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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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鼎记-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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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从天竺买的珍贵犀角杯全没了。

    急跑到尉迟循寂的房间一看,这小子正坐床榻上,悠闲地用他的犀角杯喝着他三十两白银一两的茶叶呢!

    在房间的一角立着他的双耳玉净瓶,墙壁上挂着他的镶金横刀。

    尉迟循俨一看差点气晕过去,找他理论,谁知这小子振振有词:

    “谁让你是哥哥呢?谁让你年纪轻轻就是长安城内有名的商人呢?谁让家中数你最有钱呢?谁人你为富不仁,平时只给阿敏捎好东西,不给我这个双胞胎弟弟捎呢?

    你走这几天,我天天给你打扫房间,都快累死了,这些全当是给我的劳务费吧!”

    尉迟循俨看他小嘴“吧嗒吧嗒”地说个不停,知道这家伙饱读诗书,是这个家里学问最高的,肯定说不过他,说不定会把孔融让梨的故事又给自己讲一遍。

    于是在他房间翻箱倒柜地找到自己房间的钥匙,一把抓在手里。

    尉迟循寂这边还在喋喋不休:

    “东汉的时候,有个少年叫孔融,有一次他和几个兄弟在一起分梨,他就把最大的那个。。。。。。。。。。

    还没完,就听见“啪”地一声,尉迟循俨摔门而去。

    尉迟循寂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

    “真是个爆脾气,人家还没说完呢,为什么每次讲到关键的时候就给人家掐了呢?

    哼,小样,门摔坏了可以再换,我拿来的东西再想拿走,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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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心猿意马() 
尉迟阿敏听到哥哥此时叫他,芳心大乱,急忙理了理青丝,整了整水雾百草绿丝裙,又快步走到梳妆台上用眉笔描了描蛾眉,跑了出去。

    刚一出门,往旁边尉迟循俨的房间一瞅,正好碰到安和醉意中略带点无所顾忌的眼神。

    尉迟阿敏吃了一惊,赶紧把头一扭,慌乱地移开眼神。

    安和眼看着她那蛋清般粉嫩的半边脸颊,眼看着一抹绯红潮水似的从她耳根一点点地爬向面颊,直到把那玉一般皎洁的脸蛋儿变成嫣红色的玛瑙。

    安和心中一种异样的感觉像潮水一般,一层层地泛滥起来:

    “这个小女子,当真可爱至极!”

    尉迟阿敏急急走向尉迟循俨的房间,举手刚要开锁,顿时羞得小脸通红,急忙又跑回屋去,原来由于太紧张,竟然忘了拿放在梳妆台的钥匙了。

    回到绣房中,拿到钥匙,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想:

    我怕他干啥,不就是一个住在我家的穷小子吗?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挺挺胸,仰起头走了出去,没想到开锁时还是紧张,几次钥匙都没有插进锁里,还是尉迟循毓帮她打开了锁。

    安和、尉迟循毓兄弟二人一块走了进去。

    尉迟阿敏想想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显得不太礼貌,就跟着走了进去。

    看到床上的一个锦被还没叠,急忙走上前去,把被子叠起放在榻的一边,又将原来放在锦被上的瓷枕放在床头,在上放了一条软绵绵的丝织枕巾。

    忙完后,看到墙上挂着一根翎毛掸子,就取了下来去掸本来就一尘不染的床榻。

    掸了好长一会,才又将翎毛掸子挂在床上,手里没活可干,顿时侷促起来,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急得直搓玉手。

    安和看这可爱的小女子又是帮自己叠被子,又是扫床榻的,心里十分感激。

    偏偏又有点喝多了,忘了这是在唐代,竟然习惯性地伸出手去,说了句: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尉迟阿敏看他要与自己握手,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松鼠一样,往后跳出两步。

    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就是安和?”

    安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你能。。。。。。。。预知地震,还会。。。。。。。做法事?”

    安和又点了点头。

    尉迟阿敏莫名其妙说了句:

    “嗯,我。。。。。。。知道了。”

    然后一把抢过哥哥手中的钥匙就跑了出去。。。。。。。。。。

    安和呆了一呆,不知道那里得罪这俏人儿了。

    尉迟循毓二兄弟也有点喝多了,二人看屋内已收拾停当,就各自回屋休息了。

    安和此时也是有点累了,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俏女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了一个多时辰,就醒了,口渴得难受,找遍房间也没有找到水。

    原来尉迟循毓二兄弟都喝差不多了,谁也没有想起来在他屋子里放壶茶。

    安和想起自己做法事时,见到宅内海棠树下有两个大水缸,于是拿起屋内的一个铜盆前去取水。

    外里玉盘大的月亮挂在天上,将整个宅子照得如同白昼。

    走到水缸近处,却发现那俏女子正站在水缸旁。

    尉迟阿敏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披着,风一吹便飘忽起来,浮动得似水中的云影,轻而细腻,倏忽要离头而去。

    耳朵一半埋在发里,一半白得像出了乌云的月亮。

    她微微地斜着身子,微微地低了头,肩削削的,后背浑圆,換上了一件碧绿的轻罗衫,一条散花水雾绿草纹的百褶裙。

    腰间用水蓝色的丝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窕窕地显着腰段,头发上斜插一只淡紫色的檀木簪。

    她神态温柔、甜美,时不时地用一把劈成两半的葫芦瓢去舀缸里的水,然后倒进放在地上的一个木桶里。

    那浑圆而紧致的臀部在月光下时时翘起。。。。。。。。。

    安和傻傻地站着,不敢弄出一点响动,一任俏人儿摄了魂去……

    尉迟阿敏舀满了水,提了桶,一回头,发现安和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而他视线的角度……

    尉迟阿敏只略一看,就看出,如果她不转身,安和这样的视角,看的就是她腰部以下——臀部的位置。

    尉迟阿敏不由得粉面一烫,急提步要走,可双腿像两株长在地里的细柳一般,不听使唤。

    看着安和翠声问了句:“你。。。。。。。来打水?”

    安和回答说:“是,我来打水”

    “哦,那。。。。。。。你打吧,我。。。。。。。回屋去了。

    尉迟阿敏提着水桶,快移莲步从安和眼前走过,安和闻到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一如张静静身上的味道。

    尉迟阿敏走着走着,却渐渐地不自在起来,她不知道安和是不是还在盯着她看,又不敢回头去看。

    意识里面,却总有一双眼睛正盯在她的屁股上,让她有些痒,有些麻,还有一些……不自在。

    可是……安和这算是对她不敬么?

    应该算是不敬吧?或许只是失礼?他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只能算是……痴迷吧?

    尉迟阿敏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是想给安和找一个有罪的理由,还是想替他做无罪的辩护。

    她忽然想到了上午安和看自己哪种傻愣的他眼神:

    “难怪觉得他当时有些不对劲儿……”

    她的心更乱了,细嫩的掌心紧张得沁出汗来。

    斥责他?貌似不妥。惩罚他?太不讲道理了。

    但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又有些不甘心……

    婉儿的心越来越乱,一向优雅的步调也是越走越乱,最后走成了顺拐。

    心里衡量着,揣测着,激动着,不安着。。。。。。

    走到自己的门口竟忘了拐弯,一直往前走,回过神来后,看见旁边有个门,就拐了进去。

    刚一进冂就发现不对,这不是尉迟循俨的房间吗?

    忙转身走了出去,往水缸处一瞥,发现安和正诧异地望着她,羞得她差点把铜盆给扔了。

    柳腰一折,赶紧回头,提着水桶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水桶里的水一阵摇曳,在淡青色的石板上银亮亮地洒出一道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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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宅中刷牙() 
尉迟阿敏回到屋中,再看看桶中的水,就剩下小半桶了,将水倒进屋内一个大的澡桶里。

    澡桶里已有大半桶烧好的热水正冒着热气,水面上飘浮着一层新鲜的玫瑰花瓣。

    本来倒上一桶凉水才能降到可以洗澡的温度,可木桶里的水在路上洒了一半,用手一摸,水还很烫。

    拿了水桶想去再打,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

    谁知道哪小冤家现在还在没在哪儿?

    又不敢去,把桶放在一边,跺了跺脚,心里很是懊恼。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已现在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见到这小子就表现得如此惊慌失措,如同中了一箭的小鹿呢?

    更难为情的是,刚才不小心走错了屋子,竟然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他的房间,不幸的是还正好被他看到。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哪样的女人呢?

    想到此,尉迟阿敏心中更窘,感觉整个脸部都像烧着了一样,忙用手捂了脸。

    自个在寻胡思乱想了一会,再去试试水温,发现可以洗了。

    先去拉了窗户上的锦帘,将衣服脱了下来,放在旁边的锦墩上,慢慢地跳入到澡桶中,试着坐了下来,哪水正好与胸齐,漂浮的玫瑰花瓣竟和酥胸的颜色浑然一体。。。。。。。

    她一边用手撩着水,抚摸着自己光滑嫩白的皮肤,一边在想:

    这小子竟敢盯自己的屁股,哎,可为什么当时没发火呢?

    若换一个人试试,敢盯着本小姐的屁股看,早挖出你的眼珠子!

    不知不觉中,在水里泡了半个多时辰,水温有点凉了,于是裹上厚厚的丝绒睡袍一个鱼跃,跃到软绵绵的榻上。

    两只干净白皙的小脚丫竖起来,俏皮地晃动着,那丰盈的翘臀便在浴袍下时时绷出一道丰隆浑圆的弧线。

    作为一名官家大小姐,她的住处环境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地方不大,布置得却很素雅,一看就是标准官家大小姐的闺房。

    她赤着一双纤秀的小脚丫趴在榻上,睡袍的下摆随着她的一跳,向上卷起了些,不但把纤秀结实的小腿露了出来,就连浑圆的大腿也露出了一截。

    沐浴时因为少倒了半桶凉水,水温很高,把她浑身的肌肤都烫出一种嫣红色。

    尉迟阿敏用玉手托住香腮,眼睛看着床头景德镇产的鸳鸯瓷枕,心里却在想那一张俏面。。。。。。

    第二天,天刚微亮就听到东市开市的鼓声响起,门口大街上已有断断续续去赶早市的人了。

    尉迟阿敏起床后,端着水盆去外面刷牙,盆子里面放着杯子,牙刷子、青盐。

    这时候,大部分人还是用杨柳枝刷牙,把事先泡在水里的杨柳枝,用牙齿轻轻咬开,里面的杨柳纤维支出来,就成了一把细小的木梳齿,再不然就用丝瓜瓤子。

    不过牙刷子业已问世了,多是用牛骨做的刷柄,猪鬃做的刷毛。

    只是“牙膏”还不曾发明,依然只用青盐。

    做牙刷子程序很复杂,首先要劈制牛骨、牛骨钻孔、捆扎猪鬃。

    然后把劈好的牛骨用淘米水浸泡几天以防腐,泡好的骨片用麻衣锉锉平,再放到放了黄藤芯的木桶里抛光,牙刷子做好后要用硫磺熏蒸来去味消毒。

    所以当时牙刷子还是一种奢侈品,普通人家不会在这方面做花销。

    尉迟阿敏快走到水缸前时,却发现安和正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手里拿着个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仰着脖子在“咕噜咕噜”地漱着口。

    尉迟阿敏经过一夜的自我鼓劲,显然是胆子大了许多,走上前去,从水缸里舀了半杯水,将青盐涂在牙刷子上面,蹲在水缸不远处刷起牙来。

    安和看到她刷牙,好生奇怪,还以为回到了现代,只见尉迟阿敏手拿牙刷子动作优雅地挥动着玉腕,牙刷子在玉口中进进出出,就是没有白沫冒出。

    原来这唐朝也有牙刷子啊!在永城县怎么一次都没看到呢?

    从后世带来的哪瓶牙膏早就用完,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刷过牙了,在永城县时,只能每天用几粒食用盐漱口,就这把林一山心疼的像割他的肉似的。

    心中好奇,站在哪里不动,看着尉迟阿敏刷牙。

    听不到到安和漱口的“咕噜咕噜”声,尉迟阿敏忍不住悄悄扭过头去,飞快地瞟了安和一眼。

    只是一眼,蜻蜓点水般一碰他的目光,立刻就像受惊的小鹿般移开,然后……,就像有一块磁石吸引着她似的,一点点地再挪回来……

    如此数度交锋,尉迟阿敏终于不再躲了,羞红的俏脸上,那双眸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好看意味,似嗔还喜地瞪了安和一下,然后便微微垂下去。

    波光潋滟中,丝丝春意,一如枝头袅袅的柳条随风荡漾。

    “你。。。。。。。。你在看什么呢?”

    尉迟阿敏红着脸问。

    “我在看姑娘刷牙。”

    安和十六岁的年龄,却是二十七岁的心理,虽然被尉迟阿敏的美惊艳到,但表明上还是能装的很平静。

    人家刷个牙有什么好看的啊?

    尉迟阿敏心中娇慎。

    突然想到,原来尉迟循俨屋内刷得卷了毛的牙刷,早被她拿去刷鞋了。

    因为牙刷子在当时价格昂贵,用坏以后,人们都不舍得直接丢掉,而是用来刷鞋,算是废物利用。

    这时,他屋内没有牙刷了,即使有,也不能两个人用一把牙刷啊,这又不是别的东西。

    于是,扭头问安和:

    “你。。。。。。。刷牙吗?我请你。”

    安和一愣,两眼从她的俏面转移到她手中的眼刷子上。

    心想:这样也行,古代可以男女共用一个牙刷子啊?

    尉迟阿敏看安和惊奇地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牙刷子,就知道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俏脸一红,赶忙把牙刷子、青盐,放进盆子,快步走进屋里,不一会,就拿了一袋青盐,与一个新的牙刷交给安和。

    无意之中竟摸到安和的手,忙又收回玉手,快步回到的屋中。

    安和也是一呆,尉迟阿敏玉手滑腻的感觉竟然挥之不去,久久在心头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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