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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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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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郎说,“你是西施,我家美玲是貂婵。因为她年龄比你小。”

    玉秀笑着说,“美玲是比我年龄小,可她比我成熟早。”

    美玲拉着玉秀的手,说,“秀姐,莫拿我开心。我只问你,你觉得我哩亚男如何?”

    玉秀恭维着说,“临江县城里我说不准,反正常青公社肯定没人比得。”

    美玲说,“其实临江县城里也没得人与他相比。”

    新郎不好意思了,对新娘说,“莫这样说,山外青山楼外楼,比我好的人有蛮多。”

    可美玲却说,“可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

    这话让旁边的好多人都笑了起来。大家一笑,气氛就轻松了许多。大家又说又笑地上桌吃饭。说是招待亲戚吃饭,可是农村里的亲戚就有蛮多,再加上一些关系蛮好的邻居和熟人,人还是不少。酒席在堂屋里摆了四桌,六间房屋里各摆一桌,一桌八人,每桌八样菜,四晕四素一道汤。四晕是红烧肉、红烧鱼、烧鸡块和梅菜扣肉。四素是糯米磁巴、红烧豆腐、鸡蛋炒辣椒和青笋蘑菇。一汤是肉丸粉丝汤。每桌一瓶屈原特曲和一包黄金叶。

    农村人一年四季很难闻得到肉味,所以,遇到这种红白喜事,交上几元钱,就把家人和孩子带起来一起吃。大家谁也不嫌丑,拿起香烟,一手夹一支,再在耳朵上夹一支。不会吸烟的女人,就把香烟装在衣兜里,好拿回去给男人抽。菜是一道一道上的,用的是那种粗大的圆盘。糯米磁巴是头道菜,刚从热锅里盛出来,还蛮烫嘴,可是,盘子刚落在桌上,不过几秒钟,就见了底。大家就眼巴巴地等着下一道菜。过了一会,红烧肉上来了,大家同样饿狼一般,将一大盘肉一扫而光。不过半小时,酒宴就结束了,整个餐桌上菜光、酒光、饭光,如风扫殘云。

    吃完饭,多数人都回了家,只有少数远道来的亲戚留下来喝茶聊天,拉一些家常。这时,玉秀把美玲悄悄地拉到一个屋里,低声问道,“你好胆大,么子事都敢做。你没想想如果亚男不要你,你如果收场?”

    美玲却说,“他不要我,我就死给他看。我晓得他好喜欢我。”

    玉秀又问,“怀孕好久了?”

    美玲说,“医生说最少有三个月了。”

    玉秀说,“为何不早点打掉,小小的年纪就有了孩子,好丢人。”

    美玲说,“丢么子人?当女人就得要生孩子?晚生不如早生。等孩子上学了,我才只有二十三岁。城里的好多女人恐怕还没得结婚。”

    玉秀说,“你一个细妹子,还没成年,就当了妈妈,不怕别人放肆笑你?”

    美玲却不以为然说,“谁想笑就放肆笑,笑够了,他就不想笑了。”说着,就摸了摸肚子,好自豪地说,“我要先生个伢子,像亚男一样聪明;再生个妹子,和我一样漂亮。”

    玉秀就觉得美玲年龄虽小,学习也不蛮好,人却是好聪明,还能做出舍身为爱这种事,难怪亚男好爱她。于是,她就拉着美玲的手说,“美玲妹子,你做这事要好大的勇气和魄力,姐姐羡慕你,佩服你,也祝贺你。只是你爸妈心里好不痛快,你莫在意。”

    美玲说,“他们那是给村里人做样子。其实他们好喜欢亚男,还说我的命好。”

    玉秀说,“我的美玲妹子就是命好。”

    美玲见玉秀夸她,就说,“秀姐,你也要快点找,莫等年龄大了,人就不好看了,好伢子也都让别人抢去了。”

    玉秀笑了笑说,“只怕是姐姐没得你这样的命。”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被遗弃的女人》18。老公赶孩子)

岭上开遍映山红33。黄书记求婚() 
岭上开遍映山红(中篇)张宝同2016。1。2

    黄格辉对玉秀说黄书记要她去趟大队部。玉秀对黄书记虽然没得好印象,但还是去了大队部。

    黄书记家在茶岭四队,去年从部队复员后,在公社当了大半年的治安助理员,今年又当上了大队书记。可以说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他年仅二十四岁,穿着一身军装,中等个头,身材偏瘦,说话干脆,办事利落,具有军人的风格。他坐在办公桌旁,手夹着香烟,摆出一副领导才有的那种优雅与思索的风度。见玉秀来了,他十分客气地给玉秀泡茶让坐。与上次见到玉秀时的冷腔冷调,简直判若两人。这反让玉秀感到十分地不自在。

    黄书记用手指弹了一下烟灰,对玉秀说,“考虑到你在大队部工作蛮久,又是高中毕业,回到队里劳动恐怕不蛮适应,所以,我想把你安排到学校当教师。”

    玉秀一听,马上说,“好啊,那我要感谢黄书记。”

    但他眨动了一下眼睛,又说,“不过,我要先向你了解一个问题。”

    玉秀见黄书记的脸色一变,心里不禁一沉,就说,“黄书记你说。”

    黄书记犹豫了一会,就开门见山地说,“你要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与水书记困过觉?”

    玉秀一听,脸面马上就发起烧来。她没想到黄书记会问她这种话,也不晓得黄书记问她这话是何用意,就反问道,“你说呢?”

    黄书记说,“我如何晓得,我要是晓得,就不问你了。”

    玉秀说,“那你为何不去问水书记?”

    黄书记说,“这种事我如何去问水书记?他只怕会把我骂个臭死。”

    玉秀说,“你也可以去问黄月琴,只要她肯对你说实话。因为说我跟水书记困觉的谣言就是黄月琴编造的。”

    黄书记听着,眉头一皱,说。“竟有此事?”然后,就让芳妹子去叫黄月琴过来。因为黄书记要向黄月琴问话。所以,玉秀就进到了广播室回避。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黄书记把玉秀叫了过来,说,“黄月琴说这话她从来没得说过。”

    玉秀说,“当时只有我、黄月琴和水书记三人在一起。你想我们三人谁会编造这种谣言?而且,黄书记可以想一下,我才只有十七岁,为何要与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的人一起困觉?”

    黄书记想了想,说,“我也觉得这事不太可能。我问过好些人,他们都说你好单纯好正派。”

    玉秀问黄书记,“你为何要问我这种事?”

    黄书记很认真地说,“人民教师,为人师表,当然要干干净净,正正派派。”

    玉秀就想莫说人民教师,就是她上中学时,红花中学的女校长跟公社的领导困觉,让她男人当场捉奸,也没见她受到什么影响,反而调到县里的学校当校长去了。只是这话她没必要对黄书记说。

    但是,黄书记很快转过话题,开始对玉秀讲起他的家庭,他的部队生活及他在大队和公社当干部的经历。玉秀虽然不感兴趣,但考虑到这个黄书记掌握着自己的命运,也就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直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黄书记才和玉秀一起离开大队部。出了大队部,本该分手,可黄书记非要送玉秀回家。走在漆黑寂静的小路上,黄书记突然抓住玉秀的手,表白着说,“秀妹子,我年前来大队部第一次见到你,就好喜欢你,可是,后来听说你与水书记困了觉,就觉得你是一只鲜花沾上了牛粪,好是惋惜。既然这事只是个谣言,所以,我要你作我的妹子。”

    玉秀听着这话,马上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说,“黄书记,你说这话不觉得太突然了?”

    黄书记一怔,说,“这有么子突然?”

    玉秀说,“你也不问我同意不同意?”

    黄书记说,“我想你自然会同意。”

    玉秀说,“即使我同意了,还得要征求父母的意见。”

    黄书记说,“那好,我们都去征求父母的意见。”

    第二天下午,黄书记直接来到了玉秀家,见到玉秀,就问,“你父母意见如何?”

    玉秀却说,“先说你父母的意见。”

    黄书记说,“我父母道是对你蛮喜欢,但他们有个条件。”

    玉秀心里一怔,问,“么子条件?”

    黄书记有些为难地说,“他们也听说了那个谣言,所以,他们想让你去医院做个检查。找人和花费都不用你管,你只是到医院去一下就行了。”

    玉秀一听,就问,“检查么子?看我是不是跟别人困过觉?”

    黄书记赶忙解释说,“这样也好,既可以证明你的确清白,也可以让谣言不攻自破。”

    可玉秀说,“你回去告诉你父母,说我是不会去的。”然后,就对黄书记说,“你走吧,我还要去上工。”见黄书记不肯走,玉秀就自已出门走了。

    玉秀其实没有去上工,而是去了后山,独自坐在松树林边的草地上好生苦恼。直到天快黑时,她才回到家。母亲兴冲冲地问她,“你与黄书记谈得如何?”可是,一见玉秀的脸色,马上又问,“出了么子事?”

    玉秀委屈地对母亲说,“他父母要我到医院做检查。”

    母亲骂道,“他以为他们家是干部家庭,就不把我哩妹子看在了眼里。”

    父亲也好生气,说,“这种家庭我们高攀不上,莫让秀妹子以后受气。”

    可是,几天后的一个早上,玉秀正在后山锄地,母亲跑来找她,说,“黄书记又来了。”

    玉秀不想见他,觉得他父亲不过是清河公社的书记,他本人也不过是茶岭大队的书记,却把他们家搞得跟中央高干家庭一样,就让母亲说她去了亲戚家。可她挡不住母亲的劝说,只好回了家。

    黄书记见到玉秀,就不住地解释说,“我们家是干部家庭,把名声看得好重。这不但是对我们家负责,也是对你本人负责。所以,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玉秀沉着脸说,“我没有什么顾虑,我只是想你们有你们的家规,我有我自己的尊严。咱们谁也不要霸蛮谁。”

    黄书记有点沉不住气了,说,“我就搞不懂,你又没得与水书记困觉,为何要害怕检查?”

    玉秀说,“你们是人,我也是人,你们有你们的想法,我有我自己的意愿,干嘛非要听你们摆布?”

    晚上,父母也开始给玉秀做工作。父亲说,“虽说黄书记家做事有些傲慢,但人家毕竟是干部家庭,有权势,条件好。再说在队里劳动好辛苦,不如当教师那样轻松好过。依我和你妈的意思,你就随了他们家,去医院做个检查也无妨。”

    母亲也说,“黄书记年纪轻轻,前途远大,你与他成了一家,咱们家也算有了依靠。我与你父亲都是农民,没得本事,不能改变你的命运。不如你就答应了他们家。”

    玉秀问父母,“现在是他们家求咱,还是咱们在巴结他们家?”

    父亲想了想,说,“当然是他们家求咱。”

    玉秀说,“有他们家这样求亲的吗?”

    母亲说,“是呀?”

    玉秀又说,“他们家求咱,还要我去医院做检查,这是什么逻辑?难道我们家比他们家要低人一等?”接着,她生气地说,“我去公社和县文化馆排练演出也是公社和大队同意的,可他却把我的大队广播员给换了,让我回生产队,又以安排民办教师为名,逼我与他处对象。我见过那么多求亲找对象的,还从没见到他这样的做法。”

    父母听着玉秀的话,沉默好久,也就不再劝说玉秀了。农村人虽然穷,没得权势,但对千年留下的一些风俗习惯还是很在意的。他们晓得如果婚前家里不能为女儿作主,婚后,女儿就会受欺辱。

    在以后的一个来月里,黄书记再也没有来过。玉秀也没有再去大队部,感觉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可是,一天晚上,黄书记的母亲突然来了,带了好些东西,说是来看望玉秀。黄母不到五十岁,白白胖胖,一副笑脸,说话好是利索,一开口就跟玉秀母亲攀亲。然后说,“我家黄伢子好固执呢,好多人给他介绍城里有工作的妹子,可是他就是不见,硬是喜欢当农民的秀妹子,所以,我们当老人也只能随着他,现在我们已经改变了主意,不让秀妹子去医院检查了。”

    黄母走后,父母好是欢喜,说黄家总算放下了身段。可玉秀却说,“好象他们家对我们开了恩一样,这种家庭我不喜欢。”不管父母怎么劝,玉秀就是不同意。父母没办法,就对玉秀说,“你这是自毁前程。”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被遗弃的女人》(续完)不能离婚)

岭上开遍映山红34。恋人的哥哥() 
岭上开遍映山红(中篇)张宝同2016。1。2

    陈杰离开茶岭大队有一年多了。玉秀给他写过三四封信,却一直未见他回信。这让玉秀很是纳闷,非常恼火。不管怎样,他总该给她回封信吧!可是,他为什么不回信呢?经过长时间的反复考虑,她决定应该彻底搞清这个原因。这样,她就可以彻底死心了。

    她从箱子里找出那张陈杰送她的唱片。这张唱片不是陈杰哥哥从文化馆借的,而是陈杰专门买来送她的。自从陈杰走后,她几乎没再听过唱片,现在,她离开了广播室,就是想听也听不成了,所以,她决定把这张唱片还给陈杰哥哥,以便让陈杰晓得她对他的态度。当然,她真正的目的还是借还唱片之机,向陈杰哥哥打听陈杰的情况。

    清河公社是离红花最近的一个乡镇,一共有三十里路,但从茶岭走到红花山下,就可以搭班车。于是,她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把唱片装进花书包里。

    这时,母亲进到了她的屋里,用央求的口气对她说,“高家提媒的人都来过好些趟了,你再不回话,你爹可是要发躁了。”

    玉秀没好气地说,“他发么子躁?我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母亲坐在她的床边,诱劝着她说,“高宝林在电力局工作。你跟着他,莫要再当农民了,也让我们省省心吧。”

    玉秀心正烦,说,“好了,这事过几天再说。”说着,早饭也没吃,就出了门。

    那个高宝林过去就与她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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