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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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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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逼,表示自己唯才是举,还特么下诏举贤良对策呢,这顺应政策的事儿,是个藩王都能干。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一般不是太急着往上爬的文臣武将,或者说不太脑残的文臣武将,都不会选择去藩王那边走路子,毕竟大明朝这些个藩王,一个两个都是坑,天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陷下去了。

    “少爷自作主张,险些让外朝陷入被动之中,这教训,总该给一个的。”忠叔笑了笑,一脸的不以为意。

    杨尚荆也没当回事儿,现在王振被鼓捣了一下子,皇帝可以说是心情复杂,再加上北边大太监郭敬自灭满门,至今踪迹皆无,皇帝对于内廷的信任度也是直线下降的,还没工夫去管一个只掌握着三府卫所加上一个巡防千户所调动权的少詹事到底做了啥。

    “再怎么举荐,也不可能让我直接执掌浙江一省兵马。”杨尚荆摇了摇头,“最多不过散官涨个一级半级,值当个甚。”

    顿了顿,杨尚荆端起酒杯来自己砸吧一口:“忠叔便莫再打甚么哑谜了,到底出了甚么大事?只是这种无关痛痒之事,还不至于将杨勤那厮支走。”

    “便知道瞒不过少爷。”忠叔笑了笑,指了指杨尚荆身边放着的鱼竿,“那小鱼,如今却是有了用处,少爷乘船入海,以鱼作饵的机会,近在眼前了。”

    杨尚荆就是一愣,双眼都瞪圆了,他的大脑急速运转,直接将自己前前后后布下的线、洒下的网全都算计了一边,可到头来也想不到除了什么事情,能让自己真的“驶入大海”——在外朝之中的分量更重一些。

    忠叔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摆在了杨尚荆的手边:“少爷一看便知。”

    忠叔是没有必要诓自己的,现在这大明朝也没什么愚人节之说,这一点杨尚荆知道的非常之清楚,他看着信封上打着的最高等级的暗记,深吸了一口气,将信封抓在手里,抽出里面的信纸,仔细观看。

    良久,杨尚荆长出了一口气:“却还真是个……驶入大海的机会。”

    “少爷,鱼儿又上钩了。”忠叔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微笑,温声提醒道。

    杨尚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伸手抓着鱼竿往上拽,却发现这条鱼比之刚才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一时间竟是拽不上来。

    看了看手中鱼竿的材质,想了想鱼线的质量,杨尚荆放弃了生拉硬拽,转而开始溜鱼,多少钓过些鱼的他,手法还是有的,一来二去,这鱼也就疲惫了,待他往上一提,就看一条足足二斤重的鲤鱼被拽了上来。

    “确是吉兆啊。”忠叔看了看杨尚荆,又看了看鱼钩上的鱼,喟然长叹一声。

    杨尚荆哈哈大笑,把活蹦乱跳的鱼解下,放入鱼篓之中:“忠叔不若感慨‘天命在我’。”

    鱼儿的尾巴摆动,一滴水珠落在了桌面的信纸上,纸上赫然写着“杨、徐两家晚辈互换了八字,天作之合,定于正统十年七月己丑成婚。”

第四三零章 早作布置() 
    恩,正如上章末尾所言……反正都涉及封建迷信,再用一次(_(:з」∠)_

    北京城,清晨,今日休沐。

    这太阳还没升起来呢,白云观的门口就是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而且从这些马车的形制、马匹的质量上来看,来的这帮人个顶个的非富即贵,一些穿着士子长衫,本来人五人六的年轻人本来走在街上趾高气昂的,结果看着这些车马,都不用人赶着,自己就很主动地站在路边。

    他们看着这些车马的眼光很是复杂,透着热切、希冀、羡慕、神往等等一切象征着人类美好希望的情绪,不过动作上却是风雅得紧,根本就挑不出什么错来。

    因为这些车马的主人,大多是京师之中的达官贵人,最低档次的武将是个伯爷,最低单词的文官,正五品的六部郎中,只消他们的一个提点,这帮普通的士子说不得就能飞黄腾达了。

    “柳侍御素来礼佛,怎地如今却来了这道观进香?”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下马车,脸上带着笑意,很客气地拱了拱手。

    这姓柳的御史听着这话,翻身下马,把缰绳交给了仆人手中,拱手还礼,口中打着哈哈:“李工部说笑了,古语云佛本是道,这道德天尊西出函谷,化胡成佛,又何来的你我?”

    说完了话,伸手一指旁边的马车:“你看,杨太史也来了。”

    《老子化胡经》这本书,或者说是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成佛这种说法,早在前元的时候是有过辩论的,结果在蒙古铁骑的弯刀下面,在强弓硬弩的瞄准下,全真教很干净利落地输掉了辩论,这也是没办法,那个情况下全真教已经在长春真人丘处机的带领下发展道路巅峰,各行各业都有信徒,影响力忒特么大,要是不自污,就只能揭竿而起和蒙古人刚正面了。

    然而在那个年月,能够和蒙古人刚正面的种族或者说是势力,还没生出来呢,不怂就只能整个全真教被打成邪教,人头滚滚,跟着大宋,啊不对,是大送一起上路。

    所以打那之后,佛教徒基本上就不认什么“老子化胡说”了,虽然当年佛教从印度传过来的时候为了得到上层的肯定,直接打出来的就是老子化胡的旗号——毕竟当年的道教在上层里面,还是牛逼不解释的。

    所以这姓李的工部郎中听了这话,心里就啐了一口,不过脸上还是洋溢着笑容:“柳侍御所言极是,这三教青莲白藕本是一家,又何分彼此?倒是愚兄着了相,你看,那边是胡宗伯的车马,你我快快前去迎接。”

    这姓李的工部郎中听了这话,一转头,就看见胡濙从另一旁的马车上走了下来,这年头和明朝中后期还是不一样的,用人为畜是一种不人道的表现,肩舆什么的,也就是以示恩宠的时候拿出来用用,正经儿地大官儿往外走,要么骑马,要么马车。

    于是两个人就凑了过去,然而就以他俩这身份,也是凑不到跟前去,远远地围着一帮正三品朝上的大员,其中就有左通政李锡、户部左侍郎焦宏等人,他们这个档次的也只能远远地朝着胡濙拱拱手。

    没办法,这个年月的胡濙是牛逼不解释的,毕竟内阁力压六部的“惯例”还没有完全成立,现在内阁里面除了杨溥这么个大拿之外,其他的最高也就兼着个侍郎的差事,而胡濙是谁?宣德朝的顾命老臣,论资历,马愉、曹鼐、陈循三个人绑在一块儿,都未必能够他胡濙一只手打的。

    很多时候,岁数大了,就是最大的资本。

    当代的白云观方丈站在庙门口,看着庙门外的盛况,感觉自己像是活在梦里,虽然说当初邱祖广开戒坛,以至于全真教龙门派大为兴盛,然而自从整个全真在元朝被切了那么一刀之后,彻底衰败了算不上,和隔壁正一的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说实话,他白云观的方丈在这京师重地,怎么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然而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

    眼看着胡濙带着一众达官贵人往里面走,这方丈连忙迎了上来,微微一躬身,口中施礼:“慈悲慈悲,贫道不知诸位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道教一直是和朝堂亲密结合的宗教,闲云野鹤?不存在的!没看老朱家从朱重八到朱老四都在找张三丰,最后没找到归没找到,还是在武当山给修了个道观?

    胡濙哈哈一笑,苍老的脸上满是笑意:“方丈客气了,我等今日休沐,却是不约而同,前来搅扰贵地清净,还望方丈不要嫌弃啊。”

    在场的这些勋贵、文臣,以胡濙为首,这会儿自然不会有人站出来接胡濙的话头,上下尊卑分不清的,基本上都站不到这里来。

    方丈笑了笑,伸手往里面一引:“诸位,里面请。”

    足有二三十人的京中权贵随着胡濙,鱼贯而入,便如同上朝一般,没有甚么争抢。

    远远地,杨溥有些佝偻地站在一处高地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子不语怪、力、乱、神,想不到事到如今,这胡源洁终究是还是信上了这些。”

    穿着一身长衫的马愉站在杨溥身后半个身位的地方,叹了口气:“早年胡宗伯曾奉太宗皇帝旨意寻访张三丰,只怕在那时便已经和道教结下了缘分罢?”

    “能有甚么缘分,不过是朝堂风波诡谲,烧香拜佛求个心安罢了。”杨溥摇了摇头,声音里满是沧桑之感,“要怪,只怪这张懋丞承蒙天庭感召,飞升上界的时机太过好了些,直接让整个天师府有机会从朝堂政争这个大泥潭里面拔出来,这才惹得众人猜测罢了。”

    转过身来,杨溥慢吞吞地朝着城中走去:“这中原黎民百姓,上到六部尚书,下到田间黔首,有几个如大唐三藏法师一般,只想往生弥勒净土?还不是见什么拜什么,只求一个心安?悄悄黄岩县,一个正四品的少詹事,可是已经上了神坛了啊。”

第四三一章 放飞自我() 
    第四三一章

    今天晚上别看了……明天吧……恩,两章全做了防盗,等到现在的读者老爷多担待啊……不好意思、

    妈的手机闹毛病,一个劲儿进fastboot……我要疯了已经

    五百年之后想要挺直腰杆子,得弄出原子弹来,那除了相关的理论姿势之外,还需要强大的工业配套和海量的资源投入,穷逼玩不起,**也玩不起。

    但是正统十年嘛,封建帝国主义小农经济下,连特么一个合格的枪管都搓不出来,还鼓捣什么原子弹?像杨尚荆这样的有志、有为、有钱、有势的帝国主义四有青年,只需要选择联姻这个选项,然后付出一点点蛋白质,就能达到挺直腰杆子的目的。

    总体来说,一本万利。

    不过嘛,来得容易的,去的也肯定容易,这种挺直腰杆子的辅助物是人,是人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不像核弹听人指挥,说炸就炸,这也是封建帝国主义时代的缺陷了。

    所以总体而言,无论是封建帝国主义,还是封建帝国主义里面唯利是图的权贵,都是垃圾。

    “我不是针对任何人,我只是想说,在座的诸位,包括我,都是垃圾。”

    在心底念叨完了这句话之后,杨尚荆这个封建帝国主义的大权贵就开始了自我净化,他决定使出“扬弃”的法门,让自己从灵魂层面完成一次真正的升华。

    “水师不能只用箭矢,射程有限,对船体也没甚么杀伤力。”备倭衙门的值房里,杨尚荆挥舞着手臂,唾沫横飞,“我们要学习在海上用好火炮,京师神机营有炮,咱们水师也是有的,若是在海上多用这等好物,也能减免些伤亡……”

    特么的,南京工部过来的那个张元浩,不是胆儿小,不敢用火药开山采石之类的么,老子军演行不行?军国大事嘛,火药是军用的,他现在用在军事演习上,有何不妥?老子在永宁江里面放炮,往岸上轰,用特么的铁球子往需要开凿的地方硬砸,行不行?!

    徐尚庸觉着自己的脑门子上有汗珠慢慢渗出来了。

    他的处置方法,如果是放在平时,或者是放在南京来信之前,杨尚荆肯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大力称赞他,帮忙他在这支军队里面建立威信。

    因为这一切有政治联姻来做背书,而现在,他已经发出了疏远杨尚荆的信号,对方也很敏锐地接收到了这个信号,如果现在杨尚荆提出了反对意见,然后亲手给两个人解绑,给他们好生安置,甚至再发放一笔养伤的汤药钱……

    其后果,对于他徐尚庸而言,绝对是灾难性的。

    因为现在底下站着的士卒,至少八成以上,对他今天早晨安排站队列的事情有抵触心理,只不顾是不敢明着反对罢了,一旦杨尚荆也将他的安排进行“非法化”描述,他在这支军队之中的威信就会彻底崩盘,这也代表着他的一系列小算盘尽数失效。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让这支有了点儿强军样子的军队,在一瞬间涣散掉军纪,沦为普通的军队……这对于一个真正的将领而言,是不可接受的,然而杨尚荆现在的地位,可不仅仅是一个节制三府军事的兵部职方司郎中,更是一个政客。

    政客,是没有是非观念的。

    感受着徐尚庸的目光,杨尚荆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笑容让徐尚庸的心头猛地一跳,他甚至能想象到自己被迫离开这支军队、回到南直隶之后的样子了,魏国公,或者说整个徐家,都会对他冷眼相看,原本靠着自己的争取、或者说靠着家族的默许得到的荣耀,会在顷刻间灰飞烟灭,他这一支都会被打入另册,然后魏国公会派另一个人来,着手接管这里的一切。

    然而他并不能后悔刚才向杨尚荆输送信号的举动,也没有办法后悔,这不是他之前做的多么的不明智,而是因为,在黄岩县这么大的地方,想要瞒住杨尚荆这样的人的耳目,根本就不现实,那样反而会加深隔阂,甚至会直接闹翻,这一点徐尚庸知道,魏国公也知道,所以魏国公派来的不仅仅是徐敏武一个人。

    而此刻,杨尚荆的心绪也在不断地变化这,对于徐尚庸这个人,他的感官也是很复杂的,除了魏国公嫡子这个标签之外,这个人的能力、气度乃至为人,都是让他很欣赏的,所以他在思考,到底是要留下一支强军的种子,还是要直接散掉这支军队的军心。

    “现在翻脸,为时过早啊……”杨尚荆叹了口气,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这个动作让徐尚庸的心又是一突。

    然后,杨尚荆向着徐敏英伸出了右手,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缓缓说道:“将鞭子给我,还差多少鞭,本官亲自来打。”

    话音刚落,站在杨尚荆背后的忠叔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徐尚庸听了这话,瞬间松了一口气,杨尚荆这是在维护他的权威,这或许对整个徐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徐尚庸而言,却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徐敏英听着这话也是一愣,不过旋即将沾着血的鞭子收好,双手奉给杨尚荆,恭声答道:“回郎中的话,每人尚差三鞭。”

    杨尚荆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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