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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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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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我们又接着赶路。我们穿过一片片寂静的森林,走过无人居住的云山,来到浅湖的芦苇荡边时,已是午后时分。当我们正要从路口往芦苇中走进时,就隐约听到那支美丽忧伤的天魂曲随风徐徐飘来。我听得出这是英儿在想我在等我呢,于是,一股缠绵幽情便开始在我心中弥漫开来。

    此时,国王也听到了那支如泣如诉的箫乐,驻足片刻,便说,“天下竟有如此绝妙乐音。”我说,“此曲便是那位姑娘所奏。”国王连连点头,说,“此乐非凡,想毕这姑娘亦非凡人。”我带着国王顺芦苇荡中的小路向纵深处走去,不多久,就来到了那片空地间。茅棚依在,情景已改,凛冽的寒风已将茅棚吹得残破不堪。可它却是我与英儿初次相见的地方。

    忧郁的乐声像是在深情地寻觅着慰藉,在无声的风中四处飘泊着,同时,却也像一种亲切感人的呼唤在召示着心灵的回归。我们走过茅棚,顺着一条陌生的小路朝着芦苇荡的深处走去。走不多久,便见到一片庄稼地。此时,悠婉的箫乐已近在耳边,我们绕过庄稼地,转过一个小弯,就来到了一片盖有茅棚的空地间。一个身着红装的女子就坐在茅棚前面的石块上,深情专注地吹着长箫。听到我们走来的声响,她猛然一惊,站起了身。当她看到是我带着一个陌生青年来了时,便显出了不胜自喜的神态,赶忙为我们搬出木墩小凳。

    为了不使英儿疑心,我指着国王对她说,“此乃学村亚父,与我挚友,常与我结伴云游。”英儿便赶忙屈膝施礼。国王忙说,“姑娘免礼。”然后便问,“请问姑娘青春几何?”英儿答道,“小女芳龄十九。”国王点了点头,赞许道,“方听姑娘箫音绝妙,却不料姑娘竟也是一绝色女子。”英儿脸色微微羞红,答道,“公子此等夸赞,只怕是要羞煞小女”。

    接着,国王又说,“姑娘绝色,聪慧灵秀,为何不攀凤朝阳,名花伴主,却要隐居于此,落于寂寞,使青春韶华空对流水,岂不可惜?”英儿被这话说得有些不知所答了,面有窘色地望着我。已有好些天未见英儿了,见到了英儿真是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可是,国王似乎对英儿甚是喜欢,不住地问话,所以,我就觉得自己在场很是多余,就装着没有看到英儿的难色,找了个借口悄悄地离开了。

    从茅棚侧面的小路朝后走,有一条小路从庄稼地的另一面伸向芦苇深处。芦苇又密又高,走在其中就像被遮在里面似的,凉风一吹,芦苇摇晃的声音就在头顶四周响成一片。再往里走,就觉得里面越发在阴森起来。这种恐惧不是出于胆怯,而是出于生疏,所以,我就装着胆子朝里走。又朝前走了一会,就来到了小路的尽头。小路的尽头有一片水洼,约有四五十平米那么大。水洼约有两米深浅,水质纯净,清澈见底。水洼的边上有一块石板伸向水中,由几个坚实的木桩子支撑着,以好让人可以踏着石板便于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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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历险记 第12章(微服私访二)()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正当我踩着石板朝着水洼中走去时,却见对面的水洼边有一只像狗一样的东西正在伸长着脖子警觉地盯着我。只是这家伙的个头比狗大,样子比狗阴,尾巴长长地拖在地上。我心里猛然一惊,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狗,而是一只狼。它盯着我,我看着它,相峙了好一会。我知道它不过是来喝水的,而且只是一只,所以,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蹲在石板上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它。它也许觉察到我并无敌意,就不慌不忙地低下头来用舌头舔着水喝。直到喝足了水,才抬起头来朝我望了望,然后拖着尾巴一摇一晃地钻进了茂密的芦苇丛中。

    不知怎么,狼虽已慢慢地走远了,可那种莫明与生陌的恐惧感却很快地占据我的心中,走在密密茫茫的芦苇之中,就觉得有种潜伏的恐惧和危急正朝着自己渐渐逼来。我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就像后面有只猛兽在追赶着我。我神色慌张地一口气跑回到茅棚前的空地间时,却见英儿的母亲正对着国王大叫大喊地训斥着。国王恐怕未曾遭致如此凶悍的训斥,吓得额头直冒冷汗,低着头蹲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喘出一声,见我来了,便灰着脸向我暗中示意帮他解围。

    我深知英儿母亲的厉害,何况又是自己带着生人闯到此地,心里就越发地心虚胆怯起来,所以,眼看着英儿的母亲把国王训得狗血喷头,却也不敢上前声张劝说,生怕把祸水引到自己头上。道是英儿一边怯怯生生地劝着母亲息怒,一边用铲子铲着锅中散发着焦糊味的仙芋。渐渐地,我听出来了,原来是英母让国王帮着烧饭,不想国王根本不会烧饭,就把饭给烧糊了,于是,英母便大怒起来。既然英母不是因为我们的突然闯入而躁怒发火,我的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吃饭时,我们都分到了一小碗散发着焦糊味的仙芋,唯独没有国王的一份。看着国王那副受训与发怯的窘态,我心里既是可怜,又是可笑一国至高无上的君王竟然能让一老太婆训斥得如此狼狈,这真是让人不敢相信。我虽是饥肠辘辘,但总不能看着国王忍饥受饿而视而不见。于是,我便把自己的那小碗糊饭让国王吃。国王推让了一下,便接过了饭碗,正要张口去吃,却被英母将碗一把夺过,说,“如此糟弃饭食,还有何颜用餐?”说着,便把小碗递于我,并说,“我观此人细皮嫩肉,不善劳作,亦不懂烧火造饭,不如饿他一至两餐,好让他方明事理。”

    既是如此,我无法再向国王相让了,就坐回了那个石墩上,慢慢地吃了起来。这饭满是糊味,实在是难以下咽。我很想让英儿重新造饭,只是当英母的面不敢开口。但看着国王那副可怜巴巴忍饥受饿的样子,我又是觉得自己能有饭吃就已是不错了。

    但英儿却乘母亲未尚注意,将自己的碗偷偷地塞在国王的手里,要他躲到茅棚的后面去吃。国王很是感激地接过小碗,也顾不得焦味难吃,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英母从屋里出来时,英儿手里已端着一个空碗,做着吃饭的样子。所以,英母并未引起警觉。

    也许是有国王在场,有些话我一直没机会对英儿说,见英儿独自进到了茅棚,我就端着饭碗进到了茅棚。英儿正坐在用芦苇穗铺垫的的床边上默默地想着什么。那个空碗就在她的身边放着。见我进来,她连忙起身,却用一种蛮不高兴的神色埋怨着我说为何要将此人带入此地。我用解释与歉意的口气对她说这人与我挚友,曾治好过我的病,并且还说此人心怀慈善,侠义豪爽,乃真君子。

    听我这样一说,英儿才有些放心了,就说刚才那事全都怪她,然后说起了做饭时,那人非要帮她做饭,她就让他帮着烧饭,自己去到地里叫母亲回来吃饭。可是,等她与母亲从地里回来时,他却把饭烧糊了。我说那人是学村亚父,只懂行医教学,对造饭和田间劳作尚且不熟,一时不留心便把饭烧糊了,实在是对不起。此时,英母在外面叫起了英儿。英儿知道母亲不喜欢让她与陌生男人在一起,就慌忙地出了茅棚。

    英母要英儿去水洼那边去挑水。我怕英儿一人去那不安全,就要陪英儿同去,并抢先担起了水桶。不料,国王却像是有意讨好英儿母女俩似的,非要与我抢着担水。我虽知国王干这种活太吃力,却又不好与他相争,所以,就把水桶让给了他。他就担着水桶高高兴兴地跟在英儿朝水洼那边走去。

    等英儿与国王走了,我走到正在洗碗的英母跟前,说你们母女俩在这空寞无人的芦苇荡中生活真是太苦。英母哀伤地叹了口气,说事出无奈。我说我听英儿说过你家的遭遇,但你们不能老是住在这里。英母沉谙片刻,黯然地说她已以老了,啥也不想了,只是要苦了英儿。说着,便停下了手里的活,开始用手抹起了眼泪。

    不一会,国王挑着一担水摇摇晃晃地走来了,虽然显得很是吃力,但人却像孩童一般高兴。此时,英儿发现母亲在落泪,就说,“母亲,你哭了?”母亲忙擦尽泪珠,做出没事一样,把脸一转,收拾过碗筷进屋去了。

    吃过饭,我与国王到茅棚后面地边的小路散步。我就对国王说,“她们母女两实在可怜,不知陛下是否可将她们安置一处,使她们能过常人生活?”国王听着,沉默许久,担心地说,“我是想将她们安置一处,只是恐怕有人知晓后,会对她们暗下毒手。”我默默地朝着苍茫无边的芦苇荡的远处望了一会,说,“若是这样,可将她们改姓换名,移居偏远之处,不知陛下以为若何?”国王一听,便喜上眉头,说,“公子所言极是,不如就照公子意想办理。”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决定向英儿与母亲公开我们来此的意图,以获取与案情有关的信息与线索。所以,我们回到茅棚前面,见英儿与母亲正在屋里灯下说话,便进到了屋里。此时,英儿正与母亲在屋里说话。英母的脸色拉得很长,像是刚训过女儿。英儿低着头,眼里有泪。我想英母刚才肯定是因我将生人带到此地在责怪英儿。

天国历险记 第12章(微服私访三)() 
天国历险记长篇张宝同

    英母见我们进来,便赶忙起身,说,“你们两位客人劳顿一日,已是疲惫,就在此处早早歇息吧,我与英儿这就去前面那所茅棚里过宿。”天国的人对待客人总是殷勤大方,宁愿自己受些罪也得要让客人舒适满意。可前面那所茅棚着实已经破败,无法容身了。我就说,“大妈,你们就在此歇息吧,我们可以在那所茅棚中暂宿一夜。”但英母坚持说,“你们是客人。客人就得听从主人的安排。”说着,就带着英儿抱着被子要走。

    我忙对英母说,“大妈,待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公子。他就是当今国王,专程来此地微服私访,暗中查案。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向国王诉说便是。”英母和英儿一听,惊讶不已,半天不知该说啥话。英母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是国王?”国王很和善地点了点头。英母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你真是国王?”国王微微地笑了笑,将一张自签的手谕拿出给英母与英儿看。

    英母与英儿看过国王的手谕,便赶忙双双跪下,连连磕头,“不知国王大驾光临,冒犯失礼,请国王恕罪。”国王忙说,“何罪之有?快起快起。”但英母与英儿却不肯起身,大呼冤枉,要国王为她们作主。国王请她们平身,说,“有何冤枉,请慢慢细说。”

    英母说,“魏督事之死并非我儿所毒害,他恐怕是为桃村议事府的尚南护卫所害。”国王一怔,说,“此话怎讲?请慢慢细说。”英母起身坐在了国王对面的小凳上,继续说道,“那日魏督事来家,便与我儿关在屋子里密谈。我知道他们是在谈论国王在桃村猝死一事,便与英儿出门回避。我与英儿刚出门就与桃村的尚南护卫在门前相遇。我曾听我儿说此人心术不正,满腹诡计,与庄主勾通一气,专干那种贪财索物与偷女之类的勾当还说国王遇害就很可能是此人下之毒手。这人从不与我们交往,今日来这,必有目的。但我与英儿都装作不认识他一般,便与他擦身走过。他见到我们,显得有些慌张,也装作无事一样朝着村子西边走去。”

    国王不禁地“哦”了一声,便说,“请老妇人细说事由。”英母说,“听我儿说,国王被害那夜,本该在桃村议事府过宿,但那庄主却说清霞姑娘略有不适,不便出门,便要国王去怡春院歇宿。当时,我儿要随同护卫,但庄主却要国王将我儿留在议事府中,要那个叫尚南的护卫随同护卫。第二天早上,侍寐的清霞姑娘发现国王身子僵硬,早已没了气息,便惊恐地到隔壁叫来庄主。庄主大惊,便当即派人秉报王宫。不到一两个时辰,丞相与都尉便带着王宫御医赶来。御医查验后,说是急病猝死。但我儿亲眼见到国王遗体已被人用湿布擦洗过,鼻吼和嘴角处隐约地残留着细微的黑色血块,这分明是中毒之迹象。可是,御医和都尉坚持说是急病猝死,丞相也就因此定论,匆忙结案。

    “之后,我儿便被解职还家,居家耕种,未曾再提议过此事。那天,魏督事来我家查访此事,我儿就将所知所想告知督事,本想此案重查,必有明断,却不想,未等我与英儿从亲戚家返回,邻居便跑来说我家出事了,王宫的魏督事被毒死了,我儿也沉醉如泥,被桃村议事带走了,尚南护卫正在到处查找着我与英儿。我一听,便知大事不好了,便当夜逃到了这浅湖深处的芦苇荡中。后来,我偷着回了一次村,见家门已被查封,听亲戚们我儿当夜被丞相与都尉审过,第二天天未亮就被押往了东山。如此一来,我与英儿便没法再回桃村了。我知道这是有人在暗害王宫魏督事,然后嫁祸于我儿。我知道我儿根本不会干这种害人的勾当,而且我家连砒霜都不曾有过。”

    此时,英母已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国王用自愧自责的口气对英母说,“天父创建天国,着力使天国成为善良者之天堂。今国中连出凶案,且查案有误,冤及无辜,实乃寡人之愧疚,有愧于天父与先祖。但请母女二人无忧,朕将此案明查暗访,须要查个水落石出,真假分明,使行凶者负罪受法,难逃罪责。”说完,国王便让英儿将母亲扶下,好生劝慰。

    此时夜色已深,英儿为我们把床铺收拾停当,便与母亲抱着一床破被子去了那边破茅棚里过宿去了。我与国王坐在一起商议了一会,决定明日一早便速速赶回,好马上派人到桃村将庄主与护卫带进宫中审问。

    床下垫的是厚厚的芦苇,芦苇上又铺了一个褥子,睡在上面很是松软舒适。经过一天的劳累,我已经困乏不堪,往床上一躺,就睡了。可国王把我拍醒,说他睡不着。我问他因何失眠。他说他一闭眼就能看到英儿。我说,“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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