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与诗化越发地美丽动人感人至深。这种真实而伤感的讲述很容易让人感怀深沉,思之久远,讲着讲着,连她自己都感动地声色如泣泪流满面。
讲完故事,秀秀一直不停地擦着眼泪,可是泪水却根本控制不住,越流越多。她想等着考官们继续问话,可是,考官也都一直沉默无语。透过泪水,她看那个中年女考官也正用一块餐巾纸在擦抹着眼泪,而于教授则把脸部低垂着,象是有意地掩示着自己的表情。
秀秀觉得自己讲的这个故事也许不堪恰当,影响了考务人员的心情和情绪,就很抱歉很后悔地说,“对不起,我不该讲这种事情,让你们跟着我一起伤感。”可那中年女人却说,“你不用抱歉,也不用自责,你讲了一个真挚感人的故事。”说完,便朝着于教授低声请示了一下,又对秀秀说,“好了,你的面试结束了,可以离开了。”
秀秀从面试考场一出来,就见考场外面围满着许多人。秀秀见人挤得那么多,就问旁边的一个考生,“他们挤在那里干嘛呢?”那位考生对她说,“出榜了,笔试成绩出来了。”
一听这个消息,考生们都朝着这边涌了过来,围着红榜查找着自己的名字。有些人因挤不到跟前,就踮着脚尖朝着里面看。那些得了高分的人兴奋地大喊大叫又蹦又跳又说又笑;而那些分数考得不高的人却是唉声叹息抹眼擦泪伤心哭泣。
秀秀因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成绩,所以,也没有必要往里面挤。但她还是抬着脚尖朝着那张贴在墙上的红纸看着,老远就能看到“胥文秀”那三个熟悉的大字写在红榜的最前面。这让她感觉比从林导演那里一下拿到了八千元钱还让她兴奋和高兴。
明星艳史(四十六)措手不及()
第四十六章措手不及张宝同
第二天一大早,秀秀就来到了影视学院准备参加歌舞方面的专业考试。因为来得太早,她就来到红榜面前看着笔试成绩。她是第一名,分数是96分,而第二名的成绩是92分。在整个三四百名的考生中,竟然有一半人没有考过60分。这让她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因为她觉得考题并不是很难,即使没有于教授的辅导,她至少也能考个80多分。
虽然红榜是昨天贴出来的,但来看榜的人还是有不少。许多人还在三五成群地围着一起谈论着猜测着担心着,不知自己的命运将会被如何安排。
因为自己笔试成绩不错,而且昨天参加面试时,那位女考官对她好像也挺客气,让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肯定能顺利通过第一关。真正让她担心的却是今天的专业考试。因为今天的考试是唱歌和跳舞。
过去学过师范当过老师,唱歌跳舞她多少都会一些。可她知道在这些与她一起竞争的考生中,有多少人的父母本身就是从事歌舞或影视专业的,别的不说,光是遗传因素和耳濡目染,就已经是非常不得了了。还有一些人虽说不是出在歌舞世家,但从小就让父母带着参加各种各样的歌舞培训班和花大钱请名师指教,歌舞水平几乎就跟专业人员没啥区别。与这些人相比,秀秀的歌舞水平最多只能算是一般。所以,对今天这样的重大考试,她心里实在是没啥把握。
她看着于教授办公室的门开着,就来到了门前,但犹豫再三还是没敢进去,害怕让人看到了会怀疑于教授偏护她,会给于教授和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她要离开时,于教授从外面走了过来,见她站在门前,就让她进到室内。秀秀说,“不了,让别人见了不好。”于教授觉得秀秀的话有道理,就说,“你的笔试和面试总成绩排在第一名。”秀秀感激地说,“还不是于教授对我的关照和偏爱。”于教授笑了笑,说,“当然,最主要还是你本人的表现和发挥都很不错。”
秀秀对教授说,“不知道今天唱歌和跳舞考什么,我心里没一点把握。”于教授说,“你不用担心,唱歌和舞蹈的分数只占整个考试成绩的百分之三十,就是考不好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可秀秀还是不放心,就说,“于教授,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人打通一下关系,对我关照一下?”于教授想了想,说,“你别担心,等考完试再说。有我的面子在,不管成绩好坏,咋说也得把你录上。再说,听说洪院长也好像对你的事有交待。”秀秀感激地对于教授说,“有你这句话,我的心就踏实多了。”说着,便高高兴兴地朝着舞蹈教室那边走去。
很快,考试人员开始组织考生进行考试。考试同时在演唱大厅和舞蹈室同时进行。考生被分成A组和B组两波人,A组考生上午考唱歌,下午考舞蹈;而B组考生是上午考舞蹈,下午考唱歌。
秀秀被分在了A组,而且是最先出场。秀秀过去是老师,常常给学生改卷子,深知越是排在前面的学生打分越是吃亏。所以,她就想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好让自己晚一些出场,于是,她来到一位担任本场考务人员的中年男人的面前,用十分恳求的口气说,“这位老师,我想求你件事。”
中年男人抬起头来朝她看了看,说,“啥事?你说。”秀秀说,“我昨天考试有些紧张,昨晚一夜都没睡好觉,头现在晕得厉害。能不能把我的考试出场时间朝后安排一下,让我能安静和清醒一会?”
中年男人先是显得很犹豫,说,“这事恐怕不好办吧?”秀秀见人家有些为难,就说,“实在不行,那不麻烦你了。我主要是怕状态不好,影响发挥。”说着,就准备朝外走。
可是,这时,那中年男人把她叫住了,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咋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秀秀说,“我叫胥文秀,过去也拍过一些片子,不过都是些不知名的角色。”
那人又问,“你都拍过哪些片子?”秀秀当然不能把《唐宫风月》和《春花秋夜》这样的三级片片说出来,就随便地说道,“我演过《爱似薄雾》和《风景这边独好》。”中年男人摇了摇头,说,“没看过。不过你的名字我知道。外面红榜上第一名就是你。”
说着,就让秀秀稍等一下,因为出场名单在别一个人的手里。秀秀就乘机对这位男教师说,“我今天可能状态不太好,考试打分时可要请老师您手下留情。等考完试,我要请你吃大餐。”中年教师忙说,“不必不必。”
过了一会,一位年纪较大的女人走过来,坐在了主考的座位上。中年男教师就对她低声商量了几句,就见那女主考点了点头,用笔在名单上写了几笔,接着,那位中年男教师就走过来,对秀秀说,“已经把你的考试出场顺序安排在靠后的位置了。”
秀秀就说,“感谢不尽了,老师,考完试,我要请你吃饭。”中年男教师还是说,“真的不必要。你还是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一下。”秀秀再次表示感谢,然后,就出了考场,找了个靠近窗边的地方坐下,想听听别的考生的演唱。
演唱考试开始了。一个年轻的考务人员在门前对着场外等候考试的考生喊叫着名字。一位考生高声地应了一声“到”,便进到了考场里面。接着考务人员又喊着另一名考生的名字,让他站在门前做准备。也许是城里人家条件都比较好,家里都有碟机和音响,所以,歌都唱得很不错,有的几乎真敢跟专业歌手相比。这让秀秀心里很是不安,觉得自己的唱歌水平根本没法跟他们比。
等里面的考生出来,考务人员就让站在门前准备的考生进去,再喊着让另一名考生做准备。这时,秀秀就发现来参加演唱考试的考生几乎都穿着鲜艳漂亮和整洁正规的演出服装,脸部和发式也都是做了专门的化妆和修饰,就跟是来参加正式的演唱会一样。这让秀秀的心里就更是觉得不是滋味了。因为她知道参加演唱要是没有特别的服装和化妆,效果肯定会大受影响,因为你给人家评审者的感觉和印象就大不一样。
她想临时找人借下服装,可是,又怕别人不会借她,因为大家都在竞争着那几十个名额,你要是分数高,就会把分数低的人给挤下去。所以,大家都很有心计,都不会想让别人的分数比自己高。所以,她就没好开口朝别人借。
等了好一会,终于叫到了她的名字。她进到了考场,不等演唱,就先走到考官面前,说,“我是从外地来这打工的,在这里无亲无靠,也没有专门的演唱服装,这样是不是要扣很多的分?”可那位中年男教师对她说,“演唱是要穿专门的服装,不过,我们主要是听演唱效果。”说着,便问,“你要先唱哪支歌?”
秀秀想了想,觉得刚才那些考生唱的大都是人们比较熟悉和流行的歌曲,如果她也唱这种歌,肯定会明显的显出差距,于是,她就回答说,“我想唱支我们家乡的民歌小调,叫《小放牛》。”这支歌在她们老家乡间几乎人人会唱,干着活或是走着路都在唱着,所以,很具有乡间风情和民族风格,而且,这种歌也通俗易唱,不必讲究太多的技艺。
中年男教师问道,“你有伴奏的音乐磁带或是音乐光碟吗?”秀秀摇了摇头,又问,“还要音乐伴奏呢?”中年男教师说,“唱歌没有伴奏咋行?”但他马上又说,“如果你没有,那就清唱吧。”
于是,她就开始唱了起了那支《小放牛》:
正月里呀闹元霄,我拉着哥哥的手呀逛大庙,
哥哥烧香我许愿,要跟哥哥百年好。
三月里呀桃花开,我拉着哥哥的手呀过渡排,
哥哥你今日走西口,到了麦收好回来。
五月时呀麦儿花黄,我站在河边呀朝南望,
今年麦儿好收成,哥哥你咋还不回乡?
八月时呀果儿香,我拉着哥哥的手呀拜大堂,
你看我好我看着你笑,从今咱们一起奔小康。
唱完歌,秀秀就走到考官面前,问道,“老师,你看我唱得咋样?”可是,那位中年男教师不但不给她回答,反而说,“好了,你可以离开了。”她见中年男教师的脸板得很平,甚至有些不耐烦,便没趣地退后走出了考场。
明星艳史(四十七)临时应急()
第四十七章临时应急张宝同
出了考场,秀秀来到了一片草坪的路边,细细地回味着自己到底唱得咋样。自我感觉起来,觉得自己唱得还算不错,可跟别人一比,还是感觉比不过人家,起码在服装、化妆,特别是没有音乐伴奏这些方面,就先天不足,先输了一步。
但她还是能想得开,因为她的笔试和面试已经得了高分,而且是第一名。难道这演唱和舞蹈的高分还能再让她一人独霸?再说,歌舞演唱并非是她的长项。但最让她感到遗憾的是她没有穿演唱服,也没带音乐伴奏带或光盘,演出效果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所以,她不可能获得较好的分数。
因为下午考试时间是从一点钟开始,所以,中午她在学院门前的小吃摊上随便吃了碗米线,就朝着舞蹈考试地点走去。此时,离开考时间还早,可考场门前却是热闹非常。女孩们个个穿着鲜艳夺目的舞裙,脸上浓墨重彩地化过了妆,被一群群前来陪同的父母家人和指导人员围在一起,进行着考前的最后辅导和练习。那些男孩子们则穿着紧身服或是看起来挺怪的服装,静静地坐在走廊下等待着。
秀秀看了看门前贴着的上场序号,便找了个地方,把一本书往地上一垫,坐了下来,看着别人都是怎样在练习。看着看着,她发现许多人都带着录音机或是舞曲光盘。于是,她就问一个女孩,“妹子,是不是舞曲还得自己准备?”
那女孩用嘲笑的口气反问着她,“你跳没跳过舞?”女孩的态度虽然有些不太友好,但至少提醒她必须自带乐曲,因为人家考官又不知道你要跳啥舞,该给你准备舞曲。
这样一想,她就猛然吃了一惊,觉得自己怎么对许多信息都全然不知。于是,她就朝一个模样文静且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的女孩询问,“参加考试要穿舞蹈服装和自带舞曲,学院考试之前也该发个通知,让大家也好事先做些准备。”那女孩说,“早就发过通知了。”说着,便把一张很正规的通知从小包里拿出来给她看。
秀秀把通知拿着一看,才知道学院已把参加面试、演唱和舞蹈考试的要求,以及对讲述、服装、化妆和音乐伴奏的要求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确确。可是,这个通知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她马上找到教务办公室,见有个男老师正在往一份名册上登记分数,就气呼呼地进到办公室,用质问的口气问那位男老师,“为什么演唱和舞蹈考试的内容不给我发通知?弄得我今天考试一点准备都没有。”
男老师就问,“你叫什么名字?”秀秀说,“我叫胥文秀。”那男老师马上解释说,“你的通知我们已经按照你表上的地址用挂号信发了出去,可是,因为地址不符给退回来了。”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封退回的信件递给了秀秀。
秀秀一看,信封上确实写着她的名字,也就没话可说了。她看着退信的日期是五月二十日,而那段时间她正好住在白鹿宾馆,而她在填表时留下的地址是北郊纱厂街。而纱厂街又有好几个小巷子,自己住的那个小巷子到底叫什么名字,连她自己都说不准确。
所以,她觉得这事不能怪人家考务部门,只能怪自己没把地址写详细写清楚,而且,她自己又没有手机,否则,就不会出现眼下这种被动和慌乱的局面。她离开了教务办公室,回到考场门前,这才发现马上就该自己上场了。
她想她要跳的是那支唐宫乐舞。这个舞蹈是她在演《唐宫风月》时,由音乐学院舞蹈系的一位老师专门教的,而且,这个舞蹈长袖飘洒,舞姿优雅,而且难度较大,跳得好是注定要拿高分的。这是她昨天晚上经过长时考虑而慎重选择的,而且,还进行了一两小时的复习。可是,要跳这个舞蹈,必须要配有服装和乐曲。眼下她必须要想办法找服装和乐曲。
正在这时,她见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刚从舞蹈室里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