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光华说着看了雷剑一眼,雷剑和老孙几乎同时说道:“我们在行军路上一定听张副院长的安排。”
‘哈哈哈’,雷剑和老孙说完看着张光华赞赏的大笑起来。
雷剑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对站在身边的王晓亮问道:王副团长,所有的战马都配备好了吗?”
“报告雷团长,按照光华的建议,在你的坐骑的马鞍上又加了一床被子,现在老孙和另两名伤员同时跟随行动,我马上在三匹战马马鞍再加一床被子,以保证你们四位重伤员在急行军的路上尽量减少颠簸。”
“你这个王晓亮,现在什么都听你这个光华的,好,考虑的很周到,命令警卫排马上集合,随时准备行动。”雷剑又对通讯员小黄命令道:“小黄,马上向独一团一营下达命令,命令部队快速出城,进入五阜公路跑步前进。”
独一团一营得到命令马上集合,在一声令下快速出城,进入五(台)阜(平)公路跑步急行军。
雷剑跟老孙、张光华和身边的同志,在王晓亮带领的警卫排护卫下,一路快速来到古桥西街大岛医生的药品诊所,离诊所还有不到十米,雷剑跳下战马,落地时扯动到刀口,他强忍着不出一声,停了几秒钟走向大岛诊所。
推门走进去的雷剑,看到大岛医生正在救治几名受重伤的八路军战士,负责联络的王梓铭看雷剑带着几个人走进来,他立正报告:“报告雷团长,我已与大岛先生达到默契,此时正在抢救受伤战士,请指示。”
“梓铭同志,不要这样,你太正规了,我雷剑都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你不是独一团的干部,不要这么对待我,还是随意一点的好。”
雷剑松开握着王梓铭的手,直接走到大岛医生跟前,拉着大岛医生的手真诚地说道:“大岛先生,谢谢您这位反战同盟的战士,深明大义急救我八路军受重伤的战士。大岛先生,我雷剑马上就要离开阜平城,希望在抗日根据地,您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大岛医生看着雷剑,情绪波动很大,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八路军支那娃娃指挥官,在与他商谈需要他这个反战同盟成员支持时,一口断定一个半小时摧毁固守三个碉堡的池田中队,他当时还以为这个不知大小的土八路指挥官,在自欺欺人的说大话。
要不是他处于说不清的心理活动,偷偷溜到战场边缘亲眼看到,在还差七分钟就是一个半小时,八路军独一团在这个支那娃子指挥官的指挥下,竟真的提前摧毁了池田中队固守的三个碉堡,这叫他不得不佩服眼前这个年轻的八路军指挥官。
“雷长官,多谢您在临离开前,专程过来看望我这个不受欢迎的外国医生,只是您离开这里,我的生命会不会有保障?一旦追究我的国家、军队在支那所犯下的罪行,我大岛。。。。。。。”
“大岛先生,这请您放心,我已经向晋察冀军区聂司令汇报了您的情况,聂司令作出明确指示:只要敌对国家的人员没有参与屠杀我国人民,就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的国土上就会受到保护。”雷剑面部棱角分明,口气严肃中带着安慰。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夜幕下急行军()
雷剑紧紧握着大岛医生的手接着说道:“请大岛先生不要多虑,为了你的安全,我安排阜平县委敌工部长王梓铭同志单独与您联系,有什么事他会帮您解决。大岛先生,我马上就要离开,希望下次见面我们大家都好。”
大岛医生看雷剑转身离去,突然感觉心里失去依靠,空落落的紧追出去几步喊道:“雷长官,咱们什么时候再能相见?我很想。。。。。。。”
已经走到战马前的雷剑回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大岛,清瘦的脸上流露出凄苦和失落,雷剑笑着说道:“大岛先生,我说的话不知你想不想听,我要告诉你,等打败小鬼子我会找你,请你留下来帮助我们抗战好吗?”
大岛看雷剑被几名战士扶上战马,在门口灯光的映照下,他看到雷剑棱角分明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可能牵扯到伤口,可坚强的雷剑马上恢复过来,阳光的对大岛喊道:“大岛先生,请自重,我还是那句话,等打败小鬼子,我一定会找到你。”
‘驾——’,雷剑坐正身子猛地拍了一下战马,训练有素的战马腾跃起前蹄,喷出一声鼻音,突然冲进阜平城的黑夜,马蹄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马蹄声碎的声音,站在大岛身边的王梓铭,拉了一下近乎呆滞的大岛一把,轻声说道:“雷团长带领独一团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
雷剑一行四十多骑,在城内的大街小巷快速通过,不到十分钟,一道道高大的黑影冲出阜平城,马上进入五阜公路,风驰电闪般的没入黑夜中空旷的山野,模糊的影子已经看不见了。
骑马紧跟在雷剑和老孙后边的张光华拍马跟上去,快平行时加大声音喊道:“雷团长、老孙同志,请你们放缓马速,这样颠簸的能减轻一些。”
今天夜间风大,张光华在战马快速行进中,那柔弱的呼喊被刮起的风沙淹没,雷剑没听清楚反问道:“张副院长,你还行吗?”
“我说跑慢点,这样颠簸小一些,你们重伤员的伤势还能受得了。”
“听不清,你要是跟不上来,就放慢马速有后面的收容队收留你。”
“雷剑你混蛋,我这么大声你都装着听不见,还叫我跟随后面的收容队行动,哼,你也太小瞧我张光华了。”张光华突然拍马冲到前面,挡住雷剑和老孙正在奔驰的战马。
雷剑勒住马缰吼道:“张光华,你要干什么?快给我闪开。”
张光华不但不闪开,反而堵在前面大喊道:“雷团长,你不能带着重伤员这么没命的奔跑,战马颠簸太厉害会对伤员的伤口造成新的伤害,我请求你放慢马速,明天五点前保证能赶到清水桥前线阵地。”
“张副院长,我必须提前到达前沿阵地,日军第三六四松本联队是一支善打突袭战的老手,一旦提前对清水河先我独一团阵地发起进攻,我独一团主力部队不能及时赶到,要是阵地失守,到那时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雷团长,不是我故意找你的麻烦,你和其他三名重伤员真的经不起颠簸,请你放慢马速好吗?我张光华作为一名医生求你了。”
老孙对雷剑说道:“雷团长,张副院长说的有道理,只要能提前一个多小时到达清水桥,我想不会耽误你亲自指挥这场战役。”
雷剑以为老孙的伤势经不起战马奔驰中这么疯狂的颠簸,他关切的说道:“老孙,你的腿部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确经不起战马颠簸,你带领另两名伤员随后赶上来,我再派一个警卫班保护你们,你看这样行吗?”
老孙在夜色中摇头说道:“雷团长你说错了,我和另两名受伤战士的伤势恢复得都比你好,我是怕你受不了,建议为了你的身体和伤口安全放慢马速前进,这样我老孙也会放心的跟在你身边。”
雷剑听老孙这么说,他不再搭话,突然拨转马头斜刺里冲了出去,把堵在前面的张光华甩到了后面。
紧跟在雷剑身边的王晓亮对楞在战马上的张光华喊道:“光华,你跟雷团长接触这么长时间,难道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快别费心思了,赶紧跟上。”
雷剑带领骑兵警卫排和其他人员,在夜色下快马加鞭,冲出去大约十几里,发现前面出现一大长流快速向前运动的人影,雷剑知道这是离开阜平城跑步强行军的一营。
他带领骑兵队从路边擦身冲了过去,跑到最前面看到两条黑影把大部队落下十几步,雷剑追上去放慢马速大声问道:“你们一营的营长呢?”
正在继续奔跑的两个人影听雷剑大声问话,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奔跑的回答道:“报告雷团长,我是一营长崔浩,部队正在急行军,就不停下给你敬礼报告了。”
“好家伙,你把大部队甩身后十几步,这是在拉练他们那?我可对你说崔营长,不能为了提前到达前沿阵地,强行军把部队拖垮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营多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明天六点前到达清水桥就算顺利完成行军任务。”
崔浩边跑边气喘的报告:“报告雷团长,我一营保证按原计划,在明天五点前到达前沿阵地。”
“你这老伙计可别忘了,你的一营战士可是刚打完总攻敌碉堡的战役,战士们已经十分疲乏,要是把战士累垮了,我雷剑饶不了你。”
雷剑不再跟崔浩营长啰嗦,在步骑并行中喊道:“崔营长,我带领警卫排先行一步,明天早六点咱们清水桥前沿阵地再见。”他说着猛地拍了一下战马,战马弹跳向前飞跃而起冲了出去,很快就淹没在前进路上苍茫的夜色里。
一支骑兵在五阜公路长途奔驰,在离清水桥还有三十里追上了三营,前行不到十五里,又追上了先期增援清水桥阵地的四营。
雷剑勒住奔驰的战马看了一下腕表,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两点过五分,他对赶上来的的警卫排全体战士喊道:“人马长途奔袭,已经十分疲劳,现在离清水桥还有十五里,放马慢行在三点前也能赶到,命令部队暂停休息,方便一下继续前进。”
四营长宋春看警卫排停了下来,他快跑几步气喘的来到被战士扶下战马的雷剑跟前,顾不得战士笑话,哭着扑向雷剑喊道:“雷团长,我宋春可见到你了,你可不知道当部队战士听说你壮烈了,心里有多难受,呜呜呜,我宋春。。。。。。。”
“哈哈哈,你宋春看到活的雷剑站在你面前,不会也说出‘雷团长你活着就好’吧?行啦,一个大老爷们又是四营营长,哭哭咧咧的都不怕人家笑话,赶紧把眼泪擦掉。”
宋春擦掉激动的眼泪,在黑影里瘪嘴说道:“哼,谁敢笑话我?不是我在你雷团长跟前说瞎话,要是四营战士看到你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哪一名战士都会激动的哭出声来,你还别不信。”
正说着,赶上来的部队听说雷剑团长就站在那匹高大的战马跟前,战士激动、兴奋中夹杂着说不出的感情,控制不住情绪竟真的哭着、笑着大喊道:“雷团长,你可活着回来了”、“终于看到活着的雷团长了”、“没想到雷团长还真活着”、“呜呜。。。。。。。”
“哎、哎哎,这是什么情况宋营长?我这个死过两次的雷剑,好不容易被救活,怎么你们四营战士见了我哭的这么悲伤?还说出这么多叫我不知是该活着还是死了好的话,快对战士们说,我雷剑大难不死此时真活着见到了你们四营战士。
我知道大家高兴,我也激动,求求我的好兄弟们别再哭了,再哭说不好我雷剑很有可能还要死一回。”
(本章完)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破嘴说错话()
独一团四营战士听他们雷剑团长话说的这么诙谐,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吉利,可听在战士耳朵里比什么都亲切,战士们高喊道:“我们雷团长又回到了咱们的独一团,太好了。”
宋春在一边听春桃简单介绍了一下雷剑的伤势,知道雷剑过于激动和长时间说话会影响到身体,他对高兴说笑的战士喊道:“同志们,我们雷团长现在伤势还没有得到完全恢复,虽然我们黑夜里看不清雷团长的模样,可我们听到了雷团长的声音,我敢保证,站在我们跟前的就是活生生的雷团长。
大家不要往前挤,我答应,在天亮后,请雷团长到咱们四营跟大家见一面好不好?”
“好——、好——。。。。。。。”山呼般的呐喊在夜幕中的苍茫大地回荡,雷剑激动地挥手喊道:“同志们,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你们就是不邀请我,我也会到各营和大家见上一面。
我的娘啊,说实话,这么多天没跟大家在一起,我雷剑想兄弟们呐,我高兴的告诉你们,我雷剑见到你们激动地现在还在流泪。
好啦,前面再有十五里路就到达清水桥前沿阵地,时间紧迫,为了我们还都活着还能继续杀鬼子,咱们擦掉激动的泪,继续急行军,走啊。”
雷剑这种近乎拉家常贴近战士说出的心里话,逗得大家流着激动的眼泪哈哈大笑,四营战士在宋春营长喊出的口令下,迅速列队继续行进在开往前沿阵地的路上。
路漫漫一夜急行军,八路军晋察冀军区独一团的主力部队,各营在五点前先后到达,最后到达的是结束摧毁敌碉堡才开始行军的一营。
雷剑等一营到达,马上召开独一团营以上干部阵前军事会议,并邀请老孙和张光华列席。
政委马明山首先说道:“同志们,我们独一团在西进途中走马驿的最后一战,雷团长身受重伤,生命奄奄一息,在晋察冀军区首长聂司令的急电中,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将生命垂危的雷剑团长,安全送到阜平城战地医院抢救。
在中外专家和首长的关怀下,我们雷团长终于起死回生的回到了我们独一团,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雷团长胜利归队,呱唧呱唧。”
掌声、问候、流着眼泪的呼叫,弄得雷剑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现代军礼,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吓得张光华赶紧站起来扶住雷剑急喊道:“雷团长,你这样大幅度弯腰这可不行,这样会撕扯到伤处和刀口,快站直了。”
开会的团、营长赶紧都从坐的地上站起来,边给雷剑还军礼,边流着眼泪说道:“雷团长,你受苦了,能见到你我们心里太高兴了,快坐下来歇会儿,扯动到伤口就不好了。”
这个穿越到抗战时期年少的雷剑,深受感动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耸动着双肩哭的很投入,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打开感情的闸门就关不上了呢?
看着雷剑抽动的背影,参加会议的独一团团、营干部,这是第一次看到坚强睿智控制力很强的雷剑团长,竟会表现的如此柔弱。
他们走到雷剑身边,想劝说又不知怎么说,只能站在一边跟着流眼泪,他们这些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杀敌英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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