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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说笑笑的前进,到了城门口,浮生亮出了冷月府的令牌,守卫直接放行。
多年不入秦的冷月组织,上个月在咸阳购置了一座冷月府,秦国高层都是一阵轰动。嬴柱代表秦王,亲自见了大司命,两人详细地说了经过,嬴柱当场派发了冷月府的令牌。
这样的令牌,比一般的皇族子弟还管用,毕竟秦王当年与牧羊女有过交情,冷月对秦国无害,在某些时候,还能有好处带来。嬴柱也懂,父亲与牧羊女的协议,就是替秦王室训练出一批死士,否则当年,嬴稷还不一定能争过先太子嬴荡。
嬴荡当年是怎么死的?传闻他在练武时,被大石头压死的。这么可笑的传闻,居然大家都信了,至少他嬴柱一点都不相信。秦人武风盛行,如果被人杀死,那还说的过去,被大石头压死,骗鬼去吧!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不会问,也不能问。
穿梭在咸阳街头,嬴政看的直点头,这里民风彪悍,个个勇武有力。在国家中,秦人做事最实际,重律法、轻工商,不像邯郸街头那些做商人的市侩。这里的买卖,讲的就是信用和情愿,少了许多虚伪的客套。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突然驶来,沿途撞翻了许多街贩的摊子,依然不停下来。
刚来到咸阳,人生地不熟,嬴政也不愿惹事随行的几人让到一旁那辆马车驶去。这样的情景,他见的多了,肯定是哪位贵族在招摇过市,这样的人,哪个国家都存在。
他不想惹事,但事情总往他身上窜。马车在行驶中,猛地停了下来,从马车上探出一个脑袋吆喝道:“嬴丹丫头,你不想活了,万一本王子收不住马匹,岂不撞死了你。”
马车前一位年轻少女娇声道:“嬴皓哥哥,你在大街这么横冲直撞,打坏了许多做生意的平民,影响太坏了。如果被祖父知道,肯定又要拿鞭子抽你。”
嬴皓道:“我这不是赶时间嘛!蒙武将军举行家宴,我怕时间赶不急,错过了时辰,惹人不快。”
“不需要这么急,蒙府宴会定的是傍晚,现在还是晌午。”嬴丹笑着道:“噢,我明白了,你是提早赶去,想与蒙萌相会吧!那你可要小心了,盯上小萌的人,有许多耶。”
嬴皓苦笑地摇着头,蒙家满门都是大将出身,为大秦立下过许多汗马功劳。
秦国有三位老将,蒙骜、王龁、麃公,现在王龁已经走到嬴子楚那一边,而蒙骜和麃公一直没有站队。
长辈们没有办法,只有让小辈们去施展手脚。蒙骜有位待嫁的孙女,也是蒙武将军的女儿,她叫蒙萌。也许是从小出生在军人世家,手上的拳脚功夫,普通人根本不是对手。
蒙萌放出话来,想要娶她的人,就必须要打赢她。只要谁能娶得她,就能得到蒙家的,这对嬴皓的父亲嬴傒很,务必要将此女娶进家门。
麃公家也有孙女,名叫麃襄,为什么没有人去找她呢?不是他们不去,而是不敢,主要是麃襄太聪明了,也是位剑术高手。见过的人都清楚,麃襄快要达到无声境界,无声高手大秦才多少,年轻的秦国王子们,只能将目光盯准了蒙萌那头母老虎。
嬴丹的眼睛比较尖,猛地一声大喊道:“嬴虚大哥,你还敢回来?叔父差点没被你害死!”
嬴虚拍了下头,怎么就被这个小丫头发现了,今天实在不该出门,黄历没背熟,太倒霉了。
嬴皓也看去,不是嬴虚还能有谁?摇头叹道:“嬴虚大哥,我们自己家里人争斗也就罢了,你实在不该拿我大秦的土地,去换那个鸟公主。我们几家长辈在争斗,你这一棒子打下来,直接将嬴亮大叔打回冷宫,连皓弟都替他不值,真的是太冤了。”
既然躲不过,只能走出,苦笑道:“我没有拿我大秦的土地换公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说了你们也不信。祸从口出,怨不得旁人。小丹啊,我还不能回去,等下你去我家一趟,告诉我父亲,我回来了,住在冷月府。”
嬴政看的很高兴,这些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家明面上长辈,打的很嗨,私底下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如果自己的亲弟弟成蟜,也能像这些兄弟之间和睦,那就最好了。
嬴丹疑惑道:“冷月府是处什么地方?为什么丹儿从来没听过?”
嬴皓却盯着嬴虚道:“大哥,难道你还不死吗?与冷月的人搭,来与我们争不成?”
嬴虚摇头道:“不争了,一个有污点的王子,已经失去了那个位置。我与冷月搭上关系,完全自保,毕竟你父亲与我父亲打过架,怕你们来打我。”
听了这句话,嬴皓大笑道:“你离开咸阳有些日子了,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嬴亮大叔虽然被祖父禁足,但是我父亲嬴傒,经常去你家,和嬴亮大叔一起喝酒。亲兄弟之间,位置可以争,但不能伤我血脉之情。我告诉你吧,论打架,你父亲依然打不过我父亲,哈哈!”
撇了撇嘴,嬴虚内心一阵肺腑,大家在同一个环境下成长,学的也一样。也不知道你那一家是吃什么长大的,个个天生神力,没有人能打的过你们。你父亲力气也就罢了,连你的力气也那么大,真是怪异。
“嫪毐,你不回吕府,来这里做什么?还有你身边的几位,都是什么人?”嬴丹好奇地问道。
被眼神示意,嫪毐不敢开口,一切让嬴虚去说话。
嬴虚道:“如果你们以后有时间,就来冷月府找我们吧!我身边的这位,就是冷月公子嬴华,丹儿也要去告诉吕不韦一声,嫪毐暂时不能回去。想要接他回去,必须让他亲自去冷月府一趟。”
说完这些,嬴政等人调转马头,向冷月府的方向奔去。
嬴丹疑惑道:“冷月公子是什么人?为什么嬴虚大哥那么听他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人?”
嬴皓调转马车,向回家的路上驶去,边走边回头道:“丹儿,立刻回家,看书将冷月公子到了咸阳一事,告诉商公,他会明白的。其他的不要多问,以后你会知道的。”
蒙府宴会在晚上举办,嬴皓也不急着去自己的小老虎蒙萌,冷月公子还活着,而且顺利地到了咸阳,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的。王室中人都知道,大王当年与上代牧羊女有过协议,皇宫内部的大内高手,许多都经过冷月的训练。
现在人家冷月公子亲临大秦,那位公子的意见,可以直接影响到大王的决定。他既然还没死,那个刺杀任务就没有完结,往后的咸阳,将会是刺客们的乐园。
这个消息应该很快就能传遍各国,到时候任务榜单上,刺杀冷月公子的排名,肯定会超过排在第一位刺杀嬴政的任务。难怪冷月府会突然出现,估计冷月的高手会成批的到来,如果这位公子在咸阳出了意外,绝对会惹怒那位牧羊女,到时候祖父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也就在他们离开的一刻,咸阳风云突变,各处的身影在流窜,都在述说着这件事。冷月公子入秦什么?他有什么目的?没有人知道。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对其余六国绝对不是好事。
与此同时,刺杀冷月公子的排名,直接挂在了第一位。名利诱人,报酬被莫名人士,提高到了十倍以上。冷月高手是很多,但怎么能抵挡整个天下的刺客?明着杀不了,一场针对冷月府的暗杀,却悄悄地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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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6章 儒家张良()
“我给你一百文买楠木,你找给我三十五文钱,我又花了二十文买锦帛,你怎么只找四文钱?以咸阳市价一丈锦帛十文钱计算,我买了一丈半尺,你应该找给我八文钱才对。做生意要实诚,难道你不是秦人吗?”
妍欣一本正经地给送货人计算着,听的对方一愣一愣的,送货人很不理解,你们都能购置如此豪华的庭院,为何对几文钱斤斤计较?对方算的对,送货人又给出了四文钱,急匆匆地离去。
嬴政等人刚刚走到冷月府门口,就听见妍欣在与人计较几文钱的事情,嫪毐很不理解这种行为。冷月这么大的组织,站在家门口与商人议论几文钱,显得有点怪异。
嬴政叹道:“家里太穷了,省点花也好!”
“妍欣,公子到了!”浮生下马言道:“最近府里来了些什么人?”
妍欣礼了一福,喜悦道:“公子快快入府,李斯大哥和儒家张良在里面。”
浮生皱眉道:“张良来做什么?”
“还不是询问公子来秦国的目的嘛,这样的人,一天会来许多,都被我和李斯大哥打发走了。公子不发话,我们不会回答问题,也就这个张良比较难缠,竟然在府里住下了,天天与大哥下棋。”妍欣无所谓地说道。
嬴政笑道:“走,我们进去见见这位张良,果然还是加入了儒家,与我冷月并不冲突。”
五人穿过客厅,来到后院庭落中。这所住宅设计的真不错,在楼阁亭榭间,还有座小型荷花池,暗中隐藏了五行八卦,阴阳风水在里面。大司命不愧是阴阳家中的大成高手,单凭这手风水设计,就让人流年忘返,不想回头。
荷池旁有两人在下棋,一位青年捻棋、嘴角含着笑意;一位少年散发披肩、潇洒俊朗。两人各有千秋,但有个共同点,就是眼中露出睿智的目光。
脚步声传来,李斯回头一望,急忙起身向嬴政行礼,喜道:“公子终于来了,李斯等候你多时,生怕你通不过首领的考验。这下好了,咸阳的局势,终于有能拿主意的人了。”
嬴政的到来,李斯真的很高兴,他只是负责冷月各处的联络,具体的事务,还是要风雨小筑去做。而冷月公子,代表的就是牧羊女,代表的就是整个冷月。
张良头也没抬,仔细下了一子,笑道:“恕张良冒犯,还请公子恕罪,只是太专注这盘棋,这下好了,李斯大哥你来看,你已经输了。”
回头一看,果然如此,笑着指着张良道:“张兄弟,入了儒家,好胜心还是没有改变。你贪墨这盘棋的输赢,却失了交好公子的机会,是非成败,机遇也能造就成败,可见你还是输了。”
张良起身向嬴政敬了一礼,笑道:“张良向公子问好,人如棋盘,细节决定成败,这下棋之人是谁?落下的棋子之人又是谁?大哥言之过早,你怎么知道公子会发怒呢?”
嬴政鼓起了掌声,笑道:“不愧是张良,我并没有生气,李斯大哥有些武断了。做为冷月未来的掌权者,如果能让我轻易发怒,师尊就不会选我了。你没有看清这一点,但张兄弟看清了。这么说来,还是我家大哥输了,但又没有输,因为我来了,这盘棋还可以救。”
来到石桌上的棋盘,捻起黑棋,随手丢下一子,解救了困死之局。
张良惊讶了,这位冷月公子还真不简单,他分明刚刚才来,只是遥遥地飘了几眼棋盘,就破解必死之局,果然是牧羊女前辈教出来的关门弟子,
寻常人根本无法比之。
他哪里知道,嬴政前世就是一位教师,经常与国手下棋,各种棋谱看的不要太熟。就连牧羊女都不敢与他下,太憋屈了,处处受制。也唯有丽姬这个单纯的姑娘,输多少局都无所谓,弄的嬴政自己都不好意思赢下去。
张良不信邪,好胜心起,坐下与嬴政对弈。可是走了几子以后,白子举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子。整个棋盘,无论下在哪一处,都是错,连一线生机都没有。生机当然有,但他就是找不出来。
无奈地丢回了棋子,感叹道:“公子棋高一招,张良输的心服口服。但我想问,君王为白,刺客为黑,黑白分明,冷月如何去下咸阳这盘白棋呢?”
单刀直入的一句话,说明了他的来意,他就是想问,冷月入秦到底想要干什么?世人都知道,只要牧羊女在的一天,鬼谷就会跟随冷月的脚步走。冷月公子入秦,可以说代表了两家的意思,如果不探听清楚,其他组织都会惶恐。
嬴政笑道:“黑有黑的规矩,白有白的制度,这个界限不能笼统的概括,要看下棋人的态度。兵器没有罪过,有罪过的,是执兵器之人。只要人能分清是非,就能颠倒阴阳,化黑为白,反白为黑。”
“冷月要参与秦国帝王交替?”
“没错!秦国一乱,天下就会跟着乱!”
“冷月奉行的是不参与刺杀君王,也不参与皇族政权交替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改变?”
“因为我来了,牧羊女不收男子弟,唯独收了我,其中涵义不必多言,因为我能让她老人家看到希望。”
“左算右算,却出现了公子这样一个变数,以前的谋划就要推倒重来。请问公子,未来将对我儒家如何?”
“为什么你就不问,我会对墨家如何呢?”
“墨家的思想太杂太乱,对于一位帝王来说,肯定会取缔墨家。只要我张良不针对墨家,别人去对付,与我何干?”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墨家要改变,儒家也需要改变。儒家现在推行的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仁和礼是儒家思想的主要核心,提倡以德治国,重礼仪,尊王道。但在这个乱世,此法不会得到一位君主赞同,用他,国必亡,不用他,国家不能长治久安,王权得不到维护。”
张良起身认真道:“公子竟然能认识的这么深,许多君王,连给我儒家觐见的机会都不让,儒家并没有错,错的是君王们不会用。”
嬴政叹道:“儒家确实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是一个乱世,儒家没有生存的根基!如果在和平年代,如果哪国的君王不使用儒家思想,基本存活不了三百年!”
张良道:“请公子把话说完,以您的意思,并没有完全驳斥我儒家思想,也不会在未来毁去。但我想不通,各国君主都不会用我儒家,公子又如何能用呢?天下大势摆在这里,你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嬴政道:“你又岂能得知未来大势如何发展?别人用我不清楚,如果让我用。前期主张法家,制定严苛的律法,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