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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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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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柄长刀已经袭来,正是那先前要捏住叶春秋的侍卫。

    叶春秋眼里掠过一丝冷色,没有犹豫,他心里默念着坚决,身子一偏,那长刀便自他的侧身交错而过,长刀破空,威势很猛,却又因为落空,使这侍卫的身体微微一斜。

    可是在叶春秋看来,这就是机会,他没有给其他侍卫任何机会反手抽出了腰间长刃。

    他居然还带了刀。

    不过因为方才湿漉漉的,身子与刀鞘黏在一起,没有被人察觉。

    刹那之间,倭刀一闪,便已抵住了这侍卫的咽喉。

    再往前送一分,刀刃便可穿喉而过。

    叶春秋火候拿捏的很有分寸,没有杀人。

    这侍卫便已动弹不得了,眼眸死气沉沉的盯着叶春秋,他身后的宦官眼眸微眯,叶春秋本以为现在自己制住了他们的伙伴,他们理应好好和自己谈谈,谁晓得这宦官煞气更重,低斥道:“杀!”

    方才是拿下,现在是杀

    黄信忍不住道:“且慢!”

    可是无人理会他,显然这些侍卫和黄信根本不是一路人,而王家的家人也开始躲闪,似乎也万万料不到侍卫们会突然发难。

    叶春秋心里叹口气,便见无数的侍卫自长廊两侧袭来。

    这是逼死我的节奏啊。

    叶春秋没有迟疑,身形一闪,而后便错身到了少女的身后,他只有一个机会,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置身进险境,明明自己是来救人的,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

    一下子,世界安静了。

    叶春秋的刀刃抵住了少女的咽喉。

    那宦官的眼睛张的比铜铃还大,他显然万万料不到,这么多人竟没有制住一个读书人,也没有料到,叶春秋会威胁到王家小姐的生命。

    所有侍卫都顿住。

    除了那雨,仿佛连空气都已凝住。

    叶春秋的长叹声打破了这一切,威胁一个少女,似乎要成为自己人生中的污点,偏偏这少女张大眸子,紧张的看向自己,不过她没有做声,仿佛是吓呆了。

    “好了,闹够了吗?”叶春秋手不敢松懈,依然用刀抵住少女,一面道:“我说了我叫叶春秋,浙江乡试解元,我是读书人,和王部堂修过几封书信,听说他病了,无药可医,已是命不久矣,我素来敬重他的品德,所以我想来试一试。”

    好心累!叶春秋一口气把话说完,然后道:“现在开始,所有人把刀都放下,我说的是你们,还有那个阉人”叶春秋目光落在那喊打喊杀的宦官身上:“你若是再开口,小心学生对你不客气,我是读书人,不愿意动刀动枪,你们能不能懂一点道理?”

    “”那宦官后退几步,他虽然没有言语,却是显然十分忌惮叶春秋抵住少女的长刃,其他侍卫见他如此,纷纷后退。

    似乎拿住了他们的七寸,叶春秋松了口气,不过看到那密密麻麻的侍卫,叶春秋依然你觉得有些发麻:“我是来讲道理的,我早就说了,我是来解毒看病的,好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学生也没有什么出路了,你们统统让开,王小姐,烦请你走到门前。”

    少女居然很镇定,虽然依旧抿着嘴,却是徐徐走到了门前,只是她身子似乎有些孱弱,弱不禁风,被叶春秋挟持的样子,显得让人心疼。

    叶春秋也不想辣手摧花啊,可惜他知道今日的自己,似乎也没有怜香惜玉的资本。

    叶春秋又道:“王部堂可在里头吗?王小姐推门吧,我们一道进去探视王部堂。”

    少女却是不肯动了,似乎是害怕叶春秋进去寝室之中,伤害她的至亲。

    叶春秋只得道:“王部堂爱下棋,我与他曾在书信中切磋过棋艺,我素来敬仰他,噢,还有王守仁王兄我和他也是很相熟的。”

    相熟个毛线!叶春秋的心里也不由为自己特能扯而感到汗颜!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刀林剑海(第十更)() 
此时,叶春秋在光脑里迅速地搜检了王守仁的资料,然后徐徐道:“王兄什么事都肯和我说其实我和他也是呃笔友,他与我是至交,你们不信?好吧,他的心事,什么都肯对我说,譬如他的母亲郑氏早逝,幼年失恃,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挫折。但他志存高远,心思不同常人。他认为科举并非第一等要紧事,天下最要紧的是读书,做一个圣贤的人。他还在书信中发誓一定要学好兵法,为国效忠。甚至在他十五岁时,王兄还出游居庸关、山海关一月之久,纵观塞外”

    少女眼眸微微一亮,这些**的事,显然不是寻常人能够了解的。

    却又听叶春秋道:“此后王兄到南昌与诸养和之女诸氏成婚,可在结婚的当天,大家都找不到王兄。原来这天王兄闲逛中遇见一道士在那里打坐,王兄就向道士请教,道士给王兄讲了一回养生术,他便与道士相对静坐忘归,直到第二天岳父才把王兄找回去。哈哈王兄就是这样一个痴人,行事和寻常人多有不同,我和他很相熟的,相互吐露心事,一起立下志向,此番我来,也正是因为受了王兄所托,谁料这些人竟这般对我。”

    叶春秋索性振振有词:“凭着我和王兄的关系,这王部堂乃是我的世伯,难道来探问病情也不应当吗?”

    少女眼眸已是一亮,这是她家兄的许多**,前头的事,或许还可以打探到,可是成婚那日在南昌忘乎所以的弃娇妻而不顾,却是跑去跟道人打坐一夜的糗事,却是除了家中的至亲,极少向人言说的,叶春秋能知道,那么十有**是和王守仁相熟的了。

    而且这个糊里糊涂的书生,噢,他自称叶春秋,似乎听着也有些耳熟,他的行事风格,似乎也和家兄有些相似。

    这就难怪了。

    她不再犹豫,推开了门,当先进了寝卧,叶春秋不敢怠慢,显然这些侍卫和王家的亲眷并不是一个路数,还是小心为妙,他依旧挟持少女进了寝卧。

    黄信脸都发白了,见鬼了啊,好吧,这时候还是进去为好,也忙不迭跟了进去。

    外头的侍卫们纷纷看向那宦官,而这宦官一时也有点失了主张,只是朝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们立即如临大敌,将这里团团围住。

    环顾屋内。

    除了黄信和少女,还有一个照应王华的妇人,想必这是王华的妻子吧,还有丫头,除此之外,便是一个趴在桌上打盹的老头了,这老头瞧这做派,像是个御医。

    一二三四五六七。

    有点挤的样子。

    只是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那妇人微楞,站起身来,低斥道:“什么人?”

    “学生叶春秋,特来救人,夫人,现在学生也解释不了这么多,如今王部堂病入膏盲,若是夫人还顾忌王部堂的性命,请保持安静。”

    雷厉风行,不能拖泥带水了。

    外头全部是侍卫,叶春秋心知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逗的,可是至少现在来说,除非能把王华救活,只怕自己也难活着从这里走出去。

    所以,叶春秋仿佛像是大将军一般,接着朝这丫头,道:“不知姐姐是谁,能帮忙斟一壶茶来吗?嗯,你出去取茶,我有些渴了,告诉外头的人,谁敢造次,学生发起疯来,屋里的任何人都要遭殃。”

    那丫头吓得面如土色,可怜巴巴的看着夫人,夫人很无奈的朝她点头。

    丫头便急匆匆的开门去了。

    那两扇门开合之间,叶春秋看到外间无数的侍卫个个蓄势待发的样子,仿佛要随时冲进来,一柄柄的刀剑在手,宛如刀林剑海。

    叶春秋咋舌,接着一脸愧疚的对黄信道:“黄世叔,小侄实在是孟浪了,当初也不知事情会到这个境地,请世叔放宽心,小侄必定全力以赴。”

    黄信脑子依然发懵,却不由自主地朝叶春秋颌首。

    叶春秋打起精神:“那么从现在开始,这屋里的人都必须听我指挥,谁若是敢贸然冲进去,就是枉顾王部堂的安危,学生虽然是个讲道理的人,可是逼得急了,也是会杀人的,嗯,我先看病。王小姐,烦请你靠我近一些,我有些怕你跑了,你若是跑了,学生就不能全神贯注的给王部堂看病了,还望王小姐能体谅,得罪了,学生惭愧得紧。”

    “”少女咬着朱唇,既觉得有些委屈,又很是无奈,可是那美眸深处,又隐隐有些期盼,她显然很关心王华的安危,只好移了莲步,靠近叶春秋一些。

    叶春秋几乎能闻到少女的体香,嗯,茉莉花的味道,他有些紧张,便开玩笑放松一下自己:“嗯,我也喜欢茉莉花。”

    “呃”少女已经开始有些恼怒了,却又莫可奈何,便只好把俏脸移到一边。

    “好了,看病!”叶春秋打起精神。

    倒是那趴在桌上昏睡的老御医听到看病二字,条件反射的起来,揉揉眼:“怎么,出了什么事?啊王部堂过世了吗?夫人”他脸色很沉痛:“节哀啊”

    可是看着又不对劲,巍颤颤的走向叶春秋,恼怒道“你这小子是谁?”

    然后下一句话他不敢说了,这小子居然带着刀的。

    打了个冷战,却听叶春秋不容置疑道:“敢问大夫高姓大名?”

    “我我老朽姓叶。”

    哦原来还是同姓,说不准五百年前是一家,叶春秋态度温和一些:“叶老御医,你现在也被学生挟持了,所以现在开始,你不许尖叫,也不许吓得魂不附体,你应当和我共体时艰,嗯,来,我们来探讨一下病情,我观王部堂的脸色灰白,却无寻常毒药呕吐与腹痛的症状,显然他中的毒非同一般”

    叶老御医吓尿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啊,他期期艾艾了老半天,才道:“噢,噢,是的,高见啊,小兄弟一看一看就精通医术,一语道破了天机,实情与小兄弟说的真是一般无二,佩服,老夫不,不,是老朽很是佩服。”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命不久矣(第一更)() 
听到叶老御医的话,叶春秋不禁震惊,我有这样厉害吗?

    叶春秋觉得自己需要重新思考人生了。

    “这么说来,连叶老御医也很认同了,却不知叶老御医有什么高见?”望问切问,叶春秋其实也不是很懂,还是多聆听一下老御医的高见才好。

    叶老御医嘴皮子打颤,其实他双股更是颤的厉害:“啊老朽老朽哪有什么高见,小兄弟一看就非凡人,老朽佩服佩服的很,小兄弟字字珠玑,想必想必是医中圣手了,老朽哪敢班门弄斧,自然一切全凭小兄弟做主。”

    叶春秋幽幽叹口气。

    少女只是好奇看着老御医,再看看叶春秋,更加无奈。

    叶春秋只好道:“好吧,那么就请叶老御医给我打下手吧。”

    老御医便连忙挤出笑容,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啊呀这真是祖宗积德啊老老朽真是欢喜欢喜的很哪,能得以一见小兄弟的医术,老朽老朽”

    叶春秋无语的看着他:“老先生,你都哭了。”

    叶老御医忙是拿袖子揩泪:“是幸福的泪水。”

    呃

    叶春秋叹口气,没法儿沟通啊,只好道:“请老御医将你的方子拿来看看。”

    既然如此,还是看方子简单明了。

    叶老御医不敢怠慢,巍颤颤的去拿了药方,药方接过药方之后,眼眸却是眯了起来,总共是九味药,其中四五味多是解毒的草药,不过很稀松平常,再有几味,却是人参、灵芝之类。

    这是什么鬼?

    这种药显然不是用来解毒的,倒很像是某种程度的安慰剂,重要人物嘛,其实叶春秋也很好理解,这些御医们相想必是给贵人们治病久了,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不只是大夫,反而还兼职了心理医生,作为病人,往往都深信一个道理,那便是越珍贵的药材效果越好,这就好像所有人都追捧什么千年老参和灵芝一样,你若是给贵人看病,不加点这种料,人家多半还得把你当庸医来看。

    反正不差钱,权当是安慰剂了。

    叶春秋看着方子里对于王华的病症大致有了了解,王华确实中了毒,而且是因为某种菌类的而导致的毒物,所谓的菌类,多是蘑菇中毒,蘑菇

    叶春秋心里苦笑,在光脑帮助下,他已经大致可以确认,这理应是因为菌类所导致的毒肽类中毒症状。

    叶春秋长长舒了一口气,王华能够活到现在,多半也是因为这个毒发作缓慢,而不是那种剧毒的药物。

    又或者说,一般下毒的药物往往有异味,而且口味很重,是很容易被人察觉出毒性的,这就好像老鼠药一样,后世所谓的下老鼠药,看上去这老鼠药确实是剧毒之物,不过但凡是毒药,你脱离了剂量去谈毒性往往就是扯淡。

    一般的老鼠药,想要下到让人毒发身亡的剂量,往往剂量不若是这么个剂量伴进人家的汤水或者是饭里,那种刺鼻的异味和口感很容易让人察觉。

    而菌类下毒显然就省去了这个麻烦,嗯蘑菇炖小鸡,叶春秋也很喜欢吃。

    值得庆幸的是,正因为是菌类下毒,使得王华的中毒其实并不算深,否则过了剂量,几乎是必死无疑,可是又因为他年纪老迈,身体机能很差,而导致了生命发生了危险。

    若是叶春秋这样的棒小伙子,就算中了同等剂量的毒,至多也就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偏偏中毒的是王华。

    叶春秋很小心的检视了王华的所有病症反应。

    甚至十分不客气的解开了王华的衣衫。

    这令少女很是不满,她眼眸中的温柔被一丁点嗔怒所取代。

    这小姐显然很逗,觉得自己有辱了王华的斯文,殊不知叶春秋现在自身的处境却是凶险无比,仗着挟持了人质,虽然能在这里治病,可是这不是长久的办法,外头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治不好病就是作死,谁还顾得上什么斯文,若是有必要,叶春秋会连裤子一并扒了。

    呼

    他长长吐口气,道:“解毒的方子不对,这是毒肽类的毒,可是御医们,虽然用的是解菌类中毒的药方,效果却不显著。”

    少女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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