和令尊相交多年,怎会不知他的心思,现在你们父女二人,一个寄来书信,一个亲自来了京师,这是非要老夫拼了这把老骨头不可了。”

    来人正是王静初,王静初听了谢迁的话,便立即露出楚楚动人的仪容,道:“春秋是家父的门生,更是静初的未来夫婿,他的事,家父听说之后便愁眉不展,这事儿太大,一个不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静初虽未过叶家的门,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叶家若是遭了灭顶之灾,静初难道还能苟活于世吗?今儿来,不是要胁迫世叔,实是万不得已,恳请世叔垂怜,无论如何出手搭救。”

    她说得恳切,一副我见垂怜的样子,谢迁这平时见人摆着的一副臭脸,在她面前竟然拉不起来。

    谢迁不由苦笑道:“令尊前日就修了书信来,说你要来京师,老夫就明白了你什么心思了。哎春秋是个好孩子,老夫在京师一直观察他,知道他不是那般的小人,现在有人要加害他,老夫说句心底话,虽是老夫对他颇为看重,可毕竟老夫与他非亲非故,可是前日得知贤侄女要亲自来京师哎没法子了啊,贤侄女你暂且放宽心吧,叶春秋那儿,老夫已经布置好了。”

    谢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凛然,转而呵呵一笑道:“自正德天子登基,老夫啊,一直都心灰意冷,有些事看着呕心泣血,却不愿去管,心寒哪。而今真有人当老夫是病猫了,真以为我谢于乔历经了数朝,只是个爱与人争辩的老骨头,是该动一动筋骨了。”

    他脸上露出了智珠在握的样子:“贤侄女放心在此住下吧,叶家那儿知道你来了没有?”

    王静初摇头道:“事情紧急,也不愿给他平添烦恼,我是坐漕船来的,拿着家父的符印,一路辗转,托了急递铺那边的关系。现在遇到这样的事,静初怎么安心住得下?家父在京师,多少还有一些关系,这一次秉承父命,也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未来的夫婿,静初打算在京师走动走动,只是暂时却需栖身叔父这儿,还望叔父不嫌。”

    谢迁捋须道:“这个好说,待会儿你就去拜谒你的叔母吧,让她来安排,总不至让你委屈。春秋那儿,老夫”谢迁似是下了决心:“老夫保定他了。”

    静初并没有松口气,却是张开贝齿:“事情紧急,静初今儿还得走几家”说着便告辞而去。

    看着她娇柔的身躯袅袅而去,谢迁不禁摇头,轻轻吁了口气。

    待王静初去远,他抬眸看着虚空,目光中掠过了一丝冷意,接下来有太多事需要布置了,邓健那儿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人走,茶未凉(第八更)() 
一个时辰之后,刘健的府邸门口,王静初的马车便稳稳当当地停在了门前,她并没有下车,而是有仆人上前递过了王静初的名帖,门子见这名帖上有南京吏部书的签印,不敢怠慢,匆匆地进入府邸深处。

    刘健此时刚刚用过了饭,在后园的亭子里乘凉。此时悠哉悠哉,想着白日的一些公事。

    等到门子上前,递上了名帖,刘健不由眼睛眯起,看到了小女王静初谒上,刘健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他将名帖收起,手搭在摇椅的扶柄上打着拍子,抬眼看着将夜的天空,天空里只剩下了最后一道斜阳,这带着残阳的光洒落在他的眼底,刘健深不见底的目中猛地瞳孔一张。

    他徐徐道:“告诉王小姐,就说,她的来意,老夫已经知道了,嗯让她请回吧,她要请托的事,老夫会略尽一些绵薄之力。”

    门子点了头,匆匆前去禀告。

    刘健不由哂然而笑,在这静寂无声地后园里,不由喃喃道:“还真是个忠贞的女子啊”一声叹息

    门子与王家的家仆在门口低语几句,那家门折身,又与马车边的嬷嬷轻声传了话,这嬷嬷走到了车帘前,低声将刘健的话转述。

    王静初只是垂手坐在车里,修长的眉毛微微扬起,似乎满腹的心事略略放宽了一些,只听嬷嬷道“小姐,是不是该回谢府歇一歇了?小姐旅途劳顿,已是辗转了半月有余,身体怕是”

    王静初淡淡道:“去见赵叔叔吧”

    “呀”嬷嬷不由愣了一下:“就算小姐还要拜访老爷的一些旧人,下一个,理应是去见李阁老了。”

    王静初却是淡淡道:“李世叔向来平易近人,不过爹说过,内阁之中,就数他最睿智,不会轻易许诺什么事。不过内阁的刘、谢、李三阁老素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刘世叔与谢世叔既已顾念这份与王家的情谊,那么李世叔不会坐视不理。”

    马车又动起来,到了大理寺少卿赵旉的门前,等递了名帖,却有人亲自出来,正是刚刚下值回来的大理寺卿赵旉,赵旉满脸堆笑,道:“静初何时来的,为何不事先通报一声?”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便驾车进入赵家。

    接着在后堂花厅里,赵旉捋着须,看着王静初道:“静初越发亭亭玉立了,当初你还在京师的时候,还未及笄呢,王公还好吗?他在南京倒是如鱼得水,颐养天年,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却还在京师打着秋风,有时候真想效王公那般。”

    王静初嫣然一笑道:“家父很好,也很挂念赵叔叔,他总说起当初和赵叔叔的旧事。”

    赵旉忍不住捋须摇头晃脑道:“哎成化年的时候,老夫和他都在翰林,哈,他是状元,乃是编修,我呢,却只是庶吉士,说起来真惭愧,你们是江南名门,我呢,家境却是贫寒得很,那时候初入仕途,又是京官,那日子过的真是捉襟见肘,哈哈你是不知,一盆猪头肉,我是藏在窖里吃了七天的,哈也幸赖令尊三不五时的帮衬着我,否则啊哎你叔母生孩子的时候,连鸡都没得吃。”

    王静初便抿嘴而笑:“家父却没说起这些,只是说世叔清直,差点因为家父平时大鱼大肉惯了,看不顺眼,要弹劾家父。”

    “哈哈”赵旉大笑道:“那时候我性子是不好,总看不惯那些贵公子。你既来了,就住在府上吧,噢,对了,你是来看自家夫婿的吧,那老夫还是不好留了,不过起码得吃顿便饭才能走,得让你叔母见见你才好。”

    等到王静初告辞而去的时候,赵旉则独坐于厅中,呷了口茶,他脸色变得深沉起来,沉吟良久,道:“来人。”

    有人进来,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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