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灵儿的关系,苏轼得到了一些提醒,早已如狐狸一般躲得远远的,他已经闻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
山上的石头崩塌了,可不要砸到自己才好,当然父亲大人也要躲得远远的,不要发表任何意见,于是苏洵刚刚写好,字体漂亮无比的奏疏就被苏轼给丢尽厨房给烧的一干二净。
这一次苏家只要站的远远的看就好,至于其他,绝不能参与其中,因为这件事和太子,皇后,以及王家都有些牵连,至于那些民间的商贾……好似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商贾就算是做到天下最大,也不过是个商贾而已!自己找死还能怪谁?
是的,有些人确实猜到了赵祯的意图,不过这还只是开始,赵祯打算利用这次秋狝,把大宋存在的重要问题尽量的解决,随着大宋的不断强盛,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这些问题必须在伐辽之前全部解决,否则一定会影响这场决胜之战。
这可能是华夏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战役,甚至要远超长平之战,赵祯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狮子搏兔尚尽全力,何况是灭国之战?
大宋进行了不止一次的灭国战争,从大理,到西夏,无论哪一次都是采用了阴柔的手段,即便是夺取燕云也是如此,并没有发生宋辽之间的大决战。
而这一次灭辽却不一样,赵祯打算倾尽全国之力彻底消灭辽朝,同时也要把整个草原上的势力一扫而空,结束游牧民族和汉家王朝之间的存续千年的祸患。
同样这也是一次大胆尝试,通过城市包围草原,城市分割草原,以完成对草原的实际控制,而不是仅仅挂上一个“天可汗”的名号。
而眼下的秋狝就显得无比重要。
大宋的皇宫之中,赵旭望着自己的母亲中宫默默不语,母亲让他反省,他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做错了一些事情,可他没想到自己这次实打实的监国却连最基本的权利都受到的质疑。
不就是外放了几个臣子吗?为何就会捅出如此大的篓子?拔耀几个臣子为何就惹得两府相公连连上疏?自己这个太子不是一项得到文臣的赞誉吗?
为何这一次他们不站在自己的这边?
即便自己有错,为尊者讳,难道这些文臣就不知道避讳?赵旭想不通,自己只不过是外放了几个官员,又不是什么天大的错误,为何文臣要抓住自己不放,向父皇如此告状?
他并不知道,在文臣的眼中,皇帝永远是最大的,而且他们直接向皇帝负责,而不是向太子负责,至于太子,文臣自然是竭力保护的,但赵旭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商贾和士族原本是一体的,但现在的大宋却是不同,大宋的士族不允许经商。即便是家中子弟也不允许,最多便是得到官家赐予的职田,这已经是顶天的事情了。
当一体的东西出现了分离,商贾和士族之间的利益冲突便越来越明显,何况这些商贾还在朝堂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士族岂能容忍?
打击商贾,让他们缴纳更多的税收以充填国库,这便是一项极好的政策,士族大力支持赵祯的旨意,而在这个时候,太子却倒戈向了商贾,这岂能不让满朝的文官又惊又怒。
赵旭还是太年轻了,他不知到,此举看似没有什么,却是在告诉所有的文臣,他是支持商贾的,而他赵旭未来是要坐上帝王宝座的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未来的皇帝支持商贾!这是最为让文官接受不了的事情,看似是一件小事,但却要给太子留下深刻的教训,如此才能让他知道,他所能依靠的只有的士大夫,而不是满身铜臭的商贾。
而赵旭却没有考虑这么多,实实在在的被利用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蔡伯偂牒ǎ�
木兰围场说是大宋的围场,秋之地,但事实上这里是一块巨大的草场,水草丰美,物种良多,巨大的草场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地貌,树林,丘壑,山林应有尽有,就是因为它环境的多种多样才适合作为演兵只用。
而蔡伯也是大手笔,圈出了近万亩的土地,作为围场只用,而怎样做到防护?
他想出了一个极好的办法,在围场的四角设立四座超大型的军寨,并且都是以骑兵为主,步卒为辅助的搭配,这是最为周全的方法。
步卒带在军寨之中,唯一的作用就是保护军寨的安全,守城他们是一把好手,他们要把这四座军寨守护的密不透风,以此作为补给和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抵御侵略的前线。
而骑兵的任务也简单,他们平日里负责巡逻,一旦遇警则奔突驰援。
四座军寨犹如矗立在草原四方的天神,守护者大宋的围场之地,同时也守护者属于骑兵的荣耀。
宁夏路的山丹军马场是大宋最大的军马产出地,而大宋北京路的军马产量也在连连增加,但却没有训练骑兵的合适地点,而这里,原本应该属于皇家的围猎之地,却成为了大宋骑兵的训练中心。
赵祯是从南面的军寨进入草原的,帝王嘛!在朝中是坐北朝南,进入什么地方都喜欢走南门,而这南面的军寨自然也是最为气派威武的。
说是军寨,其实就是一座重镇,也是一座城池,只不过这城池之中没有百姓,只有军队和军中家眷,而维护军寨正常运转的便就是这也家眷了,当然还有一些往来的商贾,单单依靠朝廷的供给还是不够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自给自足,独立性很强的军寨,里面的军属在草原上牧马,或是在军寨之外的土地上耕种,这些东西都是免税的,再加上当兵的领取朝廷每月补贴,军中每月的贴补,基本上可以算是小康之家,盈余颇丰。
蔡伯耍了个心眼,赵祯是乐见其成的,望着他胖胖的脸,赵祯忍住笑道:“你把人家的亲眷都困都安置在这军寨之中,将士岂敢不用命?这军寨就变成人家的栖身之所了,就没有明白人暗中给你下绊子?”
蔡伯尴尬的笑了笑:“官家您该别说,这段时间我都不敢在这军寨之中吃食,生怕招惹了“报复”不过您亲自来了,还在这里留下查看,定然是给将士们安心的,咱们大宋不同往日,不出去收拾旁人便不错了,何人敢来袭扰?”
韩琦在边上撇了撇嘴:“非君子所为也!”
“这就是咱们两人之间办事的不同,你的君子之道告诉将士们,家眷就在城中,若不用命,城破家亡。而我蔡伯告诉将士们,你们的家眷在军寨之中享福,成为你们稳定的后方,尔等只需建功立业便可!两者虽然相同,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一个是威胁别人,一个是为别人着想,你自己会挑选哪一个?”
韩琦被蔡伯的“怪论”说的一愣一愣的,但仔细想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望向官家,便瞧见赵祯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稚圭,你可算是棋逢对手了,蔡伯这么多年来能做到如今之地,可不是靠着朕的圣眷,若是没有本事,朕可不敢把这外戚往死里用嘞!”
“臣坐井观天了,蔡安抚果然有强人之处,陛下用之得当,为我大宋造福。”
蔡伯上前道:“幸得陛下赏识,只要朝中文官们别抓住景蕃的过错便好,至于其他,还往陛下答应当初微臣的陈承诺。”
赵祯望着蔡伯,而一旁的韩琦也望着他,当初他向官家要了什么承诺,到了现在居然光明正大的向官家索要,岂不是胆大包天?
但出乎韩琦的预料,赵祯苦笑着瞪了一眼蔡伯:“你这泼才!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北京路的差遣办的不错,朕本以为你能定下心来,谁知还是如此!”
“官家您当初可是答应微臣的,妙元那边您也答应帮微臣对付过去的。官家金口玉言,出口成宪不是?”
蔡伯小声的嘟囔让赵祯更为恼火:“你就是个安于享乐的性子,也罢,事情办的也差不都,自然该放你回去,没瞧见朕把接替你的人选都找好了吗?若是不想人去楼空,便好生和他韩琦交代交代!”
赵祯的话刚说完,蔡伯的眼睛就亮了,直愣愣的盯着韩琦,就像是看到一位绝世美人!
待赵祯走后,蔡伯便窜过去,一把拉住韩琦的手道:“稚圭兄!!你可知道官家的意思?从今往后说不得就要你来接替我的位置,担任北京路的安抚使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韩琦有些断片,什么个情况,明明是他蔡伯即将离职卸任,这安抚使可是一方大员,可堪封僵大吏之职,手中权柄极大,别人想要还要不来,他蔡伯却把它当作是烫手的山芋往外推,莫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不过韩琦终究是正人君子,望着蔡伯道:“若是有什么不妥你当向官家详实而报,我自会为你说情便是。”
蔡伯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实在是当初景蕃和官家约定,若是能把这北京路治理好,官家便放我回京与妻儿团聚,如今北京路欣欣向荣,景蕃亦可激流勇退,而官家带你前来,便是打算让你接替这空缺出的北京路安抚使一职,你就别打算在这次秋之后回京了,而我却要回去了!”
没想到说来说去却是这事,一时韩琦还真有些惊讶,望着蔡伯施以平礼道:“景蕃不恋权柄,实乃朝中君子也!”
蔡伯翻了个白眼:“我是外戚你不知道?权柄?什么权柄,还不够被你们这般文臣盯着的能!什么权柄敢稍稍乱用,弹劾的奏疏都能般我淹了,所以说外戚就不适合担任这种封僵大吏。”
蔡伯稍稍顿了一下,望着眼前这军寨颇为怀恋,又望向南方露出无限怀恋道:“这里可是我经营多年的,北京道的一点一滴我都了如指掌,每个州府我都去过,你即便是上任了,也要每月下州府两次,每次最少去一个州府,若是做不到,自己向官家请辞,莫要我多言!”
韩琦惊讶的望着蔡伯,随即点头:“敢不从命!”…………
第一千四百七十章我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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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大宋的外戚,他应该算是最为成功的了,整个大宋最大的国有商号就是以他的姓所命名,而他也在蔡记之中担任了大掌柜的职务,这个职务只是内部称呼,在朝中叫三司副使……
即便是他在担任北京路安抚使期间,这三司副使的名头还顶在头上,若是寻常的官员早已被弹劾无数次,但他蔡伯偂次奕艘蛭庑┦虑榈浪踔了纳戏迦臼拱嘉缁ぁ�
人员好吗?非也!
乃是因为他外戚的身份,这身份放在那里,犹如一道枷锁卡在他的脖子上,文资顶天就是个是从五品的朝散大夫,再想往上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所以朝臣们不担心他差遣的提升,在提升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文资,随时可以拿下去,而也是从蔡伯偂迹笏蔚耐馄莸玫搅瞬淮淼牟钋不帷�
朝臣们发现,外戚可以用,且没有什么后患,官家就是如此,把蔡伯偂玫氖锹鸫壳啵蛑笔悄睦镄枰媚睦铮呈只姑挥泻蠊酥恰�
这次蔡伯偂钦娴牟淮蛩阍佟白鍪隆绷耍造趿私馑男宰樱褪歉鎏巴枷砝种耍钕不陡傻氖虑槭俏言谏穸汲堑逆饴砀校刻焖跛阶匀恍眩缓罄掀藕⒆尤瓤煌罚皇氯ザ谴蠼至锎镆蝗Γ椋群炔瑁胂嗍斓暮糜奄┐笊健�
再有就是自己召见他进宫聊聊天说说话,这样的日子说实话赵祯自己都羡慕不已,可他自己办不到,只能让蔡伯偂妥约阂谎Φ耐磐抛�
而当年蔡伯偂玫饺蚊H伪本┞钒哺沟氖焙颍谝皇奔浣蜃约禾岢隽苏飧隹扌Σ坏玫囊螅本┞纷呱险欤慵绷饔峦耍爻砀!�
这他娘的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自己派遣给他什么差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人各有志,他蔡伯偂不兜木褪窍硎苌睿幢闶钦悦钤源撕尢怀筛郑勺詈蠡故敲挥邪旆ǎ蚵疃加蒙狭耍詈笠簿拖肮吡耍衷谇撇患耍吹故窍肓耍餐型跤镦躺永醇沂椋M约喝貌滩畟‘回朝。
赵祯笑了笑,望着眼前的谄笑的胖脸:“怎么,这下如愿以偿了?都对韩琦交代好了?”
听了赵祯的话,蔡伯偂な嬉豢谄Φ母逾觯骸肮偌艺饷此当闶峭饬耍吭缫呀淮昧耍恳幌钗叶剂谐隽苏鲁蹋运晒绲哪宰樱幌肴毡隳芸赐辏虻ヒ锥访髁丝墒俏业某は睢!�
赵祯微微点头,望着蔡伯偂骸安淮恚奘撬当本┞犯阒卫淼牟淮恚醢彩螂薮笏量湓弈悖蘅蓟共恍牛尤槐入薜脑て诨挂谩!�
“王石头夸赞我?这倒是个新鲜事!这货是出了名的硬,又不知与人为善…………”
赵祯盯着蔡伯偂溃骸半薮蛩阒赜猛醢彩闱宜邓荡巳巳绾危蘼鄄叛Щ故侨似贰!辈淮滩畟‘回话,赵祯又道:“别说你不知晓,他曾经在松山州担任知州,乃是你北京路发展最快的州府,若说你不知……嘿嘿……”
一句话被官家堵得死死的,蔡伯偂丫蘖Α罢踉蓖耪造蹩嘈Φ溃骸肮偌遥皇撬邓醢彩缓茫徊还巳耸翟谔煌ㄈ饲槭拦剩笄康男愿窦蛑庇脱尾唤埠苣押退捉鹄矗比凰⑾碌墓婢乇鹑艘捕坏茫∩舷轮涔叵的眩院蟆�
赵祯抬手打断道:“朕知道,王安石此人就如你所说,但也很明确,有能力,有才学,但为人处事却要差得远,算是和张从质一般的痴人吧!”
“痴人,还真是个痴人!”蔡伯偂慌氖指锌溃骸肮偌乙挥镏械模庋娜撕糜茫删褪切宰犹薄H羰敲挥姓庑宰拥笔且豢楹糜瘢 �
赵祯惊讶的望着蔡伯偂幌氲剿慈艘灿腥绱松疃取�
“王安石却是是一块好玉,玉不琢不成器,他现在缺少的就是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从泉州回来,在朝堂之中好好的历练,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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