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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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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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定难军的称号从哪来?

    自那以后你们的野心便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五代十国中原动乱给了你们机会,党项这种投机主义者怎么会错过!

    朕实话告诉你,李德明的计划朕早就看穿,不过是依辽和宋休养生息而已,得了西平王的他便可名正言顺的蚕食党项诸部,并把当党项拧成一股绳,等他统一党项,收取西域之后,他李德明就要立国西夏!

    笑话不就是合纵连横的老套路吗?

    这一招我汉人的老祖宗在几千年前的春秋时期就玩过了,那时候你党项人还在不知在哪里同猴子行周公之礼呢!”

    “我们党项人想立国,想团结起来走向昌盛这有错吗?党项人天生就是骑士,马背上的民族,利用自己的战马和刀剑创建家园有错吗?”

    赵祯被气笑了指着杨采薇的鼻子道:“说你党项贱,你还不乐意,靠侵略繁荣起来的国家能长久吗?靠杀人劫掠富强起来的国家能昌盛吗?

    你们党项人是小日本的祖先不成?什么强盗理论!那我大宋靠自己的力量收回本属于我汉人的土地有错吗?”

    杨采薇一时说不出话来,赵祯还不容易有这么痛快的机会岂能放过:“你们党项包括辽人都是我华夏文明一部分,只有入我华夏才是正道,只要你们不如华夏还是保持胡服骑射,便要面临我华夏王朝的征伐,就算我大宋不再了,继任的华夏王朝依然会继续征伐,直到实现大一统的那一天。

    朕告诉你,流淌在我华夏血脉中的魂魄无时无刻的不提醒历代天子,国虽大,寸土必争,举国弈棋,我愿为卒!

    这句话让你党项密堂传递给李德明,让他给朕记住了,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说不定哪天我大宋铁骑就杀到他颍州府去了!”

第二白九十七章困兽() 
延州城进入了最为紧张的战时状态,连范雍这个文官都是整日挎着长刀,他虽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可这个时候为了鼓舞城中军民他也没办法。

    鼠三已经对他说了此战的重要性,延州城必须守住,即使豁出全城军民的性命也不能弃城而逃。

    被派去李德明军中的使者已经被枭首,头颅被高高的挂在旗杆上晃悠,并且李德明让手下最英勇的骑士到延州城前放出话来了:“宋人卑职,欺我党项忠厚,拖延时间,攻我州城,杀我百姓,此仇不共戴天!”

    潇洒的骑兵说完就准备离开,可惜再潇洒的马术也不是弩箭的对手,随着鼠三的一声令下,城墙上万箭齐发,攒射的弩箭如飞蝗一般,直接把那骑士和身下的坐骑射成了刺猬。

    李元昊愤怒的快要爆炸,那是他手下最为出色的骑兵先锋,居然没有死在战场上,反而死在叫阵的城墙下,可他李元昊却选择性失忆,他忘了大宋的使者也是被他亲自枭首示众的。

    在党项人心中,欺负宋人是可以的,但宋人欺负他们就是有违天理!

    但也不能全怪党项人,首先发话的居然是一旁的范雍:“鼠三!两军阵前,不斩来使,你这是干什么?”

    这种不知何处而来的怯懦让鼠三恶从胆边生,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只允许党项人杀我大宋使者,不许我大宋杀他党项叫阵?老倌你到底是党项人还宋人?!”

    鼠三的话让范雍哑口无言,在他看来这不是君子所为,有失上国威仪,但也不想想你上国的使者都被人家杀了,何来的威仪,所谓的上国威仪不是你说出来的,也不是一忍再忍,忍出来的,而是用拳头和实力打出来的!

    范雍还是有些担心道:“如果激怒党项人,李德明率军攻城又该如何是好?”

    “李德明实乃枭雄,一个猛士的死亡不会让他丧失理智的判断,即便是我不杀这人,他们该攻城照样攻城,该撤军照样撤军,绝不会有所区别,我倒是希望他攻城,反正城中的妇孺都被送走,剩下的不是守军就是蕃军和青壮。

    李德明来攻城,反倒是拖延了党项人的时间,绥德军和保安军已经在路上,只要他敢攻城,就是有来无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这延州,绝不能让党项人前进一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京兆府就在咱们的身后,关中的千里平原也在咱们的身后!”

    只要提到家国百姓,范雍身上的文人气节就会立刻爆发,眉头微微一皱:“这延州城真的丢不得!老夫就算是舍了这一身皮肉也要守住这延州城!”

    范雍说完又奇怪的望着鼠三道:“那为何绥德军和保安军不前来驰援?”

    鼠三嗤笑一声:“指望他们驰援?怕是等你我战死也等不来,两军的将领已经传来消息,他们会在党项人回援洪州的时候在路上设下埋伏,尽可能的杀伤党项军,并减慢他们的行军速度,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不可能与党项人正面作战,要么是利用地形伏击,要没事夜间偷营。”

    范雍皱眉道:“岂有此理,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身为将军岂能怯战?!”

    鼠三检查了一下城墙上的八牛弩转头笑道:“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他们真的打不过,硬碰硬的对付党项人就是个死!十万大军的党项人不是十万头牛羊,何况后路被断此时的李德明怕是已经陷入疯狂,谁敢和一群疯子作战,十万人的疯子!”

    范雍本想帮鼠三检查八牛弩,奈何身为文人的他力量不够,只能松手道:“这是官家的旨意?”

    “那是当然!官家的旨意中说的明白,绥德军和保安军只负责杀伤党项人的士卒,尽可能的减少他们的战力,骚扰,破坏营地便可,万不能与十万大军对垒。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千里之什么……”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你好歹也是个四品的武官,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没坏处。”

    范雍的话让鼠三一阵憨笑:“老倌你这话说的,俺原先就是个飞贼,承蒙官家看重才得了黑手的差事,常年奔波的,哪有时间做学问,不过你这老倌的知识俺还是很佩服的,等以后有了儿子让他当文官去嘞!”

    “你呀你!也罢,要是能度过这一关,等你有了儿子便送到我这来,别的不说,但学问一道必是倾囊相授!”

    鼠三眼睛一亮:“那就这么说定了,俺现在是越瞧你越顺眼了,最起码你比朝堂中的伪君子好的多!”

    范雍翻了个白眼的离开,只是离开的时候背挺得直直得……

    其实范雍开始的时候也是担心的要命,可是鼠三的话和送妇孺离开时的场面让他觉得作为文人,即便是死也不能丢了气节,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甚至在史书上留下个怯战的名声!

    如果开始的时候是因为保护自己的名节而留下来,此时的范雍确实因为对官家的信任和对大宋的责任而留下来,这几日他有无数的机会来开延州城,手下的幕僚也是劝他离开,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鼠三带领的黑手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却给他很多的信心,他岂能看不见每日在延州城飞进飞出的鸽子,就算是鼠三骗了自己也无所谓,作为文臣能为国守边,战死沙场也值了,最少一个忠献的谥号是少不了的。

    到那时自己的家小也必然会有朝廷奉养,恩荫,诰命之类的,自然能保全家中的平安,但如果能侥幸不死,范雍都不敢想象他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最次也是个兵部侍郎吧……

    相比于范雍,鼠三的内心更加的沉重,刚刚的他看似风轻云淡,对局势分析的有理有据,可这一切都是官家的猜想,如果李德明打算鱼死网破呢?如果李德明进攻延州城呢?鼠三真的不能肯定延州城不破。

    一旦延州城破,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十万党项大军便可南下,大宋的腹地可是几乎没有什么战力的,即使有再多的乡勇民壮也挡不住他李德明的十万大军。

    想到这里鼠三的背后不禁冒出冷汗,官家您到底是要干什么?!

    如今说党项人是困兽,不如说延州城才是真正的笼中鸟,现在想要撤出延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十万党项军早已把延州城为的铁桶似得,水泄不通。

第二白九十八章大家?小家!国事?家事!() 


    李元昊疯狂的鞭打大宋使团剩下的人,他们都是些负责运送仪仗的低品官员,可就是这样的一群低品文官却有着超越常人的意志力,带有倒刺的铁鞭抽打在身上,每一下都是剧痛无比。

    但他们即便是惨叫呻吟也努力的克制自己的音量,甚至有人从地上抓了把泥块塞入嘴中恶狠狠的盯着施暴者。

    越是这样李元昊越愈加的愤怒,没有见到他们抱头鼠窜跪地求饶,如何能满足李元昊的自尊心?

    没想到自己最爱的小姑姑居然被大宋的皇帝利用成为对付党项的利器,自己和父亲太过重视密堂的情报,而密堂已经被宋人发现并利用起来,为此大长老在父亲面前自断左手一次谢罪。

    只可惜李元昊完全不在意大长老的左手,在他看来,密堂已经没了任何用处,作为间人,只要暴露就要被舍弃,在宋人监视之下的密堂完全失去了作用,即使舍弃也无所谓。

    无论大长老跪在李元昊的脚边如何苦苦哀求,李元昊依然是冷冷的望着他:“我是不会去向父亲说情的,密堂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我党项征伐只用,可现在呢?投入了我党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居然被敌人利用,说出来真是个笑话,尤其是……尤其是拓跋卓然那个贱人!”

    爱之深恨之切,从小到大的挚爱突然被另一个人夺走,这本就让他怒火中烧,本打算让大宋皇帝看看党项的厉害,谁知居然连挚爱的人都帮助对手,之前李元昊一直认为小姑姑是为了党项牺牲一切,可现在看来她居然敢深深的爱上了宋人皇帝,并出卖自己的部族!

    李元昊觉得大宋的皇帝就是他对手,可李德明却觉得儿子虽然志向远大,可惜太不现实,伸手夺过儿子手中侵染鲜血的铁鞭,李德明微微一叹道:“嵬理,你要是发怒就输了,志向高远是好事,可现在的党项如何能与国力昌盛的大宋博弈?就是一个西平王我们都要大宋皇帝的亲手敕书!”

    “父亲大人,为何我党项不能立国称帝?管他辽人和宋人如何,现在的党项已经今非昔比,西域之地已经半数落入我族手中……”

    李元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愚蠢!你是我李德明的儿子,是草原的狼王,怎么会有豺狗一般的狭隘想法?愤怒和嫉妒已经让你丧失了最基本的判断,党项立国,大宋和辽国怎么能坐视不理?

    甚至可能会联手毁灭我党项!到时我党项又该如何自处?

    现在的我们就是要依辽和宋积蓄力量,等我党项有了足够的钱粮和兵马之后,到时立国称帝只不过如饮水吃饭一般,否则这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

    李元昊微微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愤怒道:“那这些宋人皇帝的使者该怎么办?”

    “放他们回去!别忘了咱们的党项使者还在延州城中,宋人之所以这么自信的让使团前来,就是因为咱们的人还在人家的手里捏着呢!

    咱们的使团可是带着大宋的地图回来的,贤觉更是要向大宋皇帝请求蕃僧通行大宋的权利,这比什么都重要!何况野利家的人都在使团中包括你的师傅野利任荣,和你舅舅野利旺荣,和你姑姑野力都兰。”

    刚刚还不服不忿的李元昊瞬间扬起小脸,开心的说道:“师傅回来了?那就暂且饶了这些宋人的狗命,他们的贱命哪有师傅来的重要!”

    于是这些原本抱必死之心的使者大失所望……

    互相望了望无力的叹息起来,对于清贵的文人来说,他们这样的小官如果能死在党项人的屠刀之下,便会受到所有仕林清流的歌颂,文人为了名声连死都不怕,可惜却想死死不了,这一身的伤残也多少能为他们得到好名声。

    交战之前两军交换战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是生死仇敌也要这么做,这是国与国之间交战的规则,在这个世界上你可以耍手段,可以无耻,但一定要遵守规则,否则无论是人还是国家都生存不下去。

    李元昊亲自带人前来延州城外,范雍则是带着党项使团出城,城门楼上的鼠三真的很想把手中的弩锤砸下,八牛弩的力量一定会把这个骄傲得快飞起的小小人儿射穿在地上,成为党项人的图腾……

    但他知道,如果这么做,延州城将不复存在,党项的十万大军会不惜一切代价攻城,屠灭这里的一切生灵。

    范雍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年轻官员颤抖的说道:“让诸位受苦了,大宋是绝不会忘记尔等功绩,请记下今日所受的侮辱,我大宋定当十倍,百倍的为尔等讨回来!”

    两军交换了使团,便迅速的撤离,范雍是担心党项人突袭攻城,而党项人则是担心城墙上的宋军弩箭。

    双方都怀疑对方的诚信。

    这也是这场围城之战打不起来的原因,但一切都是暂时的,所谓的平衡会被时间所打破,党项人的后勤补给点洪州城被大宋占领,说实话党项人能撑这么久,连鼠三都始料未及。

    但此时的李德明却不着急,手下的士兵都是党项大族帐中抽调来的,利用他们的恐惧作战一项是李德明的拿手好戏,对此他已经轻驾熟路。

    被逼急的时候,党项人能发挥想象不到的潜力,大军的粮草只剩下五日所用,军中的各族将领早已按耐不住请求攻城,这两日更是连士兵都急躁了,身上的粮食越来越少,恐惧和压力就越来越大,而眼前的延州城则是粮草充沛,前段时间还送来牛羊犒劳大军的。

    等到攻城的时候,这些饿疯了的士卒必会如狼似虎,等攻下延州城为党项赚回面子之后,吃饱喝足再回援洪州城也不迟。

    李德明望着不远处方位森严的延州城嗤笑一声:“宋人无知,真以为粮草对我党项大军那么重要?就食于敌才是我党项人的作风!”

    延州城中的所有百姓被范雍集合起来,对于统筹安排之类的事情,鼠三是拍马也赶不上范雍的,光是指挥青壮挖隔断地道,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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