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的牛辅,什么也顾不得,当即尽起三万铁骑大军,星夜南下。
三天后,丹水河畔。
牛辅统帅的两万西凉军,来势汹光,浩浩荡荡的出现在了貂雄的视野中。
早就收到斥候回报的貂雄,毫无所惧,早已起三万步骑,结成大阵,准备迎敌。
午后时分,两军相距五里相距。
寒风瑟瑟,遍地的残雪和枯草被风掀起,飞扬在半空。
三万西凉军集结列阵,形如一只饥饿的巨兽,隆隆咆哮着,向着貂雄军所在推进而去。
那一面“牛”字大旗,在阳光下耀武扬威的飘扬。
牛辅高踞马上,身披铁甲,手提战刀,一副傲然威武之势。
那傲慢的眼眸中,仇恨之火在滚滚燃烧,一肚子火的牛辅,俨然要在今日,将对貂雄所有的恨,统统都爆发出来。
本来他可以顺顺当当的接管南阳,坐上豫州刺史的位子,貂雄的反抗叛乱,却搅了他的好事。
如今,貂雄竟然还敢小看他的战力,非但不守,还敢主动出击进攻。
这个出身卑微的小子,种种举动,已经深深的激怒了牛辅,这个自诩为西凉第一大将的人。
今天,就是他出一口恶气的时候。
牛辅深信,自己三万铁骑大军,必可一举辗平貂雄。
牛辅的脑海中,甚至已经开始想象着,貂雄被生擒活捉,如何跪在自己面前,卑微的求饶,却被他无情的斩下首级,送往长安邀功的美好画面。
越想越得意,牛辅的嘴角,不禁暗自扬起丝丝的冷笑。
傲然自信的牛辅,当即下令全军前进,庞大的军阵缓缓推进,转眼已距貂家军阵千余之遥。
那一面“貂”字的大旗,无畏的飞扬。
大旗之下,貂雄手提青龙刀,身着玄甲,背裹白色披风,沉静如水,驻马静立。
身后,三万貂家军的将士,静寂肃立,列阵如山。
这三万步骑兵马。已经是他所能动用的,可以一战的全部力量。
鹰目凝视,迎面处,西凉军庞大的军阵。如钢铁怪兽一般,缓缓的撞入眼帘。
三万铁骑大军,如同钢铁洪流一般,气势汹汹的逼近。
面对这前所未见的骑兵阵势,本是无畏的貂军将士。也无不微微变色。
纵使是文聘这等宿将,也暗自捏了一把汗,眉头深深凝起。
敌人太过强大,这似乎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
貂雄俊朗的脸庞,云淡风轻,不起一丝波澜,少年身上透着浓烈的自信,没有分毫的惧意。
“董卓,你不是恩将仇报,想要置我于死地吗。现在,该是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少年铁血冷绝的脸上,凛然的杀机,如烈火般狂燃而起。
“给我进攻,辗平那小贼!”迎面处,牛辅已战刀一扬,傲然怒喝。
呜呜呜~~
西凉军阵中,进攻的号角声,冲天而起。
三万西凉军铁骑,迈着汹汹的步伐。开始向前加速冲起
一望无际的旗海,在晨风的撕扯下,如同滚滚的怒涛,层层叠叠。
黑漆漆的铁甲。还有兵刃所反射出来的寒光,几乎盖过赤色的朝霞,将战场的天空都映寒。
三万西凉铁军轰然而动,马蹄踏下去,整个大地仿佛都在颤栗。
这般钢铁洪流般的冲势,还是貂军将士们生平头一次见势。如此浩荡可怕的气势,立时令他们的神经紧绷了起来,紧握兵器的掌心,转眼就浸满了热汗。
貂雄甚至能听到他们心跳在加快,呼吸渐渐粗重,他知道,他的将士们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一点都不奇怪,迎面冲来的,可是号称天下最强的西凉铁骑,数量还有三万之众,简直形同地狱里杀出的魔鬼军团,任何血肉之躯见了,都会为之战栗。
貂雄也不例外,望着那滚滚狂流,他的内心中,也本能的掠起一丝寒意。
但是,他却神情稳如泰山,眉宇间看不出丝毫惧,仿佛将威震天下的西凉军团视若无物,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因为他知道,畏惧没有用,今天想要活下去,他只有抛去畏惧,拼死一战。
貂雄的冷静,让左右的将士们,心情稍稍平伏起来,但他们却不觉产生了狐疑。
“敌骑强大,主公为何会如此自信?”纵然是文聘,心中也开始产生深深的狐疑,实猜不透貂自家主公,为何会有如此自信。
敌军已逼近三百步。
“我貂雄的勇士们,拿出你们的血性来,不准退后一步,身后就是你们的父母兄妹,如果不想让他们被西凉人残害,就给我鼓起勇气来!”貂雄青龙刀一扬,厉声大喝。
三万南阳人为主的将士,皆鼓起不惜一死的勇气,准备追随貂雄,拼死一战。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中,西凉军已推进至两百步,貂雄甚至已经能看清敌卒那狰狞的面孔。
而敌阵中,居于中军的牛辅,刚更加自信狂烈,狂笑着叫道:“貂雄,你真是以卵击石,不自量力,传令郭汜,给你辗平敌贼,一个不留!”
西凉军的号角声,更加的肃杀,郭汜挥纵着西凉铁骑,汹涌而至。
几秒钟后,铁流般的狂潮,狠狠的撞上了貂军前排的盾手。
鲜血飞溅,惨声四起,连绵百步的盾墙,顷刻间被撞得粉碎。
西凉军铁骑的冲势,就此被迟滞,但貂军的盾墙已毁,西凉铁骑只消冲入阵中,就可以把貂军兵面的步卒,轻松撕碎。
然而,就在郭汜和他的虎狼铁骑,自以为要击垮他们的敌人时,却蓦然看到,破碎的盾墙之后,一排排手持着奇特兵器的貂军士卒,正如看到猎物的屠夫一样,凶光凌厉的死死盯着他们。
“牛辅,等你很久了,就让你尝尝我钩镰枪阵的威力吧。”貂雄冷笑一声,手中青龙刀狠狠向前划下。
“弟兄们,给我杀!”前军处的周仓,大喝一声,当先冲上。
四千精锐之士,手舞着钩镰枪,吼叫而上,明晃晃的镰刃,狠狠的砍向敌人战马的四蹄。
第一百二十四章 钩镰枪,碎敌胆()
钩镰枪,上挑骑兵,下砍马蹄,乃是专门克制骑兵的利器。
这种新型的武器,本来应该在唐宋时期被发明,但貂雄凭借着智能芯片,超前千年的发明了这种武器。
前番他召集南阳工匠,正是叫他们日夜赶制这种兵器,而周仓所率领的那四千精锐之士,也在日夜的操练使用钩镰枪的阵法战术。
这四千钩镰枪军,正是貂雄敢跟董卓反脸,甚至敢放弃防守,主动前来进攻牛辅所部的底气所在。
牛辅中计,挥纵铁骑破阵而来,自以为冲破了他的盾墙就奠定胜局,却万万没有想到,盾墙之后,貂雄早就给他埋伏下了破骑的利器。
四千钩镰枪手呼啸而上,镰刀般的枪刃,狠狠的割向马腿,刀锋过处,战马嘶鸣惨叫,连人带马栽翻于地。
那些摔落于地的西凉骑兵,还来不及爬上来时,就被夹杂其中的刀斧中,砍成了肉泥。
原本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西凉骑兵阵,转眼被砍得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人嚎马嘶,尘雾滚滚,原本汹汹如潮的西凉军团,便如撞上了坚不可摧的堤坝一般,转眼间便毁为粉碎。
数万貂军将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惊人的一幕,那般惊诧莫名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这世上最最不可思议的场面一般。
来势汹汹的敌人,几乎在眨眼间就土崩瓦解,形势转变之快,以至于他们的思维速度都无法跟上。
唯有貂雄,青龙刀斜提,如看戏似的欣赏着眼前“壮观”景象,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仿佛眼前景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主公原来这就是主公的”惊奇之下,文聘竟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貂雄却淡淡一笑:“仲耀,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么。我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文聘终于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不禁惊叹道:“没想到主公竟能造出如此利器,专门克制骑兵,主公当真是”
激动的文聘。已不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对貂雄的叹服惊奇。
对面文聘由衷的叹服,貂雄却只付之一笑,眼眸中便迸射出前所未有的杀气,一双英武的脸庞更是冷峻如冰。
敌军已土崩瓦解。该是给他们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貂雄的心头,压抑许久的愤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厉喝一声:“文仲业何在?”
“末将在。”沉浸于惊喜中的文聘践,慨然一应。
貂雄青龙刀一扬,喝道:“我命你率一万兵马,冲击敌军右翼,只许进,不许退。”
“末将。”文聘热血已燃,领命飞奔而去。
貂雄目光如铁。再喝道:“刘辟何在。”
“末将在。”刘辟早是激动的眼眸充血。
“我命你率一万兵马,冲击敌军左翼,给我狠狠的杀。”貂雄厉喝道。
“诺。”刘辟粗声领命,暴啸而去。
战鼓声起,貂军的阵中,喊杀之声冲天而起。
那震天动地的杀声中,蕴含着他们积蓄已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可以尽情的宣泄。
“弟兄们,为主公而战,杀尽西凉贼寇――”文聘挥刀怒喝。当先纵马杀出阵去。
蓄势已久的南阳将士,隆然而动,如潮水般向着中央处混乱的西凉骑兵团冲去。
右翼处,刘辟亦挥舞着手中大刀。率领着一万黄巾降兵改编的兵马,如潮水般,轰隆隆的碾压而去。
一正一偏,两支貂军精锐之师,挟着熊熊的怒火,向着敌人杀去。
此时的西凉军团。已经陷入了全面的混乱。
钩镰枪的斩杀下,五千骑兵已被砍翻在地,人仰马翻又阻挡了后面骑兵前进的道路,马蹄收止不住下,尽皆撞上前面倒地的人马。
如此彼此撞击倾轧,相互踩踏,只片刻间,三万西凉军已死伤惨重,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中。
后军处,原本不可一世的牛辅,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将士,在顷刻间如脆弱的麦杆一般,轻易的被敌人那奇异的兵器砍翻马腿,摔落于地,无情的被收割去性命。
牛辅的心头涌起了无限的惊怖,他怎样也想不通,貂雄是怎么变出这么一支,专门来克制骑兵的军团。
他的心已彻底被震撼,他此时才明白,貂雄之所以敢主动将来挑战,就是仗着早有击破他西凉军团的利器。
“原来这小子竟然早有诡计,故意诱我跟他决战,好杀我一个措手不及,貂雄,我牛辅竟然会中了你的圈套,可恨――”
牛辅又恨又惊,自诩为西凉第一大将的他,没想到今日竟折于貂雄之手。
他原先对貂雄的轻视,已是烟销云散。
貂雄却已经不给他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两路大军已倾军而出,他要用血与火来狠狠教训牛辅,给不可一世的董卓一个下马威。
左翼处,文聘率军已是杀到,这员南阳刀将,手中战刀流光四射,刀锋过处,数不清的敌人毙命于刃下。
他的身后,热血涌动的将士们,战刀舞下,一条血路推进向前,转眼将敌军右翼摧垮。
左翼处,刘辟的一万人马,同样在辗杀混乱的敌骑。
西凉军不是死就是伤,不是伤就是陷入惶恐,如何能挡住此等愤怒的反击,四八五裂的四凉军,已陷入全面瓦解的态势。
掠阵的貂雄看得是热血沸腾,那种大仇得报的畅快前所未有。
是时候给西凉军压上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击溃他们了。
貂雄要亲自出马,率钩镰枪军团,还有他所有的四千铁骑,亲手摧毁那令他厌恶的敌人。
青龙刀一扬,作出准备冲锋的信号,早已按捺不住杀意的一众将士,顿时群情振奋,个个跃跃欲试。
“杀尽西凉狗贼――”貂雄青龙刀直指前方,一声惊雷般的大吼。
“杀――”深受鼓舞的貂家军将士,斗志已达到了顶点,齐声狂吼,宣誓着复报的斗志。
再无多言,貂雄双腿一夹马腹,手纵青龙刀,便如一道黑白相间的闪电射出。
身后,四千铁骑之士,没有一丝的迟疑,尽皆追随而上。
貂雄一把当先,从中央撞入敌阵,青龙刀扇扫而过,将两名意图顽抗的西凉骑兵拦腰斩成两截。
断肢与折损的兵器漫天扬起,鲜血如雨点般溅落,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貂雄仿佛地狱里杀出的魔神,撞入敌阵。
长刀所向,无人能敌。
这三股大军,势如破竹一般,轻易的将西凉军全面击溃,不过多时,三万西凉军已是兵败如山倒,全线瓦解崩溃,四散奔逃。
后军处,见得这般败势,牛辅已肝胆俱裂,竟是顾不得自己部下,拨马先行而逃。
冲杀之中,貂雄瞟见了那一面残破的“郭”字大旗。
那破败的大旗下,郭汜正尚自慌乱的喝斥着部下,试图做最后的顽抗。
貂雄长啸一声,拍马向着郭汜杀奔而去。
乱军中的郭汜,很快也发现了貂雄,但见那一员勇不可挡的少年敌将,手中一柄大刀如劈波斩浪一般,无人可挡的杀向自己,除了貂雄还能是谁。
身处败势中的郭汜,明知该当撤退,但那强烈的自尊心,却使他失去了理智。
眼见貂雄杀来,郭汜怒从心起,低啸声中,坐下战马疾射而去,便如一道黑流,向着那团熊熊焰烧的黑色烈火射去。
战刀舞出,挟着凌烈的力量,四道刀影荡出。
袭来的貂雄,青色长刀,扇扫而出,刀锋扫出,十道刀影狂压而出。
哐~~
两刀在瞬间相撞,金属交鸣之声响彻原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荡,久久不散。
一击之下,郭汜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大刀灌入身体。
那强悍之极的冲击力,仿佛沾水的皮鞭,直抽得他血气翻译滚,五腑激荡。
一瞬间,郭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一实九虚,他竟然是用招第三重的武道,竟在我之上?”刹那间,郭汜惊骇莫名。
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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