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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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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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尼玛……不成了KMT了?

    杨尚荆有点儿愣神,KMT那种模式,一个千古完人的“校长”指挥着一堆贪官污吏,好像不太行啊。

    不过转过念头一想……扯什么淡,KMT那种组织形式再辣鸡,那也是近代的政党了,比起这个年代的“清流”,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在这个比……****下限的社会,怕个啥?

    大不了他到时候再玩个“四一二”嘛,谁怕谁啊。

    所以他一躬到地,满脸诚恳:“谨受大人教诲。”

第四六四章 教育() 
    第四六四章

    在永宁江入海口,杨尚荆和杨恭就算是分开了,杨尚荆溯永宁江而上,直接回了黄岩县,而杨恭还要顺着海岸线南下,到了福建上岸,回建宁府。

    这年月,垃圾的基础设施建设,就让走陆路的舒适度和速度都被水路甩出几十条街去。

    徐尚庸回去参加完自己妹妹和顶头上司的婚礼,就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杨尚荆“度蜜月”的时候,他就和周乐展俩人在海上可劲儿地折腾,基本东南沿海,从昌国卫往南,到蒲门、壮士两个守御千户所的海面上,倭寇死的死逃的逃,寻常海盗直接望风而逃。

    有的时候甚至直接捞过界,去福建的海面上装个逼打个秋风什么的。

    毕竟现在整个浙江南部三府的水师都听他俩调度,挂着千户的衔儿是不假,然而徐尚庸是魏国公嫡子不说,现在还是杨尚荆的舅哥,派头比寻常的指挥使都大不少。

    本来福建水师还想找徐尚庸麻烦的,结果被还在养伤的刘海叫过去一顿臭骂,现在这个局势,现在这个年月,找徐尚庸的麻烦就是找杨尚荆的麻烦,找杨尚荆的麻烦就是找魏国公、英国公、定国公、成国公、杨学士、胡宗伯、马学士……等等一众大佬的麻烦。

    找死不成?

    不过就是这样,杨尚荆还是派了两艘战船护送着往南走。

    毕竟他杨尚荆现在明的暗的敌人辣么多,鬼知道哪个就失心疯了,半路上给杨恭来一刀?

    他杨尚荆能混到现在这个地步,个人奋斗和历史进程相结合的成果功不可没,可是最重要的是,他姓杨,要是没有建安杨氏的支撑,最简单的,委羽山上的太清观就弄不起来,更别提火药、枪管之类的玩意了,做“文曲星降世临凡”,更是痴人说梦。

    如果这时候杨恭突然出事儿了,肯定会造成杨家内部的不稳,保不齐就有人喊着“给前家主报仇雪恨”的口号,然后扔了杨尚荆,把自家的人撒出去满天下地找杀手,然后直接把杨尚荆抛弃掉。

    自己人的叛徒永远要比敌人下手狠,也更可恨。

    回了黄岩县之后,杨尚荆琢磨了一下,就叫来了还在衙门里做断事、最近正打算外调去外面,跟着徐尚庸身后混一点儿军功什么的刘启道,说实话,这还真是条路子,搞好了以后兴许还能做个侍郎什么的。

    毕竟嘛,这怎么也算得上是“文武双全”,好说还好听。

    当然了,侍郎往上就别想了,哪怕刘基刘伯温当年再不受武将待见,也是封了诚意伯的,是勋贵之后,坐上六部尚书,哪怕只是南京的,也对朝局影响太大了些。

    一听杨尚荆叫自己,刘启道当即就跑了过来,手里的活计都扔在了一边。

    他这个档次的小勋贵,杨尚荆婚礼的时候登门的资格都没有,虽然杨尚荆给他发了请柬。

    “少詹事找下官,所谓何事?”刘启道现在把自己的位置摆的特别低,完全见不到之前还称兄道弟的那股子气势。

    事实上不低也不行,杨尚荆现在太特么迪奥了,看看结婚那个排场就知道,妨碍他的都是渣渣。

    “坐,坐,也没甚么大事,不过是想问问,本官走的这些天,巡防千户所之中的训练可曾拉下?”杨尚荆斜斜地靠在椅子上,特别随性。

    刘启道很拘谨地在椅子上坐下半边屁股,想了想,这才回答道:“回少詹事的话,倒是没甚么大事,那班识字的匠户除了教书之外,平日里也大多去书塾里面听讲,听不到张敏之张道长的课,却也能多认些字。”

    杨尚荆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倒是本官疏忽了,这匠户虽说识字,却也只能勉强读写,教教文盲一般的大头兵自是不成问题,可是教的久了,自然也是掏空了肚子。”

    顿了顿,杨尚荆敲着桌子,想着解决的办法,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也罢,那班匠户,也要多培训培训,就从书塾里面划出来一块地方,专门给他们授课罢,人手……就从寻常的秀才里面调。”

    从底层开始打造自己的体系和制度,这绝壁是在作死,然而杨尚荆没有办法,稍微有点儿才的,这年月都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杨尚荆可不想被卖了还帮着人数钱。

    反正现阶段军队层面,能够在识字的基础上多学点东西,也就行了,知识就是力量,知识改变命运嘛。

    “可是这给匠户讲课……”刘启道听了这话,脸色就有些不自然了。

    杨尚荆看了他一眼,就是呵呵一笑:“这又如何?只管打出有教无类的牌来,让张敏之先去给他们讲上一堂课,也便是了。”

    刘启道也只能点头了,张丛这么个前翰林都跑去给泥腿子讲课了,剩下的那帮秀才,还有谁敢装逼?

    杨尚荆仔细琢磨了一下,就觉得自己鼓捣个军校什么的,肯定没戏,军队现在自成体系,所谓的有力人士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别说挂“贪生怕死请走别路”了,就是挂“升官发财请入此门”都没用,不存在这个基础。

    千古完人蒋校长那一套现在吃不开啊。

    所以杨尚荆仔细想了想,接着说道:“让张敏之总结一份名单,要这些过来蹭课的、听课的士子中靠谱的,莫管是不是本县,都可以。”

    “少詹事这是要……”刘启道睁大了眼睛。

    杨尚荆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本官要在书塾里讲学啊。”

    别人讲课,他要努力消除门第观念,打垮封建学阀,但是他自己嘛,那就必须是在座之人的“老师”了,双标嘛,要玩儿就玩儿的溜一点儿。

    反正就是反复洗脑嘛,循序渐进嘛,他杨尚荆有的是时间。

    毕竟把东南士族的目光彻底吸引到日本去,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足够他慢慢布置了,穿越之前的那套洗脑手段,或者说意识形态领域的斗争手段,他杨尚荆还是懂一些的。

    到时候直接带着一大波“门生”投入大明军旅建设,那个效果……啧。

第四六五章() 
    一小时后上正文。。。

    后宅斗争这种烂事儿,一般只存在于弱鸡的后宅里面,或者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文里面,基本方式是抓头发、挠脸、吐口水,除了让未经世事的小姑凉产生满足感或者惊奇感之外,没有任何现实意义。

    然而徐芷柔出身辣么牛掰,哪里会和那帮弱鸡一样?

    杨尚荆在外面整饬教育,她在后宅镇压四方。

    别管知琴明棋这种杨家的家生子,还是茗烟这种秦淮河上的清倌人,一个两个都服服帖帖的,还争宠?说话都是弯着腰,恨不得跪下的。

    炸刺儿?你试试!

    阳奉阴违?你试试!

    玩清高?有种你试试!

    魏国公那是什么档次的勋贵?大明朝第一梯队的,要钱有钱,要粮有粮,要人有人,嫡女下嫁,根本就不用玩什么手段在后宅争宠,直接碾过去就是了。

    敢让徐芷柔受一丁点儿委屈,那就是在给徐家的声威上摸小黑点,徐家为了面子,那必须直接给男方施压,最好的结局就是直接被打死,最不好的结局,去做粗使丫鬟吧,一天打一次那种。

    人命关天?这玩意在勋贵眼里就是个屁……

    “少奶奶,前厅的菜上齐了。”知琴弯着腰弓着腿,整个人矮了大半截,脑袋恰好比坐在那练字的徐芷柔矮了那么一丢丢,声音里说不出的恭顺,便是在杨尚荆面前也没这般。

    “尚荆今日中午还不回来么?”徐芷柔的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甚么别样的情绪来,不过其中的气势却是十足,丝毫不见在杨尚荆眼前的柔弱。

    知琴点点头,说话就更小心一些了:“回少奶奶的话,刚刚少爷派了人回来,说今日中午在小校场那边用饭。”

    顿了一下,知琴接着说道:“少爷之前也是这般,早出晚归,”

    第四三六章

    “金庐宝舍,转瞬成灰,唯有田者,巍然不动。故凡人有百十金,莫不志在良田。”

    杨尚荆记得当时高中学历史的时候,讲土地兼并的时候有这么一句话,具体到了每一个字,他有点儿记不住了,但是大概意思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他说开垦生田的能买田,耕种公田的搞集体经济,不允许买自己耕种的土地,那么绝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跑去开垦生地,毕竟他们“流民”过,尝过没有土地的滋味,而对官僚阶级,或者说对地主阶级的不信任,已经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

    毕竟要不是地主不断地搞土地兼并,就他们这些人,至少百分之八十是用不着逃荒的。

    杨尚荆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你便是不提醒本官,本官也是知晓的,故此这流民选择耕种熟田的,是有奖励的,最起码,本官要从县学之中抽调些人手,在这公田上办一家书塾的。”

    杨尚荆以后想要搞点儿大事儿,肯定不能靠着一帮小农,或者说依赖者男耕女织的小农经济,现在先在黄岩县搞个试点什么的,反正流民也是一无所有,耕种着公田,就当小规模实施集体经济了。

    在集体经济下,杨尚荆就能变相地提高这帮小农的组织度,比如里长责任制,直属县衙,然后用教育手段打开这帮流民的思想,等等等等。

    就现在这个生产力水平和科技水平,没有化肥这种大杀器,搞什么“交足公家的,留足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那一套……就不说五百多年之后那啥村到底咋样了,就看看标准的小农经济把小农们祸祸成啥样就行了。

    更何况,这也就是一个县的公田,试点几年,杨尚荆还玩得起,也免得以后真有能力了,拍脑袋瓜子直接大面积铺开,然后彻底失败了强。

    总而言之,“集中力量办大事”才是正理啊。

    “若是说书塾……的确是好事。”张丛沉吟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只是流民本就贫苦,却不知这束脩,要从何处出?”

    杨尚荆摆了摆手:“既是本官下令官办的书塾,自然不需流民自掏腰包了,其中先生所需的束脩、钱粮,俱从府库之中提取便是了。”

    听了这话,张丛的脸色就有些不一样了,作为地主阶级的一员,他本能地反感给泥腿子教东西,尤其是这种形式下的传授知识。

    知识垄断,一直都是地主阶级巩固自身地位的最重要举措,和生产资料垄断,可以说是大明地主阶级的两只铁拳了,但凡有哪个贫农想要翻身,一记勾拳砸下去肯定能把他砸个半身不遂,毕竟……姿势就是力量呀。

    看着张丛眼中有些怀疑的神色,杨尚荆略略停顿了一下,就叹息了一声:“圣人云,士农工商,四民也,吾等士子自当有教无类啊。”

    这个时候,想要争取地主阶级的同意,肯定就要抬出孔老二这位圣人了,当然了,这个“圣人”概念很广,拿着这玩意称呼皇帝也是没问题的,而杨尚荆扔出这一套,也是不想看见什么封建的师门关系在自己的地盘上、利用自己的政策大规模铺开。

    开什么玩笑,“天地君亲师”啊,这才是封建三纲五常的核心,导师对学生具有无与伦比的控制力,什么逼着学生叫“爸爸”,还要“真心实意”、“光明磊落”地喊出来,那都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在封建纲常下,就算受不了这种程度的骚扰自己上了吊跳了河,也得不到旁人的一点儿怜悯,反而会被嘲笑“无知”、“不肖”之类的,彻底批倒批臭。

    人身控制黑暗起来,远超没有接触到这玩意的人的想象力的极限,毕竟“卧病求鲤”、“埋儿奉母”这种垃圾思想都能捧成经典的社会意识,你根本没办法期待什么太好的规则。

    再者说了,他杨尚荆只是“官”不是“君”,从情分上、法理上都在那帮教书先生下面,要是这帮流民的孩子在掌握了姿势之后,被灌输了一脑子的封建糟粕,不听自己的话,他还不是要抓瞎?

    所以说,断绝了私自交上去的“束脩”,也就能从形式上避免这种师生关系的产生。

    张丛听了杨尚荆的话之后,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也产生了一点明悟,沉吟了半晌,这才和杨尚荆说道:“若是尚荆兄不嫌贫道才疏学浅,这书塾,便让贫道管着,如何?”

    杨尚荆眼睛就是一眯,要是说学识嘛,论起对经典的解读,眼前这位张丛张道长能甩他十八条街出去,毕竟他只是个西贝货,而人家是原装的翰林修撰,说起文笔之类的,别说吊打整个黄岩县了,就是连着把整个台州府都吊起来打,都没问题,有这么一个“辞官归隐”的翰林修撰讲学,对本地、乃至整个台州府的士子都有着偌大的吸引力。

    毕竟……学识是一方面,辞官归隐这事儿,在传统的士林意识里面,还特么长逼格……

    杨尚荆甚至可以预见,台州府、温州府、甚至整个浙江的士子,都很有可能过来,到他这个书塾里面听讲,不管学没学会、学会了多少,出去只说听过张丛的课,那都要挺着胸脯的。

    似乎是看出来了杨尚荆眼中的犹豫,张丛很认真地说道:“贫道只不过是避世之后,不想一身圣人之学没落,在那边讲课罢了,具体要讲什么、怎么讲,还要尚荆兄多多提点,毕竟当年选拔庶吉士之时,贫道名次远落尚荆兄之后,断然不敢误人子弟。”

    杨尚荆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缝,心说这张丛难不成也被穿越了?怎么特么一瞬间这么聪明,好不适应啊……

    不过这书塾本来就是个试点,张丛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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