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钟离钻里林子,消失不见。
嬴政笑道:“小钟还是这么谨慎,每到一处,都要对周围的环境进行观察。直到查清楚以后,才让我前去,这个习惯她是改不掉了。”
孟姜让嬴政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也笑道:“这个习惯很好,起码活的长久。如果这里没有危险,姜儿真想和姐姐在这里陪大哥过一辈子。可是这不可能,大哥是秦国大王,回去迟了,秦国会大变。”
嬴政叹道:“以我现在的状态,没有个大半年,估计是走不动路的。我也不想回去,但是有些事情,必须要回去做。比如鬼谷这次的设计,死了这么多人,难道我能够逃避吗?”
“小钟说了,师尊可能也死了,做为她老人家的关门弟子,还没有敬一点孝道,就让她早早离去,甚至连埋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怎能安心地避世逍遥?”
“鬼谷这一仇,许多人也等着我回去报,对上对下,我都要给个交代。”
“秦国的家人,也在等我回去,敏代更是怀有身孕,难道连自己的骨血都不去见吗?”
“外界要太多的事情等着我,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果姜儿还放不下楚国,就留在这里等我,免得未来秦楚交战的时候,你夹在中间难做。”
孟姜哀声道:“大哥放心吧,姜儿对楚国不报希望。我的父亲死了,就因为我的母亲是平民,楚王居然不肯让母亲祖庙,这让我怎么想?”
“华阳夫人为什么那么痛恨楚国,就因为不肯让她回到故乡祭奠亲人,姜儿感同身受。总有一天,我要让母亲的骨灰,祠堂,这才是身为儿女的本份。”
嬴政点头道:“我承诺你,就算吞并了列国,也不会破坏他们的宗庙。让那些逝去的人,有个归所,才能让天下归心。”
“列国之争,争的是帝王之位,只是中原内部的权力统一。无论谁最后坐了那个位置,都要面对外族的攻击,这一点秦赵两国深有体会,每年多少中原人,死在外族的屠刀下。”
“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将那些忧患直接除掉,才不枉走这一遭。姜儿不离开我就好,你的心愿,未来我必定帮你达到,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
孟姜搂的更紧了,有些事情,只有男儿才能做。就算孟姜在楚国很有权势,但是楚王就是不愿意她的建议,养在深宫久了,也逃脱不了联姻的下场。
既然能够选择,为什么还要听其他人摆布?何况楚王与孟姜并没有多少感情,在心底深处,孟姜还有些恨这位。所以对李园做的那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等着楚王倒台的那一天。
不一会儿,钟离回来了,回来的第一句话,就让两人惊颤。
“绯月血凡。”
“这里还有人居住,实力不详,多少人不详,只有两间茅草屋,一座种满鲜花的院子。院子前一块石碑,上刻‘绯月血凡’四个大字。”
“这四个字,是用利剑刻成,以鲜血写戳。”
嬴政问道:“什么鲜血?”
钟离答道:“人类的鲜血。”
“多年的风化,离的近了,依然能感受到那种人类的血腥味。只是在鲜花的香味掩盖下,不近吸闻,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
嬴政又问了许多细节,钟离只说观察的范围太小,其他地方还需要花时间去探索。
那意思嬴政听的出来,不管有没有人,自己的伤势不能再拖了。请:
第六卷 第四十一章 剑谷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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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伤势很重,从崖顶坠落,不但身上多处擦伤,肋骨也断了几根。加上瘴气的侵蚀,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如果再不调养,拖下去也会瘫痪。
谷底没有人来过,里面生活了什么人,大家也不清楚。以钟离的谨慎,根本不敢盲目地踏进那个院子。毕竟这里是鬼谷,以鬼谷的势力,出些隐秘的高手,也非常有可能。
这里与世隔绝,按照钟离的观察,没有一年多的搜寻,根本别指望找到出去的路。
不管院子里有没有人,嬴政必须要住进去,这样才能养伤。长时间的风吹日晒,没有药物医治,这一身的武功也会去之大半。
钟离冷声道:“孟姜和我调息两个时辰,然后去那座院子,公子的伤不能再拖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将里面的人杀了,采集院中的草药,才能再做打算。”
又是杀人,孟姜却没有反对,嬴政也找不到反驳的话。能在这里住的,必定是鬼谷之人,鬼谷杀的人太多了,每个活着的人心里都有恨意。
嬴政看的出来,牧羊女是钟离最尊敬之人,传艺之恩,她都没有来得及回报,牧羊女就死了,岂能对鬼谷有什么好感。
调息完毕,依然是孟姜背着嬴政,钟离走在最前面。
溪水潺潺地流过,一座木桥横跨两岸之间,桥那头有座鲜花环绕的院落。院中两座高大的茅草屋,更是铺满了许多鲜花点缀,好一幅世外桃源的居所。
只是来到院前,那四个绯红大字,透露出这里曾经死过许多人,却又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分外透出神秘。
三人进了院子,钟离第一时间奔入茅草屋,两个屋子里都没有人。将嬴政送进一间茅屋,三人仔细打量了屋中的布置,眉头紧锁。
屋子很干净,整洁平滑的地板,说明经常有人来打扫。屋中更有许多藏书,随便拿起一本,就是武学典籍。按照钟离的估计,这里的藏书,比钟殿的还要多,说明茅屋的主人,绝对是位大高手。
鹊巢鸠占,万一主人武力比她们强,这就不是来养伤了,而是来送命。
嬴政叹道:“如果主人回来,小钟和姜儿不要轻易出手我去解释一下。等伤养好,我们即刻寻找回去的路,不管主人是不是鬼谷之人,我们都不能起争执。”
孟姜苦笑道:“这间主人的实力,应该比我强,从这些书籍中即可看出,里面许多武功我都没有学过。只要此间的主人会其中几种,就能打赢我。”
钟离冷声道:“希望这个主人不是恶人,有些书籍,连我都没见过,真想在这里多住段时间,好好翻阅这里的藏书。”
嬴政和孟姜相视一笑,钟离又要偷师了,她看的书绝对比两人多,甚至在嬴政身边,手里都拿着书,不会浪费学习的机会。
“好烦人,连血凡哥哥的屋子也闯了进来。”
一位苦着脸的娇巧少女走了进来,钟离和孟姜面面相觑,她是怎么进来的?为什么院子的时候,一点感应都没有。
少女看上去很平凡,但是钟离和孟姜知道,能不被她们察觉的人,绝对是高手,甚至比她们的实力还要高。一般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收敛气息,返璞归凡的能力,绝对是一个比一个强。
所见过的人里面,秦子、牧羊女,甚至是离殇,都做不到这点。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位少女,比离殇还强。
一想到这里,孟姜头皮发麻,强行闯入这样人的屋子,绝对讨不了好。
嬴政还未开口,钟离第一时间分影术展开,四个钟离丢出暗器,打向少女。少女没有动,暗器打到近前,直接掉落在地面,连撞击的声响都没有。
三人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什么实力?停下了攻击的姿势,只是四个钟离依然站在那里,保持着警惕。
少女小手一伸,四个小箭落入掌中,嘴里苦涩地言道:“金铁,经过三道火候锤炼而成,出自商家之手。手法很普通,也很粗糙,不适合我使用,姐姐拿回去吧。”
猛然走到一个钟离的面前,将四个铁箭送到她的手上,钟离愣住了,这是她的真身。从来没有被人识破的分影术,居然被人看穿,估计其他的手段,对少女一点威胁也没有。
少女来到床前,言道:“这位哥哥,你睡在我血凡哥哥的床上,就是与我哥哥有缘,当要继承他的衣钵。”
嬴政苦笑道:“姑娘是谁?”
“我叫绯月。”
“我已经拜入牧羊女门下,不可再改投别门。”
“牧羊女是谁?”
“那是我师尊,你没听过吗?”
“没听过,师尊是什么玩意?”
嬴政张了张嘴,这比白拧九还小白,估计俗事间的道理,她都不懂。
绯月丢出一个小瓶子,言道:“这是续骨丸,服下以后休息一日,就可以在这里翻阅各类书籍。她们是哥哥的侍女,定要服侍好你,如果惹你不快,绯月会教训她们。”
“这里是剑谷,你与哥哥有缘,以后就和绯月一样,成为这里的守护者。以后你的名字,就叫血凡公子,等明日我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离去,边走边烦恼地言道:“最近来的人忒多了,还经常打闹,惹人不得安宁。血凡哥哥回来了,就不能让他们靠近院落,免得影响了休息……”
听着绯月的自言自语,三人满脑的疑问,却不知道怎么去交流。当绯月消失在视线里以后,孟姜瞪大了双眼,问道:“钟离姐姐,她居然能看穿你的分影术,这是什么实力?”
钟离也迷惑了,言道:“至少是大成巅峰,实力比离殇更强。不仅仅是看穿,她的实力我也看不透,震开我的暗器,连一丝内力波动都没有。”
“不行,我要翻阅这里的藏书,里面肯定有我需要的答案。大成巅峰境界,无敌境界,这是我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从今天开始,日常饮食,孟姜去解决,我没有时间浪费在其他方面。不到我这个境界,根本无法悟透更高的境界,也不会明白绯月的出手,代表了什么。”
钟离冲进上的各类书籍,埋头在那里啃读,连嬴政都没去多看。只是随口言道:“瓶子里的药丸是良药,我能感觉的出来,没有毒性。”
说完就不再看其他,一头埋在书海里。
孟姜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就是个武痴,遇到自己没见过的本领,学习欲强烈地提升起来,任凭外界发生再大的事情也不会多加理会。
喂着嬴政服下药丸,体内一阵热气汹涌,居然能提起一丝内力,药效果然不凡。
嬴政也有诸多猜测,绯月应该是个孤女,她说的血凡哥哥,应该已经死了。自己睡在这张床上,被她认定为血凡的传人,既然有缘,就传你衣钵,算是隔代传艺。
至于门户之见,人家根本就不懂师徒关系,可能绯月连鬼谷都没有听过吧。这就很奇怪了,这里既然称为剑谷,那肯定是与鬼谷有关。
自己等人是从剑冢落下,为什么鬼谷之人,没有发现这样一处隐秘之地呢?以师尊牧羊女的能力,鬼谷来过许多次,有这样一处剑谷,应该早就被人发现才对。
从见过的每个人的口中,都没有说过剑谷,说的更多的是剑冢。剑冢死气沉沉,剑谷却是鸟语花香,形成鲜明的对比。
剑谷某处,一座简易的木屋,白拧九正在喂着宫正喝水。两人没死,在落下的时候,撞断许多崖壁的木桩,才减缓了落地声势。
虽然封闭了经脉,但是宫正确实有大成后期高品的实力,他没有死去,只是想恢复过来,不知道需要等到何时。
白拧九苦恼道:“师兄为什么要自己着地?受了这么重的伤,九妹也不会医术,这可怎么办?师尊死了,你可不能再死了,九妹还没有见到奶奶,还没有去过天刀门,我一人回去,他们认我吗?”
全身疼痛,却让宫正满心温暖,这个小师妹孤单太久,急切地需要亲人般呵护。那一刻陪同赴死,真的触动了他的心怀,想起了小时候在北宫的生活,奶奶哄着他和哥哥宫鸣入睡的情景,那样才像家。
宫正勉强挤出个笑容,道:“等我伤养好了,就陪小师妹一起回家,我也非常想念奶奶。奶奶年纪大了,如果不早点回去,恐怕就见不到她老人家最后一面了。”
白拧九更是愁苦,言道:“可是九妹不会医术,这样下去,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师尊也没有教我,他怎么可以死呢?”
“拿去给你师兄服下,三日后就可下地走路。”绯月走进了屋子,苦恼道:“你们这些外人,为什么进来的都带着伤?以后就在剑谷生活吧。”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上木桥一步,也不许离开剑谷。没有我的指引,你们也不可能走的出去,以后就替我种植草药吧。最近伤患比较多,全都病怏怏的,给血凡哥哥找些合适的试炼之人都不行,快点好起来吧。”
绯月来的快,去的也快,根本没给两人太多的废话。
白拧九听不懂,但是宫正却听了出来。让自己活着,只是做个苦力,为她的什么血凡哥哥试招用的。血凡又是什么人?剑谷又是什么地方?
太多的疑问在宫正的脑子里盘旋,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什么,索性不再去想,反正以后也会知道。还是让伤势早点好起来,小师妹什么都不懂,一个人在这里走动,他真的不放心。
而在他们几里之外,也有一个木屋,屋中躺着两个**之人,正是侠予和安轩。
绯月走了进来,丢出两瓶药,直接回头走出,边走边言道:“人之中,你们是最惨的,摔的那么重,居然还中了情毒。”
“伤好以后,就来木桥边喊我,我那里缺些打杂的。食物自己寻找,如果不来的话,就把你们丢进熔炉中炼剑。”请:
第六卷 第四十二章 苦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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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中的安轩和侠予,盯着绯月离去,没敢多说话。
被劲气冲下悬崖,两人离的很近,人的本能就会拉住彼此,从而跌落在溪水中。当时两人都被震昏,迷迷糊糊中,被绯月救起,晾在岸边,也没有去管。
安轩和侠予都是流浪在江湖上的草莽,生存,肚子饿了,本能的去抓去周围的草木,往肚子里吞。这一吞就出了问题,天知道溪水边长着众多的情花药草,**上涌,做出了苟且之事。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安轩,只是低声地哭泣,她哪里知道,剑谷的溪水边,都不是普通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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