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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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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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大海喝了酒,就去县衙向县令禀报去了,安和、林一山约好在饭店里等他。

    黄大海见了县令,县令正在发愁这事,还想着再加两吊钱找人干呢,一听有人应下这差事,自然十分高兴,不用说,一路绿灯。

    黄大海返回饭店对林一山、安和说:

    “事儿已给你俩说成,你俩务必尽早动手,争取早日完成此差事,别让老子在县太爷哪里失了脸面,原有多人想揽应此差事,我好说歹说,县太爷才肯将此差事交付你俩,不过活清付钱,想要哪十吊钱,还需等些时日。”

    明明是县太爷求之不得的事,他非说是自己给林一山和安和争取来的,这家伙也是粗中有细。

    安和心想:管他呢,反正只要把这差事交与他俩,这事就成了。

    “这个不急,等完成此差事,再付钱不迟”安和说。

    正在此时,店外面传来一阵叫骂声,原来一个贩马人的马啃了路边一位卖菜娘娘的菜,娘娘不愿意了,就让哪人赔钱,哪人不愿意,和哪娘娘理论,娘娘也是得理不饶人,拿起身边的篮子就要砸贩马人。

    黄大海作为捕头,这种事自然要管,走出饭店,费了老大劲进行调停,最后贩马人向娘娘道歉了事。

    回到饭店,三人又各点了一碗面,吃饭中,安和从胡大海哪了解到,这几年一到春季,就有大批的永城县人到突厥哪里贩马,虽然现在突厥和大唐关系紧张,但在经济仍互通往来,双方各取所需。

    冬天突厥哪里经常是大雪封原,天气奇冷,很少有人去贩马。

    一到春天,冰雪融化,天气好转,贩马人就蜂踊而至。

    永城县是进入中原的天然屏障,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朝庭在永城驻有军队,自然也需战马和军粮,从突厥贩来的马,品种优良,性情凶悍,比中原的马高出一头,许多城里的官宦人家,巨商大贾也很喜欢突厥马。

    好多精明的永城人看准这一商机,就到北部草原去贩马,也有一部分突厥人来永城卖马,这种情况一般到冬季天冷了就会结束。

    永城县只有一个牲畜市,在县城中段路东,很小,平时就有许多农民牵着自己牛羊在哪里买卖。

    一下涌入这么多的马匹,牲畜市承受不下,好多贩马人就随意地将拴在街旁的树上叫卖,哪马粪屙得满大街都是,招来无数的绿头苍蝇,整条大街都搞得臭哄哄的。

    马吃娘娘的菜还是小事,哪从突厥贩来的马,从草原来到内地,环境不适,造成这**脾气异常烦燥,已发生多起马踢人的事件了。

    好多被踢之人,将贩马人拉至县衙理论,县令柳文直就将这等事情交于黄大海处理。

    黄大海是个粗人,你要说追个凶拿个犯人啥的,他在行,哪怕再凶的犯人,他也不怕,拎着一口横刀,就敢跟人拼命。能当上捕头,哪也是刀尖上血的日子里换来的。

    但处理这种事情,就显然是不他的长项了,一来二去,搞得头都大了。

    胡大海一提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骂贩马人太多,草原上的马脾气太暴,嫌县令柳文直不会用人,他一个玩刀的,非让他干动嘴的事,这事应交于主簿阮元管才对。

    “胡爷,要不这样,为了报答您和府衙给我俩揽下这差事,一山弟在永城县城北边上有块二十亩的口分田,一年多没种了,在哪荒着也是荒着,不如让贩马和卖马的都集中在哪儿交易,我们无偿让他们使用一年,你看如何?这样一来,估计就不会再发生马在闹市踢人的事了,你老也就省心了不是。”安和说。

    林一山惊得嘴都快张到脑门上去了,半天没有说话,安和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自己的二十亩地无偿让人使用了。

    胡大海一听,从凳子人跳了起来,一把扳过安和的脑门,用喷着酒气,臭哄哄的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哪就太好了,你可救了俺了,他娘的,老子就烦处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了,搞了老子头快炸了”。

    胡大海知道林一山的哪块地,当时从哪地取土时,还是他领着人干的,如今哪块地,前面是一大坑,在哪进行马匹交易,隔着哪么深的坑,马也跑不到前面的街道上来。

    再说,哪片里长着一人多高的荒草,马儿有了吃的,自然也会老实许多。

    可又一想,发现自己亲错人了,这块地是林一山的,他还没表态呢。

    “一山,你看,行吗?”黄大海转向一山说。

    林一山一时没有表态,愣愣地看着安和,显然他还没想通此事,安和使劲地朝他使眼色。

    “黄爷,既然我哥答应了,哪就按我哥说的办吧”。林一山搭拉着头,哭丧着脸,无耐地说。

    “好,明天我就叫所有的捕快,让贩马和买马的都集中到哪儿去交易”。

    黄大海一高兴就又要了一斤的烧酒,喝得脖子都红了。吃过饭后,黄大海把五个铜板往桌上一拍。

    “店家,结帐”。

    林一山抢着去结,被他一把推得差点翻个跟斗。

    “今天老子请客,既然答应了,你小子可别反悔”。

    说完,拿起横刀,仄仄歪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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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造铁圈() 
二人也随着出了饭店,林一山这顿饭吃得简直比自己花钱还要堵得慌。

    本来想自已结帐,结果周大海哪家伙非付不行,你一个平头百姓,让一个捕头请客,以后在这个街面上乍混啊!

    看黄大海走路时像踩着棉花一样,肯定是喝得不少。

    最好是喝高了,把脑子给烧糊涂,把今天的事给忘了更好。林一山心想。

    如果真能把自己家的哪个大坑填平,哪确是一块好地块,紧邻永城县大街,再往北全是一个接个一的商铺,自己现在虽说没钱,不过等将来有了钱,在哪盖上几间商铺,随着永城县的发展,这必是一块黄金宝地。

    也不知道安和有啥妙法,能搬到自己哪坑里去,反正林一山心里是一点没谱。

    林一山心想:安和也是,本来就不同意他应下清理瓦砾这差事,非逼着请黄捕头的客,没成想,他一句话,连哪二十亩口分田也搭进去了。

    谁让你做主了,这是你家的田地吗?你倒好,一句话,就二十多亩地无偿让人家当牲畜市一年,事先也不给我说一声,还挤眉弄眼的示意让我答应,我敢不答应吗?没看黄捕头喝高了吗?没看他拿着横刀吗?不说用刀砍你,就是他重胳膊重腿地给你来哪么一下,你三月还能下得了床?

    哪小山一样的瓦砾,你说一个月清完不行啊!偏充能,说什么二十日就能清理完毕,还不用花钱,不雇人,看把你能的,你当你是玉皇大帝啊!能招来天兵天将帮你干不成?再不你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有移山倒海之术?

    可我发现你晚上睡着了也磨牙放屁,干起活来也比我强不了哪去,咋看也和我一样是个凡人呢?

    再说了,哪柳文直和黄大海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

    一个是永城县的县令,一个是永城县的捕头,特别是哪黄大海,一介武夫,动不动就拔刀说话的主,许了人家,又不能按时完成差事,别说县令了,就哪捕头黄大海就不会饶了你,你陪了小命不要紧,把俺也牵了进去。

    真后悔把这个丧门星领进家来。

    想到这,林一山的嘴撅得都能牵下一头叫驴。

    安和像是看透了林一山的心思,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笑着说:

    “放心吧,一山,哥哥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既然应了这差事,就能办好,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附近,有铁匠铺吗?我想打样东西。”安和问。

    “城北有一个”。林一山没好气地说。

    林一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安和,总觉得这家伙脑子不太正常,也猜不透他心里是咋想的。

    两人来到位于城北的王记铁匠铺,铁匠王麻子正光着膀子,抡着比婴儿头还要大的铁锤打一副马掌。

    旁边一位伙计使劲地拉着风箱,熊熊的炉火映得王麻子的脸像秋天熟透的柿子一样。

    “掌柜的,打副东西”。安和说。

    “打啥家什哩,先坐哪等会,我打好这副马掌,就给你弄”。

    王麻子一口典型的豫东方言。

    一个打铁的估计也没有纸和笔,安和就随便找了个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后世篮球框的模样。

    王麻子三两下就把一副马掌打好了。

    安和用手指了指地上画的篮球框对王麻子说:

    “就按照这形状,给我打两副,圈内能放下一个西瓜就行”。

    “打这玩意干啥哩”。王麻子显然看不出这玩意的用途。

    “只管打来,我自有用处,不少你钱便是”。安和说。

    王麻子便从铺内取出两条三尺来长的条状铁来,用钳子夹了,放在炉火里烧得通红,用钳子出后放在打铁案上,按照安和画的形状,用手中的铁锤叮叮咣咣地砸起来。

    一袋烟的工夫,铁圈就打成了。

    安和看了看,基本符合现代篮球框的形状,只是哪用于打造铁圈的条状铁比较毛糙,不像现代的圆滑饱满。

    反正也不是用作打篮球的,并不影响使用,于是吩咐王麻子将铁圈两头的接口处弄变弯,就像农家用的勺把一样,以便将来固定在板子上。

    让王麻子按照改进过的形状又打了一副。

    “两副,共十个铜板”。王麻子说。

    安和瞅了瞅林一山,林一山只好极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铜板,一个一个地数给王麻子,只怕多出一个。

    “咋了,一山,心疼了?以后清理瓦砾,填平大坑,全仗这铁圈了,这点小钱,花的值”。安和附在林一山的耳边神秘地说。

    反正钱已付过,暂不管他,看他到底能扑腾出个什么来?

    林一山嘴上安慰自己,心里却阴得像六月的梅雨季节。

    走在大街上,林一山看到安和把两个铁圈套在脖子里,把嘴撅成猪嘴形,一顿一顿地往外吹气,于是便发出好听的声音,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显然他今天很高兴,仿佛明天就能成为大财主一样。

    这个没心有没肺的家伙,又花了自己十文钱,做了两个不知所谓的铁圈来,哪可是十文钱啊!可买两斗稻米了,真是花别人的钱,自己不心疼。

    想到此,林一山恨不得把安和哪晃动的大脑袋,立马揪下来当球踢。

    想了想,毕竟认了做哥哥,还是算了,不过心里不解气,朝着街旁的拴马桩踢去,哪石桩没动,自己却抱脚疼得吡牙咧嘴。

    再看看这家伙,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反而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老天好像很是配合林一山糟糕的心情,一会儿,从南边吹来了一阵风,刚开始细细妙妙的,街上的柳条,只是随它轻轻地摇着腰。

    前巷谁家灶房屋顶的一缕炊烟,直直地往上长,后来就歪了,软得像里河水里飘荡的水草。

    一两朵白得透明的云,像穿了白裙的少女一样,款款地向这边走来。

    可不一会,哪风就大了起来,柳树全部乱了线条,披头散发的像个疯子,随即又扑撒下来,乱得象麻团一般。

    哪炊烟直接就断了,远远的不见一丝烟气。

    一挂攀在柳树上青藤再也攀附不住了,松了一下屈倦的手脚,一下像一条死蛇,哗啦哗啦地脱了下来,软成了一堆。

    天上的白云,慢慢地就变了色,黑锅一样头顶罩着,仿佛中午一下子到了傍晚。

    一看就是大雨来临前的征兆。

    于是大街上的人们像浇了水的蚂蚁窝一样乱成一团。

    小商小贩们开始慌手脚地收拾自己的摊子,贩马人牵着自己的马就往家干,慌乱中哪马踢翻了卖碗人的一个陶碗,哪卖碗人一边叫骂,一边收拾自己的摊位,完全没工夫找贩马人索赔。

    大风中一个老汉牵着一头羊,哪羊迎着风,行走不动,老汉就在一边在后面边骂,一边使劲地抽打着手里的鞭子。

    安和拉了林一山就往家跑,还没到家,天空就得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大雨直接倾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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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玩意泥响() 
都说春雨细如丝,可今天这雨下得大而密,在天地之间织就一张巨大的水帘,刀割不断。

    哪豆大的雨珠砸在地上,干渴的土地里顿时腾起团团白雾状的土尘,不一会,土尘又重被雨水冲向地面,人们的鼻子里充斥着一股干腥的泥土的味道。

    没回到家中的人们虽然淋了雨,但心情是愉悦的,一个冬季就下了一场半指后的雪,田地里渴得厉害,沱河两岸没有庄稼的田地里,如同被人用刀砍了一样,裂出道道缝隙。空气干冷,哮喘的人,呼吸愈加困难。

    人们都盼望着老天垂赐,下一场春雨,这场雨终于在万众期盼中,不期而至。所谓“春雨贵如油”,何况如此大雨,预示着今年农民可能有个好收成。

    林一山和安和两人在大雨之中,如同挨了一棒子的丧家之犬一样,一路狂奔。饶是这样,回到家中,淋得还是象落汤鸡一样。

    两人迅速换了衣服,在窗户与门之上放一竹杆,将淋湿的衣服搭在上面凉着,由于在家中,安和还是换上了原来的茄克和牛仔裤,这样比较舒服,可林一山咋看咋觉得别扭,好好的一个帅小伙,偏搞得像怪物。

    回来时,安和看到院子里有一块一搂粗的柳木桩,这个能用得着,可让木匠做成篮板,不过明天还要去芒山砍四根粗点的毛竹来,用来作两个球架的腿。

    “一山,你去年在芒山采的山核桃、板栗还存有多少?”,

    安和问正在忙着凉衣服的林一山。

    林一山显然气还没消,也不说话,嘴往墙角的几个竹框努了努。

    安和走过去一看,除了有两框山核桃和板栗,另外还有两框晒干了山枣干、杏干和柿子饼,哪桃干不耐放,除送给隔壁刘大爷一些外,剩余的林一山已断断续的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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