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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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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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尚荆点点头,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正题:“如今李信死于赴任途中,不明不白,却不知侯爷接下来,对着剿匪的差事有何安排?”

    

第五六九章 密议() 
做官嘛,总要讲究个实惠,可实惠不是空口白话说出来的,而是得眼见为实才行。 。

    怎么能做到眼见为实?

    其实很简单,不见兔子不撒鹰。

    坐在杨尚荆这个位置,怎么说也不会为了千八百把钢刀,把李贤这个丰城侯给骗得团团转,所以杨尚荆丢出来了好处,肯定是实打实的好处,这是眼见为实,这是见了兔子。

    官场惯例,见了兔子必须要撒鹰,否则的话是背信弃义,是没有诚信,大家不会和你玩,你会孤独而死。

    所以面对杨尚荆的提问,李贤沉默了一下,笑道:“尚荆你如今身的担子可是不轻的,这浙江沿海虽说倭寇少了许多,可是到底还是要紧的差事,更何况,这东南能不能开海,全仗着尚荆你的运作了。”

    李贤看的分明,想要传世的物业,先开海再说,朝廷不开海,地方最多对士族大户睁一眼闭一眼,然后收点儿封口费保护费什么的,大头儿,说白了还是被士族捞去了。

    可是一旦开了海,官儿家族或许还得注意一下行商的风评,稍微收敛那么一丢丢,但是勋贵武将们呢?他们可都是平时被喷的欲仙欲死的,这种时候也被喷,不也被喷,还特么捞不到实惠,为什么不?

    不那是傻逼。

    所以,杨尚荆这时候要是脑袋一热,说老子不在浙江沿海备倭剿倭了,我要来这边剿匪,丰城侯李贤是第一个不答应的。

    杨尚荆要是听了这话,还不知道对方是个神马意思,他这些年也白混了,智商还不如拿去喂狗,所以他微微一笑,直接回答道:“黄岩县那边,戬操练的新军可都在呢,若不是圣直接调戬,戬如何能够放下不管?”

    摇了摇头,杨尚荆一脸感慨:“更何况,戬和芷柔新婚燕尔,尚未来得及多做温存,家便出了变故,如今如何能直接离了黄岩县那么个安稳之地?”

    嗯,言下之意很明白了,您老人家是勋贵出身,成天被官儿们喷有辱斯,我杨戬杨尚荆这边,虽说是官出身,可是我岳父老泰山是勋贵啊,咱们俩无论是政治立场,还是实际利益,都是一条船的。

    这话说完了,李贤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李信死在了赴任的途,前日里浙江臬司衙门传来消息,轩惟行自己带队南下,查验现场了,那李信……嘿,是被自家小妾砍了的,腰一刀,要命的那一刀在脖子。”

    杨尚荆挑了挑眉毛,被自己小妾弄死,这死法可真特么憋屈到家了,倒不是他杨尚荆不女权,关键是你一个久经沙场的正二品都指挥使,又不是什么青楼里掏空了身子的垃圾,怎么能被一个小妾给弄死了?

    所以他也没等着李贤接着说下去,直接插了一句话:“这事情,丰城侯这边可曾接到过消息?”

    李贤摇摇头,脸的表情也很迷茫,而且迷茫得极端自然,根本不像是在作伪:“老夫如何能收的到消息?老夫这边的事体,南京那边的人都是知晓的,谁能这个时候出来,给老夫添堵不成?”

    以丰城侯在南京的江湖地位,敢给他老人家添堵的人也那么几个,而这几个,无论是出于立场来说,还是出于利益来说,都不会阻止他和内廷的交易,或者说,不会阻拦朝野之间的一次小平衡。

    沉吟了一下,李贤这才说道:“惟行那边给老夫的信件,老夫也看了,那小妾的身份根本没有甚么不妥之处,不过是一个普通军户家的女儿,和南京里面谁都搭不关系,收她进房,也不过是李信那厮一时兴起罢了,着小妾……嘿!她老子连个小旗都没混。”

    小妾不算人系列嘛,穿越过来这么久了,杨尚荆表示我见得多了。

    “那依着侯爷的意思……”内心没啥波动的杨尚荆咧着嘴,抽了口冷气,这要是小妾自己一时起了杀心也还好,这要是真有人玩这套,那是坏了规矩,在找出这个人之前,大家都不会消停的。

    “验尸的那些个法子,惟行还未敢尝试,只恐破坏了现场,让来的钦差发了怒。”李贤摇摇头,一脸无语,“好在尚荆你那制冰的法子不错,便是这天气,尸首也不至于坏了。”

    杨尚荆听了这话,嘴咧的和瓢一样,这特么……老子做火药的副产品,被你们拿过来保存尸体,做法医工具?这管死和管埋虽说无缝切换,总也不太好啊。

    不过这年月,也没有什么好手段,检验被烧死的人生前体态的法子,也那么两种,泼酒、淹醋算一种,拿着稻草往死人的地方放,然后点火让油脂浮起来,展现死前形态,也算一种。

    然而这两种方法都有问题,那是一次性问题太严重,用了一次,第二次不灵了,而且伪造现场什么的,那是给内廷送把柄。

    所以杨尚荆叹了口气,颜色一正,说道:“若是说着福建剿匪事宜,戬想要推举一个人。”

    眼瞅着杨尚荆口风一变,丰城侯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却不知是哪位俊杰?”

    “徐尚庸。”

    杨尚荆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丰城侯的眉毛顿时竖了起来:“资历太浅了些。”

    丰城侯这话倒也在理,徐尚庸这点儿资历,根本不够看,哪怕这两年在东南沿海刷资历刷的很爽,但是朝堂论资排辈,战功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年限,在二者出现冲突的时候,年限的权重往往在战功之。

    杨尚荆眯着眼睛,看了看一旁的李勇,然后说道:“戬此次南下,所遇截杀数次,不少都是浙江境内的土匪所为,故此戬准备书浙江藩司衙门和臬司衙门,在浙江全境进行剿匪,以安黎民之心。”

    顿了顿,杨尚荆加重了语气:“这带队的,选徐尚庸了,侯爷看来,如何啊?”

第五七零章 敲定() 
李贤听了这话,眉头慢慢拧紧,开始思索杨尚荆话里的意思了。

    让徐尚庸带队剿匪,这很好理解,想让徐尚庸有取代自己的资格,战功还是要往加的,而且要的是山地丛林作战的战功,而不是海的战功,否则两京之,莫说寻常出身的武将了,是勋贵,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徐尚庸。

    而杨尚荆之前在台州、温州、宁波三府剿匪的战力,浙江省内那帮土匪,翻个十倍二十倍,大概都不够杨尚荆手底下的军丁艹的。

    胜利没有悬念,而且狂胜也没有悬念,但是杨尚荆真想要“剿匪”?

    想到这里,李贤抬起头来,看着杨尚荆,慢慢问道:“依尚荆你的意思,你这是要……”

    杨尚荆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当然是顺便敲打一下浙江省内的大户,看看谁家敢包庇土匪了。”

    杨尚荆这话说得轻巧,但像他要干掉建安杨氏一房的人一样,听在丰城侯的耳朵里,可不是那个意思了:“你要三思啊。”

    杨尚荆听了这话,收起脸的笑容,叹了口气:“他们要戬的命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戬?”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插话的李勇,杨尚荆继续说道:“浙江全境剿匪,总要有精通山林之间排兵布阵的将领参与调度才是,此次丰城侯得以绞杀矿贼大部,小侯爷功不可没,可谓是展露锋芒,戬回去便将书南京兵部,调小侯爷北。”

    军功章啊有你一半。

    杨尚荆这做法简单粗暴,但是效果好得出。

    李贤马要退居二线了,指望着李勇能给点力了,结果李勇现在论资历能在徐尚庸之,但是论起来战功,还赶不徐尚庸,这特么啥事儿整的?俩人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一代人啊。

    虽说在南直隶往南这片地界,魏国公牛逼不解释,他李贤自问是不过,可是拼儿子的时候不看岁数,那不成了耍流氓?

    所以丰城侯一合计,李勇这要是能乘胜再下一城,那以后接自己的位子可稳得一批了,不说重现自己老爹那个牛逼到顶的茂国公爵位吧,守住了丰城侯的爵位,再给李家添砖加瓦,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李贤咬了咬牙,点点头:“贤侄要的口供,不日便将送往南京刑部,只是……”

    稍微顿了顿,李贤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这徐尚庸,毕竟年岁尚幼,便是老夫力推,只怕也是力有未逮啊。”

    丰城侯这会儿贼实在,直接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不说也没办法,推徐尚庸位,他李贤可以说是看了徐尚庸的才干,为国举贤;杨尚荆是徐尚庸的正管领导,虽然两人之间有点儿亲戚关系,但是举贤不避亲,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俩人江湖地位都属于高不高低不低的那种,说不准话。

    唯一一个能说准话的魏国公,那是徐尚庸的亲儿子,还没有隶属关系,不好说啊!李贤听了这话,眉头慢慢拧紧,开始思索杨尚荆话里的意思了。

    让徐尚庸带队剿匪,这很好理解,想让徐尚庸有取代自己的资格,战功还是要往加的,而且要的是山地丛林作战的战功,而不是海的战功,否则两京之,莫说寻常出身的武将了,是勋贵,论资排辈怎么也排不到徐尚庸。

    而杨尚荆之前在台州、温州、宁波三府剿匪的战力,浙江省内那帮土匪,翻个十倍二十倍,大概都不够杨尚荆手底下的军丁艹的。

    胜利没有悬念,而且狂胜也没有悬念,但是杨尚荆真想要“剿匪”?

    想到这里,李贤抬起头来,看着杨尚荆,慢慢问道:“依尚荆你的意思,你这是要……”

    杨尚荆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当然是顺便敲打一下浙江省内的大户,看看谁家敢包庇土匪了。”

    杨尚荆这话说得轻巧,但像他要干掉建安杨氏一房的人一样,听在丰城侯的耳朵里,可不是那个意思了:“你要三思啊。”

    杨尚荆听了这话,收起脸的笑容,叹了口气:“他们要戬的命的时候,又何曾想过戬?”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直没插话的李勇,杨尚荆继续说道:“浙江全境剿匪,总要有精通山林之间排兵布阵的将领参与调度才是,此次丰城侯得以绞杀矿贼大部,小侯爷功不可没,可谓是展露锋芒,戬回去便将书南京兵部,调小侯爷北。”

    军功章啊有你一半。

    杨尚荆这做法简单粗暴,但是效果好得出。

    李贤马要退居二线了,指望着李勇能给点力了,结果李勇现在论资历能在徐尚庸之,但是论起来战功,还赶不徐尚庸,这特么啥事儿整的?俩人之间可是差了整整一代人啊。

    虽说在南直隶往南这片地界,魏国公牛逼不解释,他李贤自问是不过,可是拼儿子的时候不看岁数,那不成了耍流氓?

    所以丰城侯一合计,李勇这要是能乘胜再下一城,那以后接自己的位子可稳得一批了,不说重现自己老爹那个牛逼到顶的茂国公爵位吧,守住了丰城侯的爵位,再给李家添砖加瓦,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所以李贤咬了咬牙,点点头:“贤侄要的口供,不日便将送往南京刑部,只是……”

    稍微顿了顿,李贤也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只是这徐尚庸,毕竟年岁尚幼,便是老夫力推,只怕也是力有未逮啊。”

    丰城侯这会儿贼实在,直接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不说也没办法,推徐尚庸位,他李贤可以说是看了徐尚庸的才干,为国举贤;杨尚荆是徐尚庸的正管领导,虽然两人之间有点儿亲戚关系,但是举贤不避亲,也没什么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这俩人江湖地位都属于高不高低不低的那种,说不准话。

    唯一一个能说准话的魏国公,那是徐尚庸的亲儿子,还没有隶属关系,不好说啊!

第五七一章 伸手(上)() 
打从和李贤聊完天,一直到奔着处州府去的路上,杨尚荆一直在琢磨着李贤后来和他说的那些似有意、似无意的话。

    “藩王……”

    抬头看了看晴空万里的天气,杨尚荆嘀咕着这两个字儿,恨不得拿马鞭戳自己的牙花子。

    大明朝的宗室,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王八蛋,那肯定有那么几个冤枉的,可是呢,要是说他们十个里面有九个是王八蛋,那肯定是有漏网的。

    偏生老朱在搞户籍制度的时候有点儿脑抽,觉得民户、军户、匠户之类的能够世代传承,大概自己的子子孙孙也能世世代代做天生贵种了。

    所以大明朝宗室的待遇,那简直就是好极了。

    寻常大户过不下去了,还能吃几个偏房分支过活,然而大明皇室,国朝体面,哪儿能干出那么多的事儿来?

    所以没钱,发钱,没粮,发粮。

    有钱了,有粮了,有营养了,接下来干嘛?造人啊!

    于是老朱家人丁兴旺,然而生产力有限的情况下,老朱家占据了很大一块资源,剩下的怎么办?杨尚荆记得自己看过一个数据,到了明末,某些明朝宗室扎堆的地方,地方财政的一多半要用来补贴这帮玩意。

    而藩王作为这些宗室的代表人物,又特么能有几个好东西?

    下面人在作践百姓,他们就得加码作践,别管是不是本心,那必须要作践,给自己来个污名化才是要紧,否则弄个贤王,你特么还有老朱家的血脉,你是想学太宗皇帝搞个靖难么?这可不是被泼脏水,这得兴高采烈地自己先洗一个脏水澡才是。

    所以说,但凡和藩王搅合在一起的,基本都没个好下场,皇帝拿你的脑袋祭天,那也是应有之义,毕竟嘛,虾找虾蟹找蟹,藩王不是东西,你肯定也不是好东西吗。

    之前自己小命危在旦夕,铤而走险之下,让上面的大靠山和藩王勾搭勾搭,也实属无奈之举,毕竟命都没了,还拿什么继续混下去?

    但是这结交藩王,大概就和饮鸩止渴差不多,他杨尚荆渴的要死的时候,当然是有啥喝啥,怎么都是死,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自然要和宗室划清界限了。

    想着这个,杨尚荆扭头往西边看了看,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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