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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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大将军- 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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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的寒气冻醒了乐裳,乐裳打了个喷嚏,伸伸懒腰,四下张望一眼,突然神情一顿,李落还是昨夜那副模样,定神瞧着地上的字迹,只不过是一夜光景,李落仿佛苍老了数年之久,脸色很苍白,眼眶陷了进去。

    乐裳吃了一惊,李落也是习武之人,这些天虽说李落不曾说起,但乐裳也瞧得出来李落恢复了几分内力,单是一夜未睡,不该如此憔悴,这一夜冥神苦思让李落心神耗损极巨。

    乐裳站起身来,看了看李落,银牙一咬,猛然走了过去,伸脚将地上的字迹擦的一干二净。

    李落惊醒过来,讶然望着乐裳。乐裳羞恼说道:“不想了,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说给你听了。”

    李落吐了一口浊气,明白乐裳心意,温颜笑道:“让你担心了。”

    “都怪我。”乐裳赌气般用秀足踹着地面,似乎要将这里擦拭的一点痕迹也留不下来。

    李落展颜笑道:“看了一夜,就算没有地上的字迹,我也记得一清二楚了。”

    “哼,那你想也不许想。”

    “这有些难了。”

    乐裳一滞,眼眶一红,李落见状连忙想要站起身来,没料想坐的久了,腿脚发麻,一个踉跄又坐倒在地上。

    乐裳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扶住李落,关切问道:“你怎么了?”

    李落哈哈一笑,开解回道:“没事的,坐的久了,腿脚无力,稍稍歇息片刻就好了。”

    “哦。”乐裳细声应了一句,扶起李落坐在岩石上休息。

    “这幅天书果然玄机难测,字迹之间定有关联,只不过我未能得门而入,始终差了一线。”

    “算了,要是这么容易就不会刻在师门前千年之久,还没有人能悟透其中的蕴意。”

    李落点了点头,喟然叹道:“历朝历代都有人破解千古谜题,所凭借的大多是灵光一现,如果这次我解不出来,再想下去也是徒劳无益,日后看看会否还有别的机缘吧。”

    “你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它已经几十年了,从来都没想过这些字的顺序不是石上刻出来的模样,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是调息身子要紧。”乐裳柔声劝道。

    李落应了一声,答应下来,不过眼中依旧有些遗憾,如果什么都看不懂瞧不明白也倒好了,可偏偏有些灵动思绪,就是找不到头绪在什么地方,格外觉得烦闷。

    “石上没有别的什么痕迹么?”李落随口问道。

    “没有了,哦,或许是年久缘故,石面上有些星星点点的刻痕划线,应该是风雨侵蚀留在上面的。”乐裳无心应道。

    李落身子一僵,猛然喝道:“是什么样的痕迹?”

    声音很大,吓了乐裳一跳,乐裳转头望去,只见李落双目厉芒暴涨,有些许暗红之色,宛若走火入魔的前兆一般。

    乐裳骇然说道:“你还要想它?”

    李落见乐裳一脸的惊慌疼惜,冰心诀急速一转,初识的槐南一梦心法萦绕在李落心头,李落灵台一清,神色平复下来。

    歉然说道:“是我心急了,嘿嘿,没事的。”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轻声小心翼翼的说道,“不如你再画给我看看?”

    乐裳又好气又好笑的瞪着李落,堂堂大甘的定天王竟然有这幅孩童贪嘴时祈求的神情,耐不住李落眼中顽皮讨巧的目光。

    乐裳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说道:“好好,我画给你看,不过只许你想一刻,过了时候你就睡觉去,不许你再费神。”

    (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天机十问() 
“一言为定。”李落大喜唤道。

    乐裳白了李落一眼,仔细想了想,以往只顾看石面上的字迹,对这些刻痕倒没有怎么注意,凭着心中残存的记忆画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否有差错。

    画完之后警告李落道:“这些痕迹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也许一点用处也没有,你听到了么?”

    李落哦了一声,声音有异,乐裳一望,俏脸一白,李落已经神游物外了,一双眼睛盯在这些杂乱的划痕上,想必刚才自己叮嘱的话也没有听进耳中。

    乐裳恼色渐生,脆声喝道:“李落,你听到我说话没?”

    说完之后就连乐裳也暗自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会这样呵斥大甘皇子。

    李落缓缓抬起头来,乐裳脸上阵红阵白,很是气恼,却是责怪李落不听自己的话。

    李落轻轻吁了一口气,神情古怪的看着乐裳,呢喃说道:“你的确画错了。”

    “什么?”

    李落没有答话,上前一步,微微沉吟,拿起一支树枝,在乐裳画上的痕迹中涂改数处,随即长身而起,沉声说道:“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

    乐裳也被李落举止引动心神,凑过来仔细看了看,有些不敢断言,苦恼回道:“好像是这个样子,又有些不像,我记得这里没有这些点的。”

    “嗯,这些痕迹恐怕道观中的前辈也疏忽了,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年久失修,慢慢就模糊了。”

    “你是说这才是原本的天书模样?”

    李落点了点头,在这些刻痕上补上早前乐裳写下的字迹,清朗说道:“你再瞧瞧,这些字和这些痕迹的位置是不是这样。”

    乐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震惊说道:“你怎么知道字和刻痕的位置的?”

    李落长笑一声,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李落豪气飞扬,眉飞色舞的说道:“乐姑娘,你看它们像什么?”

    “像什么?”乐裳狐疑的看看地上的字迹划痕,又看看李落,瞧在眼中依旧是杂乱难辨,没什么顿悟的感觉。

    李落指着地上的划痕,朗声笑道:“这是一幅星图。”

    “星图?这又是什么?”

    “星象一学缘自上古,其中包含了天地至理,日月交替,阴阳轮回,莫不都在其中。

    世人所知只是一星半点,我从古书记载中看过,先人有以星象判断旦夕祸福,推演未曾发生的事。

    习到深处,可以借天行事,得风云日月之力,行云布雨,避祸求安,有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倘若能洞悉其中玄妙,便可成天地造化之功。”

    乐裳目瞪口呆的看着李落,星象之说也曾听说过,但是没想到会像李落说的这么神奇,喃喃低语道:“你是说这幅天书和天上的星宿有关系?”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

    乐裳脑袋一阵剧痛,实在听不明白李落在说什么。

    李落探得门径,心绪激荡,委实雀跃不已,若不是本性淡泊,只怕要蹦跳起来了。

    耐心解释道:“星象一学很玄妙,能够得到其中真髓的少之又少,世间多的是借星象之名故弄玄虚之辈,略略知道些皮毛就夸夸其谈,愚弄凡夫俗子,但其实真正的星象天理是有法可寻的,这个法就是解开天书秘密的阵眼所在。”

    乐裳终于听明白了,也陪着李落高兴起来,喜笑颜开的叫道:“你有办法解开了?”

    “办法有,只是不知道我能否算的出来。”李落眼中精芒连闪,跃跃欲试道。

    乐裳虽然不懂这些,不过见李落如此欣喜,也就不由自主的替李落欢喜起来,耐着性子问道:“要怎么算呢?”

    “你可听说过天机十算?”

    “天机十算?”乐裳勉强提了提神,一头雾水的问道。

    李落谈性大起,笑道:“天机十算也叫天机十问,我也是在上古算术记载中读到的。

    一问,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物几何?这是粟米章中记载的算术。

    其二,今有田广一步半、三分步之一、四分步之一、五分步之一、六分步之一、七分步之一、八分步之一。求田一亩,问从几何?这是少广章中记载的算术之学。

    其三,今有垣下广三尺,上广二尺,高一丈二尺,袤二十二丈五尺八寸。问积几何?这是商功章中的算术。

    其四,今有共买鸡,人出九,盈一十一;人出六,不足十六。问人数、鸡价各几何?此为盈不足章中所载。

    五问,今有积一百八十六万八百六十七尺,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一千九百五十三尺八分尺之一,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六万三千四百一尺五百一十二分尺之四百四十七,问为立方几何?又有积一百九十三万七千五百四十一尺二十七分尺之一十七,问为立方几何?

    其六,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实二十六斗。问上、中、下禾实一秉各几何?这是方程章中的算术。

    其七,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这是勾股章中记载的算术。

    其八,今有箕田,舌广二十步,踵广五步,正从三十步,问为田几何?又有箕田,舌广一百一十七步,踵广五十步,正从一百三十五步,问为田几何?此算术名为方田。

    其九,今有大夫、不更、簪袅、上造、公士,凡五人,共猎得五鹿。欲以爵次分之,问各得几何?名为均输章。

    其十,今有均输粟,甲县一万户,行道八日;乙县九千五百户,行道十日;丙县一万二千三百五十户,行道十三日;丁县一万二千二百户,行道二十日,各到输所。凡四县赋当输二十五万斛,用车一万乘。欲以道里远近、户数多少衰出之,问粟、车各几何?”

    李落说完微微一顿,慨然叹道,“古人心智才学果然不是我这样的井底之蛙能够度测十之一二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解开玄机() 
乐裳已经听得昏昏欲睡,随口应道:“这些算术和星图有什么关系?”

    “星辰之间有各种各样的联系,以三垣、四象、二十八星宿定位,演变宫门变化,建程式,之后就要用到这些算术来解谜,解开之后就能得到天书的奥秘,不过天机十问只是算术一学中的代表之作,并非算术只在其中,解谜的法子还有天元术、垛积术、四元术等等,而这幅星图就是程式凭借的窍门所在。”

    乐裳应了一声,无辜的看着李落,李落说了这么多,只怕自己一个字也没有记住。

    李落见罢哈哈一笑,道:“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能否解开就看我有没有这份悟性了,好在解谜的手段我曾仔细读过,要不然只知道算术,不知破解之法,依旧难得门而入。”

    乐裳忙不倏站起身来,疾声说道:“那你算吧。”说完就溜到不知哪里去了。

    李落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大难之后,倒是和乐裳亲近了许多,在李落面前,乐裳甚少再有往日的冷漠神情。

    李落平心静气,一头埋进了这幅星图之中。

    乐裳不知道算术一学的繁杂,还以为有几个时辰就能解开天书的秘密。

    没曾想李落这一算又过了数天时日,湖边稍稍平坦些的地方到处写满了乐裳看不懂的符号,李落不时喃喃自语,两耳不闻身外事,全神贯注的推演星象变化,每日里都换成乐裳捕鱼充饥,照顾两人的日常起居。

    李落仿佛入魔了一般,时而清朗,时而苦思,时而大笑,时而呆呆出神,好在眼中目光尚还纯澈如初,要不然乐裳就以为李落已经坠入魔障了。

    七日后,清晨,乐裳打着哈欠醒了过来,自然而然的向外一看,平时这个时候李落已经围着天书指点自语了,只是今次醒来竟然没有发现李落的身影。

    乐裳吃了一惊,急忙跃了起来,四下张望,李落正蹲在湖边,孤寂落寞的一个人看着水中倒影。

    乐裳心中一松,快步走了过去,轻声唤道:“你又是没睡么?”

    李落回头看着乐裳,神色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乐裳竟从李落眼中看到了一抹散不去的哀伤。

    心中一紧,柔声劝慰道:“没事的,算不出来就不算了,天书留在道观山门前千年之久,没道理要我们这么几天就解开其中的秘密。”

    李落怔怔的看着乐裳,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

    乐裳也蹲了下来,笑语盈盈道:“好啦,这些天里我看你,和看天书也没什么分别了,你作的画写的字我一个也瞧不明白。”

    李落萧瑟一笑,轻轻垂下头,用手拨弄着水面。

    乐裳靠了靠近,深吸了一口气,娇声说道:“你看这里的山水风光,多美,山是山,水是水,或许这其中也有天地至理呢,何苦把自己锁在这堆看不同的乱糟糟的字画里。”

    李落抬头顺着乐裳的目光看了过去,轻声说道:“我解开了。”

    “啊!?”乐裳别过头惊讶的看着李落,娇嗔道,“那你还这幅模样,是故意逗我开心么?”

    李落神情悠远难明,闻言笑了笑,只是这笑容中有些苦涩的意味。

    乐裳一怔,李落的神色不像是捉弄自己,一时不知道李落为什么会有这样落寞的神情,岔言问道:“你解开什么了,说给我听呢。”

    “常无欲以观其妙,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天下莫柔弱於水,以其无以易之,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不欲以静,致虚极守静笃,顾以抱元守一,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至柔,意守常合,与神为一。”

    “这……”乐裳心中一动,李落口中念的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有些陌生,好像应该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李落转头看着乐裳,淡淡一笑道:“这是你们道门一脉的心法秘诀。”

    乐裳恍然大悟,难怪会有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和门中心法有近似之处,不过李落方才念的却比门中流传的内功心法更加深奥。

    乐裳仔细推敲了几句,和自己修习的内功心法不谋而合,却更有精进之处,远胜师门相传的功法口诀。

    只是这一想,乐裳就差点沉迷其中,急忙晃了晃头,压下心中的波澜起伏的心情,仿佛看着一个稀世珍宝一般盯着李落,朱唇轻启,难以置信的望着李落,只怕在乐裳心里多少也有不信李落能解开天书的秘密。

    “既然解开了,你为什么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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