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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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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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和自己老爹说了几句,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哪怕他自己只是个被贬谪出京的知县,但只要杨荣在朝中的门生故吏一日没死绝,杨家在建安府的影响力就不会有太多的削弱。

    可是这是找小三不找小三的问题么?我只是没有恋童癖这个独特癖好而已,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往怀里一楼床上一躺,怎么看怎么禽兽啊。

    然而杨尚荆不能直说,这年月可没啥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口号,少生孩子多种树更是一个传说,十二三岁嫁人,十四五岁生孩子那才是常态,前唐那个牛逼不解释的观音婢,嫁给李世民的时候才十二三岁,生李承乾的时候也才十八九岁,这还是因为之前李家各种有事儿各种耽搁了,至于普通的小户人家,你嫁进来不生孩子,那和不下蛋的鸡有个什么区别?

    “还好……还好只是八字相合,还没有直接下聘礼,看来还有挽回的余地啊……”杨尚荆看完这段话,脸上就带着一点儿小庆幸,转过头对忠叔说道:“只是成婚不便罢了,如今戬身在黄岩县,虽然离家不是太远,却也不能擅离职守。”

    忠叔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婚丧嫁娶,乃是人伦大事,总不会有人从中作梗的。”

    停顿了一下,忠叔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正色:“前日里诸事繁杂,老仆倒是有一件事忘了,今日也便提出来,权作劝诫罢。少爷正是青春年少,喜好女色也是人之常情,但有一点,还请少爷多加注意。”

    杨尚荆挑了挑眉毛,看着忠叔,有些不解。

    就听忠叔加重了语气:“未婚生子,乃是大忌。”

    杨尚荆听了这话,就打了个哆嗦,这尼玛……忠叔不提醒他都快忘了,古代士大夫不是不能没有庶出子,然而因为成婚大多比较早,所以基本庶出子都是在正室生完孩子之后才会有的,杨戬这种早年被科举耽误、后来因为守丧耽误,二十多了还没结婚的“钻石王老五”可以说是极少数了。

    而这种钻石王老五未婚生子……有一个算一个,都能被言官喷的不能自理,这是封建礼制,说啥都没有任何卵用,哪怕杨荣在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更何况现在还有一帮投靠了王振的言官明里暗里盯着他,就等着给他来一刀狠的。

    可话说回来,现在这个年月没有杜蕾斯也没有杰士邦,冈本更是没个影儿,毕竟别管底层上层,都寻思着多子多福,那些大户人家直接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添新丁,都没有需求,哪里会有什么创造?别说材料学水平不过关,熬不出合格的胶体了,就是熬出来也没卵用,所以……

    “难不成我要用羊肠?鱼鳔?”杨尚荆一脑袋的黑线,学过一点不多的生理学姿势的他明白,不带点安全用品都是有风险的,多少而已,所以他转移了话题,直接说道:“这一点戬心中有数,戬如今发愁,不过是因为这袁氏闺秀年岁太小……”

    忠叔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家少爷还喜欢年纪大的,他摇了摇头,一脸的古怪:“和咱们建安杨氏门当户对的,可找不出双十年华的未婚处子,若少爷想娶某个孀居之妇,只怕礼恐不合啊。”

    杨尚荆脑袋上的黑线瞬间更多了,明朝这理学讲究的是“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完全的反人类,民间扒个墙头搞一搞事情什么的,遇上好事儿的都得浸猪笼,这尼玛士大夫娶一个孀居的寡妇,就不是被喷个半身不遂的事儿了。

    “特么的……睡一个水性杨花的青楼歌妓叫风流韵事,帮她赎身更是一桩美谈,可尼玛娶一个良家寡妇就是道德败坏。”杨尚荆握着家书的手都有点儿颤了,“搞封建礼制的这帮人怎么没出门被车撞死?”

第一四一章 水深() 
第一四一章

    (写这个题目的时候我就想起了肥皂……)

    身处一个社会,就得按照社会上通用的规则办事,否则只会被绝大多数人挥舞着专政的铁拳打成傻逼。

    所以杨尚荆心里再诅咒玩封建礼制的这帮人也没卵用,他只能抖一抖家书,问着忠叔:“忠叔,如今这只是问了八字,还未曾下聘礼,不知修书一封,能否暂缓?”

    没下聘礼,就证明这八字还没一撇,这时候一口回绝,也掀不起太多的浪花,最多找个老道说项几句“八字不合,恐殃及子孙”之类的话,也就掀过去了,若是真下了什么聘礼,然后再搞个悔婚之类的戏码……

    嗯,袁家那个小姑娘肯定不能喊一句“莫欺少年穷”,然后从某个戒指里找出来一个老爷爷,在十年之后吊打他一顿,只会痛哭失声之后穿上一身大红色的嫁衣,踩着凳子把脖子挂在绳套里面,然后两腿一踹,吐着舌头一命归西,按照唯心主义说法,兴许还能变成一个红衣厉鬼来找杨尚荆索命。

    那杨尚荆还不如就直接上了她,再怎么说人家早就过了十岁,天葵也来了。

    忠叔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少爷莫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之人?那也好办,只消告诉老仆一声,找个媒婆前去说项一番,建安杨氏也是书香门第,少爷更是忠良之后,整个大明还没有配不上的人家。”

    杨尚荆手就是一抖,心说我传过来这么久了,身边除了知琴、明棋两个丫鬟之外,也就贞烈祠里躺着那俩有点儿接触,我还认识个鬼的女人?再加上大户人家那个男女之防,别说套个啥玩意了,出门都不行,我去哪儿爬墙头去?

    然而忠叔很显然是会错了意,露出了一脸震惊的神色:“莫不是……少爷看上了某个宗室之女?”

    这下子杨尚荆就不是手抖了,而时肝颤了,心说您老这也是想象力丰富,连宗室都蹦出来了,我还没想着自废武功呢,而且为子孙计,也不可能就这么瞎胡闹啊。

    啥叫宗室呢?说白了就是大明朝的皇室,老朱家,别管娶了什么公主还是什么郡主,基本都是自废武功,瞬间就变成了吉祥物,就比如前几天刚刚被下狱的那个驸马都尉石璟,听着比伯爵还要高大上一点儿,然而王振说下狱就给下狱了,毕竟娶了公主这辈子就绝了仕途,家中的长辈在朝为官的加一级直接退休,没有了真正的势力,就凭着早年那点儿老哥们,谁给你真使力?

    像是西宁侯这种档次的,简直凤毛麟角,那属于皇朝初期,皇帝维持自己统治给勋贵们加的恩典,本质上是一种联姻,勋贵自身的底子就硬扎,否则还想公主过世了去青楼泡个吧?做梦呢吧!杨尚荆要是做了驸马都尉,丢官、坐牢、挂机一气呵成,那真是自寻死路之中的豪杰。

    所以杨尚荆苦笑了一声:“戬又不是自寻死路之人,怎能做出那般自残之举?”

    咬咬牙,杨尚荆就使出了拖字诀:“只是如今这世道,戬想要立足朝堂,就不能但凭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妻子也不能只靠着门当户对,总要在朝堂上有些倚仗,莫说是当朝六部尚书的亲眷,总也要是勋贵之女,总靠着大父朝堂之上的余荫,也算不上稳妥。”

    哪知道忠叔听了这话,眉头瞬间就是一挑,脸上也浮现出了恍然的神色:“少爷此言却也在理,建安袁氏虽是官宦门第,可本朝在朝堂上的势力,也着实太弱了些,少爷若是胸怀天下,总归不是甚么助力。”

    政治联姻嘛,大家几千年来都是这么玩的,汉武帝辣么牛掰,姐姐平阳公主还是嫁过三次,至于魏晋南北朝那会儿的五门七望、关陇士族,更是一笔接一笔的糊涂账,不过现在有了礼制要求,女人被家里人搞个二次利用甚至三次利用不断往外嫁,来稳固家族利益链条的举动是没了,可不代表这么做就不对。

    叹了口气,忠叔说道:“也罢,老仆在南京城里,也算有些个老相识,这就修书一封过去,看看哪一家勋贵有适龄的女子,总是能给少爷找到合适的,少爷这边也修书一封送回老家,大抵还是来得及的。”

    忠叔跟在祖父杨荣身边伺候了那么久,勋贵家的头面人物也肯定是认识不少的,就算和家主没什么联系,一个档次的管家还是没问题的,一封书信给杨尚荆找个勋贵家的女儿,到时候男的忠良之后,女的是勋贵之家,一文一武,也算是大明朝的美谈了,至于影响嘛……现在外朝合力和内廷死怼呢,王振的怒火一时半会还泄不到南京勋贵的头上。

    杨尚荆也只能跟着点点头了,身为建安杨氏这一代唯一的进士,只要在不影响家族利益、不违反封建礼制这两个大前提下,他还是有些自主权的,这点儿自主权也包括婚姻在内。

    “拖一时算一时吧……”杨尚荆叹了口气,接着看家书的后半部分。

    大概是觉得杨尚荆在京师做的那一场很漂亮,为家族在士林之中赢得了不少的清誉,所以家里决定给他增添点儿用度,这个就无关痛痒了,他现在钱多的都不知道怎么花,给那个茗烟赎身的三千贯砸出去,都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再给他加一千贯还是一万贯……没区别。

    最后的内容,则显得有些神秘了,说是有个惊喜要在近日里给他送来,不过要让他和忠叔进行一番商议,杨尚荆就挑了挑眉毛,将家书送到了忠叔的手上:“却不知大人的这番说辞,到底是什么意思?”

    忠叔接过家书看了看,瞬间就笑了:“少爷可还记得前日里毒杀了原主簿刘琪的那个刺客么?老仆当日修书回家中打问,只怕现在是有了结果了。”

    杨尚荆点点头,心里就是一声卧槽:“难不成还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忠叔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家中各处的布置,老仆却也是略有耳闻,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说不得是哪家的人,现在找到了债主,不日就会到县衙伏法罢了。”

    这东南士族的水,真深啊……

    杨尚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由得有些感慨。

第一四二章 仁政() 
第一四二章

    澳门首家线……不对,是黄岩县首家官办养济院开业啊!不幸者的天堂,苦逼隐户现场服务,县政府财政拨款,你还在等什么?

    哪怕经过了封建礼教的碾压,杨尚荆也没太过气馁,特么的这年月反人类反社会的事儿多了去了,要是遇见一个郁闷一次,他也就不用活了,所以他在讲话的时候,声音抑扬顿挫,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杨尚荆站在上面抑扬顿挫地背着稿子,县教谕等一众宣传口、教育口的小官僚在那里面色潮红,挥毫泼墨,记录着这个伟大的时刻,几个读书不少、却没见过啥市面的读书人跟着激动不已。

    官办的县一级的养济院啊,太符合封建帝国主义道德理念和礼制价值观念了,很显然,这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标志着以县尊杨尚荆为核心的黄岩县,在建设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社会保障体系的道路上,实现了跨越式发展,全县的道德水平和思想文化境界都有了质的飞跃,全县人民都相信,在县尊杨戬杨尚荆的领导下,黄岩县的礼制、道德建设,必然会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而一帮乡贤坐在下面,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嘴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看着改的乱七八糟的黄家老宅,一个个满心都是兔死狐悲的凄凉。

    黄家主宅子就足够大了,再加上下面一些分家、偏房的院子,改装成后世那种大学生宿舍,安置一下全县六十岁往上的弱势群体,没有任何的问题,照顾的人手就从那些隐户和流民里面挑,没有工钱但是管饭,所谓的政府拨款……实际上还是吃黄家的老本,不过乡贤认捐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这家善堂外面挂的牌子,除了“黄岩县养济院”之外,还有另一个牌子,叫“黄岩县养济规划处”。

    这个“黄岩县养济规划处”由户房、刑房、礼房交叉管理,因为“以礼为尊”嘛,礼房调拨胥吏一员作为总负责人,户房、刑房招了几个刀笔小吏做协理,除了监督善堂的运作之外,还要负责对本县所有的慈善义举进行统计、规划,本县官僚们兴奋的地方就在这儿,这可是好几个编制啊,能塞多少个亲朋好友进来?

    以后乡贤们想要设个粥棚、修桥补路积点功德之类的,是不允许自己瞎玩的,都要先来这儿报备了,到时候由这里负责规划,在哪里施粥、施粥施多少都是有讲究的,礼房负责唱高调,户房负责统筹规划,刑房派人全程监督,谁敢扎刺就弄死谁。

    换而言之,从今往后,所有的荣耀归于县尊杨尚荆。

    有了这么大的胜利,当然就要做点儿有气势的事情了,所以杨尚荆在发表了重要演说之后,当即就开始燃放烟花爆竹了,杨尚荆一脸微笑地接受了众人的赞美,和煦的微笑配上做县令以来养成的气度,再配上前些日本县的那些传说,杨尚荆的后脑勺上似乎都多了一个光圈,一如庙里的神像。

    太特么神圣了。

    然而杨尚荆听着噼里啪啦特热闹的鞭炮声,就有点神思不属了。

    火药这东西早就有了,东方的炼金术师——道士的祖师爷方士们,在鼓捣着各种长生不老药的过程中弄出来的,然而应用上一直都很渣,最开始方士们、道士们拿着这玩意装神弄鬼,后来老百姓用这玩意来取代竹子图个喜庆,等战争上的大规模运用,还得等唐末,而且那会儿还是主要用来纵火。

    至于原因,也是多种多样,一个是配方问题,一硫二硝三木炭的确是早就被研究出来了,然而配比找不准不说,有人还喜欢往里面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搞个五行配平,再加上颗粒化做不好,燃烧也不充分,到了明代戚继光那会儿虽然知道了要把火药颗粒化,然而配比还是不精准。

    靠手把硫磺、硝石、木炭的粉末混合起来,就能做出来军事用途火药,那纯粹是活在梦里,至于炸药……嗯,诺贝尔死了全家才鼓捣出来的东西,配方和黑火药根本就是两个东西好不好,上辈子看着一帮人拿着火药当炸药用,杨尚荆这个键政局常委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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