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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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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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刚才见到陈杰,心情好乱,所以,她怕陈杰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就不想与候文昌走在一起。可是,候文昌非要请她吃饭。她也不好不给面子,只好与他一起朝着县城走去。

    县城其实就是一条蛮长的大街。候文昌带着她进到了一家小餐馆,让她坐在餐桌旁等着,就来到开票窗口,要了两碗一角钱一碗的光头面。光头面就是用酱油和盐调好的面条,没有任何菜。

    玉秀一看候文昌从窗口那边端了两碗光头面,心里好是不悦。因为当地农村一日三顿都吃米饭,面条只是霄夜的零食。于是,她就走到开票窗口,堵着气花了两元五角钱,又要了一个辣椒炒肉丝和一个红烧鲫鱼。候文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说,“我与陈杰常在学校食堂吃饭,我见他常常也只是要上一碗光头面。”

    玉秀心想陈杰哪次吃饭也没有请她吃过面条,最少都是五角钱的咸鱼辣椒大米饭。更何况他为给她弟弟看病,一下子花了好几百元。而他第一次在县城招待她,就请她吃这种光头面,让她感觉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没得金钱重要。她虽然自己没多少钱,但她最不喜欢吝啬小气的男人。

    因为心里憋气,她也就不想与他说话。吃完饭,她把书包一拎,冷冷地对他说了句,“我要回了。”

    候文昌马上说,“莫急,一点半才有班车。”

    可玉秀说,“我不坐班车。”一转身,快步地走了。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迷失》(1。年龄悬殊的恋人))

岭上开遍映山红41。与恋人意外相遇() 
岭上开遍映山红(中篇)张宝同2016。1。2

    玉秀见到美玲两岁的儿子宝宝时,觉得这孩子长得好乖巧好心疼,就把宝宝抱在怀里亲了亲。宝宝认生,挣脱着她,要姥姥抱他。玉秀就把宝宝给了姨妈,对美玲说,“时间过得好快呀,从上次你结婚到现在,一眨眼,孩子都快两岁了。”

    美玲一边给孩子调着奶粉,一边笑着说,“那时,我还不到结婚年龄,可现在都是孩子的妈妈了。”

    玉秀见美玲给孩子喂奶粉,就说,“孩子要吃母亲的奶水最好,身体好,免疫力强,不容易生病。”

    可美玲说,“我一天好忙,哪有时间看孩子?孩子都是我妈带的。”

    玉秀说,“你又没得工作,忙么子事?”

    美玲说,“你如何晓得我没得工作?我在高坊二中教英语,是国家正式在编人员。”

    玉秀好是诧异,就说,“你在高坊二中当教师?可你连高中都没上完,如何当得了教师?”

    美玲说,“亚男他们学校李校长是县里的教育局长。他见我们亚男教学好卖力,英语高考成绩连续三年在全县排名第一,就帮我搞了个指标作为奖励,把我安排到高坊二中教英语。不过李校长说了,让我好好地干上两年,就把我调回县城。”

    玉秀一听,就笑说,“就你那水平也能当教师,莫要误人子弟!”

    美玲好不服气,说,“你只当我们亚男英语水平原先有好高?他当老师之前才只参加了三个月的培训,就这还是全县教得最好的英语老师。当老师,不光要教,还得要学。你没见我们亚男整天抱着词典不撒手。为何有人说他偷听敌台,就是因为他天天都在收听英语广播。”

    美玲把奶瓶给了母亲,过来问玉秀,“何时吃你的喜糖?”

    玉秀摇了摇头,说,“不晓得。”

    美玲说,“莫要再耽搁,农村妹子过了十七八岁,就没得原先漂亮了,可你都要二十岁了。再嫁不出去,往后就不好找了。”

    玉秀说,“那也没得办法,找对象又不是进到商店买衣服。”

    美玲这时拿出一个苹果,洗干净,用刀切成两半,给了玉秀一半,就说,“只怕你还没吃过吧?”

    玉秀说,“你如何晓得我没吃过?”

    美玲说,“因为我们县城里没得卖的。这是亚男的一个学生从长沙带来的。”

    到了吃饭时,玉秀突然问美玲,“今天是姨妈四十岁生日,亚男为何没得回来?”

    美玲说,“他在参加教育局的培训,其实我也在参加培训。不过,我请了个假。”接着,她又说,“你晓得给我们搞培训的是谁?”

    玉秀说,“我如何晓得?”

    美玲说,“就是亚男的学生。他给我们讲口语教学、听力教学,还有英语和写作。讲得极好。每次讲完课,大家都不让他走,问这问那。特别是那些年轻妹子,把他围得好紧,一副好崇拜的样子。我见了就想笑。”

    玉秀说,“你还笑别人呢。不想想你自己原先有好可笑。”

    美玲说,“听亚男说他们校长好喜欢那个学生,三番五次要他回临江,还说只要他回临江,提么子条件都可以,可他说他很想回临江,只是女朋友坚持要留在省城。那天我就批评他说,你是男子汉,为何么子事都要听女朋友的。他说他也是没得办法。”

    正说着,就有人对姨妈喊道,“你女婿回来了。”

    姨妈和姨夫正要起身迎接,就见王亚男带着一位年轻人已进到了堂屋。那年轻人带着一网兜水果送给姨妈。惹得所有的人都仰起脸来朝这边张望。姨夫姨妈好高兴,就把女婿和客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坐席。姨妈说,“听美玲说你们好忙,过不来了。”

    王亚男说,“陈杰在给全县英语教师搞培训,校长让我帮忙组织。本来是来不了的,可是,校长派了一辆车,让我们赶了过来,不过,我们吃过饭,就要往回赶,下午还要继续培训。”

    陈杰突然在这里出现,让玉秀万分吃惊,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从未想到陈杰竟然是王亚男的学生,因为她晓得他一直是在铁路中学上学,但她又马上想起陈杰在大学入学前曾找过临江一中的一位老师补习英语。想必那位补习老师就是王亚男。而王亚男又是自己的妹夫,玉秀就觉得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会有这种偶然的巧合。

    陈杰就坐在玉秀对面的那张酒席,只要两人同时抬起头,就能看到对方。所以,玉秀一直把头低着,生怕一抬起头,就让陈杰给看到了。可是,她又想她何玉秀想见他都想了快整整三年了,现在他就在她的对面,她又如何不敢见他了?

    美玲对她说,“秀姐,这就是亚男的学生,省师大英语系的高才生,听说光获奖证书就有一箩筐。”

    玉秀没好气地说,“不过是一个薄情才子。”

    美玲惊讶地看着玉秀,说,“你如何这样说话?一点都不晓得尊重知识,尊重人才。”

    玉秀说,“我尊重他,不晓得他尊不尊重我?”

    也许是这句话提醒了她。这三年来的委屈与恼怒象一腔沸腾的热血,一下子涌到头顶。她再也忍不住了,也不能再忍了。于是,她就从桌旁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陈杰的对面,大声喊了一声陈杰。

    陈杰抬起头,当即就怔住了,神情显得有些激动。他说,“啊,是玉秀。”那声音是那样地柔和,充满着迷离与醉意。让她听着心碎。

    一时间,几乎满屋里的人都在朝着她俩看着。玉秀也顾不得那么多,用严郑的口气对他,“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说。”

    陈杰马上从桌旁起身,跟着她出了屋子。她一直走到屋前路旁的一棵树下,等陈杰走了过来,她一转身,质问,“我给写了那多的信,你为何一次也不回?”

    陈杰疑惑地皱起眉头,说,“你写信了?我怎么一封都没得收到,而且,我给你写过几封信,也一直未见你回信。”

    玉秀也很疑惑,问道,“你给我写过信?”

    陈杰说,“是的,我一入学,就给你去了信,可你没回信,后来,我哥哥骂了我,我又给你写了信,可是,还是没见你回信。我以为是不是我离开茶岭时,没去见你,你生气了,不肯理我了。”

    玉秀说,“我是生气了,因为我没想到你是个薄情寡意的小人。但我还是给你写了好几封信。可是,你一直没有回信。我想你是不是怕我粘上你,让你脱不了身。”

    两人正说着话,王亚男急忙跑来,喊道,“陈杰快些,车来了,再晚就要迟到了。”然后,又对玉秀说,“实在不好意思,有啥话,你明天到我们家来,我请你们吃饭。”说着,便把陈杰给拉走了。

    陈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却被王亚男给拉到了路边,一辆解放牌卡车已停在那里。这时,美玲也跑到了汽车旁,对她招着手喊说,“秀姐,亚男说让你明天来我们家,我们请你和陈杰一起吃饭。”不等玉秀回话,美玲已经上到了车上。接着,卡车就开走了。

    等玉秀再回到堂屋,酒席已经散了。玉秀只好离开了姨妈家朝回走。走在路上,她心里翻来覆去地想着明天该不该去美玲家与陈杰见面。从情感上来说,她非常想与陈杰坐在一起说清误解,重叙旧情;但从理智上来说,她又怕见陈杰。因为他已经有了女朋友,而且准备与女朋友一起留在省城。既然这样,她与他见面还有么子意义?见面的结果,无非会让两人都感到尴尬与难堪。说不定还会牵涉到她是不是与水书记困觉这种烦心而无聊的事。所以,她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去。这两年来,她象得了一种过敏的病症,只要一听到有关陈杰的事,心里就好烦好乱,好象陈杰就是老天专门派来折磨她,嘲弄她似地。她真是有些害怕他了,甚至害怕听到这个名字。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迷失》2。丑媳妇总要见公婆)

岭上开遍映山红42。突然要嫁人() 
岭上开遍映山红(中篇)张宝同2016。1。2

    正在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时,突然有人从堤边的树后闪了出来,一下子拦住了她的路。她吓得差点要叫出声来,但马上就看清眼前这人是高宝林。她把手里装鸡蛋的篮子挡在身前,问道,“你要做么子?”

    高宝林嘻皮笑脸,说,“我去了你家,你妈说你去了你姨妈家,午饭后回来,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呢。”

    玉秀没好气地说,“等我做么子?”

    高宝林说,“我那天喝多了酒,做错了事,好是后悔,请你原谅我好吗?”

    玉秀说,“原不原谅,有何意义?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高宝林说,“我还是想和你好。”

    玉秀说,“你想与我好,可我不想与你好。再说你不是与黄月琴好了?”

    高宝林说,“月琴没得你漂亮,也没得你人好。她是在勾引我,只怪我一时头脑发热,让她给拉上了床。可我还是喜欢你。这些天我好后悔,好心烦,连班都没得心上。只要你原谅我,我情愿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

    玉秀说,“你就是给我当牛做马,我也不会与你和好。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高宝林咬着牙,发着狠说,“你要是不肯答应,我就死给你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玉秀却丝毫不为所动,说,“想死想活随你去搞,没我的事。”说着,便绕过他的面前,快步离去。走了好远,回过头来,看到高宝林还站在那里呆呆地朝她望着。摆脱了高宝林的纠缠,她继续朝前走着。不一会,就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她回头一看是良宝骑着一辆加重单车从后面追了过来。

    玉秀问,“你这是做么子去了?”

    良宝一边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答道,“我去了县城卖议价米。”

    玉秀一惊,说,“这可是投机倒把,是要犯法的。”

    良宝没事一样地说,“我只到家属院,又不去大街,没得人管。”

    玉秀问,“你出去一趟,能赚好多钱?”

    良宝说,“你算一下,我在乡下收购的大米是一角八分钱一斤,我卖给城里人是两角二分钱一斤。我出去一趟,最少要带一百斤。”

    玉秀说,“一斤赚四分钱,一百斤就是四元钱。你心蛮黑呀!”

    良宝嘿嘿一笑说,“没得利益我劳么子神?”

    玉秀问,“你何时开始搞的?队里的事不去做了?”

    良宝说,“才搞两个月,如果搞上一年,最少能挣千把元。队里的事我不做,有人去做。我每月给黄爹送上两包烟,他只当是睁只眼闭只眼,不来管我。”

    玉秀提醒着说,“钱是挣得不少,可莫让人给抓去了。”

    良宝说,“没得关系,要是出了事,我就去找陈杰的哥哥,他在粮店当主任,那些管事的人他都好熟。”

    良宝用车子带着玉秀在河堤上骑着,到玉秀要下车时,良宝停下车子,用蛮认真的口气说,“秀妹子,陈杰反正是不回来了,你就给我当妹子吧?我要让你过上比别人都好的日子。”

    玉秀笑了笑说,“你把我当成了降价处理品?可我还怕你哪一天让人给抓起走了。”

    良宝听着这话,好没趣地骑上车子走了。

    下了河堤,很快就到了家。玉秀拎着鸡蛋进到屋里,然后就对父母说起美玲当老师的事。可父亲马上就拉起脸来,说,“莫管别人的事,你自己的事还不晓得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上。人家美玲比你还小,孩子都两岁了,可你好大的年龄了,还整天在屋里晃来晃去,让人一见就想发躁。”

    玉秀听不得这话,马上朝父亲问道,“我还不到二十岁,好大的年龄?你只怕是嫌我没进到高家,让你脸面没得光彩。”

    父亲见她顶撞,火气更大了,说,“你嫌高家不好,你道是找个比高家好的婆家!”

    玉秀把茶杯往桌上一丢,说,“这个屋里,我怕是呆不成了。好,我给你们让地方。”说着,便起身要走。

    母亲赶忙拉住她,一边劝着她一边朝着父亲骂道,“你是吃了火药,见了秀妹子就发躁,你要是嫌弃她,就离开这个家。”

    父亲对母亲吼道,“你就莫让她嫁人?把她一辈子养起。”

    玉秀满心怒气说,“我这就去找婆家,省得搞得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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