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苏军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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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苏军俘虏-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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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侗乡古寨(续完)导游阿哥归来() 
走出侗乡古寨(中篇)张宝同

    回到家里,阿爸正在厨房里做饭,见她回来了,很是意外,说,“你怎么回来了?”文丽泪水一下涌了下来,说,“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是给我们培训过的那个年轻漂亮的讲解员,在芦笛岩工作。”阿爸听着这话,气得当即一拳把一瓶酱油打倒在地,牙齿咬得咯咯响,许久,才说,“把手机给我,我给他打电话。”文丽摇着头说,“他的手机早就停机了。”但她还是把手机给了阿爸。阿爸拔过电话,传来的仍是关机的提示。阿爸把手机还给文丽,叹息许久,又问,“你还爱他吗?”文丽只是抹着泪水,却不肯回答。

    文丽中午没吃饭,也没去上班,几乎在自己的楼上呆了一天。傍晚时分,她觉得饿得慌,就想下楼吃饭。这时,她见阿妈在做饭,就问,“阿爸呢?”因为平时家里都是阿爸在家做饭。阿妈说,“他回河南老家了。”文丽疑惑起来,说,“他怎么回老家了?”在她的印象中,阿爸可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阿妈也摇着头,说,“谁知道,说他阿妈不行了,想见见他。”接着,阿妈语重深长地对她说,“阿妈知道你爱着桂林许阿哥,可是,他是城里人,又是汉族人,咋能跟咱们生活在一起?”说着,阿妈把她揽在怀里,说,“我可怜的阿丽,你是阿妈的心头肉,也是咱家的传家人。阿妈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让你过得幸福快乐。”文丽动情地说,“我知道阿妈是为我好。”

    阿妈又说,“你顺正阿哥各方面也都不错,虽然没有许阿哥那样活道和有钱,可是,却是本本份份,实实在在,整天能守在你的身边,也不会欺骗你。等他上了门,你们俩好好地过上日子,我和你外婆也就放心了。”文丽默默地点头说,“阿妈,我听你的。”阿妈这才笑了,说,“阿妈就喜欢听话的阿丽。”

    由于外婆担心文丽怀孕的事让外人知晓,就催着姨婆那边让顺正早日过门,所以,两家都在忙着送亲和迎亲的事。文丽虽然并不爱顺正,但她已经答应了外婆和阿妈了,而且,经历了和许阿哥的这场感情的折磨,她已是意志消沉,心灰意冷,不再对爱情抱有太多的幻想。但是,所有的一切操办都是由外婆和阿妈张罗的,她只是上着班,别的事一概不管。

    这天,雨下了一整天,秋末的雨天里,天就黑得很快。所以,文丽很早就下班回了家。吃过饭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楼上屋里。侗乡村里几乎很少有人有电视,所以,女人家晚上一般都是绣上一会花,就吹灯睡觉了。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不时夹杂着电闪雷呜。因为心里一直烦乱不堪,文丽也没有兴致绣花,所以,就早早地吹灭的油灯,进到被窝里睡觉了。其实她根本就睡不着觉,脑子里和心里有太多烦心的事在扰动着她。所以,她只能在用理智来慢慢地抹平。

    不知什么时候,她似真似幻迷迷乎乎地听到有人在高声喊着,“文丽,我爱你。”而且好象还有敲门和砸门的声音。那喊叫的声音特别地耳熟,象是许阿哥的声音,但她又觉得这太不可能了,以为是在做梦,所以,她就继续地迷糊地睡着。

    可是,那喊声还在继续着,砸门声和敲门声也在不停地响着。等雷声和雨声稍微小了一些时,仔细一听,确实有人在楼下呼喊。于是,她顾不得穿衣,就打开窗子,朝外面看着。只见外面漆黑一片,透过一道闪电的亮光,她清楚地看到那人正是许阿哥。他正站在大雨中,手拿着一大束鲜花,对着窗子高声地喊道,“文丽,我心爱的阿丽,我爱你。”但是,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一连串的电闪雷呜给淹没了。

    文丽的心一下子被震动,想着许阿哥一直在雨地里淋着,会冻有病的。于是,她连忙披着外衣,就要出去给他开门。虽然她对他有千恼百怨,满腹怨恨,但她还是不想让他在雨地里淋着。可是,当她打开屋门时,却发现下楼的梯子已经被人搬走了。

    于是,她便大声喊道,“阿爸,阿爸。”可是,外婆从楼下的门口伸出个头,说,“你阿爸回老家去了。”于是,她就对外婆恳求说,“外婆,求你了,把梯子给我。”可外婆口气强硬地说,“我告诉你,今晚不许你见他。他把你害得还不够苦是吧!”

    她见外婆这种态度,就高声地叫阿妈,可是,阿妈也从屋里出来,用警告的口气对她说,“你不许下来,让他在外面喊去。喊不动了,他自然会离去的。”说着,便进到了屋里,并把灯熄灭了。

    楼下漆黑一片,雨越下越大了。文丽急得哭了出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黑影从厨房旁边的围墙那边翻进院子,然后把靠在堂屋那边的梯子搬了过来。文丽虽然没看清那人的模样,但却能猜测也这人就是自己心爱的阿爸。原来阿爸并没有回河南老家,而是瞒着外婆和阿妈去了桂林。

    文丽急忙顺着梯子下到了堂屋。她正要感激地叫阿爸,可阿爸向她轻轻嘘了一声,让她不要惊动外婆和阿妈,并带她悄悄地打开了大门。文丽一出门,就见许阿哥浑身水淋淋地在门前的雨中立着。见文丽出来,许阿哥用十分愧疚和痛心的语调恳求说,“请你原谅我好吗,我亲爱的阿丽。”

    看着自己爱过的阿哥这副可怜而让人心疼的样子,多少天来的委屈和怨恨一下子涌入在她的心头,她说了句,“你怎么会这样狠心把我抛弃了。”说着,便捂着脸,唔唔地哭出了声。

    许阿哥谢罪般地解释说,“其实我非常爱你,可是,我受不了老是辛苦地两边跑,所以,在李玉洁对我表示好感时,我就动摇了。可是,我知道我真正爱的人还是你,我亲爱的阿丽。听阿爸说你怀孕了,还遭受了很大的痛苦,我就羞愧难当,追悔莫及。请原谅我,阿妹。我会用加倍的爱向你补偿的。”

    文丽一下子扑在许阿哥的怀里,悲喜交加地说,“你那么长时间都不来,我想你都要想得活不下去了。”桂林导游把文丽紧紧地搂着说,“对不起,我亲爱的人。”说着,便不停地亲吻着她。

    看着两人在雨中亲吻着,阿爸就说,“阿丽,别让你许阿哥受凉了,快带他上楼吧。”文丽连忙向阿爸点了点头,就要带许阿哥上楼,但她又担心地对阿爸说,“那你呢?”阿爸说,“我也要回屋了。”文丽就说,“只怕阿妈要让你跪搓板了。”阿爸笑了笑,说,“只要我的阿丽高兴,阿爸就是跪钉子也是高兴的。”文丽向阿爸挥了下手,说,“阿爸,你真好。”阿爸说,“快上楼吧。”于是,文丽就拉着心爱的许阿哥上了绣楼。

    初稿于2011年2月20日完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诚实的故事》)

二泉映月1。哥哥拉琴妹唱歌() 
二泉映月(短篇)张宝同

    清明时节,河堤边上开着许多春花,花儿鲜明而美丽。透过河堤边上的绿树新叶,可以看到小镇上那青灰色的瓦房。古老的运河从小镇上缓缓而过,泛动着迷朦欲醉的片片银波。晨光初照在清名桥上,一只只载客的小船从桥孔下穿行而过,不时地留下一串串清亮明快的笑声。

    离清名桥不远的地方,有个年轻姑娘正在蹲在河边用木槌锤打着衣服,嘴里唱着那支《相思曲》:“约郎约在月上时,等郎等到月偏西。不知奴居山低月出早,还是郎住山高月下迟?”一个年青后生坐在河边的石阶上拉着二胡在为她伴唱。女孩约十七八岁的光景,素妆红衣,一条黑长的辨甩在身后。阳光迎面照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身上蒙上了一层清纯闪亮的光辉。那年青的后生约摸有二十出头,一身平实的青色衣裤,留着学生式的分头,模样清瘦,神情质朴。

    女孩的歌声深情悠远,嗓音清脆明亮。随着她的歌声,白云在舒展,空气在流动,天际变得深远开阔起来,阳光也显得越发地明丽璀灿,就连四周的房屋景致和树鸟花草也都有了鲜活的灵气。那后生的二胡更是拉得委婉悠扬,意韵深长,给这运河上飘荡的歌声增添了回味无尽的余音。

    唱着唱着,女孩就有些陶醉起来,回过头来深情地凝望着拉二胡的后生,向他发出着那种会心的笑意。后生也被姑娘那迷人的秀容和歌声迷醉了,不禁心潮荡漾,似是丢魂。以致姑娘的歌声已经停了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继续深沉地拉着二胡。

    姑娘不禁笑了起来,问道,“阿炳哥,你在想啥?”年青的后生这才醒悟过来,收住二胡,笑道,“我在想着昨晚看的那《鹊桥仙》的戏呢。”姑娘低下头来继续洗着衣服,然后就说,“人要是能像七仙女和董永那样一生一世地爱在一起,过在一起就好了。”阿炳说,“要是那样,就等于进到了天堂。”

    这时,对岸住的翠花嫂从屋里出来洗锅,听着他们说着话,就大声地对这边喊道,“阿红呀,一大早就在河边唱着情啊郎啊,等赶明嫁给了你阿炳哥,只怕你要整天关在屋子里唱个不停了。”阿红的脸一下子红成了玫瑰色,羞羞地回道,“翠花嫂,你就会羞臊我,赶明让人家都不敢再唱歌了。”翠花嫂说,“听着你和阿炳一个拉琴一个唱歌,一个哥呀一个妹呀地亲热地唱着,我心里就犯嫉妒。哪像我和你永福哥,不要说什么情呀爱呀,就是结婚前连他是啥个模样我都不知道,全是父母一手做的主。”阿红说,“就那我看你和永福哥不是过得挺好。”翠花嫂长叹了地声说,“什么好不好,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是凑和着往下过。”

    接着,翠花嫂又问姑娘,“你爹呢?”听着翠花嫂一问这话,阿红脸一下子阴沉起来,哀哀怨怨地说,“昨夜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想毕又去了桃红院。”翠花嫂劝导着说,“桃红院那地方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都填不满,你也该劝劝你爹,要他学正经些,把钱好好地存起来,等以后讨门正派女人,好好过日子,那才是他和你们的福份。”

    阿红叹着气说,“他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个撞在了南墙上都不肯回头的人。过去我娘在时,还能说说他管管他,可是现在,我娘不在了,谁还能说得动他?唉,这种人只怕是难得改了。”翠花嫂说,“也就是,这种人也就是难改。只怕你们以后要跟着他受罪受难呀!”阿红无奈地说,“那有啥办法,谁让他是我爹呢!”洗了锅,翠花嫂拎着锅走到门前,又停下来,对阿炳和阿红说,“清明就要到了,天气又好,你们何不去灵山寺庙里烧抓香,许个愿,求个好运?”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正在上传《游子何时不思乡》)

二泉映月2。演艺卖唱() 
二泉映月(短篇)张宝同

    阿炳带着阿红去了小灵山许愿回来,天色已晚。一进家门,阿红爹就朝着阿红恶声恶气的大骂起来,嫌她误了晚上的演艺,吓得阿红赶忙进到厨房生火做饭。阿炳明白阿叔虽是在骂阿红,但实际上是在骂他,因为是他要带着阿红出去的。

    对于阿叔,阿炳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知是应该感激,还是应该鄙视。爹爹去世后,阿红的爹爹便收养起了他,带着他和阿红一起以卖艺为生。说起来,他这些年来生活能有依靠,演技不断提高,是应该感激阿叔的,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喜欢阿叔,甚至有种不能容忍的鄙视和痛恶,要不是因为阿红,他也许早就同他势不两立,分道扬镳了。这些年来,他和阿红三天两头地出外演艺卖唱,挣的钱少说也能开上一家不小的门面了。可是,这些钱差不多都让阿叔拿去送了酒馆和妓院了,弄得家里一贫如洗,破旧不堪,吃了上顿摸不着下顿,眼看阿炳和阿红就要到了娶亲迎嫁的年龄,家里却连一分钱的积蓄都没有。实际上,他也对他们的婚事根本无心操心过问,对他来说,除了喝酒和逛窑子,几乎没有啥事能让他提起兴致。身为长辈的不自珍自重,就让两个孩子感到很是丢人,平日里见到邻里熟人,都觉得脸上无光。所以,平日里出外演艺卖唱,阿红和阿炳都不想让他跟着出去。但他害怕阿炳和阿红不肯把卖艺的钱如数上交,所以,每次阿炳和阿红出外演艺卖唱,他都要亲自跟上,亲自张罗着收钱,让阿红和阿炳既感觉特别地嫌烦,却也觉得十分地无奈。

    饭很快就做好了,阿红就叫阿爹吃饭。阿爹应了一声,从床上下来,一看桌上只摆着三碗米饭和一小盘油白菜,把脸一沉,不悦道,“怎么不搞点肉?整天就晓得吃油白菜,也吃不烦?”阿红没好气地说,“想吃肉,哪来的钱?你要是不把钱都拿去喝酒和逛窑子,就是顿顿吃鸡鸭鱼肉也花不完。”

    阿红爹一听女儿这话,脾气马上就上来了,骂道,“老子的事要你管?就是你妈在都不敢把老子怎样,你就想把老子管住?”他见阿红没有吭气,接着,又说,“幸亏老子还没老,要是等老子老了不能动了,还不知道会把老子怎么往死里整?”阿炳觉得阿叔太蛮横,就忍不住地说道,“阿叔,阿红的话也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可是,这话还没落音,阿红爹就吼道,“你算是哪门的神仙,也来教训老子?告诉你,老子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被阿红爹这么一吼,阿炳也就不敢再吱声了,心想,自己真是不该多嘴,阿叔喝酒逛窑子早已积成恶习,别说他和阿红说他,就是他亲爹亲娘说他也不会起啥作用。

    吃过晚饭,阿炳和阿红就要去梅园茶社演艺卖唱,阿红爹也很不知趣地跟在后面。夜幕降临,街道幽深,踏着青石板走过几个街口,就来到了梅园茶社门前。梅园茶社位于街道和小镇的繁华地段,这里的大型店铺一家挨着一家,门前的灯笼一家挂得比一家的大。但是,谁家的灯笼都比不过梅园茶社门前的大,而且一连并排地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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